12、感觉三观被刷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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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给一个客户做在线咨商；对方传他跟他家猫咪的互动影片给我，想了解他的猫平常都在想什么、为什么最近乱吃东西让他很担忧。不是实时的咨商，所以，边跟黑金丝雀闲聊是可行的。
“我和莲恩？竞争关系？”我皱起眉，眼神往上瞥，想了想后说：“也没那么严重吧我觉得，至少我觉得。就只是个不太欣赏、关心对方的时间远远低于给对方落井下石的普通朋友。跟我那些只在社交网络上联络的高中同学交情程度差不多。”
“而且你见过那个小帕克的出浴模样！”黑金丝雀继续大笑。海豹击掌。
我转了圈眼珠，不以为然。“他在大半夜出现，求我借他浴室。别问我为什么他会在那个时间点出现、而且我让他进门，有苦衷。”苦衷就是那孩子巡逻回来满身血。或满身泥泞。有时候是满身垃圾水。
“行吧我不问你什么苦衷。我就问问，小帕克哪时候成年？”黑金丝雀憋着笑。
“他自己说，过两个月满十八。”我冷冷回答，边给客户写信解释──他的猫最近情绪焦虑，焦虑来源似乎是客户的某些行为改变、让猫觉得自己会被扫地出门──“哦等等，现在是一个月又一周后。”
黑金丝雀惊奇。“记得可真清楚诶。”
讲到这，我就，无法可说。
“他天天给我发消息，不是两三句话更不是两三封，是两三页，从早到晚发，大事小事发，开心发委屈发。经常就委婉提示我，他的生日在一个月后。你觉得？”
黑金丝雀笑得掉下沙发。把小奶牛给吓一跳。
“天哪，我开始期待他满十八后你要怎么办。”黑金丝雀笑得捧腹、笑到抹泪，还连连摇头，“米勒瞧着可不是个轻易放弃的类型诶。这会变得很有趣。而且你说什么，他们是好朋友？”
对于笑崩了的黑金丝雀，我的感想是没有感想。意外吗？不意外。
“交情多好这我不清楚。是不是朋友，是。常不常见面，应该挺常。汤帕克一开始会知道我这个人，就是从巴里那儿听说。”我瞥了眼黑金丝雀，心里想：嗯，现在巴里大概是挺后悔当初找小帕克当树洞。
这种树洞事件我看多了。出事率高达至少百分之八十七。
话说回来。汤帕克满十八，对我来说是重点吗？不算是。重点在于我会不会喜欢他，不是他十八或他二十八岁。这个会不会同时包括能不能。
要爱上一个超级英雄可能很容易，因为人性包含趋旋光性，吊桥效应、多巴胺跟其他心理学专有名词，想必各位是时有耳闻。
然而要跟一个超级英雄真实的谈恋爱？有这样想法的姊妹们，我诚心建议你们再多考虑考虑。
当然，要是自身也有超能力、包括超有钱这种超能力，那另当别论。
“你也算是有超能力的吧。”黑金丝雀发表评论，若有所思，“实际上，你的能力要是运用得好，保不准能取代黑寡妇，成为新一届情报界高级贩子。”
“不，我的目标是远离麻烦。”我就翻白眼，“记得我的膝盖吗？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是没忘。”
黑金丝雀别过脸，摆摆手，“老天哦，谁来治治你的PTSD。”
没有人。没有人能也没人愿意。
我说了算。
总而言之。
以防年幼无知的汤帕克搞错了什么？我明智地遵照总裁给我下的猫咪命令，开始限制彼得在我家出入的时间跟条件。
过夜是基本不行的，冲澡是得看情形的；用餐仅限中午，不许进我卧房。
“可是，我本来就没有进你卧房呀。”汤帕克一脸委屈。
“是还没有。”我不买账。
“可是，当我巡逻完已经凌晨三点……”汤帕克一脸无辜。
“去睡飘窗。”我要冷酷。
汤帕克巴眨着双眼。汤帕克对我使出小动物眼神攻击。
“没有用的。”我不吃这套，因为这套我已经！吃腻了。不吃。就不。
出乎意料的是，对于我的反应，彼得表现得并无意外。他颇失落地叹了口气，紧接着又说：“可你知道我不会因此放弃的，梅芙。我甚至不必说出这句话。说出来只是想给你点思想准备。”
我有点……有点不敢问是哪方面的思想准备。
我就转移话题。
“你不多争取争取？”我问，“我以为你至少会多挣扎个几十秒。”
“你说得对，或许我该，以往的话我会那样做。”彼得回答，“但那只会让你更加相信，我就是孩子心性、不成熟不可靠。所以我不会。”
我惊讶地望着彼得。
“好吧？”我点了点头。倒不是说，这点程度就让我刮目相看。
“我知道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彼得自己说出来，彷佛看穿我的想法，“你不必特别鼓励我。我明白。”
今年纽约气候越发严酷，才五月初，布鲁克林的日温度就高达摄氏三十七。我家三只猫咪都热到枯萎，不得不每天开着空调。
毕竟都是长毛猫嘛。这种温度对长毛猫是很不友好的。
因为天气热，猫咪们不乐意离开房间，邻居们自然偷养不到我的猫。
这不能阻止公寓邻居们对我家猫咪们的热情关切。
意外的发展，出现在某个我早起采购的周二。
我有猜过美国队长是晨型人。就是，那种，一脸‘我会清晨五点去晨跑’的造型。有些人真的长着这种脸。有见过的人就懂我在说什么。
那天我出门，恰巧碰上晨跑回来的美国队长和冬兵。
冬兵手里提着一塑料袋的李子。
我感觉我知道谁是先前在公告上问，猫能不能吃李子的人了。
“猫不能吃李子，跟樱桃一样，李子对猫来说有剧毒。”我脱口而出。
实在是生怕哪天冬兵给哪只猫吃了李子。会悲剧。
冬兵停下脚步，盯着我。依然的面无表情，却硬生生透出一股窘迫。
“现在我知道的。”冬兵回答我，“后来娜塔莎科普我了。”
我抖了抖眉毛。不确定冬兵说的娜塔莎、是不是我想的那个娜塔莎，总之，十分感谢对方给冬兵科普。
美国队长站在二楼往三楼的阶梯上，转过身来，俯视我。他的肩膀上挂着条运动毛巾。汗水浸透了他的灰色上衣。
“我听说你很照顾彼得。”队长开口便说，神色诚恳，“谢谢你，梅芙．奎茵。很抱歉先前对你多有失礼。希望你能原谅我们的鲁莽。”
登时我瞪大双眼。直盯着美国队长，根本绷不住表情。
惊讶！好有诚意的道歉诶。而且我都想不起来、有多久没听别人喊我全名了，只有我的账单会喊我的全名。连网购都亲昵地喊我梅芙。
“不会，没有的事，彼得其实也帮了我不少。”我受宠若惊。
“毕竟彼得还是个孩子，我明白，他多少有孩子气和不成熟之处。”美国队长摇摇头，俨然是以彼得家长的身份、在对我说这些话。“他的婶婶和哥哥们工作忙碌，加上近期我们处境艰难，有你帮忙照料彼得，我们都心怀感谢。”
“这过誉了。”我简直惊恐──开玩笑，这是美国队长！连超人都敬畏三分的美国队长，年纪高达百岁实则是个人瑞的美国队长。我就是个普通人。
“我看今年夏天，天气炎热，你的猫都是长毛，不得不开空调。”美国队长接着说，“在电费部份，我会和弗瑞讨论，能不能给你减免。你独自生活，收入不稳，高额电费对你会是很大的负担。”
“真的？太好了！”我仰头望着美国队长，顿时感觉对方的形象更加伟光正。“你帮了我大忙，队长。我该如何感谢你？改天我给你做顿晚餐送上楼？”
旁边的冬兵本来是静静听，听到这，噗哧笑出声。
“行啊那可好，史蒂夫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女性替他做过晚餐。”冬兵调侃，面带笑意。
第一次看见冬兵笑的我感觉三观被刷新。
不是，等等。我以为冬兵被九头蛇洗脑后不会笑……所以说是洗脑已经被治好了吗。
美国队长瞥了眼冬兵，目光颇莫可奈何。“别管巴基讲什么。”他对我说，“聚餐这个提议倒是不错，改天我组织下大家，在公寓顶楼办个烧烤派对，增进彼此感情，也好让你认识其他人。”
“没错，该告诉她，小心洛基。”冬兵接着说，“我确信梅芙会落为洛基恶作剧的目标。她什么都不知道。”
等等，慢着。
洛基也住这栋楼？洛基？阿斯嘉德那个洛基？几年前在纽约街头展示过奥丁森式中二的那个洛基？戴着斑比角头盔、曾经被满大街通缉、偶尔当敌人偶尔当盟友的那个邪神洛基？
见鬼的哈莉！我要换公寓！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感觉三观被刷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