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妖》seventh1009

5、第 5 章

　　三人终于找到这些日来潭大年藏身的那个山洞，还没到洞口就发现地上有血迹。展昭急忙冲进洞中又立刻出来道：“没人！沿着血迹追！”此时两人也顾不得潭慧明了，施展轻功追了去。刚转过一个山头，就看见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跑着，肩上还扛着一个人。两人急忙飞奔上前，白玉堂大喊一声：“站住！”那人一回头，两人见他满脸烧伤的疤痕，想必就是潭大年。潭大年放下肩上的人想跑？可哪里是跑得了？刚几步就被展昭一脚踢翻捆了起来。白玉堂一看地上的人果然是孟语君，只是被潭大年打晕了。他赶紧把孟语君救醒，只听见那边潭大年骂道：“都是你误事，非要找那个混账，竟然还为他打伤我的退！这下你把我害死了！你可以和那小子双宿双飞了！你满意啦？”

　　孟语君被他骂得低头不语，展昭一气之下撕下潭大年一块衣襟堵了他的嘴。孟语君犹豫了一下问道：“我表哥呢？” 白玉堂道：“他没事，正往这赶哪。你若没事的话咱们这就去与他回合。”孟语君急忙点头。白玉堂扶起他，展昭押着潭大年往回走，不一会就遇上了跑得气喘吁吁的潭慧明。两人见面又是一番欢喜。几人回到县衙天已不早，但邹明生还是立即升堂审问潭大年。潭大年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报仇。最后道：“只可惜还剩下潭惠忠和潭慧明两个孽种。我本来想让潭慧明杀了潭惠忠，这样他也逃不了。可谁知道功亏一篑！”

　　白玉堂忍不住大骂道：“你还是人吗？连小孩子都要杀？”潭大年把眼一翻，惨笑道：“那又怎样？他们当年不也没放过我的儿子吗？还活生生的把他从梅子的肚子里剖出来！”潭慧明道：“是！当年我爹他们做的事确实残忍，他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小时候娘告诉过我这些事，让我保护好表弟。后来他又害死我姐逼死我娘。这些年来我恨不得杀了他，可他好歹是我爹我下不了手！我只有加倍对表弟好！他死了我不难过，那些当年害你们的人死了我也不难过，可族里的其他人呢？那些无辜的人哪？那几户外姓人哪？他们又有什么罪过？你为什么连他们也不肯放过？”

　　潭大年大笑道：“我要报仇！要一下子杀光仇人就得在水里下毒！他们是无辜，可是他们活该倒霉与那些畜生住在一起，所以他们只得陪葬！我现在最后悔的是没早点下手以至于跑了不少人！我心疼儿子，可最后却毁在儿子手里！我怎么会生下这么个儿子！”孟语君再也忍不住，低头哭了出来。潭大年还要再骂，却听见一个平静的声音道：“他不是你的儿子。”众人寻声一看，才发现是老术师不知何时来了。

　　潭大年怒道：“你凭什么说他不是我儿子？”老术师笑道：“就凭我是苗疆一流的术师。”潭大年冷笑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别人信你我不信！”孟语君也轻声道：“您说的是真的吗？您只不过是想减轻我的负罪感吧。”老术师道：“既然你们不信，我也有法子展示给你们看。”回身对邹明生道：“大人，劳烦你找上几对父子或父女，母子母女也可，让小孩和大人分立两旁，看我能不能分得清。越多越好。”

　　邹明生忙令人去找。有看热闹的百姓自告奋勇的，有衙役把自家孩子带来的，也有叫来亲戚邻里的，不一会儿竟凑了四十多人。大人和孩子分立两边，老术师微笑着一一点指，不一会儿就把人凑成了二十几家，无一差错。众人不断称奇，潭大年却已渐渐瘫软了下去。最后老术师对潭大年道：“我们做术师的最忌骗人，我也犯不着骗你。”潭大年这才彻底瘫软在地。邹明生一拍惊堂木道：“来人哪！让犯人画押！”潭大年已没有了先前的嚣张，任由衙役拉着他的手画了押。邹明生命人将他押入死牢，等呈报后判决一下就可以问刑了。孟语君虽知情不报，但事涉亲仇情有可原，且并没亲手犯下什么罪行；潭慧明虽动手行凶，但实属被迫，后来又将功赎罪抓获元凶，功过相抵，两人都被判无罪释放。潭慧明和孟语君喜极而泣，展昭和白玉堂也为他们高兴。

　　退堂后，老术师把展白潭孟四人叫到白玉堂房里，关起门来后慈爱的对孟语君道：“孩子，你腹中的胎儿先天有病，恐难养成。我有法子补救，但可能会累你大病一场，损命几年，你可愿意？”孟语君急忙跪倒道：“我愿意，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潭慧明也跪倒道：“老人家，求您要我损命几年吧，表弟身子不好，我不怕的。”老术师笑道：“这可不是我做得了主的。念在你一片痴心，我也的确与你二人有缘，不如你们就随我去苗疆吧。那里的风俗与汉人们不同，也没那么多规矩，你们也可少受些白眼。何况这孩子以男子之身产育，只能剖腹产子，我也可让他不受苦安全渡过这一关。”两人大喜，连连称谢。老术师让他们先去客房歇息，明日一早随自己动身。

　　两人走后，白玉堂奇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还以为他是得了什么怪病，正想和猫儿商量带他找名医看病哪，没想到他真的是怀孕了。”老术师笑道：“天底下哪有男子怀孕的道理？他腹中的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他的双生兄弟。”展白二人大惊，忙问是怎么回事。老术师笑道：“这半天里邹县令已把这些年来潭家坳发生的怪事都说给我听了。我猜想那些怀有双胞胎甚至是三胞胎的女子都生于那口水井开凿后，那几个产下怪胎的也是一样。至于那几个受了冤屈的女子，他们的母亲必定生在那口水井开凿之后。”白玉堂瞪大眼睛道：“水井里有水怪？”

　　老术师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二少爷又顽皮，这世上有没有水怪我不知道，可那井里没什么水怪，不过却有什么东西让女子身体产生一些变化。潭家坳人长期饮用此水，以致不少女子怀上双胞胎或多胞胎，可是孩子在母腹中没长好，两个长在了一起，产下后就成了有三条腿或连在一起的怪胎。而那些顺利产下的也活不长，都中途夭折了。那几个蒙冤的女子也着实无辜，她们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在有孕时怀的是双胞胎，可她们的姐妹不小心跑到了她们的身体里，就被人当成了她们的孩子。要是已经成亲的女子也就罢了，顶多生下来一个怪胎。可那没成亲的和丈夫不在身边的就自然被冤枉成了不洁之人，而男子则是兄弟跑进了肚子里，于是就被当成了妖孽。唉！”

　　白玉堂眼珠一转道：“那孟语君怀的是自己的弟弟，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老术师道：“这两个孩子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何苦再给他们添堵呢？就让他们这么误会下去吧！”白玉堂等的就是这一句，立即追问道：“术师是不应该说谎的哟！您怎么可以------”老术师孩子气的挤挤眼睛大笑道：“我说他怀的是他的儿子了么？我一直说‘你腹中的孩子’，可没说‘你的儿子’呀！哈哈哈哈哈！”展昭在一旁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白玉堂气得狠狠踩了他一脚，想了想也笑了起来。是呀，什么比两个人的幸福更重要呢？

　　全文完

　　后记：前一阵中央十播出了一个男子怀孕的事，并把那叫做畸胎瘤。但我在写此文时却找到了不同的解释，认为我写的情况和中央十节目中的那个男子更接近于寄生胎的概念，而畸胎瘤另有解释。有的人也指出中央十的节目有谬误。我写的是小说不是科普，而且也有一些不合实际的地方，因此不去管他对错。但为了大家明白看文，小f在文末贴出关于寄生胎和畸胎瘤的概念，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

　　无奇不有寄生胎

　　傅永怀

　　近读《本草纲目·十三卷》，在《贝母》一节中有这样一则有趣的病例：“唐人纪其事云：江东尝有商人，左膊上有疮如人面，亦无他苦，商人戏以酒滴口中，其面赤色。以物食之，亦能食，多亦膊内肉胀起；或不食，则一臂痹焉。”如果记载大体属实，此“人面疮”很可能是附着在左臂上的外寄生胎。滴酒而面赤可信，能否进食，就不必细究了。
　　寄生胎多见于一卵双胎，也可见于双卵双胎，而两个胚胎组织发育极不均衡。大的发育正常，形成胎儿；小的发育受阻，附着在大的身上。如果小的被大的包裹在身体内部，称为内寄生胎。如果这胎儿是男性，出生长大以后，肚子里依然有一个寄生胎，便是罕见的“男生子”。如果寄生胎存在于女孩身上，就可能被认为是未婚先孕，备受非议。有的寄生胎附着在胎儿体表，就叫做外寄生胎，出生后十分引人注目，如李时珍所记者。有的妇女孕期经影像学检查诊断为双胎，但出生时只有一个，那是因为大的胚胎发育势头特别强劲，将小的胚胎完全吸收化为己有。如果小的胚胎不甘示弱，争夺营养继续发育，则可能形成互为寄生的连体胎儿。
　　凭借X线、B超或CT检查，体内寄生胎不难诊断。当然，早发现早治疗，寄生胎体积尚小，手术就比较容易。如果没有及时发现，寄生胎发育成形，只好作剖腹产了。最近，意大利一男子经剖腹产取出一活婴，重2000克。但手术过程不可能像聊斋故事《男生子》那样神，左一刀，右一刀，在梦中产下婴儿，一觉醒来，切口完全愈合。寄生胎剖腹产，一般情况下须将胎盘留滞腹中，待其自然机化吸收；若勉强分离则可能导致大出血。

　　《健康时报》 (2002年01月03日第九版)

　　寄生胎大多在婴幼儿时即被发现，但是如果寄生的胎体生长缓慢，则宿生在幼年时没有症状，到了成年寄生胎长大后才被发现，此时极易与肿瘤相混淆。鉴别的方法是进行X线摄影或CT扫描，寄生胎大都有骨骼的影子，而肿瘤则没有骨骼的阴影。还有一种肿瘤叫畸胎瘤，它是在胚胎发育过程中由三个胚层的衍生物所构成的混合瘤，犹如一个畸形的胎儿，虽然在X线检查时可以发现骨骼或牙齿，但最多不过几枚，所以亦易于与寄生胎鉴别。

　　科普性的知识：
　　1、畸胎瘤与孪生兄妹无关

　　在17世纪的时候就曾出现对畸胎瘤的描述，那时候人们把它叫做妖怪，因为它里面有毛发、皮脂、骨头、神经等组织，甚至还会长在男人的肚子里面。目前，对畸胎瘤的成因还没有定论。很多人认为是胚胎在母体内形成时遗留下来的组织，如果发育完成应该和长畸胎瘤的人是一对双胞胎，只是“他”或者是“她”没能发育成人，不成人的“他”或“她”寄生在自己的兄弟或姐妹身上，后者成人之后发现自己长了“瘤”。

　　上述说法是完全没有科学依据的。

　　畸胎瘤是一种肿瘤。肿瘤的根本成因，在医学上至今还不清楚。畸胎瘤起源于生殖细胞。大部分的畸胎瘤是卵巢畸胎瘤，是由卵细胞异常增生引起。由于卵细胞具有全能分化功能，过度增生，就形成了肿瘤。”卵巢畸胎瘤是由卵细胞增生引起的肿瘤，未经过体外受精，所以说它是患者的双胞胎兄弟姐妹是不成立的。

　　2、畸胎瘤是与生俱来的吗？

　　畸胎瘤的发病年龄，小则是刚出生的新生儿，老则是九十多岁的老妇人。卵巢畸胎瘤一般容易发生在二三十岁的年轻女性身上，会随着年龄逐渐长大。畸胎瘤并非从母体里带来，而是一种随时可能爆发的肿瘤。
　　3、畸胎瘤在男性身上也多有发现。
　　畸胎瘤的名字容易让人误解，一个“胎”字让人联想起怀孕，让一些纯洁少女蒙上不白之冤。而所谓畸胎瘤是胞弟妹的传说，又令其染上了某种传奇色彩。但事实上，畸胎瘤的真相是：肿瘤！

　　而且，男性患畸胎瘤，则更可以说明此病的普遍性，与性生活引起妊娠没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