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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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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白玉堂顶着一头雨水冲回自己屋子的时候,有幸见到了一只被惊醒的猫,并且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被猫抓了。据紧随其后的白义回忆,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这雨真大,白义,你说那里会不会已经淹上了?要是那样还要请四哥帮忙才行。”白玉堂一边疾走一边回头对被落在身后十几步远的白义说话。
“爷,这小的哪会知道?爷您不会游泳还是叫上四爷妥当些。”白义半小跑的紧跟其后。“爷啊~有空您也跟四爷学学,咱这儿靠水近学着也方便。”
“少谈。”白玉堂一把推开屋门迈步进去。脚还没站稳,迎面就是一道劲风,亏得白玉堂反应灵敏,双腿一曲,身子往后一仰,一个下腰险险的避过那袭来的物体。直到那袭来的物体几乎擦着鼻尖飞过的时候,白玉堂才看清,迎面袭来的物体居然是一个盘子。那盘子掠过白玉堂飞了出去,直接撞到走廊的栏柱上撞得粉碎。
“谁?”白玉堂腰还没直起来,就开始大声喝道。
待他站直也不见屋里有何动静,本就焦急的心里一股无名火气。这混天混地自个儿屋里还能进贼了不成?不对,是哪里来的毛贼胆敢在他白五爷的屋子里撒野。
越想越怒白玉堂将随身的剑身前一横,一个箭步直接冲进屋子。白义在一旁哪里见过自家爷脸色如此难看过,缩在外面聪明的没跟进去。
在外面躲了片刻却没听见屋子里有半分动静,好奇的探头进去看,却见自家爷一脸铁青的站住堂厅瞪着自己个的屋子里的软榻。
那软榻上什么也没有,只是有些凌乱。说明有人之前在这儿上面坐过躺过。再看一旁的小桌上摆着爷最喜欢的那套餐具,里面剩下的残羹说明有人已经用过。但是用过的人绝对不是它们的主人。
完了,完了。白义心中叫糟,自家爷什么毛病都好就是有点小小的洁癖,尤其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现下这人不止全犯了,还给逮了个正着……后果可想而知。
越想越觉得冷,白义打了个冷战为犯人向上天祷告了一番。
白义没有想到,白玉堂站了片刻,生生把怒气压了下去。还扯着嘴笑了起来:“死猫,跑的到快。”
“爷?”白义愣了。不会是被气疯了吧?
“收拾收拾。”白玉堂像是没看到白义的惊讶,搁了剑自个儿进里屋将自己甩上床。“有事明儿再说。”
“那通天窟那边……”
“没事,那猫早跑了,不用管他。”白玉堂在床上翻了两转又爬起来。“备点水来,爷这雨白淋了。”
“哦~”白义也不好多问下去。按着白玉堂的吩咐收拾了东西。找来了热水让白玉堂把衣服换了。自个儿退下休息去了。
支走白义,白玉堂看着已经一丝不乱的软榻微微一笑:“倒也是只有趣的猫。爷就和你玩玩。”
白玉堂正想得出神,门口急急推门而入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白玉堂一侧头便见熟悉的蓝色身影带着浓郁的水汽,就这么急赶进门,看白玉堂站在窗边看着自己,沾满雨水的脸上有些诧异。
“玉堂?”
轻轻一声低唤让白玉堂彻底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一身湿透的蓝衣人,眼角忍不住一抽。几步走过去,面上已经带上一丝不悦:“你的伞呢?”
“路上遇见小余,他带着孩子就给他了。”展昭见他又恢复正常,反到不拿白玉堂的生气当一回事,径自走到里间取了干布巾擦拭头上的水。大概是淋的狠了,每一步都是一滩小水印,白玉堂皱了皱眉,不再多说转身去衣柜里寻干净的衣服。
展昭见白玉堂难得不追究,反到觉得不自在。擦了几下,从一头乱发中小心翼翼的开口:“刚才你想什么呢?”
“想到些以前的事儿。”白玉堂有些闷气。挑衣服的速度却也不慢三五下便挑出一身淡蓝色的便衣,当头给展昭砸过去:“先换衣服,别一会儿又成了瘟猫。爷不耐给你煎药扶汤。”
展昭知他这会儿必是心里别扭,却又生生忍住没有发作正借此出气,也不恼他自绕到里面的屏风后换衣服。
“以前什么事儿啊?”展昭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一只猫偷老鼠食,睡老鼠窝的事。”白玉堂怕冷气灌进来冷了人,走到窗边关窗却意外发现雨小了。愣了愣心情倒是好了很多:“展大人有没有兴趣听啊?”
“咳,那事儿啊~”白玉堂这么一说,展昭倒是想起来了,颇为尴尬的咳了声:“你还在为这生气?”
“你当爷是三岁小娃?”白玉堂腾的炸起来:“爷再幼稚也不会拿那么久之前的事说项,真要说就说现在。”
“玉堂,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展昭自知理亏,匆匆换了衣服出来赔不是。“五爷大量前事后事都不要再计较了。”
白玉堂见展昭如此赔礼再见他一身淡蓝衣服比之之前进屋时一身水顺眼得多,只一头乱发还未来得及打理。
外人何时见过如此的展护卫如此的南侠?只有我能见……白玉堂心里猛然一跳,之前的烦躁顿时被这一跳给跳到九霄云外去了。
转眼再看窗外,大雨来的急去的也快,不过盏茶功夫便以雨收云散,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挤进屋子。
“猫儿,请我喝酒吧!”白玉堂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