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吾月之名，十三》苜蓿叶

4、lV.烽火蔓延

　　“鵺，为何无视我的命令，去和日之呼吸的使用者接触了？”
　　浓厚的烟雾在眼前弥漫，自角落旁袅袅升起的沈香划出了晕不开的浓厚色彩，给藏身于飘缈云烟的身影一抹更加神秘的面纱，轻徐出一口气，无惨慵懒的声音又再一次轻柔的传入耳畔。
　　“...算了，先说说你对于那几个人类小鬼的感想吧，啊—对了，似乎还没和你提起这件事呢，还记得“珠世”吗？鵺？”
　　偏着头，黑发少年冷峻的脸庞忽的浮上一抹难以言喻的冷笑。
　　“啊...是那个被你耍的团团转，结果因为自己的私心而人生尽毁，可悲的蠢女孩—珠世啊。”
　　“呵，真是的。搞的好像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似的，鵺，过了几十年，说话的艺术倒是长进不少。”无惨愉悦的笑了出来，像是现在心情极好似的，语尾甚至上扬了起来。
　　“下属不敢当。”
　　“得了，你是那种礼节繁重的那群下级鬼吗？无聊的客套就免了，讲正事吧。”
　　低垂着头的上弦之拾参轻轻抬起头，看向不知何时早已站在自己眼前的文静少年，缓缓启唇。
　　“是，谨遵无惨大人之意。”
　　过了许久，看着坐在自己身旁比自己矮了不知多少跟头的娇小少年，鵺安静的眨了眨眼睛，缓了几口气。
　　“...总而言之，对于自己的过去，我还是无法完全想起来，只能依稀记得方才的那些招式，和曾经您教导给我的“血鬼术”完全不同，可以说是非常接近了鬼杀队所谓的“呼吸法”。”
　　“想不起来就用不着费尽心思去想起来，小心你脑袋不保，蠢货。”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无惨直接将头往一旁倾斜而去，枕在了浑身僵硬的少年腿上，打趣的说道。“难得看到你如此严肃，看来这次...很困扰你吗？”
　　沉默了片刻后，修长的睫毛轻柔的动了几下，黑发的鬼闭上了猩红的双眼，低声的开口。
　　“不管往后事情的发展会是如何，吾必定永远跟随无惨大人的步伐，直到世界终结的那一刻—在此，我上弦之拾参，宣誓我对您的唯一忠诚，绝无二心。”
　　彷佛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般，无惨突然低声冷笑了起来，喃喃自语着。
　　“呵...忠诚吗？那个女人，貌似也曾经如此的说过啊，不过到头来还是背叛了自己的同伴呢。”
　　“...无惨大人？”黑发的鬼皱起了眉头，疑惑的询问。
　　猛的爬起身，鬼舞辻无惨神色淡漠的向着紧张的绷紧身子的鵺下令道。
　　“退下吧，夜晚已即将结束，太阳升起后对于那些未曾进食过人类血肉的鬼会很危险，真搞不懂你到底为何要执着于身为人的脆弱，鵺。”
　　微微苦笑，黑发的上弦之鬼恭敬的向着背对着自己的少年行礼后，一个转身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像是从未有过客人般，就连沙发上的坐痕也旋即清理的无影无踪，再次冷下脸来，无惨咬牙切齿的向着角落的阴暗处说道，彷佛在忍耐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鸣女，在我还有很多耐性可以慢慢磨之前，给我滚出来。”
　　颤抖着的身影紧紧抓住自己怀里的琵琶，鸣女努力的沉着嗓音恭敬的开口。
　　“无惨大人。”
　　“我要你“好好的”监视他，但是为何我发现近几个月来，上弦之拾参渐渐的开始脱离我的掌控，这到底是为什么！”龟裂的痕迹从鸣女匍匐跪地的位置开始无尽的蔓延开来，幻化出实质怒火的鬼舞辻露出了尖锐的獠牙，无视身后房门不断猛烈的撞击声，和这具“躯体”的父母及家仆们慌张和不安的尖叫声。
　　就在此刻，以少年的身影为中心，剧烈的爆炸冲击着所有周围的人，以及仍旧不敢轻举妄动的鸣女，原先幼小的身形也在烟雾消散过后，逐渐恢复成平常的模样—那是所有的鬼都十分熟悉的身影，真正的，鬼舞辻无惨。
　　“鸣女...这是最后一次的机会，把鵺的记忆给我再次封印，不管用什么方式都可以。”
　　“无惨大人...恕小女失礼，然而这众鬼之中，只有珠世小姐的血鬼术才有可能—”话还未说完，短促的惊叫声随着冰冷的五指狠狠的扣住脆弱的咽喉，恐惧的瞪大双眼，无助的只能将所有的话语咽回肚子里去，浑身无力的在半空中发抖。
　　厌恶的收回了手，猩红的双眸像是要滴血般，黑发的男人冷冷的瞪着眼前的鸣女再次开口。
　　“我说了，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女人的名字，还有，不管妳用何种方式，都要把那家伙的记忆给抹除—纵使后果将是成为残废的人偶也好，我都要他只能看着我，永远。”
　　挪动身子再次双膝着地的身影恭敬的垂头向无惨示意，上弦之肆轻柔的回道。
　　“感谢无惨大人开恩，小女必定会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