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84章 月夜与狼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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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的办公室在走廊最后一间，当莉斯缇亚敲门时，卢平正在思考下一节课程的内容。
“嗨，教授好。”莉斯缇亚带着笑意走进了房间，卢平则是懒洋洋地继续坐在原处，“我已经听说过你的故事了，整个年级最聪明、最有天赋、最勇敢和最恶劣的女巫，尤其是来自斯内普教授的评价。”
“最聪明留给赫敏吧，她去年比我先发现了蛇怪的秘密；天赋这种东西，蛇佬腔波特先生会比较适合；论勇敢，也没有人比得上带着一根断魔杖就打算勇闯密室的韦斯莱先生了。接下来还有什么评价？最恶劣，没错，我就是最恶劣的那一个。话说，最恶劣这个评价是来自斯内普教授吗？”
“没错，其他教授更情愿使用顽劣一词。”
“那他相比哈利，更讨厌我，对吗？”莉斯缇亚开始打量卢平办公室墙角的水怪。
“我想是哈利。那个是格林迪洛，我希望莉斯缇亚小姐最好放过它以便我们后续课程可以用到。”
“真让人遗憾，明明我这么努力。”莉斯缇亚喝了一口杯中的热饮，她皱起了眉毛，“我需要糖！”
“在这里，要几块？”卢平递过一碟方糖和一个勺子。
莉斯缇亚接过碟子直接一翻将所有方糖都倒入杯中，“谢谢教授，我全都要！”，她一边混合着可可和方糖一边说，“有哪些可怜的家伙要在下节课被欺负？”
卢平用茶包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放下，“红帽子，我想莉斯缇亚小姐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这种事吧？”
“如果我说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教授会害怕满月，顺便来转转你会相信吗？”莉斯缇亚大口痛饮着褐色的液体。
卢平看了一眼手边的课表，“邓布利多都不会相信，要再来一杯吗？”
“谢谢。”莉斯缇亚把空掉的杯子递了过去，她开始看向红帽子，它们正在笼子阴暗的一角趴着，似乎随时准备着给接近的人一大棒。
莉斯缇亚走了过去，她伸出魔杖迅速地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血腥味的刺激下那些怪物开始逐渐兴奋起来，它们四处张望着，搜寻着美味的来源。一只红帽子发现了莉斯缇亚，然后它们躁动着想冲过去击倒猎物。
“最好别这样刺激它们，我怕会影响我晚上的睡眠质量。”卢平走了过去随手用魔杖指着莉斯缇亚的右臂说到：“愈合如初。”，然后将黑布重新掩上。
“谢谢教授。对了，老……邓布利多教授怎么评价的我？”
卢平想了想，露出了愉快的笑容，“一头凶猛、危险但十分有趣的小狮子，他告诉过我要小心你，千万不要被外表欺骗。不过看来……”
“这只老狐狸，我明明很表里如一的。”莉斯缇亚不满地哼了一声，“其实我挺希望斯内普教授来教这门课的。”
“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西弗勒斯教授呢？”卢平把新加满的热可可和方糖推了过去，莉斯缇亚一边继续着褐白固液大结合一边说：“听说，黑魔法防御课这个位置是被伏地魔诅咒过的，没有任何一位老师可以在这里呆上一年。再往前的不知道，我入校开始后的两位老师一位好像是死了，一位疯了，所以我很期待老蝙蝠会是什么结局。”，她说话时将两条腿摆来摆去，似乎在宣告在背后说斯内普的坏话让她感到非常的愉悦。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对我的一种劝告吗？”
“你的话……冒昧问一句，教授你真的是狼人吗？”
“我希望我不是，你对我说那句话时我还以为你已经非常肯定了呢。”卢平苦笑一声，“也许这门课后期会讲到狼人相关的知识，我想科迪利亚小姐一定能在这部分拿到高分。”
“是说如何辨别一只狼人吗？我想我应该可以获得满分。第一，他穿着教授的衣服；第二，他教我们黑魔法防御课；第三，他坐在教授坐着的位置；第四，他的名字叫莱姆斯.卢平。当然你愿意，我还可以再说出十条不重复的。”莉斯缇亚摊了一下双手，“其实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性的猜测，不过我确实没想过会有一位老师这么老实，这样的话，邓布利多教授应该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看起来，今年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学期末任务应该不是挥着四十米大砍刀去禁林里追杀一位狼人老师。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今年的故事是关于一只混进了教师团队的狼人怎么帮伏地魔的仆人进入霍格沃兹呢。”
“你很在意哈利？”
“一只有主角光环的山猪很难不引起关注，我只是比较好奇他和他的红毛山猪兄弟何时会把自己莽死。”
“我以为你们关系不错呢。”卢平给自己杯子加了点热水。
“他们也这样以为，我说不定也这样以为。”莉斯缇亚笑着把话题主动扯开了，“对了，教授。我们再来谈谈博格特吧，滑稽滑稽咒的原理是什么？它被认为是对付博格特的咒语，但是事实上并不是的，对吧？”
“这个问题……”卢平用右手支撑了一下头部想了想后说到，“是的，关于这点，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消灭博格特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博格特感受不到你的恐惧，用大笑将它驱逐。滑稽滑稽咒的本质，哦，抱歉，应该是我的个人观点，和你在课上做的事情一样，是一种强迫性误导而不是强迫性变形咒语，它让博格特认为你脑海中对付它的方法是你最害怕的东西。这也就是博格特虽然超越了生死的存在，但依旧只有很低的危险性的原因。”
“我看过资料，博格特某种程度上来说和摄魂怪一致，都是恐惧的化身。这是否意味着，只要人类，哦，不，有一定思维的生物仍存在，博格特就是不灭的，对吗？”
“也许是的。我曾经认为过所有的博格特都是同一个，不过后来查阅了一些资料发现并不是的。”卢平教授坐在那里慢慢给莉斯缇亚讲了几只著名的博格特的故事，然后递过去一块巧克力。
莉斯缇亚点了点头，她将那块巧克力吃完才问向了下一个问题，“真的没有人见过博格特真正的样子吗？”
“没有，只有感受到可恐吓的气息博格特才会从躲藏处出现。”
“如果我们在博格特的对面放一面镜子会怎么样？或者直接让两个博格特正面相对，它们会不会直接消散，毕竟如果博格特代表了恐惧并且能被大笑所驱散，那么它最害怕的事物应该就是消散的恐惧？而且，博格特的变形能力的界限应该在哪里……”
莉斯缇亚一连问出了一长串问题，每一个问题都惊起卢平教授一身冷汗，有些问题卢平确实可以回答，而有些问题则确实比较难以论证，毕竟那是任何人都从未见过的场景。
“据我所知，对于一些概念上的东西，博格特会把它们变化为一种能体现或者诱发这种概念的场景，有不少人的博格特是看到了自己的尸体，但实际上他们真正害怕的是死亡。”
“嗯，概念场景化。”莉斯缇亚低头思考了一下，“所以教授你的博格特是满月，只是因为它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具现化对于狼人变身的恐惧吗？”
卢平点了点头，在平静中淡开了一种苦涩。
“我突然有些好奇了，如果我什么也不准备，去直面博格特的话，它会变成什么样子。”莉斯缇亚将座椅前腿悬起，“唯独这点我很难想象。”
卢平将抬头看了眼办公室的钟表，问到：“难道科迪利亚小姐认为自己没有恐惧？”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怪物。”莉斯缇亚摇了摇头，缓缓说到：“只是……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害怕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它应该，真的很可怕吧，或许会超出博格特对于恐惧的理解范畴。”
莉斯缇亚忽又抬头明媚地笑了笑，将刚才的气氛一扫而光，她跳下椅子，“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教授，我有空还会再来玩的。”
“所以你，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就是来确认我是不是狼人的？”卢平终于忍不住问到。
莉斯缇亚慢慢走到门边，然后回过头说到：“这不，还有讨论讨论博格特嘛？另外，把疑问拉长才是最好玩的，不是吗？”，她对着卢平挥了挥手，转身带上门锁。
“……”卢平摇了摇头，把莉斯缇亚刚才用过的杯子丢进水槽，低头开始重新整理文件。
门外，莉斯缇亚在心算着月圆之夜的日子。
满月来的很快，就在这一个周末。
莉斯缇亚背着手再次来到了卢平的办公室，她看到一个面色有些阴沉的人从卢平那里快步走出，是斯内普。
斯内普恶狠狠地瞪了莉斯缇亚一眼，“莉斯缇亚小姐又在想搞什么出格的行径？还是说你只是愚蠢的走错路了？”
“先生你好，很高兴见到您还活着。”莉斯缇亚从他身边走过，斯内普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有些阴险地笑道：“哦，卢平，你的学生可真是挑了一个不错的时间点。”，然后大步走开。
“我想是的，”卢平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他的脸上是一种病态的苍白，整个人都是一种病恹恹的样子，他对着莉斯缇亚笑道：“抱歉，莉斯缇亚。看来，我不方便招待你。”
莉斯缇亚看了一眼卢平的样子，坐在了卢平对面，“我以为他们会用锁链把你锁住，然后麦芽糖黏住你的大牙，或者干脆赶到禁林去。不过看起来，是毒，用毒来削弱你，这样即使变成狼人也只会失去杀伤力。”
出乎她的意料，卢平露出了一丝惊讶的微笑：“我很高兴发现莉斯缇亚小姐也有猜错的时候，其实这是一种药剂，叫做狼毒药剂。我只要在满月前服下这种药剂，我变形时就会保持理智……我能够蜷伏在办公室里，做一只无害于人的狼，等待满月过去。这种药剂真的很昂贵，幸好斯内普教授可以调配，否则以我微薄的薪水真的无力支付这笔开销。”
“所以说，虚弱只是副作用，而斯内普教授是给你送药的？真难相信那只老蝙蝠会这么好心。顺便问一下，糖在哪里？”莉斯缇亚已经给自己冲完了可可，她开始寻找放糖的罐头。
“西弗勒斯教授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人，而且邓布利多信任他。”卢平说，然后他指向了一边的柜子，“方糖在第三个格子中。”
“谢谢教授，”莉斯缇亚很快找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摇晃着杯子再次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或者用强效安眠药。海格也行，让他拿着大棒守在你旁边，醒了就是一棒直接砸晕。”
“你就不能盼望着老师一点好吗？”卢平露出了害怕的眼神，又是锁链又是大棒的确实搞得他有些无语。
莉斯缇亚在椅子上转了一圈后再次问到，“教授，我晚上可以在这里度过吗？我还没见过狼人变身和变回来的过程。”
“不行，”卢平摇了摇头，“我并不是很确定狼毒药剂在我眼前有猎物时是否依旧能使我控制好自己的理智。一会如果你再不回去，我想我不得不通知麦格教授把顽皮的学生带回格兰芬多了。”
“好吧，我知道了，个人隐私不容侵犯。”莉斯缇亚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跳向了下一个问题，“教授，那变狼时你会掉毛吗？”
“……”
莉斯缇亚放下杯子认真地看向卢平，“教授，你有没有想过控制乃至征服自己的狼形态？而不是逃避。”
卢平苦笑一声，“这不过是小姑娘才会幻想的美好夙愿，野性的惯性太大了，太过于可怕……”
“也就是说，你没有尝试过吗？”
“我不……”
“也许吧，”莉斯缇亚叹了一口气，她摇身一变化为白龙，美丽的生物头顶着办公室的天花板看着目瞪口呆的卢平缓缓说到：“你害怕的究竟是内心的无能还是无法摆脱的困境？人性的你，兽性的你，难道不都是你自己吗？你越是逃避自己兽性的一面，人性的自己便越为软弱而无法和兽性想对抗。为什么你们总是要拒绝自己的另外一面呢？”
“莉斯——缇亚？”，他能感觉到那不是阿尼马格斯而是真正的动物形态。
白龙晃了晃再度变回女孩的模样，她摇了摇头，把杯子放到水槽里冲洗干净，“是的，我不懂，可能是我年龄太小了吧……”，然后慢慢向门口。
“再见，教授，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冷漠地拉上了房门。
莉斯缇亚再也没有和卢平提过狼人的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