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半龙降生》格瑞莫

89、第81章 占卜课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马尔福一直在试图大声告诉大家哈利昨天在列车上晕倒的故事，他可笑的模仿动作让莉斯缇亚很反感。因为她也在摄魂怪前毫无反抗地昏倒了。
　　哈利和罗恩一起过来的，他看到莉斯缇亚和赫敏时有些紧张，他一直认为莉斯缇亚会狠狠地嘲笑他一番然后说：“没有想到莽撞的山猪也会这么害怕。”
　　但是没有，莉斯缇亚只是叹了一口气：“那群家伙确实太令人讨厌和可怕了！”，这让哈利一瞬间认为是不是有人用复方汤剂在冒充莉斯缇亚，这个念头很快又在莉斯缇亚坐下开始享用早餐的第一时间被打消了。
　　随着早餐一并来到的还有新学期的课表，“唔，占卜、变形课、神奇生物保护课，今年一开始就是选修课大串联吗？”，莉斯缇亚又在课表上翻了翻，发现魔文课似乎被排在了第二天下午。
　　她收起课表，心里盘算着自己在这个学年学（作）习（死）的安排。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罗恩的大喊声，“他们把你的课程表搞乱了。你看——他们给你一天排了足有十门课，时间不够啊。”，他手中挥舞着一张被填得满满甚至有些臃肿的课表。
　　“我会想办法的，而且我已经和麦格教授谈好了。”赫敏脸上有些不高兴。
　　“但是看呀，”罗恩大笑着说，“看见今天上午的了吗？九点钟，占卜。下面，九点钟，麻瓜研究，还有——莉斯缇亚，你在干什么！”，莉斯缇亚一把夺过赫敏的课程表看了起来，同样在九点钟的还有算术占卜。
　　“你只和麦格教授谈好了？没有和这些老师？”莉斯缇亚捏住课表的顶端狐疑地看向赫敏。
　　“我想没问题的。”赫敏抽回课表按在了桌子上。
　　“祝你好运。”莉斯缇亚摇了摇头不再追问，她认为应该是赫敏从麦格教授那里拿到了一些可以留存课程实况的魔法物品，这种东西在魔法界并不是很罕见。
　　罗恩和赫敏又开始了关于赫敏课表的争论，莉斯缇亚开始看向门外的蔚蓝，天空的云彩堆成了无尽的奇幻。
　　她回头看了一眼哈利，猜想这个似乎拿了小说主角模板的男孩今年又会各种机缘巧合下破坏伏地魔什么阴谋。
　　是在禁林里挖出伏地魔的骨灰扬了？还是说今年他要去单挑100个摄魂怪然后大获全胜？或者是，追杀那个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囚徒？
　　想到摄魂怪，莉斯缇亚又突然感到了一阵恶心与厌恶，她叹了一口气垂下头推开餐盘走出了门厅。
　　出门时她正好碰到海格，海格似乎想对她说些什么，但是又有些紧张，他笨拙地挥动着自己手里那只死去的鸡貂。
　　莉斯缇亚的眉间拧成了一个川字，“不要告诉我，有人在偷偷袭击学校的鸡貂？我可不记得哪种邪恶生物的天敌是它们。”
　　“不不不，这只是教学工具。”海格终于能流利地说话了，他走到莉斯缇亚身边小声说到：“阿拉戈克，阿拉戈克一直想要报复你，但是我把他劝服了。只要你不主动靠近他的领地，你就是安全的。”
　　“谢谢。但是大个子，我希望你告诉他，只要他和他那些子孙愿意避开我，他们就是安全的。”莉斯缇亚说。
　　“好吧……”海格无奈地摇了摇头迎向了门厅中的哈利他们。
　　第一节课是占卜课，盘旋的楼梯让莉斯缇亚和赫敏一度怀疑自己是否找错了地方，但所幸她们在爬上最后几级台阶后看到了不少认识的人。
　　人们看到莉斯缇亚的到来纷纷后退了几步，仿佛在避开混世魔王一般。对于莉斯缇亚来说，这正好也方便她来打量这个平台。
　　圆形的平台上并没有多少东西供以研究，她四处看了看，最终在天花板上找到了一个圆形的活板门，门上有一块铜牌，上面写着——“西比尔.特里劳妮，占卜教师。”
　　“真是的，占卜的就喜欢搞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莉斯缇亚抱怨了一下直接对着活板门喊道，“特里劳妮教授，第一节占卜课的内容就是找到上去的方法吗？”
　　没有回应的声音，人群中开始有人指着她议论起来。
　　莉斯缇亚低头巡视了一圈，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一块小石头，拿在手上掂了掂，径直投向了那个活板门，“介意我使用物理方法吗？”
　　她并没有想到自己动作的深远影响——在往后的日子里，捡起石子砸向那个活板门成为了每届新生第一次上占卜课的传统，他们乐此不疲，即使特里劳妮教授已经立了至少十块牌子——“不要拿石头砸这里！到时间会自动开的！”
　　他们说：“我们没看清上面的字，教授。”
　　活板门打开了，一道银色的梯子降下。同时，哈利和罗恩也来到这里。
　　“哦，所以应该是石子还是波特呢？我希望不是后者”莉斯缇亚摊了一下手，第一个爬上了梯子。
　　与莉斯缇亚所知道的那些神棍一样，教室中放着各种古怪的东西，并且光线也特地被设置的有些朦胧，据说这能让占卜者更好地忽悠别人自己看见了未来。
　　“欢迎来上占卜课，”特里劳妮教授说，自己坐在壁炉前面一张有翼的扶手椅上，“我是特里劳妮教授，你们以前可能没有见过我。我发现过于频繁地下临熙攘忙碌的学校生活使我的天目模糊。”
　　“哦，又是天目……”莉斯缇亚摇了摇头，然后她轻声对赫敏解释到，通常喜欢没事强调天目的占卜师八成都是徒有虚名的骗子。
　　“你们选了占卜课，这是所有魔法艺术中最难的课程。我必须一开始就警告你们：如果你们不具备‘视域’，那我能教你们的东西就很少了，在这方面，书本只能带你们走这么远…”
　　“是的，占卜看中的不是知识而是天赋。”莉斯缇亚表示赞同，“能看到未来的只是少数中的少数。”
　　一致的观点让特里劳妮很是高兴，她给格兰芬多加了十分。
　　“许多女巫和男巫，尽管他们在发出猛烈的撞击声、气味和突然隐形等方面很有天才，却不能拨开迷雾看透未来。”特里劳妮教授继续说下去，“这种天赋的才能只有少数人才有。”
　　“我想我好像没有这种天赋，话说我为什么选这么课来着？”莉斯缇亚叹了一口气，这种牢骚被特里劳妮听到了，她安慰道：“不，亲爱的，不要这么早灰心。有的人天赋只是被发现的比较晚。”
　　“显然，那不会是我。”莉斯缇亚突然想起来了选课只是因为自己顺手买了这门课的教材，她右手搭在扶手上无奈地笑了一下。
　　然而，莉斯缇亚和特里劳妮教授的对话却让赫敏有些不开心，她很讨厌各种天赋血统论，她侧过头小声对莉斯缇亚说到：“如果这门课只一味强调天赋，那它为什么还要开放选课？”
　　“唔，方便卖书骗钱？”
　　又在学生中转过一圈，特里劳妮教授在讲完第一学期主要用于解读茶叶后，突然对帕瓦蒂帕蒂尔说，“提防红头发的男子。”
　　帕瓦蒂害怕地看了一眼罗恩，罗恩正好坐在她后面。帕瓦蒂把自己的椅子移得离开了罗恩一些。
　　“在夏季学期，”特里劳妮教授继续说，“我们将学习看水晶球。如果我们已经学完了火焰预兆的话。不幸的是，二月份，一场恶性流感会迫使班级停课。我自己会失音。在复活节前后，我们之中会有一个人永远离开大家。”
　　莉斯缇亚现在肯定特里劳妮教授只是一个江湖神棍了，她将书收起，然后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陷在了沙发里，“虽然很冒犯，但是教授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骗过邓布利多混进来的？”
　　“你说什么？”特里劳妮有些生气，“我来自高贵的占卜世家，你居然认为我只是徒有虚名之人。”
　　“占卜的几大原则教授还记得吗？”莉斯缇亚慢慢地说到，“越模糊越可信，越久远越深刻，以及占卜者不可自占！当过去知晓未来时，未来就会发生改变。”
　　“当然，”莉斯缇亚一边用手指绕着自己那丝滑的银发一边继续说到：“模糊的预言，本身就有太多种解释方法。而那些在历史上出名的未来指示，大多是在占卜者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出的。至于所谓的占卜世家，占卜讲究天赋，或者说只讲究天赋，血统这种东西毫无意义。世纪初最伟大的占卜师姜先生在被发现前，他只是一个要和野狗抢食物的流浪汉。”
　　一长串的话语说完后，莉斯缇亚看了一眼特里劳妮，“教授，我说完了。您可以扣分了……”
　　出乎意料，她等来的是特里劳妮的一串掌声，那个闪亮如大昆虫一般的教授高兴地宣布道：“亲爱的莉斯缇亚，我越发的感觉你应该是真正具有天赋之人。如你所说，我刚才说的话中混入了一两个小玩笑，我们学期的另一个内容就是在玩笑被揭露前找出这些谎言。格兰芬多加十分，当然孩子，只要你继续在我这里上课我会让你明白我是真正的天赋者的。”
　　“这也行？”，莉斯缇亚无语地闭上了嘴，她感觉留在这里似乎可以让她很快地赚取分数，她无所谓那些分数，但是赫敏似乎很喜欢格兰芬多能加分。
　　茶叶占卜让莉斯缇亚认为很无聊，她不喜欢这种略苦的味道。
　　“为什么不能换成果茶呢？”，她一边抱怨一边随手画出茶叶的形状，然后挥动羽毛笔添加了一些细节将它重新描绘成了一个三层的蛋糕。
　　特里劳妮路过莉斯缇亚的蛋糕前捂嘴笑了一下，莉斯缇亚眨着眼睛对她说：“这意味着我晚上会吃到巧克力蛋糕，对吗？一个对未来的完美占卜。”
　　“……”特里劳妮愣了愣，然后越过她开始看向哈利的茶叶，哈利的茶叶渣被她描述成了在墓地游荡的大狗，“我亲爱的孩子，这是凶兆——”
　　再一次，莉斯缇亚瘫入了沙发中，她胡乱地接茬道：“还是不合杯且肩带断了的那种。”，赫敏侧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问到：“你觉得我的茶叶应该是什么形状？”
　　“像是一个被迫放弃某事的预兆。”莉斯缇亚瞥了一眼那团模糊的茶渍，在书本上翻了几页，然后伸手拿过赫敏的茶杯用力晃了几下，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就看起来好多，代表你会在近期迎来幸运日。哦，没错，你生日快到了，想要个什么礼物？送你本永远写不完的笔记本怎么样？”，她说着拿起了自己的笔记本说到，“就像这样。”
　　“莉……”
　　前方，特里劳妮教授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最坏的凶兆——死亡的预兆!”
　　这让哈利感到很不舒服，他再一次想起来了那些让他不安的回忆，脸上渐渐蒙上了一层阴影，表情变得愈发得难看起来。
　　“是的，没救了，等死吧！”莉斯缇亚拍了拍手。
　　课后，“莉斯缇亚。我有些搞不懂你究竟对这门课是什么态度？”赫敏抓着她问到，她有些不喜欢这门课，而特里劳妮好像也不喜欢她。
　　“我只是比较好奇，为什么邓布利多会让她来进行占卜教学。显然，马人的占星术更可靠一点，如果…没有人扰乱群星位置的话。”莉斯缇亚随手把魔杖和头发用露娜的尾毛绑在了一起，她轻轻哼唱起古老的歌谣，“Look to the sky，way up on high. There in the night stars are now right……”。
　　哈利从她们旁边走过，有些心不在焉。
　　变形课上，麦格教授第一次发现自己拿手的阿尼玛吉法术都无法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几乎所有人都在鬼鬼祟祟的看向哈利。
　　在少数人中，赫敏是皱着眉头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莉斯缇亚则是靠在椅背上全然一副看笑话的姿态。
　　“格兰杰小姐，或者科迪利亚小姐，你们中有人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帕瓦蒂抢先一步答道：“教授，我们刚上了占卜课……”，麦格教授点了点头，她微笑着面向大家，“告诉我，今年你们之中谁会死啊？”
　　大家都瞪眼看着她。
　　“我。”哈利说，莉斯缇亚愉快地笑道：“是的，不过我挺希望是我的。”
　　“明白了。”麦格教授说，她那双小圆眼睛盯着哈利看，“那么，波特，你应该知道，西比尔.特里劳妮自从到这所学校以来，每年都预言一名学生死亡。到现在，他们还没有一个死的。预见死亡征兆是她喜爱的欢迎新班学生的方式。我不喜欢说同事的坏话，但——”麦格教授停了下来，他们看见她的鼻孔发白了。
　　她继续说，比较平静了些，“占卜学是魔法学中最不准确的科目之一。不瞒你们说，我对占卜最没耐心。真正能预见未来的人非常少，而且特里劳妮教授…”，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重新宽慰了哈利几句然后便开始新学期的教学。
　　哈利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但是罗恩却保持住了自己的愣头愣脑。
　　午饭时——
　　“哈利，”他说，声音低而严肃，“你没有在任何地方看到过一条黑色的大狗，是不是？”
　　“不，我看到过，”哈利说，“我离开德思礼家的那天晚上。”
　　罗恩的叉子咔哒一声掉在了桌上，他开始讲述自己听说过的故事，有人见了那样的狗，然后他死了，故事的主角可以代入任何一个人，比如他叔叔或者某个邻居。
　　他的话语让哈利本来平静一些的思绪再次开始纷乱起来，他有些紧张地说到：“我想……那应该只是巧合吧？”，他看向莉斯缇亚，想得到一些能让自己安心的说法。
　　“哦，没错，最纯正的死亡征兆。所以挑选一件你最喜欢的衬衫，然后等死吧，先生。”莉斯缇亚嘲笑道，在赫敏第三次拉扯她的衣服后才严肃地看向罗恩和哈利说到：“那你觉得，一条不知道哪里来的流浪狗会比斯莱特林的蛇怪更像死亡的征兆吗？还是说虚无的茶叶胜过了伏地魔的威胁？如果黑狗这么灵验的话，魔法部当年怎么不弄一头牵到伏地魔身前？”
　　“啪，天下太平。愚蠢！”她夸张地挑了挑眉毛鄙夷道，然后回身给自己加了些冰镇南瓜汁。
　　罗恩还在试图说些什么，赫敏终于生气了，她把自己的书‘啪’的一下摔到了桌上，“如果说占卜学成绩好就意味着我必须假装在一团茶叶渣里看到了死亡的凶兆，那我还没准不学这门课了呢！同我的算术占卜课相比，这门课完全是垃圾！”
　　“！？”莉斯缇亚双眉紧皱，她拉住了试图抓起书包直接离开的赫敏，有些严肃地说到：“赫敏，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讨论下。”
　　她们约在寝室。
　　一回到宿舍，莉斯缇亚便问向赫敏，“你已经上过算术占卜课了？在和这个占卜课的同一时间？”，她的语气非常认真，甚至携带着一丝愤怒，“告诉我，你从麦格教授那里拿到了什么？可以扭曲时间或者空间的器具？”
　　“亲爱的莉亚。我很抱歉，唯独这个必须要保密。”赫敏摇了摇头，赫敏曾问过麦格这种神奇的东西为什么绝对不能告诉莉斯缇亚，麦格教授的回话是“格兰杰小姐，我想你很清楚自己那个朋友是多么的不稳定。即使是你，我也必须不断地向魔法部打报告，才能让他们勉强同意你能使用。”
　　她虽然想为莉斯缇亚辩解些什么，但是内心之中她也不得不认同麦格教授的观点，如果莉斯缇亚知晓时间转换器的存在，那么也许她真的会用这个道具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会知道的。”莉斯缇亚的声音中有些生气，“妄涉那种东西的你会比哈利更接近死亡！”
　　“我想麦格教授同意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赫敏再一次背起书包,“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好像必须准备去上保护神奇生物课了。”
　　“……好吧，你小心点。”莉斯缇亚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到，她抖了抖长袍将那本厚重的书籍抱在了怀中。
　　相对书包，莉斯缇亚更喜欢直接将一堆东西抱在自己的身前，而那本妖怪书自从被她教训过后一直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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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是反西比尔先知论的，我很讨厌那一套占卜老师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变成了事实的牵强说法。别的不说，流感和失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