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半龙降生》格瑞莫

83、第75章 圣芒戈医院

　　路上——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跟着我和阿托！”达芙妮回过头冲着莉斯缇亚和赫敏喊到，她夸张地挥舞着自己的右臂来宣泄着不满。
　　莉斯缇亚快走几步来到了达芙妮前方，回身说到，“你们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你！”
　　“不爽就闭嘴，除非还想挨打。”，黑恶势力警告到。
　　赫敏从格林格拉斯家姐妹身边侧过，她小心翼翼地问向莉斯缇亚，“莉斯提亚，你要去哪里？”，她在一路上对着莉斯缇亚不知说了多少次道歉的话语，最终换来了一记重重的爆栗和“安静！下次泛滥的圣母心别到处散发了。”，这才让她感到好受一些。
　　“淘淘百货有限公司，好久没去了，去见个人证明一下我还活着。”莉斯缇亚回话道。
　　身后，达芙妮狠狠地瞪了眼莉斯缇亚，她很清楚这个麻瓜地名代表的另外一个含义——圣芒戈魔法医院。
　　“那……那是什么地方？”赫敏愣了愣，她仔细回想了一下阿斯托利亚说过的话以及达芙妮对两人跟在身后的不满，小声问到：“难道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就在那附近？”
　　“就是那里，我记得是霍克街……”，莉斯缇亚停在一个公交站台处，伸出食指顺着地图拐了拐后自言自语道：“还要再走10分钟。”
　　十分钟后，她们来到了一座老式的红砖百货商店前，莉斯缇亚看了眼不远处的格林格拉斯姐妹，直接对着橱窗中那个布满灰尘的丑陋假人说到：“莉斯缇亚.冯.科迪利亚，候诊。”
　　假人歪斜的头动了一下，然后手臂做出了一个招手的动作，莉斯缇亚直接拉着赫敏大步向前走去，一阵冰凉过后，她们落到一个拥挤候诊室内，排排巫师坐在木椅上向赫敏展示着魔法界千奇百怪的病例。
　　一个半只手臂浮在上空的男巫转过头对着赫敏打了一个招呼，惊得赫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正撞上紧随着莉斯缇亚她们来到医院的达芙妮身上。
　　“对……对不起。”赫敏慌张地道歉道，达芙妮没有说什么，她怨恨地剜了一眼赫敏和莉斯缇亚，匆匆拉着阿斯托利亚奔向一边的楼梯。
　　“莉斯缇亚？”有人在背后轻声呼喊她的名字，莉斯缇亚转过头，一个粉红卷发的治疗师笑着走过来，她不顾莉斯缇亚厌烦的表情，使劲地揉捏了一下女孩的脸颊后才说到：“我就知道是你，第一次见你这么完整又健康的站在这里。”
　　罕见的，莉斯缇亚脸上红了一下，她生硬地回复到：“闭嘴！”
　　“这是你的朋友吗？”粉发治疗师问到，莉斯缇亚冷冰冰地说到：“不是，猜错了。”
　　“哦？”治疗师瞥了一眼两人搭在一起的手，笑了笑看向赫敏，她在赫敏乱蓬蓬的头发上扫了一眼，然后目光停留在女孩有些奇怪的嘴型上，“亲爱的，张一下嘴可以吗？”
　　“啊？在说我？”赫敏指着自己问到，那个治疗师抓住了她的手笑眯眯地说到：“没错，就是你。问题不大，一会去五楼找艾克先生就好，他10秒钟就能帮你把牙齿恢复整齐。还是说，你其实更喜欢现在的造型？”
　　“我……我不是来看病的，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来做什么的。”赫敏目光有些躲闪地说到。
　　莉斯缇亚冷冷地插话道：“奥黛丽女士，圣芒戈可不是付钱让你来做这个的吧？”
　　奥黛丽嘴角弯了弯，她把右手递出，指着手腕上的表盘说到：“我可是下班了，现在是free-time。”，在那个仿古的机械表上，指针的尖端猛然弹出了一个下班的字样。
　　莉斯缇亚翻了一个标准的白眼，她伸手对着指针拨弄了一下，望着重新指向约会区域的腕表说到，“那你可以考虑去找个顺眼的男巫将自己嫁出去。”
　　这个建议被奥黛丽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要！”，同时指针也如避难一般飞速跨越了那片危险。
　　奥黛丽的眼珠转了转，，她弯下腰笑眯眯地凑到莉斯缇亚耳边说到：“我可对伺候臭男人没有兴趣。要不，你当我女儿吧？我不结婚了。”
　　“容我拒绝。”莉斯缇亚不动声色地将她摸向自己头顶的手打掉，说到：“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你出生时还是我给你接生的，这都忘了吗？”奥黛丽瘪了瘪嘴委屈地说到，“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小白眼狼。”
　　“抱歉，我好像不是在不列颠出生的，你今天话真的有点多。”莉斯缇亚再次抖了抖眼皮示意了一下自己的不耐烦。
　　“谁让你最近两年多都不来医院看人家了，人家可是很想念艾尔的女儿的。你之前经常来我这里的都忘了吗？结果长大了就开始嫌弃我了，你这样会让你的教母很伤心的，小莉莉！”
　　奥黛丽的话瞬间引起了莉斯缇亚一阵恶寒，她眉头紧皱咬了几下唇边忍住当场吐出来的欲望怒吼道：“教母个头，你怎么不说是你和母亲大人生的我！还有，谁他妈没事来医院啊！我不来，说明我的魔咒和魔药水平提高了，有意见？”
　　那声怒吼荡遍了整个候诊大厅，在那里的人们，那些有头的，那些没头的，纷纷将身体中负责视觉机能的那部分转向莉斯缇亚，期待着一场新的世纪大战。
　　迅速的，黑红色布满莉斯缇亚的脸上，她低声呵了一句：“走！”，臭着脸拉着赫敏直冲向楼梯的方向。
　　身后，有人佯装伤心，“你要去哪？”
　　“买下这里，把你开掉，然后看着没有收入的你冻死在街头！”女巫冷酷地回应道。
　　她们越过人群，爬上了二楼、然后是三楼……
　　赫敏问向一脸黑线的莉斯缇亚，“莉斯缇亚，她是？”
　　“母亲大人上学时的好友兼——追求者，一个三十多岁除了医术一无是处的单身疯婆子。”莉斯缇亚厌恶地说到，她停了一步想了想，一字一顿地继续说到：“另外，她！不！是！我！的！教！母！！！也！没！给！我！接！过！生！”
　　“好好好，知道不是了。”赫敏侧过脸将手背挡在嘴前对着白墙无声地笑了，她从未想过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莉斯缇亚也会有感到头疼的人，“她就是你要见的人？”
　　“不知道。”莉斯缇亚的脸色依旧是臭臭的，她拽着赫敏的手继续向楼层的上方走去。
　　“莉亚，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赫敏问到，她自然不会认为莉斯缇亚真的要去兑现买下医院的海口。
　　“去五楼找艾克先生，然后再去六楼买点东西。”莉斯缇亚抬眼看了看4层的标志。
　　“哈？”
　　“那个家伙，也就只有治疗相关的话语能听一下。”莉斯缇亚说着又拉着赫敏爬上了几层台阶，“你不是一直想把那大的过头的门牙修整一下吗。”
　　“牙医的费用……很贵的。”赫敏有些胆怯地退缩了一下，莉斯缇亚回过身，摇了摇头，“那是在麻瓜界……”
　　赫敏仍未知道为什么一天之中可以发生这么多事，正如她和莉斯缇亚逛过动物园后稀里糊涂开始在广场喂起了鸽子，之后遇到了格林格拉斯姐妹，她和莉斯缇亚险些因为一句话翻脸。
　　然后她被告知了圣芒戈魔法医院居然就在她家五个街道外的一家百货商店里，她在那里见到了一个连莉斯缇亚也束手无策的女人，以及现在她正莫名地坐在一个圆凳上，对面的艾克医生拿起一面小镜子照着她的牙齿说到：“一会开始的时候，你就看着镜子，感觉大小合适了直接闭上嘴就可以了。”
　　赫敏感觉神奇的事情应该还没有结束，她跟着莉斯缇亚来到医院的顶层，莉斯缇亚手拿着一罐奇怪的东西走向卫生间。
　　过了一会，银发的女孩重新出现在赫敏的眼前，嘴里轻声说到：“效果还不错。”
　　姑娘们重新踏下楼梯，她们来到五楼时，迎面走来一位高贵严厉的老女巫，她的身后跟着的那个圆脸男孩却是赫敏曾见过的同学。
　　“纳……纳威？”赫敏惊讶地说到。
　　“啊？是……”纳威低下头，脸上泛起了一片紫红，他嗫嚅道：“你们好。”，那片神情显然是不愿多说些什么。
　　莉斯缇亚没有回应他的问候，察觉了纳威尴尬神色的赫敏也立刻收起打招呼的手臂准备和莉斯缇亚一并快步离开那里。
　　那个女巫却低下头看向纳威：“怎么了，纳威，那是你的朋友吗？”，她说着走向了莉斯缇亚和赫敏，将那双枯瘦却有力的右手伸出，“你们是我孙子在霍格沃兹的同学吗？”
　　“您好，我是赫敏.格兰杰。”
　　“哦，我听纳威小乖乖提过，非常优秀的麻瓜女巫，你将来一定会有非凡的成就。对吧，小姐。”女巫后退了一步，她左右看了看赫敏整齐的牙齿，露出了一个我懂得的笑容。
　　她转向莉斯缇亚，莉斯缇亚握住了她鹰爪一般有力的右手，“莉斯缇亚.科迪利亚，隆巴顿夫人。”
　　“好孩子，纳威也跟我说过。他说你可能是全年级最厉害的女巫，没有任何科目是你不拿手的。”，她责备地看了一眼原地伫在那里的纳威，亲切地对莉斯缇亚和赫敏说到：“如果这个孩子能有你们一半优秀就好了。”
　　赫敏脸上迅速淡起一层骄傲，她咧着嘴笑道：“没有啦，纳威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
　　“隆巴顿先生的草药确实不错。”莉斯缇亚收回右手平静地说到。
　　“我更希望他能在黑魔法防御和变形课上多拿些分数，就像他的父母一样成为一名傲罗，而不是与泥土为伴。”
　　“是……奶奶。”纳威小声回应道。
　　隆巴顿夫人继续说到：“纳威跟你们提到过吧，他们是很优秀的傲罗。是的，很优秀，真的很出色……我们今天来医院就是来看望他们的。”
　　“哦，”莉斯缇亚淡淡地回应了一句，继续向楼下走去。
　　身后，赫敏用余光扫了扫纳威，也是连忙赔笑道：“奶奶，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隆巴顿夫人目光在纳威偏开的头上看了一眼，语气突然变得非常生气起来，“你没有跟你的朋友们提过吗？这是一件……”
　　拐角处，莉斯缇亚听着楼梯上传来的训斥声，摇头道，“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但还是自己的原因更多一些。”
　　她们踏过台阶，身后传来一阵“噔噔噔”的声音，纳威正顺着扶手快步走下来，他用一种近似哭腔的声音对莉斯缇亚和赫敏说到：“请问，可……可以陪我一起去探望下我的父母。”
　　“纳威？这是你希望的，还是你奶奶希望的？”赫敏关怀地问到，莉斯缇亚则是果断地拒绝道：“不可以，没兴趣。”
　　“我奶奶……”他的情绪越来越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莉斯缇亚眯着眼说到：“这种事情是要双方都同意，对吧？”，她向下走了一步，“不过目前，你不希望，我们也没兴趣。”
　　莉斯缇亚来到一楼拐角，背对着跟随她们脚步走下楼梯的女巫说到：“再见，隆巴顿夫人，恕我…”
　　她看到了大厅中，那个粉发的身影依旧在显眼。
　　莉斯缇亚脸色变了变，她的脚步僵停在了那里，女孩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这个疯子不是下班了吗？”
　　革鞋在楼梯上踏出清脆的声音，隆巴顿夫人来到了莉斯缇亚和赫敏身前，她严肃地说到：“很抱歉占用两位小姐的时间，但我真的希望可以请你们帮我一起给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好好上上一堂课，让他明白有些事情是应该骄傲而不是羞愧的，他们用身体和理智守护了他。”
　　“我不能答应，夫人，这种做法只会起到反作用。”赫敏坚定地摇了摇头。
　　莉斯缇亚在她身后重重地拍了一下，指着奥黛丽说到：“说的好，帮我把那个女人也搞定吧。”
　　结果显而易见的，赫敏被那个女人搞定了，然后晚饭时她被夹在了一个臭着脸的女孩和一个满面笑容的女人之间的修罗场中……
　　“来，亚亚小亲亲，笑一个。”
　　“你是智障吗？当年到底怎么从霍格沃兹毕业的。”
　　“你这样会让你的姑妈难过的。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侄叛逆-伤痛我的心。你讲的话知就像冰锥刺痛我的心，姑姑真的好受伤。”
　　赫敏借用完饭店的电话回到桌前时，莉斯缇亚痛苦地将脸埋在交叉的十指后，低声喃喃道：“我错了，我就不该突然脑抽想着去看你一下的。”
　　也许，这就是她们的相处方式吧？赫敏用右手托住下巴，在那里看完了奥黛丽和莉斯缇亚之间的数次交锋，奥黛丽殷切地问询起莉斯缇亚的学院生活，莉斯缇亚虽然每一句话都是极其的不耐烦，但是终究是把她想要知道的东西表达了出来。
　　“对了，小缇亚。有件事我必须严肃地跟你说一下。”
　　“那你就别说了。”莉斯缇亚的白眼几乎已经翻到了外太空，她对这个女人所谓的严肃一点也不信任。
　　“玩火会尿床的。”
　　“呯。”白瓷的盘子被莉斯缇亚一拳砸碎，她狞笑着看向奥黛丽，“好啊，我一会就把你烧了，看看晚上会不会尿床。”
　　一身黑衣的服务员走来，他还没有开口，两只手便同时将钞票拍在了桌面上。
　　她说，“够了吧。”
　　她说，“不好意思啊，waiter。”
　　服务员将纸币收至托盘中，他殷勤地笑道：“三位，你们的晚餐马上就会送来。”
　　莉斯缇亚低头沉思了一会，对着奥黛丽道：“一会再废话，我直接把晚饭拍你脸上信不信。”
　　那顿晚饭，莉斯缇亚终究没有拍过去，虽然从赫敏的角度来看她一直很想做这件事。
　　奥黛丽开车将她们送回格兰杰家，她在门前对赫敏笑道：“小格格，下次生病可以直接来找我哦。”
　　“你最好永远都不要生病。”莉斯缇亚在灯光下对赫敏警告道，之后那双红瞳再一次对上粉发。
　　莉斯缇亚：“隆巴顿夫妇是什么状况？”
　　“咔！”一只香烟被燃起，奥黛丽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说：“被钻心咒折磨了一个晚上，折磨疯了。他们很坚强，一直战斗了最后一刻。但是估计这辈子都很难恢复了。”
　　“……”莉斯缇亚轻轻叹息了一声，“如果是为了守护他们的儿子变成这样的话，你怎么不试试你给我说过的疗法？”
　　“只是有可能起效果，说不定会更严重，我可不愿冒着进阿兹卡班的风险做这种事。”奥黛丽将烟屁股抛向一旁的垃圾桶，她打开车门重新坐回，摇下的车窗中，那个女人对莉斯缇亚说到：“对了，我在考虑要不要换个工作。”
　　“哦，去当乞丐还是精神病院的病人？”莉斯缇亚冷哼了一声。
　　回到房间后，赫敏问向莉斯缇亚是什么方法可以治疗隆巴顿夫妇，莉斯缇亚摇头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她在赫敏的再三问询下才说到：“很简单，将灾难重现来刺激他们的大脑。”，她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通过入侵神念剥离出当时的记忆，然后在一个类似的场景下使用钻心咒去折磨他们想要守护的儿子，新旧的场景交错下大概率会唤醒心底沉睡的爱这种古老又强大的魔法。
　　不过，也许可能是连纳威一起交代。
　　她看向窗外，轻声道：“我们都是疯子啊。”
　　月光，将夜照亮。
　　路上，有人将车停下，她弹开怀表的挂链，那是一张泛黄的麻瓜照片，她抽起了第二支香烟。
　　房内，女孩看着那片皎洁，脸色突然猛地一变，她沉着脸唤过神威，取出信纸开始了奋笔狂书。
　　“你在给谁写信？”
　　“告诉邓布利多教授，如果医疗翼打算招入一个叫做奥黛丽的治疗师的话，我就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