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半龙降生》格瑞莫

5、第三章 魔药课

　　莉斯缇亚很容易困惑，她孤独的成长的经历使她对很多人的行为都感到困惑，她不能理解人们过于复杂行为背后的动机和原因。
　　同样，她也会在别人对她说出朋友二字时陷入困惑，她在书本上读过两个字的含义，然后固执地坚信那是一个只会浪费时间的社交累赘。
　　莉斯缇亚不需要朋友，她对自己说。
　　最让莉斯缇亚感到困惑的教授不是奇洛而是斯内普，他所教的魔药课在一间地下的教室中。阴暗潮湿的墙边堆放着浸泡着动物标本的玻璃罐，莉斯缇亚同样也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感觉，但不同于奇洛的后脑勺，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不喜欢这种环境。
　　“我讨厌阴暗滋生的地下室。”她轻声说到，然后一个头发油腻的男人黑着脸从她身边走过，用狠毒的目光剜了她一眼。
　　那是魔药课的教授斯内普。
　　课堂即将开始，斯内普教授匆匆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后便开始了点名，他点到莉斯缇亚后看看少女坐下后几乎要触及地面的长发，轻声嘲讽道：“狮子总喜欢留着毫无意义的美丽长发，那些愚蠢的捕猎者。”
　　“狡猾的毒蛇也只喜欢阴冷的地穴，那是低等生物的卑贱。”莉斯缇亚毫不畏惧地直视向斯内普空洞如同两条漆黑隧道的乌黑双眼，然后为格兰芬多赢到了10分的扣除。
　　“我想我明白为什么斯莱特林可以连续七年获得学院杯了。”莉斯缇亚点了点头。
　　身后，莎莉安无奈地看了看自己同桌的拉文德，两人一同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斯内普教授冷哼一声继续着自己的点名，他在点到哈利时又停了一下，小声说到：“哦，是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哈利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被旁边的罗恩死命拉住了。
　　很快，点名结束了。
　　斯内普教授放下名册开口道：“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莉斯缇亚听到了一声木椅摩擦地面的声音，赫敏急切地向前探着身子以证明自己并不是笨蛋傻瓜。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年轻的男巫和女巫同时愣住了，男巫是迷惑于什么粉末与什么什么溶液，女巫则是不解于问题的本身，她曾在某本书读过这句话的暗语，水仙代表了对逝者的哀悼，艾草则是苦涩的悔恨，两者混合的活死水则寓意着虽死犹生的折磨。
　　莉斯缇亚盯向向斯内普的双眼，在哈利说出自己不知道时她似乎从中捕捉到了一丝遗憾和愤怒，但很快却又再度恢复了一贯的冷漠，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猜测让莉斯缇亚很是头疼，她用力晃了晃脑袋将自己假想的斯内普和哈利母亲或父亲曾是一对恋人的荒唐想法赶了出去。
　　如果只是将问题本身简单地看做一个魔药问题，一切确实好理解了许多。
　　比如斯内普教授会继续拿着哪里寻找牛黄和舟形乌头与狼毒乌头的区别之类的无聊问题来刁难学生，然后对赫敏高举的双手视而不见。
　　莉斯缇亚很快得出了新的结论：斯内普不喜欢哈利.波特。但这似乎又可以和之前的猜测关联起来，但她依然不懂那一闪而过的遗憾和愤怒。
　　她盯着斯内普的动作终于引起了教授的不满，斯内普嘴角傲慢地勾了勾，他先是对着几乎已经站了起来的赫敏怒喝一声：“坐下！”，然后看向莉斯缇亚，“科迪利亚小姐，你这么认真地看着我，是想从我脸上得到问题的答案吗？”
　　一次瞪眼凝结住了课堂的大笑后他继续说到，“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
　　一个声音接替他说了下去，莉斯缇亚不紧不慢地宣布着自己从斯内普脸上得到的答案，“水仙和艾草可以得到一种叫做死生水的强力安眠药，通常它在魔药爱好人士中还有着对关心之人逝去的哀悼和悔恨的隐喻。牛黄是牛胃和羊胃中的结石，它被认为是万能解毒药，常进行野外探险的人会喜欢备用上几块。舟形乌头是不列颠西部喜欢用的称呼，在爱尔兰附近人们则把这种植物叫做狼毒乌头，但我并不觉得它们的外形像是狼头。”
　　斯内普冰冷地扫了莉斯缇亚一眼，“那里的人们把它叫做狼毒乌头根本原因是，古老迷信中这种植物附近会有狼人的出没，羊胃的结石只有在那些半吊子手中才会认为和牛黄一个效果，事实上它们能解的毒素比真正的牛黄少了近1/3，借用严谨的魔药来表达暗语这种事也只有那种沉迷于花语的，愚蠢的，可笑的，自以为浪漫的年轻小姑娘才会去胡乱联想。”他飞快地从口中吐出一系列形容词表达着自己对莉斯缇亚的不满，然后突然话锋一转对着那些愣乎乎的学生斥训到，“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在一阵羽毛笔的摸索和羊皮纸的沙沙声中，斯内普说到：“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被扣掉一分。科迪利亚，对知识的不求甚解和卖弄，格兰芬多扣去一分。”
　　“是，教授。”，莉斯缇亚轻轻地点了点头，但哈利却在她眼中寻到了和斯内普相似的冷漠。
　　魔药课的后半截是实践课程，斯内普将他们两人分成一组，指导着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
　　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批评着每一位学生操作上的失误。
　　“波特，你把鼻涕虫的触角吃掉了吗？”
　　“托马斯，重新读一遍黑板上第四行的说明。”
　　…………
　　苛责的斥训让魔药课上每一位学生都笼罩在阴云之下，斯内普第五次转过莉斯缇亚和赫敏的桌旁时，他听到了赫敏的阻止，“不，莉斯缇亚。你不能现在把豪猪刺放进去。”
　　但是莉斯缇亚却似乎没有听到赫敏的劝阻一般，继续把整段的尖刺混合着几块暗色的石子一同扔进坩埚，然后逆时针旋转了几圈将它调制成了完美的色彩。
　　“不按规则的做法会导致可怕的后果，你并不会每一次都这么幸运。”斯内普冷冷地说到。
　　“不是幸运，是堋石。”莉斯缇亚说着随手把桌上剩下的几块石子扔进了旁边纳威的坩埚中——他刚才模仿了莉斯缇亚直接将豪猪刺扔进火上坩埚的动作。
　　她一边逆时针慢慢旋转着导棒一边说到：“堋石会降低锅内的温度。是的，豪猪刺不会因为过热而产生膨胀，而疥疮药的原料中没有任何一项会和它产生反应，因此加入了堋石后反而会加快药水的调制。我在家里独自熬制过许多次，它不会……”
　　莉斯缇亚的出错还没有说出，就只见纳威的锅中几声噼啪响后冒出了一股烧糊的味道。
　　“隆巴顿，你的材料比例是不是出错了？”她仔细嗅着空气中的味道问到，然后被斯内普以干扰同学调制药水为由再次扣去了五分，“科迪利亚小姐，你成功为我们证明了你的错误。因此，我有充分的理由你这锅药水的实用性。”
　　“不，莉斯缇亚永远是正确的。”莉斯缇亚认真地说到。
　　课堂结束后，斯内普吩咐其它学生将调制的药水装进烧瓶逐一上交，唯独留下了莉斯缇亚和纳威的药水。
　　纳威在马尔福愚蠢的格兰芬多嘲笑中有些不安地走到莉斯缇亚身边向她道歉，“对不起，莉斯缇亚，我想我是把粉碎蛇的毒牙和干荨麻的重量弄反了。”
　　莉斯缇亚没有说什么，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坩埚内的溶液，取出一个烧瓶小心地将它们装入，然后晃了晃里面橘黄色的液体，轻声说到：“莉斯缇亚会证明她是正确的。”
　　话音刚落，她感到有人重重地踢了一下她的鞋子，回过身看到的是有些生气的赫敏，“莉斯缇亚，因为你，格兰芬多已经被扣去多少分了？这才只是开学的第一周。”
　　“哦。”莉斯缇亚继续慢慢地用木塞堵住瓶口，然后挥一挥魔杖清空了锅内残余的石子，转身走出了地下室，她路过计分器时看了一眼。
　　确实，代表了格兰芬多的红宝石确实看起来比其它学院要少一些。
　　这时，因为斯内普而感觉同仇敌忾的哈利跑过来想邀约莉斯缇亚一同共进午餐，然后他遭到了拒绝，莉斯缇亚眨着细长的眼睛说到：“我可以选择‘不’吗，波特先生？”
　　一旁路过的德拉科则是在一边起哄到：“伟大的波特先生果然异于常人，这么快就找到了下手目标。你们将来的孩子头发会是灰色的吗？”，然后和他的两个跟班开始了走廊中肆意地大笑。
　　哈利有些愤怒，他挥拳的动作被身后的罗恩拉住了，他指了指对面走过来的麦格示意他不要惹事。
　　对于莉斯缇亚来说，麦格教授的出没与否和她便没有什么关系了，右脚轻轻勾出完美送给了斯莱特林金发小子一个以嘴啃地的机会。
　　“我好像被什么东西踢了一脚？”少女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她确实在看到马尔福狼狈姿势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了愉悦。
　　当马尔福、高尔、克拉布叫嚣着要给莉斯缇亚一点颜色瞧瞧时，麦格教授的声音适时响起了，“德拉科先生，马尔福家的教育就是三个男生在一起欺负我们学院的女孩吗？”
　　麦格教授又匆匆离开了，带走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计分沙漏中的几块宝石。
　　马尔福看着莉斯缇亚远去的背影恨恨地说到：“该死的科迪利亚，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女孩回过身看了马尔福一眼，她想她找到证明自己的合适对象了。
　　周五的夜晚是夜谈最好的时光，莉斯缇亚的宿舍中聚集了1500只鸭子，她们在青春中尽情地燃烧着自己的八卦之魂。
　　赫敏烦躁地用枕头堵住了耳朵，莉斯缇亚则捧着一本厚厚的古书坐在窗台边饶有兴趣地听着女孩们长篇大论的分析。
　　她惊讶于鸭子们对蛛丝马迹的挖掘和联想，莉斯缇亚在那里听了半个小时，她差点就在那群人信誓旦旦的分析中相信了斯内普以前和哈利的妈妈是一对，然后被哈利的爸爸横刀夺爱，于是他开始仇恨每一个格兰芬多。
　　为了增加八卦的信服力，莎莉安还爆出了一个惊天猛料，波特家族在没落前是生产洗发水的，这一有力证据为三角恋刻下了完美的结语。
　　因为憎恨那个夺去了自己挚爱的男人，斯内普教授从此再也不洗头。
　　当然也有人提出了不同的见解，她们的讨论点很快又变成了教授不洗头是在被横刀夺爱前还是夺爱之后。
　　莉斯缇亚为她们精准的分析喝了一下彩，她坚信一个月后自己就能听到斯莱特林的鬼魂血人巴罗和拉文克劳的鬼魂间的罗曼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