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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邱渊的恐惧（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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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邱渊的恐惧
谢雨萌拿着马卡龙，像是圣物一样，小心翼翼地怕它掉渣，“你知道这么一小个二三十吗？不敢相信。”
差点一口吞下去和左凌和谢爸爸，被吓住了。
谢雨凡拿着手机到门外接电话。
袁秋换了拖鞋来到客厅坐下，问小萌，“味道怎么样？”
“和想的不太一样，没那么甜？但口感真的超棒！”
看到谢妈妈，在厨房刷碗，袁秋拿了一个淡紫色的过去，“阿姨？我帮您。”
“不用不用！你脚上的伤怎么样？”
“没事，就一个小伤口。这个给你。”
“谢谢你。”
谢妈妈脱掉橡胶手套，接过马卡龙，“饭菜好吃吗？”
“阿姨您的手艺很棒，希望雨凡继承了做饭的基因。”
“就他？算了吧。”谢妈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首饰盒，“我一直期待能它送给你。”
谢妈妈打开首饰盒，里面躺着一条银色项链，吊着一颗银丝裹成的球。
袁秋立刻回绝，“这我不能接受。”
“就几十块钱，比你送的饼干便宜，不会有负担。”谢妈妈咬了口马卡龙，“或者，我想你会嫌它不值钱不想收。”
“当然不会！只是，我觉得不应该要它。”
“我儿子不是个浪漫的人，死脑筋，看他爸就知道了。他现在经济困难，不太可能给你买这些。”谢妈妈叹气道，“我不是个好母亲，看着儿子迷茫，却帮不上忙。他选择了你，而你接受了他，这给我了莫大的感动。我也放心多了。就当是我的感激之情收下吧。”
“……谢谢您。您是个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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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为了避免晚高峰，谢雨凡建议早点回去。左凌坐公交车回去，而谢雨凡被母亲逼着拦下了辆出租车。
“再见啊，下次再来阿姨家玩。”
“阿姨再见，叔叔再见……妹妹再见。”
谢妈妈对坐另一侧的儿子喊，“别熬夜，听见了没？脏衣服及时洗了，多吃蔬菜，补充维生素和蛋白质。袁秋你替阿姨监督着他。”
“我会的。”
“知道了。”谢雨凡关上车窗，“我又不是小孩。”
“你妈很关心你。”
“我明白，我……那是什么？”
袁秋把项链放到谢雨凡手里，“你妈妈给的礼物，确实就值几十块钱，但是她的心意，说是担心你没钱买。我想最好还给你。”
谢雨凡鼻子有点酸，眨了眨眼睛把眼泪吸回去，“你可以收下它。”
“我又不是你真的女朋友，这个最好是送给你未来的老婆。”袁秋拍了拍谢雨凡的肩膀，“现在想想，我挺不负责的，这事结束，我会介绍可爱女孩给你。”
“……”
“或者男孩？”
谢雨凡诧异地看着袁秋，“你说什么？”
“开玩笑而已。”袁秋大声笑道，避免尴尬，“我不是怕你喜欢上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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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森公寓）
谢雨凡和袁秋同时下车，为了省钱在附近找公交车回去，
看着身后刚建成没两年的公寓楼，感叹道，“这种楼没电梯会累死人的。”
“这里的房子是我表哥买的，我就是借住。你要不要上来坐会儿。”
“不了，我还是赶紧回去。再见。”
“再见，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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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秋乘电梯到25层，进入房间赶紧把高跟鞋脱掉，活动活动肩部，“累死了。”
摘掉假发，脱下裙子，松松黑色的短发，卸掉妆容，邱渊到淋浴间快速冲了个澡，看着镜中的自己，原先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跟着假发一起消失了。
“丑死了。”
套上新短袖、新长裤，邱渊打了个电话，一边整理发型一边练习发声。
“喂？”
“麦哥，我这边的事情忙完了，现在去你那儿。”
“行，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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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唱片公司）
被称作“麦哥”的男人挂掉电话，跟一个瘦高的年轻男人叹气道，“我接下来还有事，你去和他们吃饭吧。”
“周末还加班？有点惨啊。谁要来？”
“邱渊，练习新歌。”
“周末？一个人？这么忙吗？”
“他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唱歌，即使是KTV也不行了。周末正好人少。”
“啊？他出道这些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去年才开始的，最后一场演唱会时突然发生的，跑音好几次，最后连声音都出不来了。年末的几场电视表演都是半开麦，不过好在基本都是舞曲，也没人说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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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渊戴上黑色的口罩，背包站在地铁车厢中，早上还神采奕奕，现在却像一朵已经枯萎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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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吗？”
“不是。一个人唱完全没问题，可能是精神原因。”
瘦高男人不解道，“为什么？照理说做歌手几年了，不至于这个时候还会紧张吧？难道是家庭原因？或者歌迷们集体抵制？”
“一切都好，家庭和谐，歌迷们也很爱他。他只说唱歌时很痛苦，不想唱了，估计也不续约，公司就懒得管了。现在的心理医生多贵啊。”
没过一会儿，邱渊来了。
麦哥打开录音设备，“坐吧，坐吧。先从哪首开始？”
邱渊放下背包，“呃，《willow》？这首我的词最多，也最重要。”
“这首不是主打。”
“主打给我的part少，他们怕我live时再出问题。”在平板上找到自己要唱的词，邱渊问，“开始吗？”
音乐响起。这是一首抒情歌。邱渊一下下的拍着大腿打节奏，直到该自己唱的地方，专注地将自己负责的部分唱出来。
唱完后，麦哥关掉录音，“好，来听听怎么样吧。”
歌声从音响流出，就像盛夏的凉饮，冰冰的，让人感到很舒服，到高音的地方，顺利地攀到高峰，伴着稳定的颤音结束。
“整体还行，但是缺了点感情。虽然组合的歌曲感情不是重点，最好把从渴望恋人回来，到对恋人的指责划分一下。就是这里，这句，从这句开始的……”
“田毅的上一句录了吗？让我听一下。”邱渊问。
“田毅的？还没。他在拍电视剧，挺忙的。”
瘦高男人还在回想刚刚邱渊的歌声，“太可惜了。”
“什么？”麦哥听到身旁有人说话。
“没什么，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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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玛弗洛）
“各位赫尔玛弗洛的客人！今天又是一周一次的洛洛之夜！准备好跟我一起唱了吗？……maybe it intuition，but some things you just don’t question……”
邱渊坐在靠近舞台的桌子，反思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下次来之前要看看日历，记得避开洛洛的表演。
果不其然，洛洛还记着上次邱渊拒绝他的仇，下来第一个找他合唱，“I know that it might sound more than a little crazy but I believe……”
“……”
音响里人声的消失，使得合唱的声音越来越小，场子也有点冷了。
洛洛又把话筒给邱渊，“I knew I loved you before I met you……”
邱渊明白这是他对自己的报复，但也只好唱了，“I have been waiting all……all……”
这一结巴，使得客人们彻底注意到他了。
邱渊感觉到客人在看他，好奇他为什么唱不出来。恐惧，过去的，现在的，内心的，意识中的，生理的，所有恐惧像一条滑溜溜的蛇一样从下面冲下来。那些人的眼睛，发着可怕的绿光。
邱渊拨开洛洛的话筒，猛地起身，踉跄了了一下，然后慌张地逃向店外。
店长推谢雨凡追过去，然后跑到舞台前解决尴尬的场面。
谢雨凡跟着邱渊跑到大楼的安全楼梯间，看到邱渊坐在台阶上埋头，悄悄地走过去，“你还好吗？”
听到谢雨凡声音的邱渊被吓了一跳，随即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想谈谈吗？”
“……不。”
“好吧。”谢雨凡坐到邱渊身边，等他自愿开口。
邱渊没有说话，自责和畏惧环绕他的脖子，让他发不出声，缓缓地把头靠在谢雨凡肩膀上，闭上眼睛。
谢雨凡也不动，也不问，他能感觉到那一定是很困难、自己不能解决的问题，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对邱渊或许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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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我已经没事了，晚安。”
“晚安，小心点。”
和谢雨凡道别，邱渊离开赫尔玛弗洛，向一条人少的街道走去。
看到一个女PU店员唱动漫歌曲拉客，邱渊好奇她哪儿来的动力。她不明白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吗？她只是用来吸引客人花钱的工具。为什么要忍耐痛苦？难道它没有刺痛她的心脏吗？
老天爷用雕塑天才剩下的泥巴摔在地上，成了一个个我们，残忍地给了生命，却不打算给予意义。
邱渊仰天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试图用无法思考回避悲伤。
“袁小姐啊，真巧啊！还记得我吗？”
看到钱俊杰正站在路对面向自己招手，邱渊努力地收起悲伤的表情，笑道，“当然记得。”
“我刚在这儿有个饭局。”钱俊杰小跑过马路，生怕邱渊会跑走，“我们能谈谈吗？”
“哦。”
X！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