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星的玫瑰时间》zero倒计时

23、23 小孩与大人

　　23 小孩与大人

　　最后一句话——马上就是巡演，不能经常打电话，抱歉。

　　自从那天晚上，邱渊慌张地离开后，两人就没见过面，电话也是几通就没了。邱渊好像突然从谢雨凡的生活里蒸发了一样。

　　（咖啡店）

　　“他一定是骗了你！”楚言明义正辞严地说，“我见过不少这种Z男了！刚开始甜言蜜语，说的天花乱坠，结果玩完拍屁股就走人了，一群混蛋。”
　　谢雨凡勉强笑了一下，“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啊，也许是有什么急事？”
　　“你太单纯了，不知道这个世界又多险恶。”

　　谢雨凡说不上来，想相信邱渊，因为那天晚上的慌张不像演技，但过去一个月了，关系变得越来越冷了，邱渊也完全不在乎。总的来说，有两种可能，一是邱渊真的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无法和自己说明。如果能知道那天晚上，是谁打来的电话就好了。
　　第二种是邱渊在回避，不想彼此见面，因为钱俊杰的事和自己嘴贱。

　　“给。”楚言明从背包里拿出手机和耳机线，“你来听听，我的新曲。”
　　“我又不搞音乐。”
　　“所以才要给你听啊。”

　　谢雨凡塞上耳机，刚开始跟着旋律一下下地点头，然后就不动了。

　　“怎么样？”
　　“挺好的。”
　　楚言明对谢雨凡的反应很失望，“就这样？和你喜欢的歌比起来呢？”
　　“我讲不出来区别，缺了点冲击力，也许？”

　　“唉~现在哪儿都流行嘻哈和电子舞曲。我比较喜欢摇滚和爵士，复古一些，但我的嗓子不行。”
　　“可以让邱渊试试，我感觉他的音色挺不错的。”
　　“他不可能来给我的歌录样。那些大公司有自己的作曲家和制作人，或者和某些大工作室签过合同。那些人很多都是大牌，至少在业界有一定地位。”
　　“但他们也曾经默默无名吧？”
　　“……除非他解释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我才不要他唱我的歌。”

　　谢雨凡笑着把耳机还给了楚言明，“我就跟你说我提供不了什么好建议，你为什么不去找那些专业人士讨论。”
　　“专业也只是在技巧上专业，但歌曲唱的是普通人的感情。再说，我跟你在一起更自在。”
　　“跟穷人在一起幸福感更强，我懂。”

　　“如果你不想变穷，就不该一气之下辞职，回电影院。”
　　“不过就是回到原来的生活，也没有那么糟糕。”
　　楚言明喝了口咖啡，“对了，我找上了一个很帅的男人！完美无缺！你看能不能帮我弄两张电影票？”
　　“Z男。”
　　楚言明摊手得意地笑道，“我这叫追求。”

　　.

　　（柏树林公寓）

　　谢雨凡今天上白天的班，天还没黑就回来了。因为在钱俊杰身边工作不满一个月，也没有工资，只能再次省吃俭用，买白菜和包装咸菜吃。
　　比起钱俊杰公司的员工饭盒，确实很差，但也没办法。如果当时不撕破脸，谁知道钱俊杰还会做什么？
　　那之后钱俊杰并没有把事情说出去，至少没给谢雨凡的家人说，网上也没有消息再提邱渊和“神秘女郎”的事。也许是邱渊的父母把消息买断？邱渊不能来见自己就是这个原因？
　　快到自己住的楼层，谢雨凡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你不会顿顿吃白菜吧？”
　　“！”
　　“这玩意儿便宜但没营养。”钱俊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噗！门口浇点水比较好。”

　　谢雨凡绕过他，开门进屋，“你来这儿干什么？”
　　“来看你有没有自S……”
　　谢雨凡放下白菜，转身仰头看钱俊杰。
　　“开玩笑的，来道歉。”

　　钱俊杰走进屋，四下打量了下，比他想的还差，“你喜欢在这儿生活吗？”
　　“你说呢？”谢雨凡提着菜到厨房，“喜不喜欢有什么区别？”
　　“不喜欢就要争取更好的地方，对你来说不是易如反掌吗？”

　　谢雨凡关上冰箱的小门，蹲垃圾桶边摘白菜，“我不会给你倒水喝，有事快说，然后离开。”
　　“我想起来了，那个玩具的事，我确实说过那些话。”
　　“嗯。”
　　“新来的那个助理完全不懂我要干什么，搞得我很烦躁，所以把她推到别的职位了。”
　　“哦。”

　　钱俊杰看谢雨凡根本不在乎自己说什么，只好换了策略，蹲下来，“实话说，我根本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谢雨凡笑了，“哇~我好惊讶哦。”
　　“每天穿成这样，表现地像个标本，想笑不能笑，想哭不能哭，公司，父母，妻女，我小时候从没想过需要操心这么多事。我最高兴的时候，就是小时候我们一起去动物园，去公园，一瓶三四块的泡泡水就能让我很开心，给猴子喂食物，看企鹅游泳，被河马的臭味熏晕。现在我挣钱是为了给别人看。”

　　“嘁，我还想体会体会你的痛苦，看看有钱有多不好。”
　　“我说真的，我爸的公司成功时，我妈对我的教育方式就变了。小时候，只要我健康、不犯错，她就满足了，但是突然之间，她开始把我和其他有钱人家的孩子比。那些孩子接受好的教育，吃死贵的食物，穿别扭的衣服。她说我不能比你笨，因为，你的爸妈没钱。她天天拿你教训我，说你比我好，想让你当他的儿子，说你会嘲笑我。”

　　谢雨凡大声道，“我没笑过你啊！”
　　“你没有，但那种感觉很不好！尤其是班里的同学老说你成绩多好多好，脑瓜多聪明聪明，还有老师，把你夸得跟花一样，对我却是说教。无形中，我总觉得他们在拿我和你比，借你嘲笑我。我越害怕做不好，就越做不好。反而你，你从小听话，还擅长作业和考试，我不知道自己比你强在哪儿？”
　　“你怎么那么傻？应该是我羡慕你才对吧？大家都不喜欢书呆子。你长得又高又帅，家里有钱，受大家的关注。”
　　“老师把成绩表贴到墙上，供所有人看。我是受关注，但我不想让人家知道我成绩不好啊。徐琳琳不就因此甩了我去追你了？你还拒绝了她。背地里那些人怎么调侃我，你知道吗？自从我家有钱了，我爸妈就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徐琳琳的事，抱歉。”
　　“算了，我也没好到哪儿去。”

　　两人躲在橱柜旁边，蹲地和孩子一样高。

　　谢雨凡起身，把白菜扔进水池。
　　钱俊杰也跟着站起来，“我担心如果将来茜茜也变成这样，她会多难过。宴会上的父母会用钱当标准，看要不要让他们的孩子和茜茜做朋友。我必须努力赚钱，不让别人看不起她。老天爷！我就像我妈！而茜茜不会像我一样，有你和小萌。”

　　“大人太辛苦，如果童年能再长点就好了。”
　　“真是。”钱俊杰叹了口气说，“谢谢你。”
　　“你是说我打你那一拳？”
　　钱俊杰笑了，“你个子不高，拳头倒挺有力的，比邱渊那一巴掌还疼。”
　　谢雨凡有点不好意思，他不是个喜欢动手的人。

　　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些，有了过去的影子。

　　钱俊杰靠在墙上，声音里也没那么多紧张了，“我没把你和邱渊的事说出去。对不起，我大概是嫉妒心犯了。”
　　“嫉妒什么？”
　　“你勾引我们部的小姑娘。”
　　“谁勾引了？你眼睛不看着工作，看人家小姑娘干什么？小心我给若安告状。”
　　“那我就给邱渊告状，把你的情史一五一十告诉他。”
　　“你的情史也没比我的好哪儿去，菜刀洗一下。”

　　钱俊杰从墙上取下菜刀，冲了两下水，问，“说到邱渊，你们到底有没有交往？他也不帮帮你。”
　　“他……事业太忙了。”谢雨凡神色变得凝重，好像在生气，但又有些失望，“咔”的一声把白菜切两半。

　　.

　　（演唱会后台）

　　还有半个小时演唱会就要开始了，观众已经入场，各个人员都要就位。

　　田毅接过工作人员给的话筒，就要去升降台，看到还坐在角落玩手机的邱渊，走过去拍了下他，“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能不能集中注意力？不会又是……”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邱渊发送完短信，把手机交给经纪人，大步跟上冉鸣光等人。

　　邱渊的手机响了一声，显示受到一条新信息，王清恬发来的——收到了，加油figh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