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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神秘“女郎”(修) ...
13 神秘“女郎”
“并不是让你卖惨,就是在综艺、采访时提一下,我们再让它大范围传播,让大家多注意到你们。”
“可重点宣传的不应该是歌吗?”
“那当然是重点!这是肯定的!但配合些小爆料,会让专辑买的更好。上一张专辑卖的不如预期,如果这次没能守住根基,下一专不知道会推迟多久。希望你理解销售部的请求,他们为了你们的专辑四处奔波,也不容易。”
“我觉得现在能唱了!”
“但还是不稳定吧?公司不想冒险,再来一次那种黑历史。如果你又失误,我们还能提前打个预防针,减小名声上的损失。”
孟钰南急忙问,“你能唱了吗?”
“啊?我,我昨天晚上……我不确定。”
“你想开个嗓,试试唱吗?我这会儿没事。”
“试唱?试唱,不,不了,我昨晚没休息好,嗓子状态不行。”邱渊看向经纪人,“给我时间考虑考虑。”
“没问题。”
邱渊拿起包离开了工作室。孟钰南看着他的背影,苦恼地低下头。经纪人听邱渊松答应考虑,松了口气,手握成拳头,“成了。”
孟钰南叹气道,“那是他的弱点,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别再这么对他了。”
经纪人耸耸肩,“反正他说考虑了。如果他能恢复到一专的水平,销售部还会提这种要求吗?”
.
邱渊魂不守舍地走进洗手间里,把背包挂好,坐在马桶上。
他可以唱的,昨天晚上他就很想在听众面前唱歌,鬼哭狼嚎也行,他想唱,可昨晚满腔的热血,今早却被经纪人泼的冷水熄灭了。
.
(赫尔玛弗洛)
谢雨凡刚来上班,伸了个懒腰,去厨房领托盘,“8、17号的端走了。”
到大厅里给客人们送上食物,谢雨凡转身要回去。这时,不知道是谁,在投影上放了邱渊的在电视节目上的翻唱视频。
谢雨凡第一次听他唱歌,看他唱歌时的样子。估计是老早的视频了,和现在的邱渊判若两人。
那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剪个小平头,穿着宽松的短袖,眼睛里都是对未来的希冀,唱着甜蜜的老情歌,仿佛拥有上天赐予的声音,完整流畅地唱着每一个字,偶尔可爱,偶尔深情,像星星般闪耀。
“琳琳!”
“哦!抱歉,我马上回去。”
.
(洗手间)
公司对自己不信任,孟钰南也不为他辩解,没人能明白他有多难过,而他自己也胆小地无法跟别人讲述这种心情。
和昨天被自己教训谢雨凡有什么区别呢?他不也没能冲破自己的桎梏吗?
邱渊不断感到自己再被质疑、可怜攻击,好像所有人都已经看不起他了,捂着脸,低下头隐隐做声哭泣……
.
(赫尔玛弗洛)
又到了一周一次的洛洛time,客人们满心期待地等着。可洛洛因为失恋,看起来很失落,选了一首伤心的抒情歌。
“我一直以来,都喜欢唱粉粉的情歌,鼓励大家勇敢追逐爱情,客人高兴,我也高兴。但是,很多人都知道我这几天不好过。我不是职业歌手,无法假装自己没事。”
尼娅看大家没什么反应,赶紧鼓鼓掌,炒热气氛。
“I’m crying!cause I love you~uh...never been in love before,what the f- are f- feelings yo?Once upon a time,I was a bo,i don’t even wanna ho no mo...(我哭泣因为我爱你,从未陷入过爱情,这是什么感觉?曾经我只是个男孩,现在我不再需要了……)”
谢雨凡送餐,惊讶地发现客人在流眼泪,转头看向嘶吼的洛洛。那些融入了对前男友告白、憎恨、留恋的歌声,进入了客人的心中,让他们感受到了同样的痛苦,为之动容。
厨师显然不是那些人之一,谢雨凡端着托盘回去,他立刻又推出来几份点餐,看着还没做的订单,叹气道,“唉~讲了几次了,我要帮手。”
谢雨凡回到大厅,见到琪琪在门口正和谁说话。
琪琪看谢雨凡出来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琳琳,有客人找你。”
“嗯?”
谢雨凡感觉没见过他,高高瘦瘦的,戴着避人耳目的帽子、穿着昂贵的衬衣,还带着口罩……口罩?
谢雨凡走近后,才从那人左眼角下的泪痣认出来,眼睛还红红的,“你是邱——袁秋?”
“我应该穿女装来的,但是,我真的没那么个心化妆换衣服了。”
琪琪看客人估计找谢雨凡有事,端走他手中的托盘,帮他去送餐。
谢雨凡问,“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昨天我没告诉你就跑来,还对你大喊大叫,我,我,当时!就是个大笨蛋!以为我做这些能挽回什么,我是,我……”
“慢点慢点!你开始胡言乱语了。”
“对不起,我没办法,没办法,对不起”
在外面举牌子的小蓝回到店里,进门就看见邱渊失控地捂着脸,又好奇地看着谢雨凡。
谢雨凡担心男装的邱渊在这里会被谁认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出去谈吧,你在这里会挡其他客人进来。”
“抱歉,我没注意。”
“没关系,你在这里等等,我去跟店长说一下。”
谢雨凡刚跨出去一步,想起自己现在还穿着女装,还是衬衫短裙,小女生的那种,大白天的出门,有点过于羞CHI了。但是换了衣服,回来还要再换,再化妆……
尼娅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谢雨凡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生气地叫他,“你傻站那儿干什么?工作去。”
“你等一下。店长!店长!我有点事跟你说。是这样的,我有个客人,他可能需要到外面……”
.
谢雨凡穿成女孩的样子,也不敢跑太远。两人来到隔壁的咖啡店,点了两杯咖啡,面对面坐着。邱渊双手握在一起,放在额头前。
“我的工作,”邱渊先开口,“出了点问题。我已经束手无策了,连同事都放弃我了,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如果那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换个工作不好吗?”
“我热爱它!我感觉自己生来就是为了音乐——当然,我不是天才。教过我的每一个老师都说我没有天赋,但我很努力去学!”邱渊扶着额头,“我每时每刻都在跟它抗争。我谦卑地爱着它,付出一切,可对它而言,却都是微不足道的下众之爱。”
“你这么难过,你身边的朋友呢?父母呢?”
“我没什么朋友,父母就等着看我失败,除了你没人想听我啰嗦。”
谢雨凡低着头,有些愧疚。邱渊把他当做唯一的朋友诉苦,但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去度假休息一下不行吗?看你挺有钱的,还能找找灵感。”
“最近没那个时间。万一我要真跑出去,他们就会说我不努力工作,云云。所以我就女装出来,逃避一会儿。”邱渊缓缓抬头看谢雨凡,“我是不是很糟糕?”
“为什么这么说?我觉得你很好。”
邱渊冷哼一声,自嘲道,“你都不认识我。”
“我刚才看你唱歌视频,你唱地很好听啊!再怎么糟糕至少比我好吧?”
“我不能唱……什么?你说视频?”邱渊诧异地皱眉头。
谢雨凡尴尬地笑了笑,“看戏那天我才注意到的,但别担心,我的家人还不知道,你的装扮很成功。”
邱渊指着自己,“你是说,你知道!我是谁?”
“我妹妹房间里有你们组合的海报,你就是那个不能唱歌的邱渊,对吧?眼角下还有颗痣。我第一次见你时就注意到了。”
“……”
.
咖啡店对面,奶茶店外一个戴黑郁金香帽的姑娘举起手机,放大相机的焦距,让坐在玻璃橱前的邱渊进入画面之中。
邱渊对面还有个人,背对着玻璃窗,身子被沙发椅挡住,只露出拿咖啡的手和后脑勺。从长发来看应该是个女的。
.
“我不是什么成功人士,给的建议也没什么价值。但是,千万不要说自己束手无策。像我这么失落的人,你都能想到办法帮我,你的问题肯定也有解决办法。”谢雨凡停顿了一下,“当你假扮我的女友陪我出去时,你看起来很自信,好像什么都难不倒你。说明你心里是有积极的一面,别隐藏它,我还挺喜欢她的。”
邱渊努力笑了一下,但还是满脸的忧愁。
“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秘密。你去过我家,见过我的家人,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而且你也知道我秘密……你没有告诉其他人吧?”
邱渊微微扭头,双手搓在一起,强装镇定,“应、应该没有。”
谢雨凡松了口气,拍拍胸脯,“我死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所以你别说!我也不说你的。”
邱渊看那单纯的表情,情不自禁地笑了,“哦。”他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再说,我妹是你们的粉丝,让大家知道你的小癖好,我妹妹也会不高兴。”谢雨凡伸出手,“这是我们的约定。”
邱渊看着他,没有犹豫地回握了手,“我也有你的女装照,你爆我的,我也爆你的。”
“啊?哦~那张拍立得,我还以为你扔了。”谢雨凡想起那天,在店里遇见邱渊,感觉这个人很可怕,打扮的“花枝招展”,却冷冰冰地坐在那里,戴着那个黑色的口罩……口罩?
“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谢雨凡小心翼翼地说,“我能看看你的脸吗?我还没见过你的真容呢。”
“可我没化妆。”
“我就想看没化妆的。”
邱渊犹豫了一会儿,深思熟虑后,点了点头,低头先摘掉一侧的皮筋,然后取下口罩,抬头看着谢雨凡,“怎么样?”
虽然在手机上看过无数张照片,谢雨凡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心里莫名地感到开心,想笑,但不是嘲笑,而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笑意最后没忍住,谢雨凡不得不用一只手捂住嘴。
邱渊也被逗笑了,“你笑什么?比你想的丑吗?”
“就是觉得,你比照片里更像个人。”
“哈?”
“更可爱,更让人感觉亲近,还有点笨。照片里的那个是明星。”
“我还以为你会说帅啊、英俊,真是,害我白期待了。”邱渊笑着重新戴上口罩。
看了眼表,谢雨凡赶忙喝完咖啡,“我该回去了,不然店长会打电话吵我。趁回店里前,我去上个厕所,你先走吧。”
“好,我也该回去了。再联系。”
“嗯。”
.
邱渊离开座位。这时一家三口人、几个结伴来玩的学生从女孩跟前路过,挡住了镜头。害怕被发现,女孩放下了手机。
邱渊走出了咖啡店,左右看了下,去往地铁站的方向。
女孩再次拿出手机进行拍摄,“那个女的去哪儿了?算了,还是这边重要。”说完,悄悄地跟在邱渊身后……
文中的歌是Lizzo的《cuz I love you》。原歌词的“ho”被我改成了“bo”,因为是男孩子唱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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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 神秘“女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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