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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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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庆帝的反常,陈萍萍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这是那女子的不羁放纵,惹怒了庆帝。
也许,江心心都不知道她的无知无畏还有愚蠢,让许多人头落地。估计等她回来了,就知道该怎么规矩的行事了。
江心心容易脑子发热,做出过火的事,也是常有,可那是在遇见庆帝之前。
她知道,她江心心要糟,却不知道由于她的过火的行为,会造成了别人的死亡。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却又不普通。其实,江心心从未意识到这一点。
江心心的宣泄,也只是一时兴起。她正走在北齐的街巷,在去找范闲的路上。在这个时空,最适合探讨问题就是范闲无误了。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江心心注定了找不到范闲的人,因为今天是北齐太后的生辰。
当江心心被告知此事的同时,她也被邀请进这个听起来就有点像鸿门宴的宴席。
江心心惴惴不安,她想不到她会在此时此刻,看到范闲与一名女子跳舞,耍着郎情妾意,情意绵绵剑,两人热情似火。
一种无形的力量压迫江心心,让她喘不过气,她捂住心口,喃喃自语,“怎么回事?”
难道是她真的对他一见钟情?爱情实在太神秘莫测,江心心细细想来却也不知道喜欢范闲哪里,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心吗?爱情果真不讲道理可言。江心心困惑地想着。
难道真是爱情真的像龙卷风来的太快吗?就像他们一剑砍翻那位大人的桌子那么突然。
坐等看了一阵子的狗粮,还有权谋大戏。江心心看那沈重是个忠臣,可惜了。
江心心忽然眼前一亮白光,她什么就不知道了。
庆帝心绪不定,有难以言状的痛心,庆帝蹙眉,这不是他的情绪。庆帝有些意外,也许在过一阵子,这个女子就会严重影响他的喜怒哀乐。
他着魔了。着魔了。
江心心是他的犯人,可他又何尝不是呢。轻眉呀,要是你还在的话,肯定会帮他……
“来人,派人加急将这封密函,送至鉴查院院长陈萍萍手中。”侯公公匆匆将人唤来,将这道密旨送了出去。
江心心醒了过来,她在马车上,身上盖的被子是之前使团里用过的。他们这是要回南庆了,江心心意识到了这一点。
江心心下了马车,就远远的瞧见篝火旁的范闲和王启年在烤些什么东西,另一个人拿着饼过去了。
江心心一路小跑过去,念着范闲的名字,“范闲,范闲。”
却发现,她一靠近,就好多人拔剑,她四顾环绕,茫然无措,才发现不是针对她,而是另一个人。
那是个拿着剑和包裹的男人,他是个会使剑的男人。
范闲道出了他的名字,“谢必安。”
谢必安是谁,江心心不知道,但丝毫不影响她作为女人的第六感,这人不好惹。
谢必安给了范闲一封信,说是要他与言冰云一同打开。
“范闲。”江心心不合时宜地出口。
这时范闲才发觉她已经醒了。“你醒了?”
江心心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告知范闲关于一切,以及寻求他的帮助,可事往往不从人愿。“嗯,我有事儿跟你说。”
“等会儿吧,你先去吃点东西吧。”
似乎,二皇子给的信比她要重要。“嗯好的,我就在一旁等你。”江心心乖巧的点了点头。
可没一会儿,那个叫谢必安的人进去了,范闲神色有异地站起来……
江心心没有耐住性子,直接去问范闲“怎么了?”
“二皇子要杀我。”范闲摆摆手,半晌说道。
二皇子要杀范闲,关于这一点,江心心挺奇怪的,毕竟所有人都认为二皇子求贤若渴,“啊?他不是在拉拢你吗?”
范闲似乎不想在讨论此事。“假的。你刚刚想告诉我什么。”
“我想起来了,关于一切。我是,是……”江心心说不下去了,她发现关于庆帝的所有,话就在嘴边,就是难出口。
“你是穿越的,我知道,你是怎么来的?”范闲很疑惑,他老娘叶轻眉说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为什么江心心也拥有现代的记忆。
“我是得了急性病,胎穿。”江心心的回答令范闲毫不意外,也许这是神庙搞的鬼。
“我是肌无力患者,我也是。”
“你喜欢什么?”
“其实说起来,我前世还挺喜欢看书的。”
“嗯,我也是。我看过你默写的红楼梦,一字不漏,厉害呀。”
……
范闲忽然笑了起来,好像有一个‘同乡’也很不错,他们都是拥有不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意识的人,畅所欲言,无所顾忌。然而,他并不知晓,江心心知道所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被世界意识给阻挡了,而关于庆帝与江心心能够互换身体的事实,也被掩盖了。
凌晨时分,江心心战战兢兢,迷迷糊糊的抱着范闲给她的小刀,半依在马车上,稀稀落落的声响将她彻底惊醒。
有人来了,难道是谢必安带的人?
江心心她慌慌张张地下了车,想要跑到范闲身边,却被人用剑指着脖子。
可哪知道下一秒,这个奇怪的年轻人的剑就穿透了江心心,她不可置信地倒地。
范闲等人听闻声响,来晚了。
这个人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和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江心心。
导致了如今的局面,是谁呢?谁也不知,谢必安决计不会杀了有着德妃娘娘身份的江心心,来得罪庆帝。
江心心无助捂着她自己的伤口,她的血止不住地再往外冒,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道不出,扯了扯嘴角微微颤抖向范闲,给了他无比灿烂的笑容。
就那么一会儿,望向范闲的眼中熄了亮,范闲颤抖地去摸她的鼻息,没气儿了。
而江心心那无法言语的爱意永远的被封存。
我喜欢你,范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也许是因为你是和我一样的,一样的孤独,在这个世界上……
任谁都没有想到,江心心会死在使团,毫无征兆。
霎时间,范闲拔出剑,那年轻人的致命处,眼中厉色狠辣,“谁来派你来的?”
那个年轻人倒地,死了。他口中毒药已经被咬破,鉴查院的手段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他背后之人早就安排好了。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实他的身份。
范闲知道低估了背后的人,他没有想到有人会想杀了江心心。他的脸上浮现自嘲又悲哀的表情。面对源源不断地阴谋诡计,即使他们拥有现代的记忆,也是如此无力,是一枚棋子而已任人摆弄。在这世上,从来没有人真正的了解他,在江心心的出现,让他有希望,同她做朋友,是这个世界给他的温柔。
可江心心死了,不知道为何而死。
江心心她死了。
不知为何,片刻间,她却猛然睁眼,吓了众人一跳。
这莫不是诈尸了?
醒来后的江心心像是换了个人,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人都不理。范闲帮她把个脉,活人,江心心的伤势被控制住了,命悬一线,反倒是激活深埋她身体中的药物,打通了经脉。
范闲帮她包扎,凭借她现在的表现,范闲断定这是江心心的另一种人格,“她刚刚要说什么?”
庆帝抬头看了范闲一眼,冷冷的说道,“你不应该关心她。”
“她还会出来吗?”
“这不是你的事,范闲。你不需要她。”庆帝一跃,离范闲已有三尺距离,嗤的一声,他手中的小刀深深扎入范闲的背后的那面墙。
这水准在范闲之上。
“她是我朋友。”范闲觉得这个暴戾的人格,真是棘手。不过,只要江心心没事就好。
一会儿的功夫,二话没说,庆帝拿骑着马走了。
庆帝愤怒至极,他知道他现在得赶紧回京都,这女人是不要了命了吗,抗拒他的到来,有人想要了她的命了,再迟一步,她就没了。
……
天色渐晚,庆帝与黑骑接上头,庆帝就出现在他的皇宫里。
皇宫里,江心心昏迷。
“你要是在这么下去,他们早晚得死。”庆帝看着近在咫尺的江心心,有点着相,用无法言喻的语气说着,“不过,他们也早就死了。”
其实她的父母早就死在庆帝手中,至于要骗到什么时候呢?也说不准。
等到江心心乖觉了,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等找到神庙,把他们这种不正常的关系解决。
庆帝也不会放过她,永远不会。
江心心不知道与她同吃同住在一起这么久的眼前之人,杀害了自己的父母。
也许当她知道,她江心心会有点生自己的气,没办法报仇,杀不了庆帝,不会杀人的小绵羊,怎么咬人。
当庆帝触及到自己的身体,那一刻,他们互换了。他们的联系更进一步了。
庆帝抱住那个即将落地的江心心,她的呼吸很微弱,江心心不会运气疗伤,还陷入昏迷状态。
每一天,她的身体越来愈好,可就是不见醒来。庆帝为了修复她的身体,每天都会互换。
等江心心,再睁开眼,庆帝的面容近在咫尺,瞪着圆鼓鼓的眼,江心心有点疑惑,继而就是发现他的手搂着她的腰,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他么的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回南庆的路途?和范闲在一起吗?不……不是死了吗?
江心心小心翼翼地掀开自己的内衫,低下头,瞄了一眼,有伤口,结疤了。
“醒了?”江心心一醒来,庆帝就知道了。
江心心僵硬地停止自己的动作,心里很抓狂。
庆帝很有耐心地帮江心心理了理衣服,盯着她的双眼,用温柔的口吻说道,“饿了吧,起来。”
江心心很崩溃,庆帝搞毛线,突然对她那么好。她很顺从的起来,等宫人们帮她洗漱完,坐在梳妆台旁。
诡异的事还在发生,庆帝亲手为江心心梳妆,很熟练,习以为常的模样。
江心心是动都不敢动,让庆帝细细地描眉,她很茫然无措。
“好了,张口。”庆帝的眼神里有一抹嘲弄。
江心心“啊”的一声,张大了嘴。
“小点。”庆帝带着笑意道,轻轻的为她着了唇色。
宫人们为她备的是白衣,很美,散发着花香。
江心心低声与刚刚为她更衣的人交谈,知道了一件事,现在已经是月余之后,范闲从北齐回来了,正在筹办他和林婉儿的婚礼。
庆帝的到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在聊什么?”
“没什么。”江心心不大硬气地糯糯回应。
庆帝没有再细问,他们一起用了早膳。在此期间,江心心坚决遵从食不言寝不语。
可庆帝不一样,他告知江心心一件事,“醉仙居,所有接触过你的人,都杀了。”
至于,为什么庆帝要告诉江心心,只因为他的恶趣味。
一直惶惶不安的江心心,忽然就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哭花了庆帝为她画的妆。
“你再哭,马上杀了你父母。”庆帝的这句威胁,很管用。
江心心洗了把脸,庆帝为她着妆,边说着,“朕见不得你伤心,哭花了脸。乖一点。”
江心心强忍难过委屈,泪水止不住模糊她的眼,仰着头,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哭。
江心心知道,为她的任性买单的是人命。
庆帝会剥夺她周围无辜者的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可能更新会较慢。感冒了,去看了医生,还好没发热,吃了药昏昏沉沉,很容易就睡了。大家也要注意不要感冒,去人多的地方,记得戴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