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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梦蝶蝶梦终难解1 ...

  •   霓虹裳是由一件自古墓中发现的嫁衣与一件不知处处的黄金面具组合而成的。这个定义是当时村长告诉阿玊的。
      可作为嫁衣霓虹裳并没有相配的红盖头。所以村里在举行这种婚礼时都会准备一些市面上仿古的红盖头。阿玊头上顶的这一块就是事前村里人在城里卖了捎回来的。
      对于霓虹裳的缺陷,村里这么安排无可厚非。不过阿玊不明白,这么一块毫无出处可言的东西怎么会在这整件事中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呢?
      如果细细探究“不掀盖头就可保命”的这个说法就仿佛像一个伪装的很逼真的纸老虎一样,一但你窥破它的内涵,那么所剩无几的谎言便可不攻自破。
      从理论上来讲这件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可即使知道这些,阿玊的潜意识里还是无法忘记那个天峫在主屋里说的那句话。
      “如果你不想取下来,那你就牵着我的手,我来帮你引路。”
      似乎是看出了阿玊心里的犹豫,面前的天峫不再催促,反而向她伸出了左手。明明是选A或选B的单项选择题,天峫却硬生生把它给变成了一道脑筋急转弯。
      不过不管是单选题还是脑筋急转弯,都需要阿玊这个答题者来解,而出题者却是没有权利干涉的。
      阿玊:“不用,你帮我去掉吧。这个东西实在是太碍眼了。”
      天峫的这个提议看似不错,阿玊即不用拿掉那个不知是不是保命灵药的盖头,又可以跟着他离开这间奇怪的屋子。但阿玊清楚,如果她选择了这种方式,那么对她来说绝对是弊大于利。因为没有了视觉的她实在是太容易上当受骗了。
      天峫:“那我就帮你取下来了。”
      得到了阿玊的准许,天峫二话不说就一把将阿玊头顶的那块盖头掀了起来。
      一瞬间,阿玊昏红的视线里慢慢涌进了一个模糊的高大人影,在那个人影的身上,阿玊只能隐约看清他脸上戴着的那张遮住他上半张脸的用黄金打造的半脸面具。
      那面具金光灿灿十分惹眼,其上流畅简约却又华丽的花纹流转在面具上两个深邃眼窝的周围,在面具的额头部位一条由宽道窄的裂缝蜿蜒而上,为整个面具钳上了一条狰狞且无法忽视的缺陷,但也正因为那一条蜿蜒的裂缝才让整张面具变得那么的不同寻常,那么的夺人眼球。
      突然,一丝压迫感与疼痛感在阿玊身上扩散开来。等她将视线从那张黄金面具上移开的瞬间,她才察觉面前的这个人,她面前的天峫竟然在用双手嘞着她的脖颈。他的那两条手臂因为突然的爆发力,青筋凸起。
      阿玊不可置信,再次望向他的脸,她看到他嘴上那一丝隐晦的笑意一直挂在他的嘴边,像是在嘲讽阿玊的无用一般。
      “咔嚓,咔嚓……”耳道里不断传来颈椎骨被捏碎的声音,阿玊被那些可怕的声音折磨的头痛欲裂,而另一方面,她全身上下因天峫的压迫感犹如被百虫撕咬一般疼痛。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无法掌握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如果继续下去,阿玊觉得自己一定会成为那颗可以被别人肆意蹂躏的小草。
      她无法面对如此懦弱的自己,也无法承认自己是如此的弱小。所以,即使身体在因疼痛而不断发出悲鸣,即使骨头因外力在准建被蹂躏,她也依然将全身仅剩的一点力气方到了那支藏了匕首的手臂上。
      “很好,动起来了。很好,手指捂住匕首了。”顶着脑子里快要爆炸的声音,阿玊一遍遍告诉自己,安慰自己。
      可最终她只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便再无任何实感了。
      而那把匕首终究还是没有碰到天峫身上的一丝一毫,就那么被阿玊瘫软下去的手臂随意的丢弃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小姐!”
      耳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正有些焦急的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阿玊听得有些朦胧。脑子里一阵嗡嗡的声音一直在干扰着自己的精神。
      突然,耳边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一瞬间顺着她的颈椎一直爬到了她的耳朵里。那声音是那么的清晰,却也是那么的恐怖。就在那一霎那,阿玊胸口一阵莫名的涌动,一股浑浊之气顺着她的胸腔一涌而上,瞬间侵占了她的口腔。
      那一刻,她脑中一个意识恍惚而上。
      她径自从床上坐了起来。随着身体向上向前冲的惯性她的脑袋随着脖子自然的向前探去,然后在脖子伸展的尽头脑袋不自觉的向后仰了一下,当脑袋如钟摆一样归位时,一股咸腥的液体随着她不自觉大张的嘴巴完完全全的喷了出来。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又吐血了!”
      视野依然朦胧,脑子里依然嗡嗡作响。不过此时,阿玊多少能透过那两双仿佛罩了白沙的视野里看到些许东西了。
      第一眼,她看到了许多白色的帷幔。起初看到那些不断漂浮着的帷幔时,阿玊甚至以为自己这双眼睛里钻进了什么可以在眼睛里爬动的白色虫子,因此影响了自己视物。不过在细细辨认后,她否定了这种猜测。因为,在她转头僵硬的脖颈仔细辨认时,她看到了一名正跪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
      小姑娘:“小姐,小姐,你怎么不做声呀。你可别吓我。你要是再这个样子,我可就出府去找天师大人了。就算他现在自立了门户,迎娶了国师的女儿,我也会把他带回来的。我要让她看一看她都做了什么好事!”
      看着那小姑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还拽着自己的衣服不断的扯,阿玊仿佛觉得自己再做一个不可思议的梦。
      在梦中,自己是某个王公大臣府上的小姐,而自己还有一个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的贴身丫鬟。只是自己这位小姐因为某些事郁郁寡欢已经到了眼神呆滞的状态,而自己的这位丫鬟则每日看着自己家小姐颓废度日的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结合那小姑娘的话,阿玊顶着脑子里嗡嗡作响的声音初步揣测了一下这个场景的背景故事。
      不过可惜,这么苦逼的故事设定与人物设定阿玊并不喜欢。
      小姑娘:“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对着我直摇头呀。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呀,小姐!”
      又一次狠狠的摇了摇阿玊没坐稳的身体,那小姑娘像是真的快要夺门而去去找他嘴里的那个天师大人了。
      阿玊:“姑娘,你别哭了,我没事。我只要睡一会就好了。”
      在心里将这一切认定为是一场梦,阿玊尝试着安慰了一下小姑娘。说实话,她可不想让这小姑娘真的把什么天师大人给叫来。如果真的给叫来了那她岂不是就不能在梦里悠闲的睡觉了吗
      可事实证明她的想法太简单了。因为那小姑娘在听完她的话后哭的更凶了。
      小姑娘:“小姐,你不会又把这当成是梦了吧!小姐,我求求你了,醒一醒吧。这里不是梦,这里真的是玊府。”
      一瞬间,阿玊嗡嗡作响的脑子里突然停止了吵闹。突如其来降临的安静令阿玊十分不安。而除了这个,更令她不安的是小姑娘口中的那句“玊府”。
      “玊府”是哪里?玊府是玊家的府宅。而玊家是在朝堂上能够呼风唤雨,在民间几乎可以掌握乾坤的家族,是阿玊不得不承认的那个困禁她的家。
      阿玊:“你说什么?这里是玊府?”
      这一刻,阿玊心里五味杂陈,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所以她重新向小姑娘确认了起来。只是这个确认的结果依然不能如她所意。
      小姑娘:“嗯,是玊府。”
      这一刻阿玊因为这四个字而陷入了深深的心里漩涡。一些曾经隐藏在心底的不去想的事情全部被这四个字刺激的在心里蠢蠢欲动。就连阿玊刚刚才不嗡嗡作响的脑袋也重新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了。
      忽然,阿玊脑中灵光一闪,她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要问梦里的人这是不是梦。他们的回答可以作为这里不是梦的参考吗?”
      显然,在阿玊问出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就已经有答案了,那当然是“不能”。
      所以,阿玊重新镇定了一下情绪,选了一个最老套也是最管用的办法——掐自己一把。
      这个方法简单、易操作,得到的答案也是一目了然。
      所以,为了能尽快让自己的心变轻松,阿玊毫不客气的在自己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一瞬间,一股清晰的疼痛感自大腿向上传递入大脑。
      她不仅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还成功令自己享受了一把疼痛的感觉。
      小姑娘:“小姐,你怎么又掐自己大腿了。哎!这里真的不是梦,请小姐你快些醒醒吧,不要在自己伤害自己了。”
      将阿玊的一系列行为全部看在了眼里,那小姑娘很是无奈又很是心疼,但她无法去阻止阿玊这些在她眼中自残的行为,所以只能一遍遍的在她耳边劝阻、告诫。但这么做的效果对于阿玊来说却是微乎其微。因为,阿玊原本就不是个能听进去别人劝的人。
      不过,此时此刻阿玊已经把自己能想到的办法都试了一遍,从结果来看,她并没有成功。如此以来,她便陷入了一种不知真假,不识梦境的虚妄之中。
      就在此时,她听清了那小姑娘有些无奈的劝诫,一瞬间,一种不能被自己所承认的想法涌上了心头。
      阿玊:“难道这里真的不是梦境?”
      阿玊:“难道脑子里那些有关白石村,不,不仅仅是白石村,还有骨斋,还有诛曦,甚至还有天峫的记忆全部都是自己的黄粱一梦吗?”
      阿玊:“难道这里才是真正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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