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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真相1 ...

  •   眼前一道黑烟拂过,郑紫涵突然觉得身上疼痛难耐,那痛犹如无数根细小密集的针垫不断扎在她的身上。疼的她就连眼前什么时候变成一片黑暗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等那疼痛一点点退去,她这才发现,她自己竟不知何时来到了一个公园。
      那公园异常精巧,其中回廊环绕期间,有种古时候富足人家家里庭院的感觉。
      就在此时,郑紫涵听到身后不远处有几个小孩正在嬉戏,忙跑过去,想问问这是哪里。可到了跟前她才发现这其中的诡异之处。
      她眼前的这几个小孩,个个都穿着古时候的衣服,头上梳着漂亮的发髻,怎么看都不像是现代人。
      郑紫涵:“喂,小朋友!”
      试着开口叫了他们几声,可没有一个小孩搭理她。
      正在此时,从远处的回廊中传来两个少年的谈话声,那声音由远及近,郑紫涵隐约可以听清内容。
      “长安兄可是稀客,我怎么能怠慢呢。”
      “玊公子你就别取笑我了。”
      “哈哈哈哈,不取笑,不取笑。今日长安兄可要多待一会儿,有些问题玊某还要请教长安兄呢。”
      “一定,一定。”
      郑紫涵正认真的听着,就见有两个衣着华贵的少年自回廊深处转了过来。正好与郑紫涵打了个照面,其中一个还毫无知觉的从郑紫涵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这一下,可把郑紫涵吓得不轻,忙不迭用手摸自己的身体,可她又能摸出什么问题,最终只能作罢。
      正在这时,那两名少年正好路过一旁在小花园中嬉戏的几个孩子,原本这两组人各走各的,各玩各的并没有事,可偏巧那一群小孩里其中一个突然冲回廊里的两名男子道:“大哥!”
      少年听到声音,回头望着那小孩,又斜眼看了一眼他身后三个小孩围起来的地方,微微皱了皱眉,便准备带他身旁的人离开,可这当头与他同行的少年却也看向了那里,似乎还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玊兄,不知这是?”
      说着那少年用手指向那群小孩,十分诧异。
      被称作玊兄的少年,面对此情此景,也不好不回答,吞吞吐吐半天道:“哎呀,让长安兄见笑了。我这弟弟顽皮,望长安兄别见怪。”
      说着便要拉他走,可那名叫长安的不但没走,反而还跨过回廊,向那群小孩走去。
      郑紫涵原本一直在回廊里诧异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听到后面突然似是在争吵,忙转了过去。这一转就见,那个长安探过那群孩子,向他们的中心看去,然后满脸的愤怒。
      长安:“这不是人吗!你们怎可,怎可将人活埋!”
      听到这话,郑紫涵吃了一惊,忙跑了过去,只见在这四个孩子围起来的那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型地面上,露出了一个孩童的脑袋及肩膀,那孩童眼睛被蒙,嘴巴被堵,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而他身旁的孩子们正拿着土往她身上扔。
      “这可不是埋人是什么。”郑紫涵心中骇然,身上不由冷了几分。
      正在此时,那长安挥开一旁的小孩,不顾那玊兄的劝阻,忙过去奋力刨土。
      一旁那玊兄无奈之极,嘴里念念叨叨道:“长安兄你就别管了,你不知道,她晦气的很,我家没有人愿意搭理她。我一会叫下人放了她便是了还不成吗!”
      长安:“晦气?一个小孩儿有什么晦气的。再说就算如此,你们也不应该将他埋于地下。”
      玊兄:“是是,长安兄说的是!”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郑紫涵才见那小孩终于被从地下挖了上来。此时那长安仍是没有离开,甚至不嫌弃这孩子满身的泥土,上前替她解下了封住她口、眼的布条。
      这一解,长安才恍然。原来这孩童是个女孩,且是个长的十分标致,甚至十分漂亮的姑娘。只是这姑娘眼中清冷,明明刚才都被埋了眼中却并无害怕恐慌。她那样子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孩子。
      正待长安纳闷之时,那姑娘慢慢往后退了两步,淡淡撂了句“多谢”便跑了。
      看着一溜烟就跑没影的小姑娘,长安若有所思。而同样看到这里若有所思的还有郑紫涵。
      虽然那姑娘的脸还十分稚嫩,但郑紫涵总觉得那张脸她在哪里见过。
      不多时,长安回神问道身旁的玊兄:“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玊兄:“她叫玊汝。”
      一听“玊汝”这两个字,郑紫涵突然联想到了那个骨老板。隐约中她记得有人叫她“阿玊”。可毕竟只是音像,郑紫涵不知这两个“玊”字是否是一个。
      正想的出神,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放眼一看,郑紫涵当即便呆住了。
      她分明记得刚才这里还是青天白日的,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圆月当空了。虽然周围瞬间变成了黑夜,但好在这夜的月亮够圆、够大、够亮,不影响她视物。
      放眼忘了一圈,郑紫涵发现这周围的景致也发生了变化。现下她是在一处冷清的小院子里,院子的大门是一扇双开的暗红色木门。此时木门微开正有个人缓步入内。郑紫涵想了想刚才她可能就是听到了这门的开门声。转头望向其他地方,她发现院中没有什么精巧的景致,只有一颗参天的大槐树和一个普通的六角石桌。
      此时有个穿着清淡的女子坐在石桌前抬头望天。只见她往石桌上斜斜一靠,一手托腮,一手执酒,正将那手中的酒杯往唇边送去。
      “哎呀,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见那女子看月亮看的出神,竟未回头看她,男子出声提示了一下。此时男子自木门阴影中走出,郑紫涵隐约间看清了他的样貌。这么一看,她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是方才回廊里那两个少年里的其中一个,便是那个叫做长安的人。只是此时的他年龄似乎比那初见时的少年略长了6、7岁。
      女子:“就知道你会来,快坐吧。”
      侧身看了一眼来人,女子放下酒杯,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长安:“阿玊,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呀。”
      将手里拎着的两个酒坛子放到石桌上,男子挨着女子找了个石凳子做了下来。
      听到那男人唤了一声那女子的名字,郑紫涵心中的猜测更甚,不由往前走了几步想看清那女子的模样。
      这一看,还真是让郑紫涵吃惊不小。她没想到那个女子的样貌竟然跟那骨老板分毫不差。
      正在此时,那女子随手拿来一个酒杯已为那男子斟满。可口中回答男子的话却带着一些小小的无奈。
      阿玊:“哎,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今日中秋佳节,你不在家中陪伴父母兄弟跑到我这里,无非就是想躲着他们,怕他们念你罢了。”
      慢慢饮了一口杯中酒,那男子悠悠的摇了摇头道:“错!我是来为你庆祝乔迁之喜的。”
      阿玊疑惑道:“何来乔迁之喜。若你说的是我终于从马棚住进了院子,那道也算。只是……”
      长安:“打住!算我考虑不周又乱说话了。我自罚一杯。”
      长安说着,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借着仰头的姿势,他望着天边的大圆盘,一阵唏嘘。待再次转向阿玊时,脸上的笑容早已敛了。
      长安:“阿玊,今日你可否告知我你身世的真相?”
      听到长安这话后,阿玊默了许久才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只是,我希望稍后你离开此院后,能将我一会儿说的话全部忘掉。”
      长安:“好!”
      端起一杯酒,向阿玊举了举,长安算是立了个简单的誓。
      阿玊:“在很久以前,玊家的先祖留下了一本书,书中记载多为异术。其中有一个记载的是利用人的灵魂将神兽束缚,归己所用的方法。在施加此术时须得献上一人灵魂与神兽产生共鸣,后将此人灵魂束缚于家族之中,再将此人灵魂入母胎令其投胎。经过此术,此人便再不入地狱享转世投胎,将永生永世被人囚禁于家族之中不得自由。”
      说是要告诉长安她的身世,但阿玊却只是简单的讲了一个故事。但并不需阿玊多说什么,长安当然能够理解阿玊讲这个故事的意思。只是他十分吃惊于这个故事的内容,竟然会如此邪恶。
      长安:“岂有此理!这分明是邪魔外道……”
      从认识阿玊的第一天长安就在纳闷,明明阿玊是玊家嫡出的孩子,却为何在那众多玊家子弟里独独她一个人不招人喜欢。这个问题他问过他的好友玊家的长子玊谦,但他当时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转移了话题。现在,听到阿玊吐出如此令人震惊的真相,除了恐怖更多的是愤怒。甚至,第一个涌上他脑海的想法是,他要想方设法扳倒玊家,只有这样阿玊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就在长安想的入神之时,一旁的阿玊竟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见长安满脸疑惑的看着她,她便放开声音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长安:“阿……”
      长安一脸呆滞,原本飞速转动的大脑突然像是转不动了一样。
      而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两人的郑紫涵却看出了端倪,心里不由吐槽道:“妈呀!我差一点就信了,原来她是在开玩笑。”
      阿玊:“抱歉,我没想到你竟然信了,真是对不起。哈哈哈哈!”
      捧着肚子笑着,阿玊回身很没有诚意的给长安道了声谦。
      正在这时,有人推开院门走了进来,郑紫涵往那里看了看,发现只是个小厮而已。那小厮进院后一溜小跑,来到两人近前,微微向阿玊欠了欠身,才靠到长安耳边耳语起来。这期间,阿玊并未对那两人有所注意,只是收了笑在一旁自顾自的倒酒喝。
      等那小厮离开后,长安这才转向阿玊。只是郑紫涵在一旁明显的感觉到长安周身的氛围似乎变了。变得不再那么轻松、惬意了。
      见阿玊没有开口问他,仍是自顾自的喝着酒,长安有些愤怒的开口道:“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见长安似是要发火,阿玊却依然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阿玊:“没瞒你,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长安知道阿玊一向伶牙俐齿,所以没有接他的话,收了收心里的怒气道:“你一个女子,怎能带兵打仗。朝堂上的那群老顽固疯了,难道你也疯了不成。”
      阿玊:“长安哥哥,朝中现在的局势你比谁都清楚。且不说现在朝中已无有实力的武将,即使有,又有谁敢在这个风口浪尖贸然离开。也就我,一介女流,胜了对他们也构不成威胁,败了,也只是折我一人,不伤朝廷局势。”
      说到这里阿玊话锋一转道:“况且,这场仗我也未必会败。论打架、轮谋略我可不比他们差,你说不是吗!”
      深深地凝着一对眉,长安望着阿玊那张脸,心里却不断梳理着朝廷中的局势。他知道,阿玊说的每一句话都对,但他没办法说服自己。
      长安:“我替你去,我这就去求陛下。”
      长安说着就要站起来但却被阿玊拽住了。
      阿玊:“你是傻了吗!还是你是故意的。我就不信那小厮没告诉你,是我求陛下把你换成了我。你是想让我的努力都白费吗。”
      缓了缓神,阿玊继续道:“陛下说了,你也该休息够了,叫你明日上朝。长安,你要珍惜机会,不要让我的努力白费。”
      说完叹了口气,阿玊拿起酒壶往他们俩各自的杯中斟了一杯,拿起自己的那杯酒,阿玊微微伸臂将酒杯举到空中,对长安缓声道:“你不敬我一杯酒,祝我旗开得胜,胜利而归吗。”
      听阿玊这么说,长安低头望着那杯酒,却始终不动。但他不动,阿玊也不动。就这样两人僵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安才主动拿起酒杯,只是面上表情僵硬,敬酒的动作随便,一看便是心里不大痛快。喝完酒,也不等阿玊再说什么,长安撂下杯子便扬长而去了。
      见他离开,阿玊也没有阻拦,反而随手拿起个酒坛子跳上了身边的一颗老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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