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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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与O的选择题》
作者*高地
晋江独家发表
手腕被牢牢抓住，易鱼立马回过头在汲集身旁蹲下。
汲集松开手，他后悔了。
这个Alpha的急迫心情几乎昭然若揭。可他有什么办法，神智已经越来越不清晰，如果放走易鱼，下个走进厕所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不敢预测。
“你准备好了吗？”易鱼觉得有些急切，不太自然地放慢语速，“其实我可以在外面等……等……。”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从手肘里抬起来，带着惊心动魄的欲念，沙哑地吼道，“动手。”
易鱼滞待了一瞬，将手指伸向汲集的脖子。
腺体在脖子后侧正中的位置，比一般人柔软，轻轻按压，里面有泡状组织，以便储存Alpha的信息素。
汲集的腺体已经发红肿胀，像一朵怒放的鲜花等人采摘，雷电状辐射纹蔓延到耳根附近，有种妖异的美感，危险致命。
易鱼的心狠狠悸动了一下，紧接着变得忐忑，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信息素，还能不能标记对方，但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她埋下头，鼻尖萦绕着汲集的信息素，气息越发浓烈，带着撩拨心弦的罪恶。
易鱼屏住呼吸，张口咬下。
片刻后，她有些含糊不清地开口，“我的牙齿好像变钝了，怎么办？”
鬼知道怎么办。
汲集没有回答，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手指却朝易鱼摸来，先是脚踝，下一瞬直接碰触到大腿，易鱼想起那个空荡荡的地方，心中一惊，用尽力气咬住汲集的脖子。
汲集不知是受到陌生信息素的入侵，还是被咬疼，发出嘶的一声，手指缩了回去，易鱼放心地松开嘴巴，这时，口腔泛起血腥味。
后脖处有明显的咬伤，牙印错乱，伤口狰狞，混着尚未消肿的腺体，有种靡靡之色。
学校的生理课上普及过，临时标记留下的痕迹只是两个非常细微的针孔状痕迹，有些厉害的Alpha甚至只会留下一个针孔状痕迹。
显然，她是一个从未标记过Oemga的Alpha，且手艺生疏，易鱼并不觉得羞耻，甚至想拍张照片等两人关系缓和后拿给汲集看，以此证明她为了对方多么的自律和克制。
下一秒，汲集拉起帽子，连同伤口将整个头都遮盖住。
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易鱼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标记成功，只能靠在一旁等候。
汲集的信息素味道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它像最浓烈的迷幻剂让易鱼晕头转向，呼吸困难。
半个小时后，汲集抬起头，眼瞳四周的血丝已经消退，眼神不复先前的冷漠，慌乱中掺杂着情欲，像只手足无措的小兽，令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迷人。
反应更加剧烈的易鱼无意一瞥，差点窒息过去。
汲集的肌肤又白皙了许多，几近透明的莹白，像最高端甜品上萦绕的白霜，吸引周身燥热的她想要一触清凉。
黑曜石般的瞳色深邃几许，水盈盈，满满当当，充裕着罪恶和相邀，极力将面前之人带入欲壑难填的深渊。
易鱼的腿一软，顺着门壁滑下去。
太丢脸了。
她只见过Alpha在标记Omega后得意洋洋地炫耀，却从未听说哪个Alpha被小O的信息素搞翻。
易鱼伸出手抓着挂钩慢慢爬起来。
狂喜从心底溢出，让她自动忽略身子发虚的事实，
天啦，她标记成功了。
她还有信息素，她想回到过去的想法并非异想天开。
嘴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脑袋不受控制地狂想，她跟过去并无不同，容貌性格都一模一样，身高确实矮了点，但她还在发育，至于至关重要的器官，她觉得那东西某一天会突然长出来。
是的，会长出来。
易鱼坚信。
看着为此做出重大贡献的汲集，易鱼决定既往不咎，她伸出手想摸摸汲集的脑袋，却被一巴掌拍开。
汲集的性格变化倒是挺大。
不过此时的易鱼无暇关怀，她用惯有的思维和语气说道，“临时标记的效用时间维持不了太久，我早晚各帮你标记一次，暂时定在七点，现在我们分住在不同家庭，时间上不太方便，希望你能守时，当然，如果你迟到，我也会很有耐心等你。”
易鱼等了很久，没等来汲集的回答。
若是以往，汲集|会给予甜美大方的微笑，并贴心地送上一句，“我的Alpha总是那么温柔又绅士。”
抑或是直接打趣，“谢谢我的Alpha大人。”
易鱼垂下目光，眼底染上一丝疑惑。
汲集到底怎么呢？为什么性格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一双清冷的眼睛闯入易鱼的视线，先前的情欲仿佛海市蜃楼，那双眼睛没有惯有的神采和欢欣鼓舞，也没有之前的冷漠不屑，而是带着一种罕见的强势和警戒，随着它的主人慢慢抬高，一直抬到易鱼需要仰视的角度。
下垂的眼尾慢慢变成细长上翘的形状，微光中有着一丝异样神韵，似乎是鄙夷，似乎是藐视。
“你在命令我？”
易鱼否认，她只是在跟自己的小O轻言细语，汲集为什么要这样误解她？
“我想你可能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强势慢慢掩盖戒备和慌乱。
易鱼皱了皱眉头，“不，我很清楚，之前我们是未婚夫妇的关系，现在，我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是标记关系。”
那双冷漠的眼睛染上一丝笑意，却让易鱼更加不舒服，“标记关系？”
易鱼察觉到危机，那种处于同一性别，却有着明显力量悬殊的危机。
不，不可能。
汲集是她的Omega，即便现在变成男性身体，那也是虚假的，就像她一样，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内心的真实都会处处留下痕迹。
是，确实是标记关系。
就刚刚，半个小时前，他们完成了标记行为。
易鱼突然大骇，汲集想否认这个行为吗？
这种行为只发生在淫|荡的Omega身上，她的专属Omega怎么能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等两人关系缓和，她一定要好好跟他说说这种想法的危险性，何况，她绝对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Alpha。
但汲集的表情倔强又无情。
“那就……同学关系。”易鱼突然福至心灵，如果他想听的是这个，她也可以违心地说一说。
汲集居高临下地看着易鱼，这个曾经比他高大半个头的Alpha，此时只到他的胸口。
矮子！活该！你也有需要仰视我的一天！
“我是男同学，你是女同学。”易鱼不甘心地补充一句。
汲集爆裂的心态抽了一口冷气，恨不得将眼前这家伙擂到墙壁上让她认清现实。
只是，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不想跟这家伙有任何关系，如果一定要有，也只限定在必要不可的范围。
“只是同学关系，什么时候……帮助同学，由我说了算。”
原来只是想抢夺时间的安排权，这没什么，让让他，如果能让他高兴的话。
易鱼没有反对。
“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有非分之想。”
易鱼迟疑了一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其他什么事情？
她仔细辨认汲集的表情，这张曾让无数人为之迷恋的容颜，此时正清晰无比地告诉易鱼一个真相，他们之间除了标记关系，真的再无其他。
“你要跟我做一对没有感情的标记CP？”易鱼惊怒。
汲集脸上闪过短暂的暴躁，他压低声音，带着十足的威胁，“只有那种行为，没有关系，也不会有感情，永远都不会。”
“为什么？”易鱼不可置信地撑住门壁，这半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汲集为什么判若两人，跟新家庭有关？
还是说汲集的变化在之前就已经发生，易鱼不由想到对方提出退婚的事情，她确实为此感到愤怒和不解，但事后她一直安慰自己那是每一个脆弱的Omega都会出现的婚前焦虑症。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什么，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如果你能正视自己的性别，我们的相处可能要轻松很多，如果你执意过去，只会让自己痛苦。”
“什么叫执意过去，你散发了信息素的味道，我也有信息素，并且能够标记你，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不管世界变成什么样子，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好，身体也好，都不会发生改变，况且，来到这个世界，让我变成这个样子，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易鱼再也忍不住，质问出来，如果不是汲集提出退婚，她当时不会那么激动。
汲集似乎也不再克制，声音渐渐变得高扬，“当时是你在开车，而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自己开车造成的？”
“难道不是？”
“当时我们身处危险地带，你却跟我提退婚，如果你能等我开过去再提，我们都不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汲集笑了，没有温度，“我不觉得这里是鬼地方，这里挺好，除了信息素发作时需要标记，但那有什么关系，如果我没猜错，信息素应该只有你能闻到，对其他人没有任何影响。”
“所以，发情并不是什么恐怖事件。”
“你什么意思？”易鱼捉住汲集的手腕。
却轻易地被对方反按在门壁上，发出嗵的一声轻响，易鱼的胸口气得上下起伏，一股淡淡的的味道从她的领口飘出来。
似乎……
汲集立马屏住呼吸，松开易鱼，远离了一些。
狭小的空间，双方对峙，一个戒备敌视，一个怒火中烧。
很快易鱼调整好情绪，对一个优秀的Alpha来说，越是危机时刻，越容易冷静下来，她冷静分析利弊，Omega发|情时都非常情绪化，她们又经历了一起从ABO世界穿越到两性世界的诡异事件。
她实在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跟对方讨论谁对谁错。
何况半年前已经出现过一次失败沟通。
以往大多时候也是自己迁就他，没道理换了个身体就要变得感性，这实在令人作呕。
易鱼的神色平复下来，甚至覆上Alpha特有的高雅和矜贵。
“你累了，有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先回|教室吧！”易鱼拧开门把手，像这个世界无数不想跟妻子纠缠的男人一样，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汲集的眸色沉到水底，一种无力感将他深深包裹，努力维持的尊严随着易鱼的转身有冰裂的迹象。
他无奈地走到水龙头前反复冲洗发烫的脸部，直到把鼻尖那一点点异样的气味洗尽，又对着镜子看了半天，确定没有异样，才走向门口。
刚绕过门柱，就瞥见易鱼的白色衣角，以及两只纤细修长的手指头正不停地左右摆动，怎么还在这里，汲集松弛的脑子猛的一紧，想退回去已经来不及。
他比易鱼高太多，越过易鱼的头顶，教务处主任和班主任及一名神色紧张的男生正看着他。
教务处主任和班主任的脸色瞬间沉下去。
易鱼微微侧过身，投来不解的目光，无声地问，“没看见我的手势？”
汲集没有回应，目光却从她的头顶擦过。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班主任费雯丽有些痛心疾首，汲集的成绩长期保持在全年级第一，这样的学生落在她班上，可遇不可求，虽然脾气有些怪，但天才总是异于常人，幸好他没有被开学时的那场误会给影响，但她万万没想到，当时轰动一时的两个当事人，第二学期一见面就又牵扯到一起。
还是男厕，根据旁边男学生的交代，两人在里面整整待了两节课。
什么事情需要在里面待两节课？
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在里面待两节课。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她跟教务处主任性别不同，更不好进去敲门，三个人在外面等了十来分钟，就在忍不住冲进去时，易鱼终于出来了。
费雯丽偷偷观察，应该没有发生那回事。
悬着的心轻轻放回原地。
紧接着汲集走出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等等！
为什么那张嘴唇鲜艳欲滴？
教务处主任气得不轻，“你们两个今天下午上课前必须将家长请到学校，课也不要上了，现在就去办公室打电话，费老师，你在一旁监督。”
说完甩手离开，几步后又走回来拎住那个男生的耳朵，“你去我办公室写检讨，站岗，这种事情需要你帮忙站岗，那你就把自己的好人好事写几万字出来……”
嗯……
易鱼看着直接判定的罪行，一时有些不满，标记行为是值得庆祝和羡慕的，她应该请大家吃饭才对。
“费老师，我们……”
汲集挤开易鱼，朝办公室走去。
易鱼的眸色暗淡了几分，想起厕所里他说的那些话，易鱼放弃官宣的想法。
不过官不官宣并非紧迫之事，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恢复Alpha身体的方法。
看见汲集快要消失的背影，易鱼踩着轻松的步伐追了上去，她的希望在那里。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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