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坑爹战争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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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降临地点意外的依然被选定为冬木市民会馆，布置者是远坂时臣和龙皓天。
远坂时臣这位正统的，伟大的魔术师，到底还是回来了。
毕竟不是此世正统的魔术师，能帮上忙的地方寥寥可数。龙皓天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随便找了个借口失礼告退。不出意外的没有受到对方的责怪或阻止，对于远坂时臣来说，能够去往本源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成就了，他能够独自完成才是再好不过。
一个人回到空中花园，正巧看到爱丽丝菲尔一脸感激的带着一家三口对丹舟告别。没错，是一家三口，卫宫切嗣，伊莉雅，和爱丽丝菲尔本人。他默不作声的盯着那个用‘正义’几乎贯穿了整个圣杯战争的男人，对方已经和初见时的压抑深沉大相径庭。他头顶的猫耳发型精神抖擞，侧脸的弧度惊人的柔和，他注视着怀抱中银发幼女的眼神专注到了连已经恢复了正常体型的吉尔伽美什满含恶意的嘲讽都无法夺去。
所有的咒文都在空中渐次散去，最后的祝福已经完成。丹舟松开爱丽丝菲尔的手，光芒中的微笑圣洁温暖：
“祝福你们的幸福。”（*句式无错）
目送三人离开，从一开始挑衅卫宫切嗣就没得到过回应的英雄王收回毒蛇一样的视线，唇边尚有残留的笑意危险惑人：
“看到那个男人的表情了么？多么愚蠢透顶的满足啊。”
大圆满的结局有什么不好？人一旦有了底气，就会变得无所畏惧。龙皓天看了一眼丹舟，然后摇摇头，勇敢地反驳了吉尔伽美什的话：“不，我觉得他这样很好。追求幸福并不愚蠢，再怎么荒谬的梦想也不值得去嘲笑。”
没有针对此等忤逆的言论产生愤怒的情绪。英雄王只是用那殷红的眼睛嘲弄又讥讽的乜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颇有些意兴阑珊的味道：“她的臣民竟也有你这样的蠢货。”
“他才不是呢。”女王用愉悦的口吻反驳了英雄王的话，手中的天之权柄在指间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权杖中散发了出来，和克洛莉丝（天空花园）的法则触碰融合。好像有什么被压制住了，正在疑惑间，忽然看到了手背上的令咒。
那曾经鲜红的纹路变成了灰色，上面布满了衰败意味的龟裂痕迹。莫名其妙的正想发问，却被吉尔伽美什和女王的对话夺去了全部心神。
“像是最低贱的小丑一样被命运无情的玩弄着的男人。”
远古的王者眯起眼睛，傲慢的眉眼让龙皓天感到十分不安，刚才尚能反抗的气势被侵蚀的一点儿不剩，他只能安静的站立着，听对方继续说：
“身为人类竟怀有那样的愿望，卫宫切可是我见过的，最棒的小丑了。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不拘泥于自身能力的卑微而胸怀大志之人，无论看到多少次都百看不厌呢，这种人的悲哀与绝望。”
“就这样放过他还真是可惜。”王者玩味地说：“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在这里，真不如就这样满足了他又怎样？”
“别说笑了。”丹舟对英雄王微笑着，她周围的光点散尽后，温暖和圣洁变成了威严与庄重：
“我和盖亚可是有契约的，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对圣杯许愿，胡闹也要适可而止哦。”
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龙皓天觉得好像哪里不对：“陛下，圣杯不是……并不能实现卫宫切嗣的愿望吗？”
在他的认知中，世界和平这种事情本身，就像是乌托邦一样虚幻。让所有的人都幸福，怎么可能。
“低能者的傲慢。”
英雄王笑了一下，似嫌恶似感叹道：“瞧瞧你那张惊讶的愚昧的脸，异常的可笑啊。”
“所以我说了，他并不是我的臣子啊。”
少女样的克洛莉丝为女王重新划开了映照下界的水镜，并贴心的设了三位华丽舒适的座椅。
“毕竟是外来者，多多少少都有些自以为是。”
女王半倚在椅背上，这动作竟然丝毫没有改变她的气质。尽管是在毫不留情的嘲讽，她依然让龙皓天觉得温柔可亲。虽然她说的，并不是那么中听：“蠢成这样我也很苦恼，所以现在调-教一下，就当是补偿你失去的乐趣吧。”
“听着。”女王轻描淡写地说：
“圣杯啊，是可以实现卫宫切嗣世界和平的夙愿的哦。”
什么？！
龙皓天震惊的表情果然愉悦到了英雄王，他饶有兴致地听着，并不插话。
“你以为圣杯是什么？或者说，圣杯对于人类来说，是什么？”
龙皓天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略有些忐忑的回答：“盖亚或阿赖耶的分-身，巨大的能量集合？”
“那么，盖亚和阿赖耶又被称为什么呢？”
这个简单，龙皓天几乎脱口而出：“世界的两大抑制力。”
“对，圣杯也是一样。换一种说法的话，那么它就是这个世界，来自于本源的抑制力。”
竟然还没明白，这样的笨蛋也能被命运眷顾！瞧着龙皓天依然懵懂的表情，丹舟产生了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气恼，她拿出了自己二十万分的耐心，讲解道：
“所谓‘万能’的许愿的确是个谎言。就连创造圣杯的御三家，最初也只是追寻通往世界外侧的‘孔’而已，圣杯的最初功用，是使用魔力将其暂时稳定化。而这个庞大的魔力量本身，也可以被用来施展达到任何事情的魔术，从另外一种程度上，也的确算是‘万能’的许愿机。”
“虽然‘万能’的许愿是个骗局，但是单单对于卫宫切嗣他个人的愿望来说，他夙愿达成的可能性确非常大。”
“一切存在出自根源，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而‘圣杯’作为直接从根源流出的力量，它所能做到的，远比你那贫乏的想象能创造的存在多的多。”
“卫宫切嗣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圣杯本身，他完全可以对圣杯许愿让其成为新的抑制力，抑制所有导致死亡的斗争，让这个世界永永远远的和平下去。”
龙皓天已经听傻了，他下意识的不敢相信，问道：
“他是正确的？可是……您不是已经否定他了吗？在那个时候，您所展示的，明明就是一片意识融合的死海啊。”
“最讨厌你这种穿越了都不带脑子的。你刚刚没听到，本王和盖亚，是有契约的么？”
“本王所向他展示的，只是‘被污染的圣杯’实现他所期待的愿望的一种可能性罢了。”女王不耐地撩了一下发梢：“谁知道他竟然抱有这种愿望，在宴会之前本王就已经坦诚相告了要解决圣杯污染，如果那是他一意孤行仍旧讨要‘圣杯’，本王怎好食言？”
“呵，尽管卫宫切嗣如此的可悲又可笑，但作为本王的娱乐品，他的表演的倒是非常出色。”吉尔伽美什笑意嫣然，他在座椅上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笑道：“他做到了以一个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
龙皓天脸色惨白，在这场已经完全变质了的圣杯战争里，洋洋自得的他，才是最滑稽的小丑。是他曾经高高在上的批判卫宫切嗣的所作所为，他才是那个，嘲笑梦想的狂妄者，是阻碍了卫宫切嗣实现理想的帮凶。
“别担心。”丹舟貌似好心地安慰他：“我非常满意你先前的配合，现在，一切都很顺利不是么。”
是的，是的。一切都很顺利。龙皓天并不是笨蛋，他已经明白了丹舟的立场。卫宫切嗣为什么成功不了，因为他的目的会使圣杯改变人类的本性，而阿赖耶是什么，是人类意识的集合体，换言之，他所做的，会‘杀掉/改变’现任的阿赖耶。
而这种行为当然会被阻止，‘已经存在’的阿赖耶对于他来说是绝对无敌的，身为抑制力的可怕就像是命运的安排一般不可抵抗。
卫宫切嗣不可能使用圣杯完成他的愿望，可能性当然有，但永远会被阻碍。对于人类来说，已经远远超越了时间轴的盖亚和阿赖耶是他们绝对无法改变的存在。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唯一能让不可能的‘奇迹’降临的，只有外来者，拥有不被阿赖耶和盖亚操控的命运所左右的力量的外来者。
而丹舟，在一开始和盖亚签订的契约，就注定了她不能去实现卫宫切嗣的愿望。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类，尽管有趣，也不值得女王付出违背盖亚契约的代价去帮他。
想到在爱丽丝菲尔许愿之时英雄王不可抑止的大笑，龙皓天心中不由地弥漫起面对浩瀚命运的悲凉。爱丽丝菲尔的愿望扼杀了爱因兹贝伦的野望，同样也扼杀了卫宫切嗣未能坚持的理想。
她想让伊莉雅有个幸福美满的家。
于是原本身为人造人的两人可以成为正常的人类生活下去，不在做为小圣杯的两人，也完全失去了对于圣杯战争的存在意义。卫宫切嗣到底没能说出他的愿望。
他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他的愿望。
这一切，都是因为两大“抑制力”的存在，在干扰。
如同不可违抗的命运的干扰。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坑爹战争的真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