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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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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艰难地入睡，却也并非好梦安枕，而是梦魇缠身。
他梦见乔星吟终究因为和他交好付出代价。
梦里的场景不甚温和，甚至充斥着现实生活中没有的残酷和血腥。
梦醒，祁宴怔忡，冷汗密布，心跳失序。
这场梦似乎在警告他，不可以再犹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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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乔星吟依然没有晚起，准时出现在一班教室。
“今天的早餐是加了芝士的厚蛋烧，我第一次做，你可以尽情嫌弃。”
他弯起双眸，笑意粲然。
祁宴笔尖微顿，墨水晕开墨点。
“不是说不用送了。”祁宴声音冰冷地打断少年的热情，“拿回去。”
他没有抬头，但也能想象到，乔星吟闻言错愕地僵在原地。
祁宴下颌紧绷，冷情地又补了一句：“以后别再来了。”
“为什么？”
“我想了想，我并不需要朋友。我更习惯一个人的日子。”
乔星吟追问：“怎么会有人不需要朋友？”
“我是怎样的人，短时间内你根本了解不清楚。”祁宴语气生硬，“和我走得近，对你没好处。”
祁宴态度再冷，乔星吟也通过一句话明白了他拒绝的原因。
这个倔强的少年，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
但他从来不是需要保护的人。
乔星吟没有生气，只觉得心脏酸酸软软。
他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说道：“我再强调一遍，祁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祁宴抬头，乔星吟眼眸里，没有一丝犹豫或退缩，只有纯粹，灼人的温度，将他筑成的冰墙寸寸融化。
“所以，别想甩开我。”乔星吟语气坚定，“我是不会走的。”
他借用网上一句话调侃：“既然缠上了你，那我就会缠一辈子。做鬼都要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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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厉一周没来学校。
上周乔星吟把洗手液挤进他的眼睛，他去医院才成功处理，由此请了一周的假。
等他回到学校，发现乔星吟人气不低。
对乔星吟感兴趣的Alpha，他熟悉的人中都有好几个。
虽然乔星吟的警告在当时确实震慑住了他，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畏惧感渐渐消散，被Omega压制的屈辱感不断啃噬他的自尊。
他可是Alpha，怎么能被一个Omega威胁？
周厉决定，在明面上教训乔星吟之前，从校园论坛散布不实消息开始。
他打开论坛界面，轻蔑地嗤笑一声。
乔星吟既然敢得罪他，就得给他受着。
周厉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发出一条新帖。
大意是乔星吟本性浪荡，私生活混乱，到处沾花惹草。
甚至贴上伪造的聊天记录，内容是乔星吟主动约Alpha求睡的对话截图。
夸张的标题和煽动性文字瞬间让这个贴成为爆贴。
周厉的几个跟班迅速在评论区前排带节奏。
“那天在医务室门口，老子闻到他信息素了，要我说实话吗？他那种信息素就是欠操。”
“我看到大庭广众之下，他和一个社会上的Alpha接吻，那个alpha还有刺青纹身，一看就不好惹。”
“他公然散布信息素，不就是想勾引alpha？他也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很诱惑。”
“啧，听说他家里人都不管他，难怪这么浪荡。”
“真的假的，给我整好奇了都，他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儿？跪问怎样才能闻到？”
“嘶，别说信息素了，我人都还没见过。到底长得什么样啊，真的有那么惊为天人吗？有没有人发几张照片出来瞅瞅？”
“[图片.jpg][图片.jpg]偷拍的，人品暂且不提，长相是真的无可挑剔。”
“好不容易有个纯欲长相的Omega，正中我的下怀，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长成这样的Omega能是什么清纯货色，早就被人□□了吧。”
“他不是还没成年……不是我说，现在年轻人玩的真花。”
周厉盯着论坛里不断刷新的回复，露出快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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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轲刷到论坛那些不堪入目的帖子，气得整个人都在抖。
他知道乔星吟绝不是那样的人。
“那些消息，都是假的对不对？”闻轲声音压着火，“他们说的也太难听了，这都算是造黄谣了。”
看着乔星吟过分漂亮的容颜，他想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得不到就毁掉？
乔星吟说：“是假的，我初恋都还在。而且，我上周才刚刚分化。”
闻轲直起身子：“对哦！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乔星吟才刚刚分化，又谈什么水性杨花，用信息素勾引过很多 Alpha？
只是徐常青不会闲来无事把乔星吟的请假理由公开而已。
乔星吟：“我想知道，校园论坛的管理员是谁？”
闻轲：“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学生会那些人吧。反正老师和领导都不管的。现在他们发帖都用各种代号缩写，老一辈看不明白。对了，现在的学生会副会长，就是校花唐琦。”
乔星吟：“嗯，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理解为什么论坛里那么多人黑祁宴了。”
现在已知，校花唐琦看祁宴不顺眼，校霸裴熠也和祁宴不对付。
以他们为首的两拨人应该是学校里影响力最大的两个团体。
如果能够把他们的势力削弱，祁宴的境况也许能得到改善。
即使当下是乔星吟自己被黑，他下意识想到的，依旧是如何改变祁宴的局面。
“你说会是谁黑的你？”闻轲百思不得其解，“你明明才刚转学一周，还不认识什么人啊。”
“应该不至于有人对你爱而不得吧。”他自顾自揣测，“肯定是长得太好看了，惹旁人妒忌。”
乔星吟思忖：“我还真得罪过一个人。”
闻轲惊疑：“谁？”
乔星吟说：“周厉。分化那天，他把我堵厕所了。”
“操！真他妈畜生不如！”闻轲义愤填膺，没忍住直接爆了粗口，想起周厉的出身，又有些为难，“不过，这可能就有些不好办了。”
乔星吟：“怎么说？”
“周厉他爸背景不一般，有权有势。估计校领导都得敬他三分。他的事情，学校还真不一定会公平处理。”闻轲说，“你猜他是怎么养成的跋扈的个性。听说以前把同学揍成了植物人，都被他爸摆平了。”
“如果……我说如果，处理的结果不达预期，你千万不要因此消沉自闭啊。”
“不会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乔星吟说，“我何必怕那些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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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快人心啊，言溪。”
“你们班的转校生，不是抢了很多你风头？”
“这下好了，现在全校都知道他是个不检点的 Omega了。”
闺蜜姜楚翊发来论坛链接，陶言溪发出冷笑。
他团宠Omega的地位可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旁人不知道的是，这背后也有他在煽风点火。
那天在班级门口夸赞乔星吟的Alpha，也和他发消息说：“没想到那个转校生是这种人。也是我看走眼了。”
陶言溪说：“论坛里说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啦。”
“还是你善良，总是用善意的眼光看待别人。”Alpha说，“但也要保护好自己，不然很容易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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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1）班，关于乔星吟的议论呈现出收不住的态势。
“你们都看论坛上的帖子了没。”
“看了看了，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了，能和祁宴走到一块儿去，能是什么好人。”
“没错，和祁宴这么脏的人待在一起，这 Omega肯定也是一样的脏。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欠//操。”
这些话音毫无防备落入祁宴耳中。
尤其是最后两个字，让他上一秒还平静无波的黑眸，下一秒阴戾情绪铺天盖地翻涌上来，压得人脊背发寒。
祁宴死死盯着那个男生，生生要将他灵魂洞穿。
男生被祁宴盯得后退半步，喉咙发紧：“祁、祁宴，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话未说完，祁宴已经一把攥住他的衣领，五指收紧。
下一秒，男生被狠狠掼在课桌上。
桌面随之震颤，笔袋、书本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男生腹部撞在桌沿，疼得闷哼一声。
还没缓过神，祁宴右手已经扣上他后颈，指节抵住他最脆弱的颈椎骨。
力道大得能听见骨骼错位的声响。
“啊——！”男生痛呼出声，挣扎着想要抬头，可祁宴手指像是铁钳，死死将他按在桌面上。
呼吸都困难。
“痛吗？”祁宴声音冰寒，手上力道却分毫未减。拇指甚至恶意碾了碾男生后颈腺体位置。
男生手指痉挛，抓着桌沿，冷汗浸湿后背：“放、放手……”
祁宴俯身，气息拂在他耳畔，声线淬了冰般料峭：“刚刚不是挺能说的？怎么，现在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男生瞳孔剧烈收缩。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祁宴是真的想要废了他的腺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