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中了五百万》绯红雨

5、第 5 章

　　说到做到，第二天徐菲菲就开始制作塔罗牌了。

　　在这个小镇买是买不到的，而且她也没钱，只能按照记忆自己先制作一副了。但是她的绘画技能没被点燃，想了一圈她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同桌杨天赐身上。

　　他会画画，徐菲菲见过他在草稿纸上涂鸦。而且平日里他也会随手画上几笔，以她的眼光来看不错。所以——

　　“杨天赐同学，能不能请求你帮个忙。”

　　杨天赐抬头，眼睛里透着疑惑。

　　徐菲菲把买的辣条给他，胖胖的脸上透出讨好的笑容像怪阿姨哄骗小弟弟那样，“能帮我把这些卡片上画些图案吗？很简单的，就是天空山水动植物之类的。”

　　“你要做什么？”

　　“占卜。”徐菲菲想了想说，“等我挣了钱我请你吃饭，咱学校门口的炸串你随便选。或者我可以免费给你占卜。”

　　杨天赐抿嘴，看了看徐菲菲递过来的卡片和辣条，指了指徐菲菲的胳膊，“不必了，你以后别挤我就行。”

　　徐菲菲：“……我会减肥的。”

　　她也不是故意的，因为块头大，杨天赐又瘦小，难免挤压了他的生存空间。

　　杨天赐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徐菲菲又拿出一只红色圆珠笔，新买的。

　　“这给你，是定金。这些是卡面上要画的图案，拜托了。”

　　早上周一升旗仪式结束后，学姐徐丽丽就找到她把生活费给了她，还给了她带来一双运动鞋，说是她妈妈寄回来的。

　　徐菲菲清理完厕所后试了试，发现小了。她穿着挤脚，便趁课间的时候找个角落拉着赵雯试了试，赵雯可以穿，便送给赵雯了。

　　赵雯不愿意要，被她硬塞过去了。“你让干妈以后多包点饺子给我吃就行，反正我也穿不上，家里也没人穿，别浪费了。”

　　白色运动鞋，小巧又精致，赵雯很喜欢。徐菲菲脚上的鞋很破了，她倒是满不在乎，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周五被张晓萌关在了厕所后，徐菲菲就变得自信起来。

　　做事说话也不唯唯诺诺了，对待一些讽刺嘲笑也不在意了，而是有了种洒脱的意味。她以前听别人说她是自己身边的陪衬就会伤心很久，也会和她闹别扭不理睬她。听到别人公然讽刺她也会躲在角落里偷偷哭，如今她则唇枪反击压根不在乎。

　　赵雯喜欢这样的她，相处来更舒服。

　　“那你这周末来我家吧，我妈说包饺子吃。虾仁荠菜馅的。”

　　徐菲菲扒住她的肩膀，流里流气的。“宝贝，你真是个小天使。”

　　两人嘻嘻哈哈的，刚出来就碰到冯家栋。

　　他斜倚在墙壁上，在抽烟。

　　两人一愣，赵雯打了招呼，“小心被老师发现。”

　　冯家栋熄灭烟，视线在她们俩身上转了一圈，点点头漠然地走了。

　　赵雯小声说：“我觉得他好酷。”

　　徐菲菲：“……”小妹妹，这个杀马特少年哪里酷了，在她这个大姐姐眼里完全就是一副中二少年做派。不过想来也是，她算起来今年已经23岁了，和这么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相比就失了天真和单纯吧。

　　“而且他还英雄救美，救了你。”

　　徐菲菲捂住头，“老天，就算他是英雄，我可不是美女。走了，马上要上课了，物理课你想挨揍吗？”

　　两人回到教室上课铃就响了。

　　杨天赐把五张纸牌推给她，“这样的图案可以吗？”

　　徐菲菲一看，黑色粗笔庙会的，铺满整个卡片。她很满意，“很棒。天赐小朋友，你可以去考美院。”

　　杨天赐皱眉，沉默片刻，“我不是小朋友。”

　　“物理老师来了。”

　　徐菲菲不敢再说话，正襟危坐开始听课。

　　一天的课上下来，徐菲菲这个老阿姨感觉到了心累，然而看看教室里一群活蹦乱跳的同学们，她不得不感慨年轻就是资本啊。

　　这副做派惹得后座的钱美丽十分不满，“徐然，你老叹什么气？”她正和自己同桌说笑话，就听到前面的胖子一声声哀叹，烦人。

　　徐菲菲回头，“我在想我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世界的真相是什么，人死后会到哪里去？”

　　钱美丽莫名其妙，“你发烧了？还是因为数学老师批评你，导致你想不开了？”她凑近，“不会是张晓萌又找你麻烦了吧？”她往后看了看，张晓萌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徐菲菲故作高深，“钱美丽，你觉得生命是什么？灵魂又是什么？”

　　她同桌孙洋洋来了兴趣，“生命就是活着的形态，灵魂是不存在的。”

　　“灵魂是存在的。”钱美丽试着反驳，“我妈说她能感觉到我姥姥的存在，那些鬼魂也存在的。我小时候我妈给我找人算过命，说我天生有富贵命的。”

　　“得了，封建迷信要不得。”一位男同学加入了谈话，“钱美丽，要想有富贵命你嫁给我就行了。”

　　“滚你的。”钱美丽笑着锤他。

　　徐菲菲咳嗽两声，偏题了哈，她引出这个话题可不是为了你们俩打情骂俏的。她说：“这可不是封建迷信，你想科学能解释一切吗？科学只是现阶段我们人类能够做出的科技水平，还有很多未知事物我们不能用理论解释啊。就说吧，咱课本上说宇宙，还只是可见宇宙，未知的宇宙那么大，至今人类也没走出太阳系，更别说银河系和其它了，怎么知道有没有外星人，又怎么能解释世界万物呢？更别说四维空间了。所以我认同钱美丽同学的看法，灵魂是存在的，只是我们人类无法肉眼识别，人类制造的机器也无法识别。”

　　几个人面面相觑。

　　“你这是唯心主义。”杨天赐突然出声。

　　徐菲菲摆摆手，“先听我说，你们说是吧？你想想啊，人为什么会做梦，这个没法解释吧？人在睡着后大脑为什么还在思考，我们和蚂蚁的区别是什么？你和我又什么区别，是靠什么来区别人类个体的，是姓名还是长相？都不是，是靠记忆，是你的记忆告诉你谁是你的父母同学和朋友，但是记忆不会被伪造吗？如果你们有相同的记忆，比如钱美丽和孙洋洋，你们有一样的记忆一样的容貌，那你们就是一个人了吗？双胞胎是这样的吧？但她们还是能区分自己？所有这怎么解释，这就是意识的不同。”

　　孙洋洋和钱美丽露出思索的表情，显然是被她忽悠懵了。

　　“那你说是有灵魂的了，灵魂就是意识，就是区别人类个体的？”男同学缓缓发问。

　　徐菲菲打了个响指，bingo！

　　她正要接着忽悠，要步入正题了。

　　杨天赐又开口，“区别个体特征的是DNA。”

　　？！！

　　杨天赐是她忽悠路上的绊脚石，她冲着杨天赐道：“我的卡片画完了吗？”

　　杨天赐沉默，开始低头绘画。

　　“DNA是哪里来的？这个生物老师说马上就能讲到。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灵魂是存在的，未来是可以预测的，机遇是可以抓住的。人类历史上那么多奇幻故事，古今中外都有记录，像古埃及印度的占星术，我国的周易八卦和风水算命，古希腊的灵数学，当然还有塔罗牌和中世纪的巫术。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我觉得神秘学是存在的，神灵也是存在的，只不过他们都是在高维度，我们三维空间无法捕捉罢了。”

　　她拿出自己的纸牌，杨天赐已经陆陆续续画了十几张了。“现在我们来做个游戏了，我用塔罗牌给一个人占卜一下。爱情、学业、事业、工作、财运、运势都可以问。”

　　钱美丽跃跃欲试，“还挺好玩的，我来。”

　　徐菲菲拿出十张牌，“我现在只有十五张卡牌，你只能问一个问题，我给你解答。现在你集中精神，脑袋放空，什么都不要想，默念你最想要的问题，然后默默看着这些牌，指出你想要翻开的牌。”

　　钱美丽按照指示闭上了眼睛，徐菲菲开始切牌。

　　其他同学都感兴趣地过来看。

　　十五张卡牌一系列排开，反面朝上。

　　这个时间大约有两分钟，徐菲菲问：“你考虑好了吗？”

　　钱美丽睁开眼，点头。

　　“那你抽吧。”

　　钱美丽抽了一张，翻开。

　　是玫瑰花。

　　“你想问什么？”

　　钱美丽看了看周围的同学，脸上突然一红，然后凑近徐菲菲小声地说了。

　　徐菲菲咳嗽两声，“那你过来，我偷偷和你说。”

　　同学们不满了，“装什么神秘啊。钱美丽你问的是什么？不会是问什么时候能嫁人吧？”有人笑起来，钱美丽俏脸一红，“胡说什么，小心我揍你。”

　　徐菲菲靠近她耳边小声说：“你的姻缘就在周围，但不是你心底期望的那个，还是多关注周围的人和专注自己的发展吧，爱情的甜蜜会属于你的。”

　　钱美丽听完有些不高兴，“你准不准啊。”

　　徐菲菲耸耸肩，“真实可靠，童叟无欺。别说你不知道你想的那个人不可能喜欢你。”

　　钱美丽狐疑地看着她，“那他会和谁在一起。”

　　“不知道，你让他来占卜，我给算算？”

　　最后一节夜自习上课铃响了。钱美丽还是耿耿于怀，一直骚扰徐菲菲，徐菲菲烦不胜烦，回头挥了挥拳头。“我揍你！”

　　这次开场还不错，至少有两个小纸条传过来，说是下了夜自习想算一算。

　　徐菲菲想的是先免费测试，打响名气，然后再收费。也不多，一人一个问题两块钱。一天三个问题。

　　她有自信，能挣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