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下岗前[重生]》谢开

12、第 12 章

　　第12章

　　第二天，林海潮一大早起来，他爸已经蒸熟一锅包子了。

　　他三两口吃了一个，然后找出大个铝饭盒满满的装了一饭盒，林父让他吃了再去上班，他今天要早去单位一会儿，有事。

　　“那也不用装那么多，你吃的了吗？”林父嘀嘀咕咕的说道，“这臭小子，奇奇怪怪的。”

　　林海潮当然不是去上班，化肥厂的工作虽说做到月底，但他还有好多假没休，而且工厂现在也没什么活。

　　他拿着包子到了城东租好的房子，顾家兄妹两个居然都已经起了，他到的时候兄妹两个正商量去哪吃饭。

　　一个说，“妹啊，我出去买点豆浆油条啥的吧？”

　　另一个看着厨房说，“那多贵啊，不如我去买个锅。”

　　“行了，先别买了，把包子吃了吧。”林海潮把大铝饭盒拿出来。

　　见到时面的大肉包，兄妹两个都有些不好意思，虽说是包吃住，但这吃的也太好了。在家时他们还吃窝头呢，本以为到这边能吃饱就很好了，没想到昨天刚来就带着他们下了趟馆子。

　　现在早上又给大肉包吃，这工作到底做啥啊？

　　不好意思过后，一面又有些担心，顾林蕙就问，“林哥，咱们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们能做的来嘛？”

　　林海潮见她问，就也不卖关子，“其实我是想做服务公司的。”

　　两人疑惑的看他，他按着自己想法说道，“咱们市里现在居民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了，而且好多家庭还是双职工。”

　　“但这种情况之下，大家也就都会很忙，很多事情忙不过来，例如小孩没人看，老人没人管啊。”

　　“啊？你是让我们帮孩子？”顾林蕙眨着眼说道，她家里就他们兄妹两个，她啥活都会，还真不会看孩子。

　　顾林城听到也十分惊恐，忙摆手，“我不会啊。”

　　林海潮笑眯眯的说，“我只是举例，咱们暂时不会有这项业务。”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林海潮笑笑继续说道，“我是说市民现在很需要便民服务，像液化气罐是很多家庭做饭都要用到的，但气站都不会送上门，都要自己去拿着罐去换，这就很麻烦。”

　　“还有夏天很热，很多居民累了一天就想喝点冷饮、喝点啤酒解解暑什么的，但是每天一瓶瓶的买麻烦，买一箱也要拉着空瓶了和箱子过去，也是麻烦。”

　　“像这样麻烦还有很多，例如通下水道、换纱窗什么的，都是些脏活累活。”

　　林海潮其实刚重生回来时也想过干自己老板行，就是电子行业。

　　但这行在江宁市目前是发展不起来的，可他又不想像前世一样去南方打拼，因为上辈子虽然获得了成功，但是却也失去了很多，他爸后来生病、老年痴呆、妻子生产，他都不在身边。

　　这辈子他就想留在江宁市，哪也不去了。

　　做这一行虽然辛苦，但是也很踏实。

　　顾林城也拍着胸脯保证，“我不怕累。”

　　他就怕没活干。

　　林海潮就点头，“那行，咱们这就出发。”

　　顾林蕙也跟着一块往外走，林海潮忙拦她，“你就留下看店就行。”

　　“店还没开哪用人看。”顾林蕙实在想一起去，可惜林海潮说现在用不上她，她只好同意留下先打扫下店子卫生什么的。

　　而林海潮带着顾林城先去二手车市，花了五十块钱买了辆二手自行车。

　　“林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会骑车？”顾林城推着车了兴奋的问道。他虽然会骑，便也是小时候借着村长的车子骑的，他家都没有一辆自行车，以前去镇上卖红薯都是走着走，最盼望的就是有辆自行车了。

　　没想到出来打工，还能混上自行车了，这可让他高兴坏了。

　　林海潮听了，心说我可不得知道嘛，你可是我小舅子。

　　你还骑过我的车在村子里驰骋呢。

　　不过他只是笑笑说，“这车容易骑，平衡好的人蹬上就会了。”

　　顾林城听了很高兴，“平啥衡？那我就很好。”

　　林海潮笑出了声，揽了揽他肩膀，蹬上车就走了。

　　顾林城连忙蹬上车跟上。

　　两人所在的城东区，便直接去了乳品公司在城东设的奶站。

　　“你们真的要做送奶员？”奶站的负责人表情疑惑的道。

　　也不怪这表情，实在这工作既辛苦钱又少，现在虽然打工机会不多，但想卖苦力做些搬运工作还是能找到的，这两人看上去又都是正当年的小伙子，怎么想起早贪黑干这份工作。

　　不过市里最近也有一些外乡人来找工，一时消息不通也是有的。

　　两人就这样被录取了，工作时间一般在早上4:00到6:00,其实就是要凌晨居民还没起来的前把各户订的奶送到，约定好明天上班，林海潮跟负责人要了一份订奶用户的明细便出来了。

　　出来后，林海潮就开始带着顾林城熟悉路况，他虽然是江宁土生土长，但城东这边他也就来过几次，也是需要熟悉的。

　　两人骑着自行车将路都走遍，又按着用户明细去各个小区看情况，一忙就是一上午。

　　二人那边忙着，顾林蕙也没有闲着，昨天她跟大哥两人已经把后院收拾出来，今天她便收拾了下门面。

　　与其说是门面，其实不如说是临街的一间小屋，也就十来平的样子，屋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就一张破桌和两把缺了腿的破凳子。

　　而且这小屋临的街还是条冷清的街，平时没什么人，店面也就两三家，除了她这里还有一家卖红薯粉的店，另一家是个修车铺子，反正人都很少。

　　她边打扫就边想，也不知林大哥这服务公司行不行？要是不行她们又要到哪去打工赚点钱呢。

　　想起这个她又想到昨天她清点小金库，就只有十几块钱了。

　　因为离镇上远，她家也没什么交通工具，她在镇中是住校的，而除了学费外，像杂费、生活费，还有住宿费什么的都是她自己想办法。

　　并不是她妈不给，但她妈给时总是要唠叨两句学习无用什么的，弄的她有些烦也就懒的要了。

　　所以自打高一开始她自己就会趁寒暑假想法子赚点钱，以前村子附近有个机械厂，虽然活很累，人家也不要女孩，但她总能求求那里同村的负责人，让她干点活赚些钱。

　　只是今年那机械厂就倒闭了。

　　后来她还捡过废品去卖、去镇上卖些土地特产，但做这些活，劳累一暑假往往只赚几十块钱，也就一个月生活费。

　　所以当林海潮到她家来，说要为捡到钱包的事报答她们，给她哥工作机会，她就也厚着脸皮提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能把活干好，还比别人努力，不是白拿钱。

　　可她万万没想到来到市里是这个情况，刚来就请他们下馆子，早上还给他们带肉包子，店要是不赚钱，那他不就亏大了？

　　这人是不是傻？看来是头一次做生意，没有经验。

　　哎？偏偏还让她守店，这店什么人也没有有什么可守。

　　正想的心焦，有个人突然出现在门口。
　　这是个中年女人，正拿着把瓜子边嗑着边往她这探头探脑，这人她认识，正是隔壁卖红薯粉的老板娘。

　　她看那瓜子壳越来越多的掉到她刚过的门口，不禁皱了皱眉，但表情平静的说，“大婶，你有事？”

　　中年女人挑眉，“我还没结婚呢？你叫我大婶？”她气的越磕越快，“你这店要做什么的？”

　　顾林蕙心说，我哪知道你结没结婚，你只是长的像大婶，我总不能叫你妹妹，看她瓜子壳越弄越多，她眉头跳了跳。

　　听她那话，知道她是打听消息来了，故意说，“哦，我家是卖凉皮的。”

　　中年女人这下不磕了，惊呼道，“什么？”

　　顾林蕙只是逗逗她，见对方这个样子刚想把实话说了，对方却一遛烟的跑了，好似赶着回去报信。

　　顾林蕙撇撇嘴，找来扫帚簸箕将门口添的瓜子扫了。

　　又等了一会儿，看快到中午了，他哥跟林哥也没回来，她又摸了摸自己钱包，想着要不买些厨具和菜什么的，以后做饭算了，外头的饭可真吃不起。

　　要不然吃穷她，她跟她哥就要失业了。

　　正要锁门出去，就见远远的两个男人骑车拐进街面，她看清道，“哥，林哥，你们回来了。”

　　“你这是要干嘛去？”林海潮停到面前，拿脚支地问道。

　　“哦，我打算买点米面什么的做饭。”

　　“不用，我刚买了炒饭，咱们凑合吃点就行。”林海潮指了指挂在车上的袋子。

　　炒饭就是普通的加点鸡蛋黄瓜炒出来的，但吃起来还是挺香的，两个男人放进累了，一个劲喊好吃。

　　可顾林蕙觉得，又是大米饭又是鸡蛋，还舍得放油，能不好吃嘛，她就问林海潮，“林哥，这炒饭多少钱一份？”

　　林海潮就告诉她，“一块五？怎么了？”

　　顾林蕙眼前一亮，觉得这活她也行啊，大米六七毛一斤、黄瓜两毛一斤、她们农村家里收的都不要钱，鸡蛋虽然涨了点价但一块多钱一斤能炒很多锅，她越想越激动。

　　林海潮看她表情忙说，“摆摊要交场地费、要办卫生许可、而且好多摆小摊的，你人生地不熟还是别想了。”

　　做小买卖确实赚钱，但赚的也是辛苦钱，而且这行门槛低，也就图前期攒些本钱开店什么的。他现在已经有本钱了，当然做点有前景的。

　　再说她现在还在上学，再过一两个月又要回去念书的。

　　说完他给顾林城打眼色，顾林城看看林海潮也不知他要干嘛，但还是点头道，“是啊妹，刚才我们去的那条街上全是摆小摊的，可多了。”

　　顾林蕙如同泄气皮球，“哦。”

　　她有气无力的扒了几口饭，就提议，“那林哥你回头给厨房添点厨具什么的，再买点米面蔬菜，我来做饭吧？”

　　林海潮直接拒绝，“不用，咱们买点吃省事，我跟你哥得跑小区什么的，没准以后中午就在外面解决了，回头我也把饭钱给你，你也买点吃，我看隔壁有家粉店，可以让她给你送。”

　　很快就开学了，做什么饭。

　　顾林蕙心说，估计人家是不管送了。

　　“你们中午不回来？”

　　“是啊，妹，我们这一上午就要熟悉情况，明天就要开始送牛奶了。你是不知道，那些路啊，走的我都晕了。”顾林城说起这个，就是一脸崩溃，上午林哥把他放一个小区门口，让他自己熟悉下里头，他就觉得那小区就跟个迷宫一样，差点迷路。

　　说起这个林海潮也郁闷，要不是这如假包换是自己前世小舅子，他都要以为对方是个路痴，不就是大点的十几栋楼的小区，这都差点走不出来。

　　幸好他选择先带他送奶的活，先熟悉下路，这要是一上来就让他自己走，那估计今天就找不着人了。

　　顾林蕙听了眼睛又亮了，”那要不下午我跟你们去，我可以给你们画下路线图什么的，我记性还行。“

　　听了顾林蕙的话，林海潮刚想拒绝，可听到后半截他就想起，顾林蕙记性是不错的，要不怎么会边干活边上学的情况下，还能成绩很不错呢。

　　于是林海潮就没有拒绝，下午的时候就带着她先去买了些纸笔，后又见她说要做饭，还说她外面买饭也不方便，他也只好同意了，又去菜市场买了些锅碗瓢盆、米面蔬菜什么的。

　　只是米面他都买的细粮，顾林蕙觉得应该买点粗粮搭配着吃，这样太浪费，只是她没有说出来，这毕竟是人家钱，她管太多也不好。

　　哎，真是不会过日子的男人。

　　下午的时候，顾林蕙便将院门和门店的门锁了，跟着一块出去画路线图。

　　隔壁粉店的中年女人探出头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几人离开，回到后院跟个正在做粉条的中年男人，她家卖些煮好的粉只是小头，主要还是制成干的粉条，许多人家找他们来买。

　　“哥，你怎么就不知着急。”中年女人又抓起把瓜磕。

　　”这有啥好着急，人家卖凉皮也好，买打卤面也好，终究抢不了多少生意。“中年男人乐呵呵的说。

　　”可那样我煮的粉就没人买了呀，我煮的又不咋好吃。“

　　”你还知你煮的不好吃，那简直是难吃，人家能来吃那都是邻里情分，要不一碗也卖不出去。“

　　中年女人气的到前面去了，不想说话。

　　一下午，顾林蕙坐在她哥后车架上，一边给她可指路在小区里穿行，一边又拿着纸笔记录着，很快就将附近几个小区给画好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整理好，画好两份路线图给两人。

　　林海潮看了，记录的很详细，有许多地方他觉得路有点线的地方都被记录下来，”画的好，这下就不怕迷路了。“

　　三人都挺高兴。

　　就这样林海潮和顾林城便开始早起当起了送奶员。

　　这天他一大早起来，便悄悄的出去，头天晚上他就跟林父说不在家吃早饭了，厂里有活，要早去，就在厂里吃了。

　　林父只是嘀咕了下，也没说什么。

　　一连送了好几天，顾林城也熟了工作，也也不能一点不去化肥厂，就回化肥厂又上了两天班，送奶这工作就这点好，想请假也就请假了，他送的那片负责人就会安排别人代送。

　　周末的时候他也是一大早起来，只是刚悄悄把门出来，轻手轻脚下了楼，也没注意后面跟了个人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