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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六十七、剖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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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临风听了那句话,像是被定住了身,一时间竟然没什么反应。
徐郁青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他却整个人卸了力道,放松下来一般,趴下身来,把头狠狠低下,埋进了徐郁青方才被撕扯开的衣襟里,嵌在他的脖颈之间,深吸了一口气。
先前的一番纠缠让徐郁青身体不那么冰凉,脖颈间更是暖意极盛的地方,承接着谷临风本身似火的呼吸,温度逐渐上涨。
谷临风闷着声,确认似的问他:“你没醉?”
“……酒醒了。”
“哈,”他撑起头,看向徐郁青,像是在确认他的神色:“答我一句话,需要喝这么多酒壮胆吗?”
他不敢信啊。
徐郁青心里竟然有些歉意,不怎么明显地叹了口气,伸手抚上了谷临风的脸颊:“我记性不好。喝了点儿酒,才想起来些事儿。”
“什么事儿?”
“山上的老屋子被你烧了,我气了你好多年。刚刚才想起来,你还买过个铺子,说的是我们的家。”
“啊。”谷临风应了一声。
“那,家还在吗?”
“一直在的。”他说。
身下的人桃花眼上扬起来,笑意里恃宠生娇。他把他拽下来,荡出的气息带着酒意,在唇边微微开阖:“我要回家。”
“……我带你回去。”谷临风带着气音答他,像是再也忍不住,终于低下头含住那双唇,把那恼人的酒意都吞吃入腹,然后在愈发激烈的纠缠与喘息间,伸手扣住了徐郁青那双一直不规不矩的手。
床幔散落而下,交握的双手在锦被间陷落,越扣越紧,始终不离不弃地交叠着,不曾松开。
徐郁青早上起来还有点儿轻微的晕眩感。倒不是宿醉闹的——昨天那点儿酒算不得什么,至多不过是借酒装疯;可在院子里迷迷糊糊打了盹儿,怕是有点儿着凉;完了又跟谷临风那儿撩起了兴,到头来折腾了一整晚,真睡过去时都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谷临风向来起得早,这会儿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床榻上还遗留着对方身体的暖意。徐郁青颇有怨言的在心底嘀咕了两句,裹紧了被子把自己包裹进两人交缠的气息之中。
没磨蹭多久,房间的木门“吱嘎”被推开,谷临风像是早猜到他还在赖床,端着个托盘进了屋唤他:“该起了。”
徐郁青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赤条条便从被子里撑着身子坐起来,锦被滑落到他腰上,整个上身便露出来青青点点的痕迹。他还非要摆出一副待人伺候的神色,倦怠又懒散地靠在枕边,斜了眼去瞧谷临风。
谷临风低头放下托盘,喉头间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快速走到床边伸手拿过架子上的衣衫,认命地伺候他的宝贝师弟穿上。
“小时候也没这么难伺候。”但是忍不住不说他两句。
“晨间情趣懂不懂?”徐郁青笑他,语带双关地道:“以后别留我一个人等着,去哪儿要说一声。”
“嗯。起来吃药。”
徐郁青的笑容顿了顿:“怎么又吃药,早饭还没吃呢……”
“江方给白二煮粥呢,我分了一碗,先喝粥,再吃药。”
“……你不觉得亏心吗,江方这么贤惠,你就知道给我灌药。”
“我会治病,他会吗。”谷临风面不改色。
徐郁青又笑起来,他们好久没这样插科打诨地闲聊。喝了两口粥才想起来昨晚的对话,正色道:“对了,你昨天说到的那个火绒草?到底什么来历?你去哪里查探的?”
“不急,”谷临风抬手指了指江白二人的房间方向,“吃完去找他们一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