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运》神约旧罪

4、正篇.4

　　《Deku的弔唁》

　　文/花颓靡

　　4.「我影响你，你改变我」

　　欧尔麦特在虚张声势。
　　黑雾在劝说几乎要放弃的死柄木弔。

　　绿谷出久意识到，他英雄之路上的选项再度出现。

　　“你说得对，必须试试看……毕竟最终Boss已经近在眼前了……”
　　死柄木露出的一双赤色眼眸，看向欧尔麦特的时候只有单纯的破坏欲——正如欧尔麦特的评价，死柄木弔从来不是拥有伟大志向的思想犯，而是个自顾自开心的愉悦犯。

　　爆豪、轰、切岛信任欧尔麦特，认定他一定能打败敌人的头目，正在撤离战场。

　　“绿谷？”轰焦冻疑惑地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绿谷出久。

　　欧尔麦特已经到极限了。

　　现在，只有我……只有我知道这个秘密——
　　绿谷出久冲向黑雾，无法控制力度的OFA压迫腿部使骨头断裂……但是赶上了！

　　“不许你们靠近，欧尔麦特！！！”
　　绿谷出久咬牙忍受疼痛，拳头蓄力挥向黑雾，只要击中黑雾本体，就能将他击飞！

　　死柄木瞪大眼睛诧异于绿谷的速度，想也不想地伸出手穿过黑雾的身体，想要抓住绿谷出久。
　　“出久，这可是你自投罗网。”

　　一颗子弹呼啸而过，漂亮的色彩略过绿谷出久的视网膜。
　　援军赶到，及时掩护了外强中干的欧尔麦特。

　　“这次是我们失败了……但是下次一定杀死你！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
　　黑雾从中央广场消退，带走了死柄木弔。

　　绿谷出久倒在地上，无能为力的情绪再度涌现：“我什么都，做不到……”

　　“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要是没有这几秒，我一定已经被杀了。”
　　维持不住肌肉状态的欧尔麦特道：“我又一次被你救了啊。”

　　绿谷出久在眼眶涌动的泪水最终忍不住掉了下来，看着蒸汽里的身影从健壮变得佝偻，他忍不住哽咽。
　　“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恶意更容易被纯粹的邪恶吸引，这便是死柄木弔能聚集这群炮灰的原因。
　　USJ事件结束后，死柄木弔和黑雾逃脱，留下的都是乌合之众——被死柄木观念吸引的街头小混混。

　　死柄木弔临走时，留下一句话，将绿谷出久置于峰尖浪顶——“下次再见，出久。”

　　校长室内，重伤初愈的绿谷出久局促不安地坐着，手指绞在一起。

　　“不用紧张，塚内警官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根津校长将甜点推到绿谷面前，轻声安抚。

　　“你认识敌人的首领吗？”

　　“弔……死柄木和我，算是朋友吧，但是十个月前就断绝关系了。”

　　十个月前……坐在旁边的欧尔麦特眉头一动。

　　“之后没有联系了吗？”

　　“嗯。”

　　“你知道他的据点吗？”

　　“不知道。”

　　“都是他先联系我。”

　　“没有常去的地方。”

　　……

　　“好的，绿谷同学你可以回去了，辛苦你了。”

　　绿谷出久站起身，跟着相泽消太。

　　“别想太多。”相泽消太见绿谷出久神情恹恹，以为他是因为朋友变成敌人遭受打击，安慰道，“你现在的注意力应该放在不久后的体育祭上。”
　　相泽消太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对绿谷出久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认为他会是敌人……更何况，他被欧尔麦特注视着。

　　“好的，相泽老师。”

　　绿谷出久低着头，罪恶感像卡在喉咙的尖刺，灼痛着神经末梢。
　　——他说谎了。

　　＊

　　——若问爆豪胜己对绿谷出久的看法，那便是傲慢。

　　“喂，臭久！我等你很久了！”

　　“啊……小胜，有什么事吗？”绿谷出久的手不自觉地搭在脖颈侧，无意识地用指尖轻轻摩挲。
　　喉间的灼热感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好想快点回家。

　　——不听人话，自说自话。

　　爆豪胜己看着绿谷出久心不在焉的模样，心头无名火起。

　　不是爆豪胜己自夸，他在同龄人确实十分优秀，强大的个性，优异的成绩，灵活的头脑。
　　因此被大多数人追捧，但是他就没见过比绿谷出久还烦人的苍蝇，整天跟在他身后赶也赶不走，无论怎么揍他，他也只是一直死跟在自己身后。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最近的淤泥的事件，一直用那种表情面对我。

　　连弱个性都不是的无个性，整天叫嚣着要成为英雄——没看见那些窝在阴暗角落里的垃圾被戳中痛脚准备找他麻烦了吗？！
　　爆豪胜己确实讨厌绿谷出久，看在绿谷妈妈的份上他便去敲打几句，都不用怎么威胁，那些人就害怕得不行，让他嗤之以鼻。

　　——明明就是我更强大！

　　然而这样的绿谷出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认识了敌人。

　　“臭久，你怎么认识敌人的？！”
　　如同吃到虫子般的恶心感，哽塞在喉咙，吐不出来也不想吞下去，让爆豪胜己越发烦躁。

　　绿谷出久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道：“小胜，我不想说……”

　　——没什么能让他放进眼里一样，这种认为自己真的能够超越我的态度。

　　“废久，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爆豪胜己冷笑一声，手心发出爆破的声音，“我没有给你选择。”

　　——实在太碍眼了！

　　绿谷低头没去看爆豪几乎要炸的表情，无聚焦的绿色盯着自己的小红鞋，影影绰绰几乎将这双迷茫的眼睛晕染成红色。
　　【我抛弃了需要拯救的人。】

　　“小胜，我撒谎了。”
　　【我包庇了敌人。】

　　“哈？你和我说什么废话。”

　　绿谷出久挠抓着自己喉咙所在的那块皮肤，仿佛这样能让自己变得好受一点，“快要，说不出话了……”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臭久，你到底和敌人是什么关系？”
　　爆豪胜己原以为绿谷出久只是被利用的棋子，可现在看臭久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里面的弯弯道道看起来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什么关系？”
　　啊，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敌人？朋友？亦或是——

　　绿谷出久一直在逃避一件事，那天晚上死柄木弔离开时露出的表情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一旦正视了，原先的所有认知就会被全盘打碎。

　　死柄木弔说：“下次再见，出久。”
　　他的意思很简单，单方面的断绝关系，根本算不上分手，死柄木弔不承认。

　　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有一个。
　　“小胜，他是我的恋人。”

　　张牙舞爪的黑暗瞬间将那点摇曳不定的翠绿吞噬殆尽。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