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不可貌相》貳叁

70、第 70 章

　　顾易蹲着没起身，低骂了句：“操，怎么娘们儿唧唧的。”
　　一上午在“八一”音像店里坐着，顾易总是有点魂不守舍，在不知道第几次地找错了钱后，豹子不耐烦地挥着手轰他走：“回去吧，别在这儿添乱了，快回去烧烧饭，然后把你的魂儿去接回来。”
　　顾易摸着头皮嘿嘿一乐，也不客气，从柜台后面飞快地就跑了出去。
　　出了音像店，顾易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倒卖二手车的地儿，淘了一辆有前后杠的28寸凤凰自行车，又在前后杠上都装上了小坐垫，晃晃悠悠地骑回了家。
　　中午，顾易就骑着这辆凤凰28上学校接人去了。煤球一看到自行车上有坐垫，就兴奋地跑上去，非要挤着坐在前面的横杠上。可因为太胖，实在也是挤不下，只得老老实实挪到了后座上去。
　　顾易把郎九抱到了前座上，又确定了两个孩子都坐稳当了，就踹掉了脚撑，慢悠悠地往家骑。
　　郎九窝在顾易的胸前，半趴伏着车把，很新鲜地看着身侧倒退的矮房树木。顾易问他们：“上学怎么样？好玩吗？”
　　郎九重重地点头，煤球在后面嚷开了：“好玩什么呀，坐在那儿都不能动，还要坐那么长时间，没劲。”
　　顾易故意笑话他：“哪能呢，煤球哥，有漂亮老师看，怎么会没劲？”
　　煤球很有些忿忿的撇嘴：“切，漂亮什么呀，凶巴巴的，只会让我们别说话。”
　　顾易问郎九：“老师很凶吗？”
　　郎九摇头：“不凶啊。”
　　顾易又问：“那老师教的，你听懂了吗？”
　　郎九刚点头，煤球又在后面嚷开了：“九儿今天可出风头了，老师写在黑板上的字，九儿都认识。今天老师还让九儿带我们读这些字了呢。”
　　顾易欣喜：“真的吗，小九？”
　　郎九又点头，挺得意地半侧了头朝顾易笑笑。
　　顾易兴奋地在郎九头顶上亲了一口：“好样的。”

　　上了学之后的日子变得有规律极了，顾易每天三趟接送孩子，准备好午饭和晚饭。偶尔梅副所得了闲暇，他也会早些回家，买了菜亲自下厨，改善一下大家的伙食。每逢这种堪比过年的好日子，顾易总会叫上豹子一起来蹭上顿好饭。
　　郎九的确是块读书的料。除了音乐课之外，也不知道是不是郎九打小听卜老头唱京戏听多了，不管什么歌从他的嘴巴里出来，都是哼哼咿咿不成个调。其余各科老师一次次的表扬，说他自觉踏实，成绩突出，可郎九始终宠辱不惊，一如既往地闷声学习。
　　煤球就不一样了，上了两个月的学，梅副所就因为各种问题被叫到学校，被几个老师围着当孙子教训。
　　为了这些破事儿，梅副所摁住了煤球扒了裤子，狠狠揍了几次。可煤球哭过疼过讨饶过，事后没两天又我行我素，该赖作业赖作业，该使恶作剧使恶作剧。
　　梅副所实在头疼，学校他也是没脸再去了，每次接到老师的“盛情邀请”，他都只能半央求半威胁地逼了顾易上学校去。
　　虽然煤球不受老师们的待见，可同学们都很喜欢他。煤球不像郎九总是冷清清的不爱说话。他活泼，会来事儿，常常一个课间就能把围在他课桌旁的小朋友逗得前仰后合，以至于下一节课都上了一半了，还在揉着肚子苦苦地憋住笑。
　　所以，等第一次的期中考试一结束，老师本着“公开，公正，公平”的原则，让同学们选举班长时，煤球竟然以绝对的优势成了候选人的第一名。
　　老师惊得眼镜都要掉下来了，悔得肠子都碧绿碧绿的了，她只得再加上一条候选条件：“同学们，班长就是一班之长，是一个班级里最优秀的学生，要走出去能够代表我们班级的好形象，不是谁都能选的，得要看成绩。这样啊，我们就以这次期中考试的成绩来作标准，班级前五名才可以做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