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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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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话──
这文怎么说呢,小顾在前头并没有直接出场,
整篇文以小7向他人的叙述回忆为主,
算是回忆文吧=W=。。。
不过。。。
再感叹句,我真是仍在狗血大军的行列中啊。。。
爬走。。
P.S:文中设计到某些剧中情节与台词,
可能是有点出入。。因为当时赶的急(送人的文)
又是忙复习,来不急对着片子矫正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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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名为月城的小镇,位置偏远,四季如春,与世无争。
那年的那天,一向无雪的月城却雪下的出奇的大,透过窗望去,尽是漫天的银白。镇上的多家人家,因为突降的大雪,而不小心染上了寒症。
把脉问诊抓药,一整天尽是忙的连坐的功夫都没有,瑞卿和师父直到月上中天,才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
稍作休整后,师父交代完一些事宜,便现先行回了屋,瑞卿则在整理完医馆后也准备打烊休息。
也正是这是,瑞卿见着那人怀抱着一把剑,腰间别着一个装酒的葫芦,只是晃眼的功夫,就来到了眼前。
月城本是小地方,乡风淳朴,又从未见过什么武林人氏,那人的轻功超卓,在那时的瑞卿看来,就像是神仙般的人物,当下对这人就起了崇敬之心。
那人见着瑞卿,咧嘴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道:“小兄弟,镇上的客栈都已打烊了,是否可以留我一宿,明天一早我便离开。”
瑞卿瞅瞅屋外可以说是恶劣的天气,想了想后还是先放他入了屋,然后说道:“公子小声,师父向来不爱外人留宿医馆,今日就先凑合着同我挤一晚吧,明日在师父起来之前能离开就是。”
“谢谢小兄弟。”他才抖去身上的积雪,听瑞卿这么一说,忙抱拳谢道。
瑞卿把医馆关了门,又引着那人偷溜过师父的门前进了屋,才松了口气,心想着刚一路过来,那人的脚步声就同猫似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倒是自己在过师父房前时,因为紧张反而还差点滑了几个跟头,不禁心中暗自笑了自己一番。
瑞卿一边寻思着那人肯定是武林中一流的高手,一边又招呼着那人在屋内坐下,动作和说话的声音仍是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给师父听到,而领来一番责难。
那人坐在炕上,将剑放在一旁,径自从腰间取下葫芦,拔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顿时勾起了瑞卿肚中的酒虫。
他眼馋地看着那人咕噜咕噜地灌下一口后,像是心满意足般地呼出口气,一脸的陶醉,而原本在冷风中吹的有些苍白的脸也因此泛出了血色。
或许是瑞卿的目光过于直白,那人微微一愣后,朝瑞卿晃了晃手中的葫芦,笑道:“小兄弟要尝尝么?”
瑞卿虽有些不好意思,却也禁不住酒虫的诱惑,接了过来,但才喝进一口,便噗地全吐了出来,这酒香倒是香,但实在是呛人,瑞卿只觉得喉间一股火辣辣的灼热感,眼角开始有些发热,辣的湛出泪来。
“呵呵。”那人微微一笑,从瑞卿手中接过葫芦,又喝了口,说道:“这酒不讲余味,只讲冲劲,进口像呛水,非得赶紧咽下去,入肚后却有一股子劲冲上来,头脑晕晕乎乎的,就赛过过年放的炮,故名炮打灯。”
“如此……”瑞卿连连点头,也脱了鞋爬上了炕,对着那人问道:“对了,还不知公子来这月城有何贵干?”
“呵呵,小兄弟不必那么客气,叫我戚大哥就好。”那人嘿嘿笑道“实不相瞒,此次来是为找人。”
“找人?”瑞卿偏着头,疑问道:“朋友?亲人?”
“不。”那戚大哥语气微顿,脸上微微泛红“是心上人。”
瑞卿本年纪不大,好奇心重,手托着腮,开口便是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心上人那?戚大哥您的心上人为何会在月城?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姑娘?让戚大哥您不远千里来到月城寻她?”
“他呀……”戚大哥目光悠远“可以说是一个奇人,一身的文韬武略,又生的丰神俊朗,倒是脾气有些古怪,向来是有仇必报,呵呵……总之呀,是个让人放不下心,时时刻刻会记着的人。”
“只是……”他叹气道“我们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我一直没能弄清楚自己心里所想的,待发现时,已无他的踪迹,我便开始找他,这一找就是五年……”
语毕,便不再多语,就着葫芦又狠狠地灌着酒。
瑞卿听他的叙述,心中顿生疑虑,怎么听着就不像是个女子,但看着戚大哥现下的模样,知他心底对失去那人定是悔恨万分,当下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于是也就闭了嘴,乖乖地坐于一旁,看着他喝。
屋内一时间静悄悄的,唯有那戚大哥喝酒时发出的声响。
瑞卿瞅着瞅着便有些犯困,这时戚大哥似乎已有些微醉,忽然哈哈一笑,摇了摇快睡过去的瑞卿道:“小兄弟,在寻人的这五年间,我从未和人提过我和那人的事,今日我与你倒是有缘,戚大哥就同你讲讲我与那人的恩怨情仇,呵呵呵,想来其实这些事都能编成本书了。”
听着戚大哥这么一说,瑞卿的瞌睡虫倒也去了一半,打起精神来,听着那戚大哥娓娓道来:“那时我与一人约定带着这把逆水寒剑在旗亭酒肆等他,若三天中那人不来,我便得毁了这把逆水寒剑。”说着,他拍拍身旁的那把宝剑道“我依约赶到了旗亭酒肆,没想到,在那旗亭酒肆就遇见了那人。”
“说来也是好笑,当时我坐在位上见他端着那杜鹃醉鱼向我走来,一时间竟脑中一片空白。小兄弟,你知道吗?那人虽因欠了酒钱沦为小二,那身上的气质却怎的也掩不住,那时我完全不知该怎么形容他,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这位书生倒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而他,呵呵,竟然停下脚步,对着我说道‘你也是一派英雄气概’,他说那话时那一笑,带着傲气与自信,霎时间我便觉得眼前那人实在是不简单。”
戚大哥朝着瑞卿笑道“说来也好笑,那旗亭酒肆的老板有够黑心,为抵酒钱,我没法也只好在那当店小二,没想到就这样和他拉近了距离。那天晚上,我和他在酒肆偷老板私藏的不掺水的酒。”他摇了摇手中的葫芦“也就是这炮打灯。他刚喝第一口的时候,也是同你一样噗地吐了出来,然后对着我说道‘这酒有毒’,当时我只觉得这人可爱,便笑着同他介绍这炮打灯。后来他倒也越喝越上瘾,我与他两人打赌,谁先醉谁就替谁把碗给刷了;可谁知他酒量一般,后仅喝了几碗就醉的不省人事了,独留我一人刷了一夜的碗。”
“诶,不是谁先醉谁洗么?戚大哥怎地就把他的份也给洗了呢?”瑞卿道。
戚大哥摸摸瑞卿的头,继续说道:“我本也没打算让他洗……先不讨论这个问题,我们继续说,这第二日,他便出了门,待回来时,我便见他一脸的不甘,撕了一本书,将碎片丢于院中。我好奇便偷偷将碎片都拾了回来,重新拼凑好,又将那本名为《七略》的书都通读了遍,顿时被这写书人的聪绝拜倒;等他回来,还未待他开口,我便赞那本书实在是本好书,却没想道他一脸的惊奇,感叹道,说从未有人认真地看过这他写的这本书。当下,我就决定要把我连云寨大当家的位置让给他,当时的我所想,有了他,在抗辽的战役中就能少死很多兄弟,多赢几场胜仗,他对于我们连云寨来说,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瑰宝,但当时也只是想,还并未付诸于行动。”
“但其实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后来,他说要为我弹奏一曲以谢知音,而后,他弹琴,我舞剑,待完毕后,我们又聊了许多,讲我们当时各自的心上人,那一刻,我真正觉得这个对待妻子如此痴心的人,真是值得我将连云寨托付于他。后来我同他提了,再后来经过些事情,他也同意了。只是没想到……”
他语气忽的一沈,瑞卿的心中也一紧,只见戚大哥握着葫芦的手紧了几分,长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后道:“在拜香宣布他正式成为连云寨大当家时,他却背叛了我,伙同着当时丞相的走狗嫁祸莫须有的罪名给我和连云寨,然后一起杀向我,连云寨的众弟兄自然护我,顿时连云寨血染山河……也因为他……其它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当家们一个个丧了性命,就留下了老八与我二人亡命天涯,而他对于我们的追杀也马不停蹄,就因如此,为护我,又害死了当时的雷家庄庄主雷卷,无数人因我因他丧了性命,而那时,我心爱的女人也为了我,几番冒险,甚至还被人恶意宣扬,损了她的名节。当时我真的恨他……原以为自己得了知己,却不知找回了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瑞卿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那……那为什么……”
戚大哥抬手示意他继续听他说:“后来,红泪,哦,也就是当时我的心上人,无意间得知了逆水寒剑的秘密,盗来了藏在剑中丞相叛国的证据,我才得已平反,在六扇门的帮助下,杀回了京城,澄清了罪名,而却在皇城中同他进行了场生死搏斗,最后他被我重伤,他的妻子,那个深明大义的奇女子,却以自己的性命换得了他的生……后来在他妻子的灵堂中,他又再度出现,却已是疯疯癫癫,他抱着他的妻子一步一步的走出灵堂,说要带她回家,就算被老八刺了两枪,也仍是挣扎着抱着他的妻子往外走……原来老八是非要至他于死地的,但被我阻止了,我也说不清当时虽然出于种什么心理,但当时脱口却是说他的命太轻贱,抵不上我们兄弟的命……其实我是看到的,看到的当时我说那句话时他身体的一颤,却又别过头去当作没看见……”
戚大哥声音微颤:“自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所有的人都当他已经死了,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是疯了,当时那种恶劣的天气又怎么活的下来?但,就当我以为我不记得他时,某天的清晨,我在我的门前发现了一壶炮打灯,我晓得是他,不知怎地,当时就流下泪来,从那天开始,每晚每晚,我都会梦见他,梦见旗亭酒肆同他初识,梦见他一曲谢知音那夜,梦见他问我,大当家你为什么那么信任我,是把我当朋友么?,而我说,不,我是把你当知己,还梦见,在我被九幽囚禁时,他问我的那三个问题,最后还有,就是灵堂那最后一瞥,他身躯的那一颤……我每天的思绪都被他所占据着,我以为我是恨他的,可是那时却又再也找不到恨他的理由……然后,渐渐地,我发现,其实我是爱他的,可我总以为自己是爱红泪的,但实际上很早很早以前就不是了……”
“可……可是,他那么的坏……”
戚大哥摇摇头,目光温和:“其实他也是可怜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妻子,若不是命运的捉弄,也许我们真的会是朋友会是知己会是…而不会弄到这地步……”他轻叹“他这个人那,性子倔又好强,却总是掩住自己的心,实际上他受的伤最多,心里的创口最大,却也只因身不由己,所以总一谓地往前走,就害怕哪天有人发现了他的心思,因为那会成为他最大的弱点。实在是个让人心疼的人……”
瑞卿忽不想反驳什么,沉默地看了看戚大哥,叹道:“戚大哥,您真的很爱他,如果是我,估计是永远忘不了那仇的,说不定还会被仇恨所蒙蔽掉。”
戚大哥呵呵一笑:“原来我以为也放不掉的,但这五年间一直在找他,渐渐的也就放下了,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他,知道他安好,然后找个地方同他一起,好好地活下去……现在的愿望,也就只有那么简单……”
“那……”
瑞卿才想开口,门外却传来!啷一声东西掉地的声音,他慌忙下炕开门,却见着自己的师父呆站在门前,手中的碗掉在地上,面条撒了一地,早已没了热气,而那微卷的发上、身上已积了一层雪,不知已在门口站了多久。
“师……师父?”瑞卿小心翼翼的开口唤道,却见得师父眼愣愣地瞧着屋内的戚大哥,脸刷白刷白,再转头去瞧戚大哥也是一脸呆涩的模样。
忽然,瑞卿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偏偏头,绕到师父背后,把人推进了门,然后自己带上了门,伸了个懒腰,恩,倒是没想到戚大哥找的人就是师父,也没想到师父曾经是那么个人,不过师父便是师父呀,自己的印象里倒只留着师父看病救人时的模样,至于戚大哥说的那个师父,就当自己是没听到吧。
瑞卿想着自己真是个成人之美的小君子,嘿嘿一笑,望了望自己的房门,便小跑着往师父的那屋而去。
呃……自己都那么乖地让出房间了,占一晚师父的房间因该不为过吧。
想着师父房里那个雕花的、软软的床,瑞卿脚下的步子不禁又快了几分。
屋内的气氛仍有些诡异,良久,顾惜朝张了张口,唤道:“大当家?”声音有些低哑。
“惜朝……”戚少商一阵哽咽,倒是从未想到这找了五年的人忽地出现在眼前该是怎么种反应,一时间竟没了下音。
倒是顾惜朝,上前了几步,坐上了炕,环住那人的宽厚的肩,低低地骂了句:“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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