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种隔离》萘蔻

2、第二章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不健康的

　　苻雍笑道：
　　“你别乱动，我给你叫119。”
　　声歌怒道：
　　“你没看见旁边就是电视台吗？119来了会被录下来上明天午间新闻，元旦上新闻我还怎么混？你快点用用劲把我拔下来啊！”
　　苻雍把手机收起来：
　　“那你先跟我道歉，说你不应该耍我，我原谅你以后就把你拔下来，这样行吧？”
　　声歌怒道：
　　“是你要吃窝边草在先，我凭什么跟你道歉？”
　　苻雍叹了口气：
　　“我真是逗你玩儿的。你都卡这里了，我要想泡你为啥不现在动手？”
　　声歌两只手扳着栅栏：
　　“你现在来就不是泡，是□□。□□别人要坐牢的，你到底懂不懂法！你赶紧我不想在这里跨年！”
　　苻雍低头看了看：
　　“那这样，我去买两个十字螺丝刀，把门中间这一段门给你拆下来，这样你就可以推着这段儿门回家了。”
　　声歌快要气炸了：
　　“你把门拆下来，我脑袋上卡着栅栏门也进不去我家大门啊！你到底行不行，行就快点，不行滚！”
　　苻雍叹了口气，转身上车开走了。看见苻雍真走了，声歌顿时大惊，立刻大声尖叫起来，但叫了两声又害怕惹来流氓或者警察，只好忍下来努力冷静。声歌心想，为今之计最好是找其他人来救自己，于是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然后给苻亮发微信：
　　[我头卡住了，你快点来把我拔出来]
　　苻亮那边过了好久才回了一个微信：
　　[闹什么闹，你到底要干嘛？]
　　[我要跨年啊！]
　　[头卡住了影响你跨年吗？]
　　这逻辑神了，声歌一时有点没接住话。这时候苻亮那边又回过来一条：
　　[我跟你说吧，刚才我爸喝百草枯了，我这边走不开，你赶紧自己解决一下]
　　声歌举着手机有点迷惑了。满打满算，在过去的一年里，你爸被车撞了三回，掉沟里摔断腿一回，掉河里溺水两回，现在怎么又喝百草枯了？怎么什么事都让你爸摊上，而且你爸遭遇了这些不幸怎么还没死啊？
　　声歌一时有点迷茫，手上一松，手机又啪地掉在了地上。掏了两下没拿到手机，声歌彻底绝望，只感觉四周越来越冷。声歌心想，天气冷的话人身上的脂肪会快速燃烧，这样一来自己很快就能瘦下去，瘦了头就可以拔出来了，但这个很快是多久呢？
　　正胡思乱想，苻雍的车又慢悠悠开了回来。声歌心里一热，比看见亲人还高兴，但是看见苻雍下来又忍不住做出一个冷漠的表情：
　　“走开，我自己能出来。”
　　苻雍把胳膊探进去把声歌手机捡起来：
　　“你要是能出来最好快点，不然我可出招了。”
　　声歌轻蔑地看了苻雍一眼，却见苻雍从口袋里掏出两管情趣用品店卖的润滑油。声歌吓得一机灵，只见苻雍走过来从后头把声歌外套脱了放在车上，然后又把吊带裙的两根吊带撸到肩膀上，从口袋里掏出跟皮筋把声歌长头发绑好，然后把一管润滑油都挤在手上：
　　“你别说，这东西我还是头一次用。”
　　声歌又冷又惊：
　　“你要干嘛？”
　　苻雍两只手把润滑油匀了匀，然后把手从栅栏里掏进去往声歌脸上搓。声歌被搓得七荤八素，留海也全部贴在了脸上。苻雍道：
　　“怎么样？”
　　声歌皱着眉头：
　　“凉，凉飕飕的，是不是薄荷的。热了热了，现在越来越热了。”
　　苻雍一脸无奈：
　　“我问你能不能拔出来！”
　　声歌又扶着栏杆拿脚去踹铁栅栏，使劲之下下巴和下颌骨总算抽了出来，但是耳朵又被卡住了。苻雍又把另外一管挤出来努力搓，声歌感觉还能抽一点，但又怕一用力破相了过年没办法看，一时有点犹疑。苻雍嘘了口气，又跑回车里拿出一个喷雾：
　　“用亚硝酸盐，平滑肌放松点就出来了。”
　　声歌有点怀疑地吸了一口，感觉真的放松了一点，而且浑身都燥热起来。苻雍拖着声歌两只手往外拽，声歌急道：
　　“不行不行，再给点。”
　　苻雍又举着喷雾喷了一下，声歌拿脚蹬着地被苻雍用力一拽真得挣脱出来，苻雍用纸巾擦手：
　　“怎么样，你自己打车回去？”
　　声歌脑袋湿漉漉地有点蒙圈，转头无辜地看着苻雍。

　　苻雍看着贴满了小广告的楼道，又抬头看了看邻居家门上凸出来的摄像头，摄像头上的红灯不断闪烁。声歌把钥匙拿出来开门，苻雍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声歌也看了眼手机，顿时一惊：
　　“十一点五十了？哎。这也不能怨我啊，要不是你泡我能折腾这么晚吗？”
　　苻雍看着声歌：
　　“要不是好心帮你拔出来，我早就到家了。”
　　声歌有点不好意思：
　　“是，谢谢你了。那要不你进来坐会儿，倒数完再走？”
　　苻雍一脸犹疑：
　　“这么晚去你家不合适吧？万一我兽性大发了怎么办？”
　　声歌抱着胳膊叹道：
　　“苻亮没跟你说过吗？我是津门断魂鞭第九代传承人，你是打不过我的。”
　　苻雍怯懦地往后退了一步：
　　“真的吗？那还是算了吧，我可真害怕。”
　　声歌有点烦了，双手拉住苻雍胳膊就往屋里走，苻雍往后仰着被扯进了屋里。
　　苻雍把门带上，朝屋里看看。客厅里摆着一张旧沙发，沙发对面两米远摆着电视，声歌示意苻雍坐在沙发上，拿了厅可乐给苻雍，又把电视打开。电视台又唱了个歌，然后开始倒数，眼看数完了，苻雍还悠悠喝着可乐。声歌嗑着瓜子有点疑惑，他怎么还不走啊？
　　心里有点没底起来，声歌想着应该怎么让他赶紧走呢？眼看跨年晚会已经结束了，电视台里开始播放广告，声歌头疼地按遥控器换了个台，一个严肃的女声解说传出来：
　　[在独角仙的世界里，□□与繁殖意味着雄性之间的斗争。两只雄性独角仙用自己的头角相互顶撞，它们奋力纠缠，最终一只独角仙斩获了□□权。它爬到母性独角仙背上，将刺针插入雌性独角仙体内……]
　　声歌皱了下眉头，按着遥控器又换了个台，这个台是电影，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坐在我身边，我身上的荷尔蒙会激发你的机体反应。你的身体里会散发出大量催产素和多巴胺，你所散发的气味又会激活我的躯体，就像现在这样，你会忍不住想要靠近我，我俩会彼此相连——]
　　声歌感到十分尴尬，于是偷眼去看苻雍，却见苻雍仍然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声歌吞了下口水，按着遥控器又换了个台，这下电视里直接闪现出一男一女光溜溜的画面和喘息的声音。声歌快速按上电源键把电视关了：
　　“不早了，你快点回家吧，注意安全。”
　　苻雍把手里的可乐放在桌上，转过头朝着声歌坐着，抬起右手轻轻抚摸声歌的脖子。声歌一惊，立刻想要站起来，却被苻雍两只手按住肩膀压在了沙发上。苻雍笑道：
　　“听说你是断魂鞭第九代传承人，那就出招吧？”
　　声歌瞪着苻雍：
　　“入师门的时候师父教过我，习武是为了锄强扶弱，断不能轻易出招。”
　　苻雍把头低下来瞧着声歌：
　　“所以呢，别人在你家把你强上了，你也只能任人宰割是吗？”
　　声歌有点慌了，这是什么情况？刚才不是这副样子啊，怎么忽然成这样了，过了十二点变身了？
　　想了一下，声歌伸出两只手去推苻雍：
　　“你冷静，你听我说。你这样对我是犯法的，你想进炮局吗？”
　　苻雍摸了摸声歌的下巴：
　　“你可真是蠢透了。你就不想想，我在门口为什么故意往回退被你拉着进来？你没看见门口有摄像头吗？”
　　声歌惊了一下：
　　“不对，我在门口说了不让你碰我的啊！既然有摄像头，那摄像头肯定录到了啊！”
　　苻雍直叹气：
　　“傻姑娘，好好观察生活，那个摄像头没安收声器！好好想想，你这种没钱没背景又有点姿色的小姑娘，先跟苻亮这种少爷交往，又在明知道我是他堂弟的情况下，深更半夜把我硬拉进你家。你要是真敢报警，有人会认为是我设局害你吗？就算真有人这么想，也绝对不会同情你，只会嘲笑你的蠢操作，甚至认为你是长袖善舞玩儿砸了才会遭殃。到时候我绝对不会有事，可你马上就身败名裂了，听明白了吗？”
　　声歌已经完全震惊了，原来世界上真有这么坏的人吗？都是姓苻的，苻亮也不过是花一点飘一点，心理也不至于会阴暗到这种程度啊？
　　苻雍笑起来：
　　“所以呢，你到底练没练过武术？”
　　声歌心想，我真是断魂鞭第九代传承人啊，问题是我那个断魂鞭是抽陀螺的啊！你要是陀螺我也能抽，问题是您先把鞭子给我啊！
　　声歌吞了下口水：
　　“你跟我开玩笑的，对吧？虽然不可笑，但确实挺刺激。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坏人，肯定不会干这种缺德事。”
　　苻雍推了声歌额头一下：
　　“我不是坏人？刚才是不是觉得浑身发热飘飘欲仙，你知不知道我给你喷的什么，那是零号喷雾！”
　　声歌有点反应不过来，苻雍却忽然站起来把旁边台灯打开，把白炽灯关了。声歌一下子跳起来，贴着墙往门边上挪：
　　“你别过来啊，我可是苻亮女朋友，你要是这样搞他绝对饶不了你。”
　　苻雍靠在了大门上，抱着胳膊看着声歌。发现苻雍是个大高个，声歌真的有点怕了，一时也不敢移动过去跟对方硬碰硬。这可坏了，一时大意，别人进入新年第一件事都是穿着漂亮衣服享受美食和美好的xing生活，自己倒马失前蹄被男朋友堂弟给硬上，这可实在是不大吉利。
　　声歌眼睛一转，忽然做出一个温柔慈爱循循善诱的表情：
　　“苻雍是吧。你有没有想过，至少此时此刻在我心中你是善良的，世界也是善良的。如果你这么做了，也许我以后就不会这么想，你真忍心吗？”
　　苻雍忽然上前来抓声歌两只手，声歌往后躲了两下，还是被抓住手腕按在了墙上头。苻雍凑过来低头看着声歌：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是在教育你，而且还不收学费。过了今晚，你才能真正看清世界的模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应该谢谢我。”
　　声歌愣了一下，心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要不我叫您一声父亲？
　　见声歌不说话，苻雍把声歌直接压回了沙发上，然后开始往下脱声歌的吊带裙。声歌踢腾着惨叫起来，但是感觉自己的裙子都已经被撸了下去。声歌裙子里头一共只穿了一件内裤，上半身眼看就□□了，声歌也管不了立刻侧身蜷在沙发上按着裙子。苻雍低头来亲声歌的脖子，亲了两下忽然停下，伸手扒开声歌脖子上的头发，用手在声歌脖子侧面摸了一下。声歌愣了一下，快速把自己的吊带裙扯了上来罩住前胸。苻雍缓缓坐起来：
　　“你也得过淋巴结节，也开过刀？”
　　声歌也摸了一下脖子上的胎记，心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别人脖子上有这个东西，而且是因为淋巴结节？忽然间声歌灵机一动：
　　“我跟你说啊，我可有乙肝，劝你别犯傻 。”
　　苻雍没说话，忽然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对着声歌脖子仔细看。过了片刻苻雍忽然一脸惊恐地坐直了盯着声歌片刻，然后忽然站起阿里打开门风一样从楼梯上冲了下去。
　　这下声歌也愣住了。随便忽悠两句至于这么大反应吗？搞得受了啥惊吓一样，这绝对是对乙肝病人□□的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