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蝶殇》兰陵小肥兔

12、第 12 章

　　换了衣服的青禾下了楼，就见到皇在与一个妖媚的女人在吧台调情，浓艳的化妆让青禾有种想呕吐的欲望。
　　“酒。”青禾冷冷地说道。
　　“这个服务生怎么这么讨厌啊。”女人厌恶地瞟了青禾一眼，皱了皱眉，“皇——你怎么让这么没素质的人来酒吧工作啊。”娇嗲的声音叫人听了汗毛倒竖。
　　青禾冷眼看着皇。
　　“青禾，去招呼客人。”皇没做解释，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吩咐道。
　　“酒。”青禾指了指皇调好的酒。
　　拿到酒后，青禾也不看他，转身工作去。
　　皇无奈地看着青禾远去的背影，终究......还是太小了啊......
　　“喂，你怎么倒的酒！”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
　　......
　　一阵吵闹声传入皇的耳中，依稀还夹杂着青禾无措的道歉声。唉，就这么会又闯祸了。皇想起青禾刚工作那会儿，基本上是一天不闯祸一天不舒坦，非得搞得鸡飞狗跳不可。
　　皇除了吧台，走向祸源。
　　“青禾。”妩媚的声音里掺了些冷意。
　　青禾抬头看着依然美丽的皇，岁月似乎永远也不会在那张优美的脸上留下烙印，百年如一日的妖娆。
　　“这一次，不用你替我收拾残局，我自己可以处理......”话未说完便被皇截断了。
　　“你任性够了没有？”皇的眼中，散布着星星点点的寒意，如冬日的冰雪般遗落在青禾身上。
　　青禾看着皇，不再言语，只是眼中的悲伤，却让人看了个分明。
　　皇的心，揪痛着。
　　“你去吧台，这里我来收拾。”十七岁，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吧？自私地想要有人陪着自己，却——皇怜惜的眼神被转身的青禾略过了，他没有看见，那血一般绽放的妖艳。
　　“他还是孩子......”
　　青禾听到了皇的解释，是的，孩子，一个很好的借口，一个伤害了人却可以被轻易原谅的借口，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可是，谁又可以说，孩子，是一个可以被原谅的群体？况且，他已不再是个孩子了，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孩子那个词就已不适合用在他身上。孩子，多么干净的一个词啊。
　　青禾笑了，那样纯净洁美。
　　“不要悲伤，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负担，悲伤的重量，它已经不再能够承担......”哀伤而沙哑的乐声闯入青禾耳中，青禾听了只是一笑置之，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或许是听得太多，麻木了，又或许，他原本就是麻木的。
　　很快，皇就回到了吧台，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早已经是应付自如了。
　　“青禾，不要怪我。”皇喃喃，脸上惯有的妖媚如同被雕刻在脸上，一直都存在着。
　　“皇，我依然不习惯这样的你呢。”青禾抛下一句话后，离开了吧台。
　　皇仰头，迷离的眼映着迷离的灯光，闪烁着他的过往，那样的叫人不忍观看。
　　“连自己，也习惯不了呢......”更何况是旁人？
　　音乐继续演绎着它的悲欢，人却已迷失在那片创伤之中，是沉沦？是缅怀？已无法分辨。

作者有话说

　　我也只是个自私的人，卑鄙地将自己的痛苦转嫁到别人的身上，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