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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53章 ...

  •   佟姝兰没有直接说出她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而是拐了个弯问:“如果每个人都对你好,你是不是只觉得这些人都是好人,会感谢却不会感激。”

      杏月代入自己进去想了一下,年幼时她和爷爷的家被坏人给侵占了,无处可去的他们只能流落街头,期间也遇到了很多好心人,她和爷爷也只是道谢,却并无想报答的念头,确实也如同小姐所说的这样,认同的点点:“嗯嗯。”

      “如果其他人都对你一般般,甚至对你的求助熟视无睹,这时有个人出现了他不仅帮你解决了家中的困难,还给了你解决以后温饱的差事,你是不是感激他?”

      杏月:“嗯嗯。”

      “如果这个人再救了你亲人或者你自己的命,你又当如何?”

      “当然是做牛做马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呀!”杏月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佟姝兰莞然一笑,继续问道:“你现在明白我为何要这么做的用意了吧?”

      “奴婢明白了,小姐是想要绿水誓死效忠少爷,所以才让奴婢说是少爷嘱咐奴婢去的。”

      “孺子可教也。”

      得到夸奖的杏月开心地像个孩子,傻笑一阵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那小姐当初救祖父也是这样想的吗?”

      “不是。”

      “那是什么?”杏月眼含好奇地眨巴眨巴望着佟姝兰。

      “那是因为你可爱呀!小小的跟个团子似的。”

      被比自己的女神夸可爱是什么感受?杏月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非常的开心和一丢丢的羞涩。

      过了好一会才平复好心情的她猛地想起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禀告给小姐,努力抑制自己的嘴角不要飞的那么高:“祖父派人来说上次小姐交代查李家公子的事已经全查清了,这是祖父让奴婢转交给小姐的信,请小姐过目。”

      从怀中掏出一份封递交给佟姝兰,佟姝兰掏出信后以一目十行的速度飞快看完,招来杏月附耳吩咐:“.........你让祖父这样写一封信送给李家公子,不过此事要做的隐蔽点不能被人发现。”

      “嗯嗯,奴婢明白。”又有好戏看了,急迫想要围观好戏的杏月为了不让自己等太久,所以交代桃月服侍好小姐后,就逮了空去找李叔了。

      刚刚那样说其实也不是哄杏月的,除了那点外更多的是李叔病危时仍一心护着孙女的场景,让她想起母后。当初母后身亡时她没有能力救她,她希望通过救李叔去弥补上辈子的那点遗憾。不过李叔也是个倔得,如果不是他的一再坚持,她后面的计划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也不可能收获杏月这个一心一意为她着想的傻丫头。

      所以说一啄一饮皆有因果前定,不知她的‘好’大姐是否会喜欢她送的这份回礼呢?
      不过想了想大姐那司马之心路人皆知的心思,想必应该是喜欢的,谁让她是姐姐的贴心小棉妖呢?

      李逸霖进京这段时日除了住的院子没以前大和身边服侍的人没以前多外,总体还是过得比较舒坦的,每天一睁开就食用比金陵更加精美的美食,实在无聊了就和佟府大小姐来个月下私会,一想到比金陵那些闺阁小姐出生更加高的佟大小姐对他柔情蜜意,他心中的自豪感超级膨胀。
      不过他的好心情被今日的一封信给彻底打破了。

      李府大公子敬上:

      鄙人乃金陵朱府的一个小管事,前几日无意在街头碰到李公子,还以为是认错人了,特意去打听了一番。发现佟府的表公子竟然就是金陵李府的大公子—李逸霖,再替李公子攀上高枝开心之余,更多的是替李公子担忧,万一李公子在金陵犯得那些丑事被佟府众位主子知晓,不知他们是做何感想呢?

      虽然这封信没有一个威胁的字眼,但通篇读下来李逸霖却感受到写信人的威胁,尤其金陵丑事那几个字更是弄得他寝食难安,因为没有署名只能招来给信的小厮询问:“你可知此信是何人送来的?”

      “听门房说是一个小乞丐送来的并指明要送给少爷的。”

      “那小乞丐可有说是何人指示他送的?”

      “这个门房没说,小的也未问了,那小的现在去问问。”

      “好,那你快去快回。”

      李逸霖第一次等待是如此的煎熬,明明只不过才一刻钟,他却感觉如同过了好几年,真应了那句度年如日。

      小厮一路飞奔回来,因为跑得太急喘着大气说:“少爷.......门房.......说小乞丐就把信递给他就........跑了,并未说是何人指示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到底这封信是谁送的?他是想要银子还是故意想搞我?他还会不会继续给我送信?

      乱如线团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冒出,越理越理不清的李逸霖烦躁的一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会坐在圆凳上咬着指甲,短短大半天两只手的指甲盖都被咬得光秃秃的,甚至快到肉了。饱受煎熬的他终于在日落时分收到第二封,信很短就只短短的一行。

      “李公子,你现在是否在经受良心的煎熬呢?”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紧绷的神经被刺激的一下断裂,他举起凳子砸向圆桌,发出巨大的声响“嘭”。

      门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都想装作没听见,但因声音实在太大了,让他们没办法继续装聋作哑,只能战战兢兢的推开门一探究竟。

      地上散落着梨花木圆凳四分五裂的尸体,原本满脸不耐烦的李公子再看见他们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丢了几两银子对他们冷冰冰的命令道:“把这里收拾一下。”

      丢下这句便头也不回的去找祖母纪嫣云商量对策,正在屋里收拾的一个小厮等他一走,立马变了脸朝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说得好听是表少爷,说得难听点就是来打秋风的,真把自己当根葱呢?我呸!”

      “你说什么?”

      听完孙子李逸霖叙述完整件事情,纪嫣云先是一惊,然后气得用手乱抽李逸霖一顿,嘴里不停地训斥着:“让你当初不要乱来的,但你还要胡闹,要不然咱们也不会如此被动。早知道要闹出这么多事,当初还不如让你娶了那胡家姑娘好了。”

      “事情发展成这种局面,你以为我想的吗?我咋知道她怎么那么想不开?如果知道谁去招惹她,再说如果真娶了她,难道佟府大小姐愿意做小?”李逸霖一边躲避挨打一边还嘴道。

      年纪大了就是有些不中用了,没打几下就犯累了,打累的纪嫣云找了凳子坐下来,倒了杯茶等人缓得差不多了才说:“你和佟大姑娘的事要快点了,最好能赶在这事被爆出来之前能成。这样就算这事被爆出了,佟府也会看在佟大姑娘的面子上帮你疏通关系给你开脱开脱。”

      “还是祖母的这招直捣黄龙妙呀!这下他们想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了。”李逸霖讨好的给纪嫣云敲背捶肩。

      纪嫣云一边享受这孙子的孝顺,一边不忘告诫:“等你知道是谁了,一定记得......”

      李逸霖空出一只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咬牙切齿讲:“就算祖母不说,我也打算宰了那阴险小人。”

      心有计较的李逸霖再收到第三封时已经没那么暴躁了,脾气相对平和了些。

      鄙人虽肚子里的墨水没李公子的多,但也知道血债血偿这几个字,如李公子不想鄙人替我们家小姐伸冤的话,限你五日内准备好一万两银票,至于何时来取鄙人到时会另行通知,望李公子好自为之。

      这封信虽看得仍旧牙痒痒,但一想到那人以后的惨样顿时就不气了。纪嫣云,李逸霖祖孙虽带了不少盘缠在身上,但一万两仍旧是个不小的数目。

      纪嫣云抱着红木首饰匣,肉疼不已的再三确认道:“真的要拿出一万银两票当钓饵吗?能不拿吗?”

      如果可以李逸霖自然也不想,但谁让他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呢?如今是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李逸霖耐着性子软磨硬泡着:“祖母如果可以我自然也是一万个不愿意拿的,但现今的局面由不得我们做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那人知道我们拿假银票糊弄他,他不仅不会来,说不定他还跑去告我一顿,到时别说迎娶佟府大小姐,说不定还落个牢狱之灾。”

      孙子可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如果真去坐牢了那可咋整?纪嫣云顿时急了,问:“那怎么办?”

      “如果那人知道我们拿的是真银票,他肯定会前来赴约,只要他敢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到时这银票不就又回到您老人家的手里吗?”

      “对哟!我这老婆子怎么没想到呢?还是我的乖孙机智,一看就是以后中状元的料。”

      有了乖孙的保证,纪嫣云顿时不肉疼了,十分干脆的数了100张面值100两的银票给李逸霖。

      第四封信是第五日的清晨送到的,让李逸霖单独前往东郊的一处鬼屋碰面。怀揣着一百两银票和一把匕首的李逸霖信心百倍的前去赴约,望着前面阴森破旧的院子,阴笑一下:“这是你自己选的地方,可怨不得我。”

      这处院落并不太大只是座二进院,大院的门因长年失修,被腐蚀的破旧不堪,李逸霖刚走到门口,还在犹豫是用手推还是脚踢时,破旧的大门突然无风而开,脑海自动浮现之前跟路人打听到关于鬼屋的旧事。

      顺治十年一个寒门上京赶考的书生经过一番盘山涉水好不容易步行自此,却偶遇大雨于是想借住此处一晚。宅子的主人杜老爷虽是一贾商户,但十分崇拜读书人于是扫榻而迎。

      不仅给安排了最舒适的厢房,还让自己正值韶华的女儿给书生送吃食。饭菜十分的丰盛,光肉菜就三道,还两道素菜,连米饭都是比家中糙米不知精细几倍的大白米,寒门出生的书生何时见过如此阵仗,战战兢兢地吃完,睡在比家中柔软暖和的被窝中美美睡了一觉直至天亮。

      杜员外得知书生的盘缠经过一路的花销已所剩不多了,在书生离开便赠与一百两银票给书生作为花销。

      书生虽苦读十几年,但享受的资源跟其他同科是比不了的,只考中了三甲同进士,名次还是比较靠后的那种,一能力不够,二是没有钱财进行打点,最后只谋得九品国子监博士,为学生讲经答疑。

      官职小是小了,也没什么油水,但书生已经很满足了,至少他已经做官了。为了答谢杜员外的赠银之恩,书生求娶了杜员外还在闺阁中的女儿杜小姐为妻,两人琴瑟和鸣了两年,这一切被一对上京投奔丈夫的母子给打破。

      这对妻母子不是别人,正是书生未发迹之前明媒正娶的原配。因老家发洪水母子两只能背井离乡去投奔在京当官的丈夫(父亲),直到了京城经过多方打听才找到书生现住的地方,但还没见到人就被人告知书生已另娶他人,而且这宅子也是女方出资买的。

      虽原配心有不甘,但在书生的劝说同意以良妾的身份进府。这样一来杜小姐立马不干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娘家出钱置办的,本以为以后都是她孩子的,钱花了也就花了。现如今却被不知某个旮旯里蹦出的庶子来分本该她孩子的东西,恼怒之下的杜小姐做了个歹毒的决定,趁庶子去私塾读书之际,命人把他淹死在河中。

      痛失爱子的原配自然不会放过害死她儿子的人,顺道把造成这场悲剧的书生也给恨上了,在儿子的头七一过,原配直接去药房买了一包老鼠药投放到井里,毒死书生和杜小姐以及一众仆人,报仇雪恨的原本深知自己也逃脱不了,于是也吞药自尽了。

      因死的人比较多再加上是惨死的,所以很多路过此处的人都会感觉阴森森的,甚至有人说再晚上还看到此处有人影飘过。

      联想到宅子的种种灵异事件再加上心虚,原本信心满满的李逸霖害怕了,感觉不仅脖子凉飕飕的,周围还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现已经过了200收藏,开森,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明天双更。谢谢大家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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