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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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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昭，这下你估计得麻烦了，我认真的！”何解事后听说这整件事的过程，止不住的叹气。他就知道黎昭特殊，但也没先到她这么有“能耐”，这下卫航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估计是不会罢休的。
黎昭撇撇嘴，心想我还能说什么，我知道的你们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你们估计也知道，再问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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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昭，来谈谈吧。”卫航和黎昭面对面坐在桌子的两端。
黎昭低着头，默默移动着手中红色的马克杯，看着杯中清澈的水在灯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光泽。
“咳-咳”卫航扶着椅子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说：“我们这儿仔仔细细给那个人做了尸检，说实话，真的有很多地方跟你相似。”
黎昭抱着杯子，抬起头看着卫航说：“相似？”
“就比如说他的牙齿，他的瞳孔......我听见那法医说，那人身上种种的迹象都跟记录中的血卟啉病很像，他的牙齿很尖利，而血卟啉病损伤了患者的牙齿，牙龈受损后会逐步后缩，所以把牙根露了出来。”
“除此之外，我们还从他的胃里发现很多血液，这也是你跟他最相近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天晚上也喝了很多血吧。”
卫航定定的看着黎昭的眼睛，仿佛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我.......”黎昭躲开卫航的眼神，她现在心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好半晌，她才弱弱的说：“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怎么解释当时你能那么迅速知道那人真正的弱点？蓝玉在九组工作好几年了，他不比你知道的多？但是他也说了，对着那人扎了那么多刀都没用，但是......”接下来的话卫航没有说出口，但是两个人心知肚明。
卫航觉得黎昭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但是为什么隐瞒，这他就不知道了。他现在
但是任由卫航再怎么问，他都没办法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毕竟黎昭自己都在疑惑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希望你能回去好好想想，干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你对组织有所隐瞒。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的一员。”
黎昭：“......”
那感情还是我求着来你们这儿了，既然不行，那干脆咱们天涯永别，从此再也不见？
但是她没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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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昭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她本来是打了车的，但是由于路上太堵了，她正好又是心情烦躁，便下车在路边走一走。
现在正是早上八点钟，上班族都急着赶去上班，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太阳已经出来好一会了，金色的阳光像一层纱质的布料笼罩着这座城市。路边的店铺大多都开门了，老板娘坐在柜台上，玩着手机。时不时有小孩子的笑闹声传来，为这生机勃勃的早晨更添一丝生气。
黎昭背着自己的小书包，慢慢走在人行道上，看着这周围的一切，他们都是普通人，他们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黑暗处有多少令人难以想象的糟糕事情在发生。
前面是十字路口，在黎昭正要穿过时红灯亮了，她只好停下自己的脚步。
前面的公交车和各种各样的私家车慢慢开始启动，从黎昭的视线前穿行而过，带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黎昭没有聚焦的瞳孔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脑子里全部都是卫航跟她说的那人的检查结果。
什么尸体干枯的就像失了水分的枯枝烂叶。
那爪子，那么黑，指甲那么长。
哦，对了，奇怪的是，他身上带的一些小东西，比如说怀表什么的，让专业鉴定师看过，竟然还是老古董。还有那什么手持式鎏金单柄眼镜，鉴定师说是法式贵族什么的......
她低头看看自己圆圆的鞋头，觉得自己还有点羡慕那怪物居然那么有钱，真是可惜了。
黎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听不见汽车和人群的穿流声儿了，她想着估计是绿灯亮了，可是一抬头，眼前的场景顿时把她吓呆了。
现在哪里有什么匆忙行走的路人，也没有堵得死死的马路，连白天都不复存在了。
展现在黎昭眼前的是一个巨大光洁的舞台，惨白的灯照应着舞台。
台下坐着满满的观众，只是他们着装实在怪异。女人们全部身穿像是欧洲十九世纪的观戏服，当然，黎昭并不知道什么观不观戏服的，呈现在她眼前的是她们巨大的裙摆，裙摆上大多是一些植物图样的装饰，上面点缀的各色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大部分人还披着长长的斗篷，头上戴着华美的礼帽。男人们也是手持手杖，穿着颜色稍显暗淡的大风衣状的礼服。他们长得完全是欧洲人的面孔，高挺的鼻梁，深邃的泛着蓝色的眼睛，洁白无瑕的皮肤。好多女人还时不时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捂住嘴唇轻声咳嗽，脸色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仿佛身患恶疾，娇弱无力。
这一切都是那么光怪陆离，仿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那般，黎昭也进入了一个诡异又奇特的地方。
突然之间，现场的灯光突然熄灭，黎昭也陷入黑暗。没等黎昭有所反应，舞台顶部的大灯又忽的打开，但只照出了突然出现在舞台中央的一个做芭蕾舞姿势的少女，她的脸庞隐匿在背面，修长精致的脖颈在雪白的灯光下反射出惊人的美丽，她的裙摆向四面八方散开，宛若一个真正的白天鹅。
背景音乐渐渐响起，像乐器又像人声，磅礴的声浪朝黎昭扑面而来，传递给她声浪中蕴藏的孤寂，绝望，压抑，悲伤......
那少女在宽大的舞台上展现绝美的身姿转圈圈，她旋转着......旋转着，在阵阵激昂的音乐中舞到黎昭面前，一个华美轻盈的转身，黎昭看清了她的面孔。
那是多么美丽的一张脸！她高挺的鼻梁，涂画精致的红唇，缓缓随着笑意露出的洁白的牙齿，还有那纯黑色，在灯光下泛着五彩斑斓的光的眼影，一切的一切都笼罩在黑纱之后，为她增添一股神秘。
“你？”黎昭痴迷的看着那少女，口中不知为何蹦出这么一个字。
她仿佛被蛊惑一般不受控制的伸手摸向少女的脸庞，但下一刻，那少女猛地一睁眼，露出一双血红邪恶的，如同野兽般的眼睛，死死看着黎昭，就像黎昭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而下一秒，美妙的少女又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男舞者用双臂拦着细腰拉了回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音乐伴随着舞者的动作戛然而止，少女也在四周亮起的灯光中，抬起自己的脖颈，向后弯腰，展开自己身后那洁白巨大的翅膀。
黎昭双眼迷离的向着舞台走去，她此时此刻依然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她像是失去记忆一般，只是一心想拉着渐渐远去的少女。
“滴——”
汽车猛然响起的鸣笛声叫醒了尚在失魂当中的黎昭，原来是黎昭在红灯还亮着的时候竟然走到了大马路的中央，旁边急行穿梭的汽车差点撞上她，惊得那司机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把车上的人甩出去。
这刺激的一幕的把周围的行人都吸引了过去，顿时一阵议论纷纷。
“唉，这小姑娘看着也是上学的年纪，怎么这个时候在街上乱窜？”
“谁知道，估计家里不管吧。”
“这么一说，现在的父母啊，都是只管生，不管养，我就看过我们街坊邻里那有个......”
黎昭在那汽车的鸣笛声中被刺激的从那光怪陆离的地方抽身而出，回归现实世界，这会儿看着周围人越来越对，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也真是服了，现在人脑洞人么这么大，就这么小事儿都能给看出一大串子的乱七八糟的原因。
难道是我刚才表情太悲愤？
黎昭一边想着，一边飞速逃离现场，生怕给谁认出来。
“那个！黎昭？”
拐角处突然有个人叫住了此刻闷头往前走的黎昭，黎昭抬头，朝四周看了一圈，这才找到那坐在车子里面的人。
是蓝玉。
“我刚刚看着像你，没忍住叫了一声，还真的是啊。”蓝玉冲着司机递过去一个眼神，打开车门走过来。
他还跟黎昭原先看到的一样，一头打理的干净整洁的短黑发，高挺的鼻梁上戴着银边大框的眼镜，一身烟灰色的西装显得他跟港片儿里的斯文败类一样。倒时那深邃带着忧郁气息的眼睛给他增添了几分弱气，此时温柔的说话，给黎昭一股如沐春风的感觉。
黎昭看着他踩着稳健的步伐慢慢走过来，宛若冬日里一枝孤傲的寒梅，在这炎炎夏日，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竟给人一种消暑的沁凉之感。
“嗯......是我，有什么事儿吗？”黎昭面对陌生人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这会儿更是摩挲着自己的书包带子，缓释自己的情绪，
蓝玉笑了笑：“我看你刚刚差点出了点事儿，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学校。”
黎昭正打算拒绝，毕竟这才是认识了一晚上的人，说实话，跟那陌生人没什么两样的，这人自来熟的样子，倒是让人觉得诧异。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大家都是九组的，平日里也是很辛苦的，能多帮帮忙就搭把手。”
“我希望你不要拒绝哦。”蓝玉说着这话，还用一双希翼的眼神看着对面这女孩儿。
黎昭：“那......那好吧。”
呵呵，又是你希望，希望个鬼！
蓝玉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心满意足的带着黎昭上车。
蓝玉的座驾那可真叫个黑不溜秋啊，即便是外行人也能一眼看出这车价值不菲。
黎昭抱着自己的小书包，安安稳稳坐在蓝玉旁边。
“成功人士啊。”
蓝玉扭头看了一眼，笑笑说：“宾利的黑武士，当初看着挺不错，就买下来了，也不算什么成功人士。”
黎昭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后排气氛如此融洽，倒是让前排司机助理心里震惊的不行，老王给心想，给蓝先生开了这么多年车，也没见他带过哪个女孩子，这次倒是突然地让人措不及防。隔壁坐在副驾驶的助理小哥也是惊讶的不行，但毕竟老板私事儿，所以没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