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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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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教堂，黎昭继续在图书馆消磨时间，这天倒是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那本书像是古书，但却是用打印机打印，用现代技术装订起来的，前言留下了许多人的名字，朱利安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黎昭猜测，这估计是那批已经整理完的书籍。
上面讲述了许许多多的神话故事，大部分都是讲述神明如何创世，或者天使与恶魔的大战，甚至出现了堕天使的字符。很多描写都很详细，就连炽天使拿的剑是怎么铸成的，有什么特殊作用，都描写的明明白白，以至于让黎昭怎不住去探究上面的方法到底能不能实现。
她慢慢又翻过一页，看到名为撒拉弗的六翼天使，而六翼天使来源于希伯来文，意思是“燃烧”，或者是“治愈者”和“至高者”的合成字，撒拉弗是炽天使，天使中阶段最高位，被称为“爱和想象力的精灵”。
接下来写了撒拉弗持有的那把剑，传说是一名堕天使投入圣水中焚烧而成，有堕天使生前魔力的加持，所以几乎在每一场战争中都所向披靡。
黎昭有点心动，假如是她拥有这把剑，那乔纳森岂不是分分钟被砍掉脑袋。
她面前的窗户正对着四面阁楼围成的小花园，现在正是惊蛰，万物复苏的时节，所以小花园中也悄然绽放了很多不知名的花苞，点缀着干枯单调的枝丫。
黎昭一抬头，就看见了在花园轻嗅那坛子中一团花苞的裴祁山，他穿着一身黑风衣，踩着皮靴，弯腰嗅着那未开的花儿，明明如此违和的一幅画面，却让黎昭有种安心。
——这才对，这才像他。
暗处视线一直未离开，裴祁山敏锐的察觉到，一抬头就对上花窗那边一双琥珀色晶莹剔透的眼眸。
仿佛那一眼就是万年，一时间两人都没动，直到园丁先生侍弄花草的脚步声响起。
见到裴祁山走过来，黎昭也把手上的书放下，起身打开面前那扇花窗：“裴先生早啊。”
可是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但裴祁山没反驳这句话：“叫我名字就好，这样怪生分的。”
“哈哈，好啊。”黎昭倚在窗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是C国人吧。”
裴祁山点头：“对，你看来也是了。”
他语气轻松，心里却是暗潮涌动，忍不住去仔细思考为什么朱利安身边会有一个C国人。
黎昭那种违和的感觉又上来了，看着面前绅士风度的男子，她却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儿。
这人似乎一直在压抑什么东西，就像身处在一片沼泽地中，无奈的看着自己一寸寸下陷。他说的每一句话，对旁人表现得每一个动作都似乎只是表象，他一定压抑着什么东西，或隐藏着什么东西。
“你看起来挺喜欢这个图书馆，见你经常来。”裴祁山岔开话题。
“对。”
“那......你不上学吗？毕竟你看上去挺年轻的。”裴祁山瞬间无缝对接地把“年幼”换掉。
主要是看西方人看久了，乍一看到黎昭这张嫩脸，就对年龄的评估有了差错。
黎昭撒谎：“我已经毕业了，之前在国内上，学医学，但没从事这份工作。”
女孩儿撒谎面无表情，裴祁山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挺遗憾的，但你喜欢就行。”
两人的谈话没什么深入，只是黎昭挺惊讶对方老家是G省的。
唉，说起G省，黎昭就忍不住想起蓝玉那几个小伙伴。然而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过了，只有平时跟蓝玉有过一些问安的话题。
“我能问问你关于朱利安的事情吗？”裴祁山内心蠢蠢欲动，终于在无意之间说出这个问题。
黎昭那种奇妙的感觉又来了：“朱利安他就是在这个教堂工作，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你想问什么？”
裴祁山：“嗯......就是听好奇他，这么年轻就在教堂过这种平淡的生活，你觉得他会是个怎样的人？”
黎昭想了想说：“就我个人来看，他还是个挺能耐得住性子的人，也许是以前经历了太多不容易，所以才能看淡一切待在这么个小教堂里面吧。”
这些都不是裴祁山想听的，他继续假装无意的问：“他每天都挺忙的，是在忙教堂的事情吗？”
黎昭：“应该吧，我也没怎么问过。听说大主教平日里工作很多，可能就是跟国王联系？我不太清楚。”
这句话挺值得推敲，朱利安身为一个颇有知名度的大主教，必然是跟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有没有可能跟皇室涉及的政界商界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然都是裴祁山一些毫无依据的想法，但这念头却根治在了他的脑海中。
“虽然在这边生活的时间长了，但对于他们一些宗教什么的还是不能理解。”裴祁山自知话题不能再深入，便及时解释自己，转移对方的思绪。
黎昭赞同：“确实，我也不太习惯这里的生活。”
已经心中有数的裴祁山没有久留。
黎昭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翻看那些书，她隐约觉得裴祁山目的不单纯，到底怎么个不单纯法，恐怕只有日后的接触一点点探查了。
下午固定时间，是黎昭接受训练的时候，朱利安也尽力抽出空来在训练场陪着。
裴祁山完全照搬照抄当年自己的训练项目，首先倒不是直接进行体能训练，而是关于木仓械刀具的常识和目前全球比较著名的武器科普。
最主要讲述了特种部队的一些任务种类，比如说斩首行动，护卫行动，反恐，救援等。其次便是特种部队常用的武器，例如主战武器包括突击步枪，冲锋枪，机枪以及狙击步枪，前三者火力大，在行动之时会增强作战室士兵的信心和安全感，后者具有高精度特性，这些相互配合，便能有效击杀敌人。而刀具种类就比较多了，各国生产的都有，大体就是讲究实用性。
黎昭还挺喜欢这些科普，因此也听得津津有味。
第一节课快要结束时，裴祁山还让黎昭进行了一次速射，目的在于看看学生基础如何，这结果倒也不是惨不忍睹，至少当着朱利安的面儿，裴祁山还能违心的说出一句“还不错”。
黎昭放下手中的武器，忍不住闻闻手掌心覆盖的那层硫磺味儿，这味道说难闻也不算，甚至有那么点好闻。
但随即而来的便是——她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误入什么□□组织！
朱利安拿出湿毛巾擦擦她手上看不见的脏东西：“挺不错的！”
被擦手手的人并不觉得“不错”到哪里，刚才速射成绩就像一巴掌打在脸上，疼是疼，更多的确实羞耻与伤心。这就像你明明好不容易学会了很多东西，却因为丧失记忆导致一朝回到解放前。
想当年，伊文捷琳可是风光无限，走到哪儿都有人上来巴结，以求得梵卓家族族长的庇护。而现在，不光把领兵打仗的东西忘了个一干二净，凭着这速射成绩，估计到时候拿着弓箭射出那只象征开战的羽箭都会射歪吧！
一时之间，黎昭恨不得捶胸顿足，仰天长叹为何老天爷不给面子。
但老天爷估计要嘲讽：你敬拜的又不是我，干什么要让我背锅？
若是碧翠丝听到她的呐喊，恐怕要斜眼鄙视：还不是你追求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结果一时折戟，导致马失前蹄，一时之间命也丢了，权力也没了。
现在只能从头学起，只能放下自己自负的心态，好好承认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吧。
黎昭痛惜的跟自己老师说：“裴老师，我一定好好学习，争取尽快成为一名合格的......”
合格的什么？军人？好像不对，黎昭一时卡壳。
裴祁山没在意她后半句：“一定一定。”
晚上回去，黎昭兴奋地把今天看的那本书翻出来，指着那些东西说：“你看！多么美妙的英文字，我觉得这本书对我重回血王座有很大的帮助！”
朱利安是这本书的编辑，当然完完整整看过上面的内容：“你是说那把撒拉弗的剑？那确实是好东西，但它不一定真的存在呀。”
“但是，”黎昭一脸“求贤若渴”，而那把剑就是她想求得“贤士”，“我觉得这本书并不一定完全是假的。上面在讲述天使与恶魔的战争史，居然提到了我父亲的名字！”
这话一出，朱利安表情认真起来，尽管已经多次浏览内容，但还是捧起书一字不差的读完。
“那上哪儿去跟你找个堕天使？”朱利安问出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黎昭果然歇菜了：“咱们能不能找点什么东西代替？至少，至少圣水是有的吧。”
这点毋庸置疑，教堂里面每次做弥撒都需要用大量的圣水，甚至会在线上线下贩卖，所以想要多少圣水都是没问题的。
“这样吧，我明天开始就每天加加班，整理图书馆的书，看看都没有其他材料可以替代。”
“朱利安，我太爱你了！”黎昭心花怒放，扑上去抱住可爱的朱利安。
这下倒是把小朱同志弄得不好意思了，他红着脸小声道：“我也是。”
感觉离成功仿佛又近了一步的黎昭当天晚上就拉着朱利安，非要请人吃烛光晚餐。
那迷乱的气氛，那闪烁的烛光，那诱人的香气......再加上令人心动的人儿。
朱利安迷迷糊糊的想：这次是不是又要万劫不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