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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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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下个月的时候有一个歌手会在本市举办一个演唱会，专场的那种，到时候我带着你，可能还有其他几个九组伙伴，我们需要到现场维护一下安全。”
黎昭问：“哪个歌手？”
“稍等一下......”蓝玉翻开桌面上的资料，“就是最近还挺火的，叫朱天琪。不知道你追星不追？”
黎昭仔细思考了一番说：“我平常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但是这个名字倒是听上去怪熟悉的。不过，他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
蓝玉“嗯”了一声继续说:"他不是人，发过来的资料上说他是个海妖，神话里面海妖不都是挺会唱歌的么，所以他粉丝挺多来着。"
“哦~”黎昭明白了。
“那......没什么事就挂了啊。”黎昭急着去恰饭。
“等等。”蓝玉打断黎昭急于挂电话的冲动，“我......我想问一下，你喜欢听歌吗？”
黎昭不知道为什么蓝玉问这么个问题，但她还是想了想后说：“还行吧，挺喜欢的，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那没事了。”蓝玉温柔的声音此刻掺杂着一些不好意思。
黎昭简单说了声再见，这则通讯就挂断了。
张旭可等黎昭终于打完电话后才好奇的问：“谁呀？”
“一个......高中同学，对了，你知道朱天琪吗？”
张旭可点头：“知道啊，你忘了他是姗姗的偶像，天天在宿舍跟我们讲她偶像怎么怎么样。我听过他唱的歌，说实话，那真叫个天籁之音啊，超级厉害的。”
黎昭此时恍然大悟，想起舍友之前天天说的那个歌星。
“怎么突然问起他？你是不是知道那个事儿了，我还想着吃饭的时候跟你说呢。”
这时他们也走到食堂门口了。北区的食堂还是比较大的，一楼买的饭菜比二楼要稍微便宜一点，但是总体上也差不多，黎昭他们两个一般会吃一楼的面食，因为黎昭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平日里还是比较喜欢吃面条的。
“没事儿，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等咱们端上饭再说。”黎昭打趣道。
张旭可撇着嘴瞪了黎昭一眼，还是把话说出来了：“下个月就是那个朱天琪要在本市开个演唱会，他们在我们学校要找大概一百多个同学帮忙，这算进志愿时长的，我记得好像会管一顿饭来着。”
张旭可是学校校青协的干事，这种跟做志愿者有关的事情她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黎昭：“好......挺好的，那姗姗一定会去吧，你给她安排一下呗。”
张旭可点完餐后找了个位置坐上去，听见这话心里一阵好奇：“我肯定会给姗姗一个名额的，但是你不去么，多好的机会，不仅可以看到明星，还能赚至少二十个小时的志愿时，一举双标啊！”
黎昭当然不能去了，她去的话肯定会和几个舍友一直待在一起，那跟蓝玉的工作就没办法开展了。尽管到时候有可能会被张旭可她们发现在现场，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可以避免的。
“我......有个事。”黎昭开始苦思冥想该编个什么样的理由唐赛过去。
张旭可有点生气：“又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啊。”
“就是......”黎昭皱巴着一张脸，琥珀色的牟子中满满都是为难。
良久，她才自暴自弃的说：“实不相瞒，我谈了个对象，你说的那时候我得去陪我对象。”说完还小心翼翼的偷瞄了眼张旭可。
张旭可挑起一筷子面条吃进嘴里，冷不丁的接收到这么一个爆炸性的信息，猝然道：“你——”
没说完就被面条里夹带的辣椒卡住了嗓子。
“咳咳......咳咳......”张旭可被刺激的涕泗横流，差点没呛死在食堂。
“你有毒吧......咳咳......是不是要伙同......咳咳......辣椒皮谋杀我！”张旭可断断续续的的把自己的话讲出来，语气中的控诉不言而喻。
黎昭：“我没有毒，男朋友是最近才谈得，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嘛。”
张旭可喝下一大口水后才缓过来：“你男朋友是谁？”
黎昭抿着嘴回想了一下蓝玉先生，内心不停说着抱歉，希望蓝玉先生能原谅她的冒犯。
“他叫蓝玉，蓝色的蓝，玉石的玉。校外的，我们大概是开学那会儿认识的吧，几天前才确定关系。”黎昭用一种真挚的眼神看着张旭可，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她话里半真半假，一切都是为了能打消张旭可的怀疑。
张旭可嗤笑一声，说实话，她有点伤感，有种自己的傻闺女居然在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嫁出去的忧伤感。
“唉，你长大了爸爸也管不住你了。”
黎昭生气。
但她为了让这个话题赶紧过去，还是让张旭可占了这回便宜。
*
周末晚上，黎昭打着约会的名义出了门。
想到临出门张旭可说的不要搞出人命，黎昭恶寒的甩甩自己的脑袋。
研究所的地方不是原来黎昭去的那里，何解给她发了一个地址，距离黎昭的学校还算比较近，打车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这也是看在黎昭平常学业挺繁重的情况下，何解特别为她申请的。
以往坐车的时候黎昭会选择在车上打盹一会儿，但今天却特别奇怪，一路上车子开得挺平稳，最合适睡觉的时候黎昭却清醒的不得了。
车窗外面车水马龙，F市虽然是个偏工业化的城市，但是晚上灯火通明，还是比较繁华的。立交桥上转了好几个弯，黎昭被转的脑袋晕晕的。
下车的时候，司机把手机的微信二维码打开，伸手放给后座上的黎昭看的时候不小心被铁栏杆上翘起来的铁丝划出来一个口子，随即，一丝鲜血从里面渗了出来。
黎昭本来掏手机的动作戛然而止，她把头抬起来，目光在那一丝几乎微不可见的血迹上停留片刻，然后才将手机拿出来扫码付款。
下车后，司机先生已经离开，黎昭面无表情的仍然停留在原地，她的舌尖在自己的上颚顶了顶，随即喉头鼓动咽下一些唾液，这才缓过神来开始往前走。
很难说黎昭刚才的感受，她确实在看到那丝血液后内心一种莫名的渴望油然而生。
在这之前，寝室里面的姑娘们不是没有来过大姨妈，但是她即便能把那股血气闻得清清楚楚，但内心并没有生出难以抑制的渴望。现在不一样，刚才的黎昭不得不承认，闻见那股血气的时候，自己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扑上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隐藏在一片荒郊野外的研究所，黎昭在大门口端详了好一会。
黎昭：叫什么生物安全有点高级了吧。
也不怪黎昭会这么想，大门口的门牌儿上写的“中科院F市国家生物安全实验室”，从外面看，整个研究所主体是一个大概四层的正方形大楼，它的西北角是与主楼相连的一个圆筒形同样高度的建筑，主楼的后面有几排看起来挺正常的三层楼房。
黎昭端详的是生物安全这四个大字，她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妙。
回过神来，黎昭拨通了何解的电话。
“喂，我到门口了。”
何解应了一声，电话就挂断了。
没等多久，黎昭就看见何解从主楼出来，他这次跟平常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现在的他穿着一身白大褂，脑袋上还带着类似护目镜的东西，脸上的表情跟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相差甚远，甚至可以称得上严肃。
“你一会儿就跟和我，不要乱走动，也不要随便触碰那些仪器知道不？”
黎昭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们一层层刷卡进了实验室，而到要上二楼的时候，何解停了下来。
——他不能进去。
随后黎昭被带去做了个细致的沐浴，然后二更，缓冲等多样步骤，其中包括多次消毒，这才进入实验室。
“这具体是要干些什么？”黎昭看着那些隐藏在口罩和眼睛后面看不清面容的研究员，内心不禁感到一丝慌乱。
其中有一个人回答说：“主要是做血液检查。这个地方其实也不是专门给人用的，检查的项目比较简单，研究的话也只是针对你本身的□□做一些细致观测。”
黎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接下来黎昭袖子就被撸到上臂部，露出肘部的淡青色血管，一个人拿出平常抽血用的一个小塑料管，上面是透明输血管带着一个针头，他现在血管部绑上一条中空的橡胶管，然后在血管处的皮肤上擦拭了一些酒精，稍微等了半分钟，那人便直接将针头扎进去。
针头扎进去过了好一会才开始往外面渗血，黎昭出血速度及其缓慢，将近五分钟才刚刚把透明的小管子染红，距离灌满还有很长时间。
完成抽血后，黎昭换了一个地方坐着，旁边站的几个人把几个薄片贴在黎昭胸口处。
黎昭全程都处于被动的状态，她虽然说是学医的，但这些仪器明显跟她至今所学过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当然，也许就是专门针对他们这些非人类制造的。
完成所有的检查项目后大概花了两个小时，黎昭站起来的那一刻感觉到一种很熟悉的头晕目眩。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她体内骤然涌上来一股说不清的狂躁，在向前走了两步之后竟然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
旁边的研究员一下子就慌了，他们第一次接触黎昭，即便早就被告知黎昭的一些情况，但对于具体的情况仍然不是很了解。
其中一个研究员缓过神后急忙冲上去扶住黎昭。
“你怎么了？感觉哪里不舒服？”
黎昭左手拉住那个研究员，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站起来，但是大脑却不受控制，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
“感觉怎么样，头晕吗？”另一个人问。
黎昭：“我......”
下一刻，一声尖叫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全部都乱了，黎昭将一个人死死的按在地上，咬住那人的脖子，周围的人都开始慌张的拉扯黎昭。他们之间的动作剧烈的撞上旁边的桌子，上面的玻璃制品全部“噼里啪啦”的炸碎在地面上，就像一个石子投入湖水中，溅起一阵水花，这不过这溅起来的是一阵玻璃渣。
监控摄像头将这场混乱传递给了外面的人，何解知道后心里一沉，他来不及去做细致的清洗，只简单地做了个消毒便闯了进去。
但当外面的人开门的时候，里面的情况已经被控制住。被咬的人脖子上多了两个可怖的血洞，周围一圈儿人在拿着纱布擦拭渗出来的几丝血液。
何解环顾四周，发现了蹲在角落里的黎昭。
她此刻就像一只安静的小猫咪，满脸懊恼的看着自己的做出的错事儿，在看到何解进来后，她张了张嘴，但仍然没说出一个字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