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魔录》碧鸾上仙

9、者阴山下(上)

　　少年只觉得自己漂浮于天宇之外，他想说话，嘴不能开，他想睁眼，眼皮如有千钧之重。这里，仿佛连呼吸都是多余的。只能任由身体如同风中棉絮，飘来飞去。
　　一双温暖纤细的手温柔的托住少年的身躯，使其不再随意漂流。
　　少年能清楚的嗅到到她身上独特的淡香，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怀里的温热。
　　啊……，这样就好，这样真好。如若一生如此，我不愿浪费一秒在这多余的地球之上。
　　……
　　“你醒啦！”一个少女用她纤细白嫩的手温柔的抚过少年的眼帘，柔声说到。她面若桃花，声似暖风，看的少年如痴如醉，听的少年如梦似幻。
　　“姐姐！”少年轻声说到。身体却一动不动，一步也不愿离开着“温柔乡”！
　　“怎么？”少女有些疑惑，睁着她一双杏目问到。身体前倾一小段，贴近了少年的脸。
　　“等我长大，娶你可好！”少年脱口而出，眼神里充满真诚，没有丝毫犹豫。
　　少女愣了一小会，随即两边的梨涡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使他的笑无处遁形。
　　“那要等你长大以后，我看看能否能成为一个男子汉再说吧！”少女的脸微微有些泛红。
　　“真的吗？若是我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姐姐你就会嫁我？”这个十三岁的少年兴奋极了，猛然一下坐立起来，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眨巴眨巴看着少女。额头都差点撞到她的下巴！
　　少女与少年四目相对，脸一时就涨红的如同一个秋日苹果。她不好意思再看少年，转过身去只是不语。
　　“我们……先……先出去吧！”少女好一会儿之后方才断断续续吐出一句。
　　一向鬼神不惧的少女今日竟羞涩的言语不清，少年方知自己有些失言，自是清醒不少。少年举目四望方看清四周情况。
　　只见二人坐于一石镜前，四周乌漆墨黑，一道火把树立在石碑之前，后面则是一座被乱石堵住的大门，点点阳光从石头缝隙射入。
　　“姐姐，这石镜不是之前的石镜吗？那四护法去哪了？”周南疑惑道。
　　小仙女方才回过神来，转过头来对周南说道：
　　“这石镜虽然和之前我们的看到的石镜一样，却不是同一块，也跟之前山洞不是同一个地方。所以才会不见四护法像！”
　　周南有些疑惑，遂问到：“那我们俩在哪？”
　　小仙女看了看四周道：“我也不大清楚，先出去看看再说吧！”
　　两人遂起身往大门处走去。小仙女走到被乱石堵住的大门之处，立起左手食指中指于鼻目之间。黙声念了一段咒语，后猛然一掌向乱石处击去。瞬间“嘣”的一声，这一大堆石头便如同纸屑一般，四散飞去。
　　身后的周南早已见怪不怪。
　　二人方才发现她两置身于一山洞之中，洞口位于一极高的山壁处，出了洞口往下看去尽是朗朗云雾，深不见底。若非绝世高人定不能上来此洞。
　　小仙女见状一把搂周南入怀，一跃而下……
　　二人落于一羊肠小道之上，周南落地之后便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一把扶住小仙女方能站稳。
　　“傻弟弟有进步奥，终于不是又吐又晕啦！”小仙女笑道。
　　周南听罢使劲摇了摇头，顿觉清晰了不少。遂说到：“这要不是你突然一下跳下来，不给我个准备，我也不至于晕。”
　　小仙女听罢笑着回应道：“且先不跟你贫嘴，先找一找附近有没水源，待喝足以后再跟你贫。”二人遂四周看了看，并不见溪流河川，只见远处有一缕炊烟，袅袅在天。二人遂朝着炊烟处走去。
　　走了约十来里地，方才发现这炊烟乃一枯草残枝搭建的农户烟囱所发出。一老农正在屋前拿着锄头忙活着。
　　二人大喜，小仙女遂上前说到：“老人家，我们赶了半天路，实在是口渴，能不能给碗凉水喝？”
　　那老农转过头一看，吓得是惊叫一声，一把扔掉锄头，拔腿就跑进屋里，扣住大门！留小仙女和周南在外大眼瞪小眼。
　　二人见状虽说满脸疑惑，也不好再向那老农开口，只是礼物沿着羊肠小道走去。
　　一直到羊肠小道变成宽敞大路，路上零星人家见到二人也如见洪水猛兽一般，躲入屋中不敢应声。让二人好生疑惑，小仙女更是有些恼了。
　　再又行了十来里路之后，二人已是口渴的不行，见路旁不远有一二层大棚屋，屋前打着一幌子，上面写着一古字，周南不认识，小仙女一眼则认出是个“酒”字。小仙女大喜过望，拉着周南快步冲入屋中。
　　二人进去以后，只见屋中空无一人，几张桌子板凳整齐的摆放着。
　　“有人吗？”小仙女喊到。
　　不一会儿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二楼传出：“有、有，客官等会我这就下来！”
　　随着“咚咚”的脚步声，二楼走下一弯腰驼背的小二，只是看了周南和小仙女一眼，便吓得脚下一滑，滚落下楼梯。这小二仿佛也不觉得疼，落下来之后马上站起，两手并四脚的就往楼上爬，像是见到鬼一样。
　　小仙女一见就更是恼了，她只是轻身一跃便飞到那小二身后，一把逮住那小二衣领子轻轻一扯，那小二则人仰马翻，摔倒在周南跟前。
　　那小二摔倒在地仿佛不见得疼一样，立马翻过身来，跪倒在地。一个劲的跟二人磕着头，嘴里不停念叨着：“道爷仙姑饶了小的吧，饶了小的吧！”看的二人是云里雾里！
　　“行了行了，你先停下来，我有话要问你！”小仙女好似被他念的有些烦了。
　　小二听到忙停了下来，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的额头上竟磕出一个大包来。
　　小仙女见状深吸了口气说到：“我和我弟弟就是路过讨碗水喝，你们这里的人怎么就吓成这样子？”
　　小二听罢缓缓抬起头只是看着二人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怯怯说到：“二……二位果真只是讨要水喝？”
　　“不然呢？不然还要吃了你不成？吃了你我还怕拉肚子呢！”小仙女愤愤的说道。
　　“不……不不不，吃了小的拉肚子，拉肚子，吃不得吃不得，小的这就给仙姑道爷打水，顺便做两道小菜！仙姑道爷还请等一等！”小二忙回道，说完只是一动也不动继续低着头跪着。
　　“那你还不快去？”小仙女喝了一声！
　　这小二听到这一声，就如同听到号令枪的短跑运动员一般连滚带爬跑进后屋。
　　小仙女遂与周南就近找了一桌子坐下。
　　不一会儿那小二便端着两碗水出来放在桌子上，又满脸笑呵呵的说道：“仙姑道爷稍安勿躁，在一会菜就上来啦！”随即又慌忙跑往屋后。
　　周南和小仙女早已渴的不行，见状便各拿一碗一饮而尽。随后周南擦了擦嘴说到：“姐，这怎么回事？怎么如此惧怕我两？”
　　小仙女看了一眼周南回到：“我哪知道？待会他上菜我们再问问他！”
　　不到一刻钟，这小二弯着腰满脸笑呵呵端着一碟青菜和一碟牛肉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放在二人的桌子上，说到：“仙姑道爷慢用啊，慢用啊？”说罢便退着想离开。
　　“慢着！”小仙女故作严肃样。
　　小二听到这话吓得一怔，不敢在动一步。随后怯怯的问到：“仙姑道爷，还有什么……什么需要吗？”
　　“你过来，我只是问你两句！”小仙女道。
　　“仙姑还请问！我知道的一定一个字儿都不那下。”小二回道。
　　“我说，我跟我弟弟长得像妖怪吗？”小仙女故意压低声音道。
　　“哪里哪里！不像不像！”那小二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
　　“那如此，一路上包括你，看到我两为何如此忌惮？”小仙女复问道。
　　小二听罢仔细瞅了瞅二人背上的剑，忙笑嘻嘻道：“看二位拿着这么精致的宝剑怕不是是修道之人吧！且外地而来？”
　　周南和小仙女相互看了一眼，小仙女遂说道：“不错，是修道之人，外地而来！那又如何？”
　　小二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说到：“我们这地段叫丰家庄，虽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特产和名人，但不远处有一高山，叫者阴山，相传是鹏鸾二祖率众下凡之地。
　　近些年来不知怎地老是闹些妖怪，山下种地的庄稼汉，赶集的过路人被妖魔抓上山的数不胜数，甚至跑到人家里去抓人，后来我们请了好多道爷来都未抓获，闹得人心惶惶。这次见您这么美一仙姑从山上下来，还有身着奇特的小道爷，大家不免是误会了！”
　　周南和小仙女听罢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二人消除了萦绕心头的疑虑。
　　刚准备吃菜，小仙女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到：“店家感谢你的水，只是我姐弟两身上忘带钱了，这菜可否先吃了，改日再给你钱？”
　　这小二听罢忙回到：“哎哟，道爷仙姑来我小店吃喝乃我小店荣幸，哪敢要二位钱啊，二尽管喝便是，不够的话小的再去做！”
　　小仙女和周南听罢互相看了一眼，满是惊讶。
　　随后小仙女故作镇定道：“那好，感谢店家了！你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这小二方才松了一口气，屁颠屁颠往后屋退去。
　　待二人吃完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小仙女见此情景叫来小二问到：“能否给我和我弟弟准备一间房间，我和他两人白天走了许久，能否借贵地休息一晚！”
　　小二一听，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不停地给二人磕着头，嘴里带哭腔的说道：“不可啊，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