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嵌合》为不顾

5、第 5 章

　　“既然你已经能进入实验室，那我们的计划可以更简单一点了。”林A说道，“整个沈宅的空间构造早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被摸清。但是重点是那个球，它的外部应该有隔绝力场，原理和我脚下的这个东西差不多。”

　　林A指了指自己的脚下，继续说道：“实验室戒备森严，到现在我们也没能潜进去过。我需要你进去之后和我进行配合，只要找到力场的能量的供给之处，我就办法解决后面的事宜。还有，我会把脚底的这个小力场送给你，这个玩意儿不仅可以隔绝外界的视线声音，还带有防御效果，你会用到的。”

　　沈柯点点头，表示接受，“但是我住进实验室之后，恐怕没有什么人身自由，怎么帮你找那个力场的能量供给处？”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把该带进去的东西带进去就行。”林A微微一笑，继续道：“东西我会派人给你送过去。只要没了力场的保护，后面的事情都很好办，也不用你操心。”

　　沈柯点点头，林A松开脚尖，圆柱形的光点像是录像倒带一般回到那个蓝色水晶圆盘中。林A拾起那个圆盘，丢给沈柯，端起放置在餐桌上的饮料一饮而尽：“我回房了，你继续吃。”

　　第二日，沈柯和往日一样乘着漂浮盘准备去实验室。
　　“主人。”087开口道。
　　“怎么了，087。”
　　“这是林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东西。”087伸手递给沈柯一枚戒指。
　　沈柯拿起戒指端详了一下，又看了一眼087，低头把戒指戴进合适的手指里，“好了，你在外面等着我。”
　　在实验室的体检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沈柯的心境已经不一样了。明白了这些实验目的的沈柯，接受着和往常一样的体检，却再也不能带有悠然淡定的心情了。

　　沈柯坐在床上，看着带着防护面罩的研究员将淡黄色的液体缓缓地被推入自己的身体，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研究员抬起脸看了他一眼，“你不用知道。”
　　“你往我身体里面注射的，我还不能知道？”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去问沈先生。”注射完毕，研究员把枕头拔出，转身整理药物，不再理沈柯。

　　沈柯深吸一口气，把挽着的衣袖放下来，轻轻推了一下套在手上的戒指，戒指顺势滑落。这枚戒指在落在地上的瞬间，围着浑圆的身体伸出许多小触角来，以飞快的速度藏进了阴暗的角落，在角落里又继而分裂成数不清的小圆分散开来潜进实验室的各种缝隙中。

　　在例行的检查中，时间飞快地久过去。沈柯也例行到书房对沈晋扬进行汇报。沈晋扬看起来比往常更加病病殃殃了些。沈晋扬交代了一些事由并通知沈柯明日就搬进实验室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试验。
　　087早就帮沈柯收拾好了行李，沈柯随手翻了翻，发现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随身小物件。
　　“我可以带上这个吗？”沈柯将林A赠予他的圆盘拿起来，问087道。
　　087拿起圆盘，用机械瞳孔扫描了一遍，道：“可以的，主人。”

　　“087，你会跟着我去实验室吗？”
　　“不用担心，主人。”087将刚才沈柯翻乱的箱子整理好合上，说道：“我是您的机器人，当然会和您在一起。”

　　第二日，沈柯住进半浮球体的实验室。
　　一切似乎都在林A计划的掌控之中，但是沈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受，所以内心感觉有些不安。
　　沈柯将自己的左手放置在抽血的机器下，发现机器没有运作起来。

　　“087，你去问一下这里的研究员。”
　　“机器坏了吗？”穿着白色衣服带着防护口罩的一位研究员走过来问道，声音在口罩里显得瓮声瓮气的，有些听不清本来的嗓音。
　　沈柯点点头。

　　研究员走到旁边的柜子里拿来试管和针筒，示意沈柯坐下。
　　沈柯将自己左手伸出来，研究员准备好了针筒，却迟迟没有刺进沈柯的皮肉里。沈柯觉得有些怪异，一抬眼却发现自己没有在本来的房间里了，到了一个阴暗的地方，四周散落着似曾相识的蓝色光点。
　　研究员把防护口罩脱下，露出眼角那一颗鲜艳妖冶的泪痣。

　　沈柯心中平静不少，问道：“这是你的能力？空间移动？”
　　沈柯在曾经的世界里的队友也有一个是空间能力者，不过那时候能力者的水平远远没有现在能力者的厉害。沈柯的队友的最大能力，也就仅限于小物品的移动，而且是死物。

　　林A点点头，脸上没有平时所见的好整以暇，眉眼透露着些许严肃。林A抬起手点了点蓝色的光点，无数光线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光屏。
　　光屏上显示着沈宅的立体结构图像，还有实验室的立体结构图。林A将实验室结构图放大，指着球形建筑的最顶端说道：“我已经打探到他的地址，他就在这里。”

　　“这个球形虽然直径很长，但是其实只有三层。最上面这层相当于是和下面两层完全隔绝开的。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去到顶层，把他带出来。”
　　“我怎么进去，那里不可能没人看守。”

　　林A听到沈柯说这话，脸上显出平时般让人寻味的表情：“你错了，那里就是没人看守。因为他们不相信任何人，他们只相信科技。不过嘛，科技总是被人操控的不是吗？”
　　“到达三层需要坐电梯，这个电梯是唯一可以从二层通往三层的地方。他们应该会安排你在二层居住。你住的地方有一个长廊，你需要找要一个恰当的时机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过长廊，这个时间点我会安排好并且通知你。只要你到了电梯的地方，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三分之二。”

　　“记住，你不能停下来，不管是遇到什么障碍，你都不能停下来。”
　　听到这样的话，沈柯心中充满了不安：“遇到什么障碍都不能停下来？前面有人拿着激光枪扫射我也不能？”
　　“他们不会杀了你的。你的基因除了可以转移沈晋扬的能力进化副作用之外，其实还有一个用途。”林A嘴角扯出一道特别的弧线，“你是他们通往完美基因的最佳选择。”

　　原来沈晋扬和林A都是半真半假的说了一半的真相，两边都是为了达到目的只说有利于自己的话语。
　　“什么意思？”沈柯选择保留自己知道的事实，蹙眉问道：“你的意思说我还是有机会成为能力者？”

　　林A食指放在嘴角，作了一个缄口的动作：“这可是秘密。不过呢，告诉你也无妨。所谓的最完美基因，其实是从基因缺陷者的基因中提取出来的。造物者永远都不会创造毫无用处的生物，每一个活下来的物种在这个世界都有作用。可惜啊，棱位联邦的人们到现在才放弃了机械崇尚的价值观。”
　　“如果实验成功，你就将成为整个棱位的最完美基因者，如果实验失败，你恐怕就会代替沈晋扬承担他的基因进化恶果了。”

　　沈柯佯装思索了一番，问道：“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留下来当那个完美基因者吗？”
　　“你的命都没了，拿什么来当完美基因者？你手里埋的那个东西，是‘基因之父’的杰作，你不协助我，只有死路一条。你在沈家这么久了，检查也做过不少了吧？有人发现过这个东西吗？”林A脸上的笑容有些得意，“这种完美的技术，再给棱位一百年的时间，恐怕他们也做不出来。好了，时间不多了，我得送你回去了。”

　　林A说着，沈柯感觉周围的景色隐隐在浮动。
　　“噢，忘记告诉你了。”林A的脸庞沈柯已经看不清，只听见他的声音远远传来，“你手腕上那个东西，不单单是一个生物芯片，等你见到了他，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