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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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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去世的人被这样的语气评价，即便可能是林墨日后的女友朱芽也不能接受。
“抱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说，但她的确是我的女友，而且在我心中她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朱芽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态度明显比之前疏远。
王玉青下意识的看向林墨，却发现林墨不在卡座里，无奈王玉青只得道：“我以前见过白珠珠几次，她每次都带着不一样的女伴，她长得好看出手又阔绰，见多了我也就有些好奇，况且我们这个圈子小稍微打听就能知道，千金小姐喜欢玩儿实在是再正常不过，所以我没想到她也会收心。”
王玉青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朱芽，慢慢道：“毕竟外面的人，可没有一个人敢对外说自己是白千金的正牌女友。这次她死的很意外，外面传言也很多，我听人说可能是情杀呢，而且我知道的好几个跟她有过关系的人都接受了警察的调查。”
见朱芽的神情已经不似先前淡然，王玉青又道：“不过我也只是听说，你知道的，道听途说的东西有时候信不得。”
朱芽现在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勉强勾起一个笑容，“是吗，不过你说的这些事，我的确不知道。”
王玉青也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认识的几个人都说白珠珠那人做事很直接明了，交往之前都会很明确的表示有其他人的存在，如果对方不接受那么白珠珠也不会勉强并且白珠珠不是不可以接受对方也有其他的情人。
简单来说，就是一夜之欢，各取所需。
可眼前这位似乎是从不知情，并且真的当白珠珠是自己的女友。
酒吧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朱芽穿了一件厚厚的毛衣，此时已经感觉有些闷热。
“抱歉，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好。”
王玉青看着朱芽离开的背影心底有些悬，对方是林墨的好友，不知道自己这番话会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冷水浇在脸上，刺骨的冰凉让朱芽清醒了一些，她回忆起关于白珠珠的点点滴滴。
从认识到她去世，白珠珠是个很充实的人，空闲时间去世界各地旅行，平日在国内的日子也会忙于社交，不会让自己闲着。不像朱芽，没有事的时候总是在家里看书，看电影。
可那些她不在自己身边的日子，是在陪伴其他人吗？
朱芽不敢确信，因为无论去哪儿，她都会给自己来一通电话，语气永远是那样的温柔。
这样对自己好的人会是王玉青口中说的人吗？
朱芽抱着疑惑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又拿出手机对照着一一输入名片上的数字。
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池警官吗？”
对方立刻听出她的声音，“你是朱芽？”
“嗯，是我。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
“没事，我还没睡，你打电话是有事？”
“嗯，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池秀似乎是在叹气，“我想我白天的时候说的很清楚了，关于案子的细节我不能透露给你。”
“我不是想打听案子的细节。”
“那你想问什么？”池秀隐约已经有了答案。
朱芽望着洗手台上的镜子，有些看不清自己的模样，只觉得里面的人迷茫极了。
她呼了呼气，“你们在调查白珠珠的案子时......是不是不光调查了我，还有其他的女人。”
电话那头的池秀问：“朱芽，这很重要吗？毕竟她人已经不在了。”
“嗯，有些事即便她离开了也很重要。”
池秀其实早就料到朱芽的答案，这世上不会有人不在意伴侣对自己的心意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
“朱芽，我打有记忆以来就认识她，在我的记忆里，她身边的人很多，却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女友。一来是因为伯父伯母不喜欢，二来......大概是她自己不愿意被一段固定的关系束缚，所以她总是跟不同的女人结伴而行。有时几天，有时几个月，长的也有一两年。这样说，或许是对死者的不敬，但既然你问我，我也不想欺骗你，因为这就是我看到的情况。”
“不过，我们也有很久不联系了，你与她的关系我并不了解，否则我也不能参与这件案子。”
电话那头没了声响，“朱芽，你还在听吗？”
朱芽已经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相，或许这是以前的白珠珠，而她认识的并不是她们口中的白珠珠。
“朱芽！”
林墨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见朱芽双手浸在水池里，双眼无神的望着镜子，那种目光她见过，就像是七年前她和蓝夕分手时一样。
“朱芽，你怎么了？”
走近之后林墨才发现朱芽的手机也泡在水里，而她似乎还未察觉自己的到来。
“朱芽！”
林墨怒吼，她接完电话回来听到王玉青说的话后就猜到朱芽一定不会平静，至少不会像她一直以来伪装的那样淡然。
王玉青因为担心也跟到了洗手间，见到这个状况不免也吃了一惊。
“她没事吧？”
林墨恶狠狠的瞪向她，“以后闭上你的嘴！”
王玉青撇了撇嘴，虽然被林墨骂了很不快，但也知道是自己多嘴提了几句才让朱芽这样，于是没有开口辩驳。
“送医院吧？”
林墨冷漠道：“送什么医院，我先带她走了。”
王玉青也没想到自己不过说了几句朱芽就变成这番魂不守舍的模样，人成了这模样，酒肯定是不能继续喝了。
“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给你叫个代驾。”
林墨冷静了下来，对方是自己的客户，自己先前的态度过于激动，于是她点了点头，态度比之前缓和了一些。
“嗯。多谢。”
王玉青也松了口气，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后王玉青道：“叫好了，十分钟后到。”
“朱芽，我送你回家。”
林墨把手伸进水池，冰冷的水这一下把她的酒意都驱散大半，她赶紧把朱芽的手从水池里拽出来，又把手机捡起来，手机因为浸水已经自动关机了。
王玉青疑惑：“她怎么一直不说话？”
明明眼睛睁着，可朱芽就是一言不发。
林墨看了看朱芽，紧紧抿着唇，没有解释，只是说：“我先送她回去。”
黄韵处理完经理交代的事情之后回到卡座，只看见王玉青一个人。
她四下看了一圈也没看见朱芽的身影，她心想不会是自己把人给吓走了吧？她承认自己是对朱芽有好感，可这种好感同时也有犹豫，她想等她一切都确定下来才能有资格去追求幸福，也能给别人带来幸福。
所以她并没有打算要和朱芽立刻怎样，她想时间长一点，自己能够看得更清楚也更明白这种好感到底意味着什么。
可现在人跑了，还谈什么进一步接触？
黄韵觉得自从她认识朱芽就常体会到这种感觉，似乎这个人突然之间就会不见。
“哎......”
转身就要离开，王玉青忽然叫住黄韵。
“你是找朱芽？”
黄韵回头见是先前跟她们一起的女人，于是点了点头，“嗯，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哦，她刚才身体不适，林墨先送她回家了。”
林墨应该就是刚才朱芽身边的那个人，看模样两个人很熟稔了，只是不知道朱芽为什么忽然身体不适，她待会还是发个消息问问才好。
这样想着黄韵忽然又安心了一些。
王玉青扬了扬酒杯，“有兴趣坐下来喝一杯吗？”
黄韵眼神闪了闪，“不了，我还有工作，您慢慢享用。”
王玉青知道对方是误会了，她对黄韵这样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没有兴趣。
“你误会了，我是想问你一些事。”
黄韵抬头。
“不知道您想知道什么。”
一个转瞬，王玉青懊恼的摇了摇头，“算了，没事了，刚才打扰了。”
黄韵不明白，这位客人还真是有些善变。
王玉青笑道：“我只是忽然觉得有些事还是自己去了解比较好。”
“那我先离开了，有需要您再按铃。”
回到后台，黄韵拿起手机拨打朱芽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连几个都是同样的提示音，黄韵只好放弃拨打电话，即便知道有人陪着这心里却多多少少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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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把车直接开进地下车库吗？”
代驾从后视镜看向后座。
林墨点了点头，“嗯，麻烦了。”
车缓缓开进朱芽所在小区的地下车库，经过下坡的减速带车子还是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林墨一手圈着朱芽护着她，然而怀中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从上车到现在，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也不说话，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木头人。
“车我就停在这里了，小姐。”
“嗯，谢谢。费用多少呢，我转给你。”
代驾应声道：“费用打电话的那位小姐已经付了，如果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呃。”林墨意识到应该是王玉青付的钱，“那你慢走。”
“那小姐再见，下次有需要再联系我。”
“好。”
代驾没有拔钥匙直接离开了车座，车内只剩下朱芽和林墨二人。
林墨没有催促朱芽，而是静静的让朱芽靠着自己的肩膀，浅浅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地下车库起伏着。
车内只剩下一盏暗淡的车灯照在二人的头顶，像是照亮着心里的一方狭窄天地。
不知过去多久。
朱芽终于开了口。
“林墨，你说我还可以得到幸福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