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养成日记》一块大饼

69、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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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尊又倒了杯茶，把时间拉回了两万年前。“不知从何时起，又有了什么契机，这方本是什么也虚无的地方突然生出了灵气。我便是在那时候忽然睁开眼看见了这个世界。周围都是污浊之气，看不分明，只是其中还隐隐有其他亮色，或金或绿或蓝或红或黄。绿色的灵气生机勃勃，红色的灵气灼热烫人。污浊之气厚重，脏污，我能从里面感受到痛苦，愤怒，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我试图想要挥开他们，然后发现其实那些气流也在避着我，几番尝试下来，摸到了些许规律。若是我动了，他们便纷纷避开，我故意抓他们，却也跑不掉，放开手就又溜走了。如果拿黄色的灵气包裹住，黑气就在里面冲撞，怎么也跑不出来。于是我用黄色的灵气把他们全部关在了一起，成了长生渊，在这个过程中这片方域渐渐有了天地山川，我在昆仑山又劈开了一方世界，是为我自己准备的世界。后来将全部的浊气关起来以后，这片方域变得明亮了起来，可我突然感觉到没有了浊气递给我负向的情绪，这个世界竟什么也没有了，虚无，空洞，我在这片荒凉之中也渐渐要失去感知和意识，我忽然就意识到，我不应该把浊气关起来，他与我本就是该同时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我与他生成天和地，万物之两极，那些颜色明亮的灵气，是生育万物，沟通规则的五行之灵。我用土灵关住了浊气，压在了生成火灵的红莲界入口，把火灵的灵气来源堵住了，周围连火灵气都少了许多。我终于知道我做了多大的错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土灵和浊气糅杂在了一起，我根本没有办法，最后我觉得自堕。”

　　“自堕的我生出的浊气已经有了自己的灵智，就是修水。刚刚生出修水的我非常虚弱，我害怕我会死，所以自己剩下的清气就和金灵融合，守在了天界。幸好，修水并没有像我以前一样，她似乎继承了一点我的记忆，并没有和我当初那样偏颇，所以和我我做下了约定，她掌管魔界，我掌管仙界，互不打扰互不干涉。魔界生出妖魔不得为祸人间，若是有，修水作为魔界尊主自然亲自处理。而因为我的原因，五行灵气有缺，万物运行滞涩，仙界的人负责引导，补漏，为人间除灾，施泽。而后来五行之灵都生出了灵智，独独被火灵没有动静，于是修水清理干净在外不守规矩的魑魅魍魉，便以身效法，在红莲界没半步不出，守着火灵出生，并且要求她的弟子言无常同样继承她的衣钵，于是魔界渐渐穿出了魔尊不得出红莲界这样的谣言。可修水死了以后魔界便开始动荡，势必不会遵守约定，我便放任这个谣言，最后还出手推了一把，令仙官时刻盯着魔尊位置更迭，将这谣言坐实。似乎是为了等待火灵的出生，白风和皎衣都陷入了沉睡，修水死了以后清浊二气便开始有些不平衡，言无常在时还不明显，然而后来的魔尊实力越来越弱，心思不定的妖魔们便开始蠢蠢欲动。”

　　“于是我殿里的这位就出生了。”帝尊指了指正在和重焰打斗的黑袍人，帝尊说了很久，外面的人也打了三天三夜，似乎不把对方打死誓不罢休，“他的出生，和修水一样。”

　　尘舒诧异的看了黑袍人一眼，白风直接拍了桌子囔起来，“所以那天来昆仑找我的玄天是他！我说你怎么出仙界了，还奇奇怪怪的，皎衣来了就跑，他怕被皎衣认出来！”

　　“你说出来不是显得你傻吗。”皎衣把玩这手里的茶杯，漫不经心的给白风补刀，白风本欲反驳，却不知道怎么说回去，哼了一声转头干脆不看她了。

　　“这么说，那个神秘人也是帝尊您生出来平衡清浊二气的？”尘舒见两个人开始赌气，也不知道怎么劝，决定给帝尊递梯子。

　　“对。”帝尊点点头，又顺着话继续讲到，“但是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像修水那样凝聚出实体，知道一百年前火灵出生，我才明白了为什么。似乎是大道为了平衡自己也生了浊气，知道几年前我见到了重焰，才确认了这个浊气便是与火灵同生的他，他既是为了平衡五行而生，也是为了制衡魔界而生，所以我养的这位成了赝品。”帝尊似乎有些愧疚，“或许是大道不允许两个浊气出现，也或许是根本不认可他，他因为重焰的存在，到现在都一直呆在我的影子内，无法凝聚自己的实体。只有重焰死了，他才能够拥有自己的身体，拥有名字，他现在用的，也不过是我的一个草人分身。”

　　“他们两个，谁能打赢？”尘舒有些担心的问。

　　帝尊看了尘舒一眼，嘴角噙着笑意，“你担心他？”还不等尘舒回答，帝尊又给了尘舒心头一击，“担心也没用，白风和皎衣都醒了，大土也有了回应，说明火灵成熟了。我们这些人，就是等着一起重新回到人间大地的每一个角落，运行规则。这样，花开花落，潮涨潮汐，都会有自己的规律，也不用仙官们再去查缺补漏了。”

　　尘舒茫然的看着帝君。

　　“没听懂吗？”白风插嘴，“就是我们五个人都要死了，仙官们也都失业了。哎哟！”白风跳起来。

　　“什么死了。”皎衣打了白风一下，握着尘舒的手说，“我们一直都在，虽然你以后看不到穿着漂亮衣服的皎衣，傻不愣噔的白风和死人脸玄天，但是我们在人间的每一个角落，一直都会陪着你。”

　　“你要去找重焰吗？”帝尊问，尘舒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行礼。

　　“谢过帝尊。”然后迅速飞去了昆仑。

　　“骗他合适吗？”帝尊转头问皎衣。

　　“骗他什么了？不是你先动的嘴吗？”

　　“不是我，是白风。”

　　“什么？”白风茫然。

　　“说你憨批。”皎衣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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