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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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倨傲地开口，“波拉，密室曾经被打开过吗？被打开过几次？”
“就一次，我的主人。梅拉贝尔小姐已经两百年没来看过波拉了。”
我撇撇嘴，大概是因为她死了。
“主人，波拉还不知道您的名字。”蛇怪愈发恭敬的低下了头。
里德尔犹豫了一秒，脸上有厌恶的神色，“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他说完就飞向了斯莱特林的巨口中，我也跟了上去。
这里是一间新的石室，不同于外面那间的宏伟壮观，这间石室不大，四周的墙上却刻满了字迹，字迹上流转着墨绿色的魔法痕迹，这让这间石室看起来十分诡异。
“伟大的海尔波制造魂器的咒语消失在了历史的河流中，作为他的后人，萨拉查·斯莱特林和他的后人将会继续永生的研究。”我读出了墙上雕刻着的文字后，那些绿色的痕迹像是有生命一样流转起来，开始一点点展示斯莱特林数十年来的研究成果。
“雷蒙盖顿永续性定力，拉米亚魔法吞噬原理，灵魂切割准则......”我看着墙上展示的记录详细的研究成果，一头雾水——我看不懂。我转头看去，里德尔的脸上却绽放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光彩。
“里德尔？里德尔？”他没有理我，我轻轻摇了摇他的袖子，“汤姆？”
里德尔终于转头看着我：“这就是他们的秘密，这就是斯莱特林建造密室想要告诉后人的。他不能把这些记录写下来，所以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的后裔。”他转头看向我，蓝灰色的眼睛光彩璀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方法可以征服死亡。”
“我曾在图书馆里看到过，我看到过这个词——魂器，但我不知道这竟然是真的。”
“图书馆？霍格沃兹图书馆？”他们会把这种黑魔法放在图书馆里？“在《黑魔法神话史鉴》里提到过，传说中海尔波制造了一种名叫魂器的东西，它可以承载灵魂，阻止死亡，我以为那只是愚蠢的修辞。但它出现在了这里，在斯莱特林密室的墙壁上！他是真的！魔法真的强大到可以阻止死亡！”
“但是海尔波死了。斯莱特林、梅拉贝尔·冈特他们都在研究这个咒语，但是他们都失败了。”
“可我不会失败。”里德尔的语气自负而傲慢。
里德尔又阅读了一遍墙上的内容，将它们牢牢记下后，他消除了那些字迹。他看着我疑惑的眼神，倨傲地扬起了下巴，“只有我能获得永生。”
“波拉，萨拉查·斯莱特林还有没有留下什么？”
蛇怪恭敬地游了过来低下了头，“还有一句没有办法刻在墙上的咒语，波拉一直牢牢记在心里。”
“是什么？”里德尔没有理会它邀宠的行为，冷冷地问。
“comminuet‘omnia，萨拉查主人说它会粉碎一切，所以没法刻下来，他让波拉转告给他的后裔。”
波拉的话让里德尔的心情终于好了几分，他点点头便准备离开密室了。
“主人”，波拉追了上来，又退缩了两步，“主人，波拉被关在密室里太久了......”
里德尔没有理它，波拉只能继续说下去：“波拉想……能不能偶尔出去转转，就在城堡的管道里走走什么的……如果主人有讨厌的人或者想要悄无声息地杀掉泥巴种的话，波拉可以帮忙。”
“不需要”，里德尔想也没想地拒绝，波拉立刻匍匐在了地上。
“你可以出去走走，但是不能杀掉任何一个学生。如果他们知道城堡里住着一个怪物的话，会将学校关闭的。我想斯莱特林不会希望自己一手建立的学校被迫关闭，不是吗？”
“是的，当然。还是主人想的周到。”
梅林啊，它刚刚还拒绝承认里德尔的血统呢，这可真是条奴性十足的蛇怪。
我们回到寝室，里德尔刚躺下没多久，就到了上课的时间，他起身离开了。而我无耻而愉快的占据了他的床，睡得舒服极了——这段日子睡惯了床的我已经不适应那个硬邦邦的纸盒子了，看起来有必要在里德尔回来以后和他好好谈一谈。
然而这几天我都没有找到和里德尔说话的机会。他总是在忙，不是在上课，就是在日记本上写写画画。梅拉贝尔·冈特的笔记本被他用一个魔咒烧成了灰烬。
“一堆废品。”他这样评价道，然后在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基础之上开始继续研究。他不停地向斯拉格霍恩索要着新的签名来借阅禁书区的图书。斯拉格霍恩最初吃惊于他学习的速度，然后逐渐发现这样的借书过程非常繁琐，他向迪佩特申请给里德尔自由进出禁书区的权利。然而不出所料的邓布利多非常反对，“禁书之所以是禁书，是有原因的。我们不能允许学生随便借阅。”
“哦，得了吧，阿不思，我们都知道大家年轻的时候喜欢看什么样的书。里德尔先生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只是提前一年而已，这没什么。”斯拉格霍恩拍拍邓布利多的手臂，邓布利多的面色非常严肃。
“阿忙多，你可以给任何一个学生这项权利，但不是里德尔先生。他让我感觉害怕，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们应该公正地对待每一个学生”，邓布利多的这句话完完全全起了反作用。
“你从汤姆一入学就对他怀有严重的成见，这很不好，阿不思，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最终迪佩特签署了那张特别许可证。
“但是阿忙多......”邓布利多看起来很焦虑。
“阿不思，也许你应该多了解一些汤姆，不是吗？你爱护每一个学生，甚至那个魔鬼，但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他呢？”
就这样，里德尔拿到了自由出入禁书区的权利，我不得不说这真是给里德尔的研究带来了无尽的便利。
他越来越多地在宵禁以后外出去有求必应屋，和他的“朋友们”举行一些集会，向他们教授一些黑魔法，或者听他们如何捉弄麻瓜出身的巫师，并给出一些更加有效不容易被抓住把柄的解决方案。这些痛恨麻瓜的青少年们终于找到了组织和灵魂，他们开始愈加频繁的攻击学校里麻瓜出身的巫师，并且在里德尔的掌控下一次次逃出惩罚。这些没有踪迹的恶性事件使得学生之间开始散布一种恐慌的情绪。
学校里开始流传出一些斯莱特林继承人和密室的传言。真正被欺负的学生知道事情真相，但他们却不敢说出来;不明真相的的学生则痴迷于这样的传说故事:这无疑完美的掩盖了这些男孩们的恶行。而这样茶余饭后谈资一样的传说最终在里德尔的授意下变成了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噩梦，连许多老师都开始猜测起来，传说中的密室是不是真的被打开了。一个受不了欺负的哈奇帕奇三年级男生的退学无疑让密室的传说又真实了几分。
“然而你什么都没有做，他们甚至不知道密室真的有没有被打开。”我觉得人类真是神奇极了，一两句传言和一些甚至都不是真相的胡编乱造就令他们深信不疑。
“无形的恐惧是最完美的统治方法”，里德尔优雅的翻动着书本继续他的研究，“比起现实存在的，他们更加害怕未知。”
这倒也是。如果里德尔大肆宣扬自己打开了密室然后，指挥着波拉到处攻击人，密室就会失去那层神秘的光环，人们会发现传说中的怪物只是一只看得见摸得着的蛇怪，然后曾经的恐惧会变成愤怒，他们会一拥而上把波拉戳成个筛子。
“你明明觉得卡罗他们的行为很幼稚，你并不关心麻瓜学生的事情。”我说的很肯定，里德尔这家伙痴迷强大的魔法，他目前正对魂器醉心得很。
里德尔又无意识的抚摸了下手上的戒指：“这样他们才会追随我不是嘛。”
一个月后，里德尔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理论研究。他的眼睛里时常带着那种狂热的情绪。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快要成功了。别说他的那一帮追随者，就连我也常常看不见里德尔了。他整夜整夜地去密室进行一些魔法实验。那些制作魂器的咒语极其危险，会闹出很大的动静，这个时候比起有求必应屋，远在黑湖深处的密室就成为了完美的所在。
他还是会带我去上课，我现在已经能听懂一部分六年级的内容了。至少在里德尔的指导下熬制过比尔鲍哥解咒魔药的我比课上的不少人都有了更高的魔药水平，这个发现很令我欣喜。而我也注意到里德尔越来越不关注他的课程了。
尽管他还是会每篇论文拿到O，上课的时候，随意地挥一挥魔杖就完成了这节课要学习的咒语。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灵魂深处的不耐烦，他会时常无意识的抚摸着那枚丑陋的镶嵌黑色宝石的金戒指两眼放空。我知道他在思考魂器，他热爱的霍格沃兹现在已经不能满足他对于力量的追求了，我也知道他一定能把魂器做出来，但那也许需要很长的时间。
然而我每一次觉得自己高估了里德尔的时候，最终的事实都是我严重低估了他的能力。
“我想我已经找到制作魂器的咒语了。”里德尔的眼睛里完完全全是肯定的光，他正在为自己无处倾诉的成就感到兴奋。
“你确定？”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斯莱特林一辈子都没有完成的事。
即使知道不会有人来，里德尔还是在有求必应屋加上了隔音咒和防盗咒。
“ 我记得你说过，大部分人通过谋杀可以自然分裂灵魂。但是我发现即使不能分裂灵魂，根据拉米亚魔法吞噬原理也能让巫师的灵魂被暂时削弱，利用萨拉查.斯莱特林提供的咒语就能分割灵魂。”
“而这其中最难的部分我想我已经解决了。”里德尔拿出了那个神秘的日记本，他此前从没有向我展示过这个本子里的内容。本子上写着密密麻麻又排列整齐的推导，最下面写着一个复杂的咒语。我知道他并没有指望我能看懂，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分享喜悦，它做成了连斯莱特林本人都没有完成的事，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我露出了令他满意的震惊表情。
“但是如果你失败，你的灵魂将不再完整，一旦死亡......”
“我不会失败的。”里德尔打断了我，又是那种疯狂又自负的语气。
“分裂灵魂很痛苦，那是比摄魂怪之吻更难受的，如果你想要永生的话，用魔法石岂不是更加容易？”
里德尔嗤笑了一声，“魔法石的药剂一旦停止，就会失去效力，那是寄生。更何况拥有了魂器，我就是杀不死的，魔法石能做到吗？”
所以他还是恐惧弱小，害怕有所忌惮的感觉。与其说他想要的是永生，倒不如说是强大而无畏。就像他告诉我的:“只要足够强大，我不愿意的事就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所以你是打定主意了。”我有些失望，瓦沙克常说灵魂残破的人会有被诅咒的人生，虽然我觉得他是一个老神棍，但我不希望这种可能发生在汤姆身上。
“当然。”里德尔的眼神开始危险起来，“奥尔菲顿，你不许以任何一种方式透露与魂器相关的事。”
他的语气轻柔极了，英俊的脸凑近了我，我能感觉到他嘴唇上温热潮湿的气息。
“这是我们的小秘密。”他凑到了我的耳边，我熟悉的那股清爽的香味瞬间充斥在鼻端，耳边有暖暖的气流扫过。
我翻了个白眼推开他，“留着你这一套去骗邓布利多也许比较有用”，我直视他，“你忘了我是个魔鬼”。
“所以”，里德尔一脸危险的看着我。
我学着他的样子凑近他，“我不会说的。”然后我狠狠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反正我只认识你一个人。”
因为这恶狠狠的一口，我本来能睡在他枕头边的权利被剥夺了，我又被扔回了纸盒子里。梅林啊，我诅咒里德尔这个睚眦必报的小气鬼。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