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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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假期的最后一天，我又变成了一条小蛇被放进了里德尔的口袋里（冬眠的纳吉尼在另一边）。返校的火车仍旧是那么热闹。作为级长，里德尔出去巡视了两圈，没收了一堆魔法烟火和催|泪|弹就回到包厢看书了。但显然总有人不愿意他那么安静地坐着。一个穿着斯莱特林校服的女生走了进来，她撩起耳边垂落的金发，我看见了她领子上的级长徽章：“我能坐这里吗？”女孩的嗓音很是温柔，没有等到里德尔说话她就坐了下来。
“穆尔瑟伯。”里德尔打了个招呼，露出一个迷人的假笑。我认出那是一个有名的纯血姓氏。
“叫我埃斯特就好。”埃斯特.穆尔瑟伯有些害羞，“我从没见你圣诞节离开过学校，你是回家了吗？过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问别人也许是个不错的分享彼此生活拉近关系的话题，但是里德尔显然不是个普通的人。
果然里德尔的假笑更加迷人了：“圣诞节很有趣不是吗？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穆尔瑟伯小姐？”金发的女孩是很漂亮，但她脸红起来的时候可比常人惹眼多了。
“我是想告诉你半个小时后有级长会议。”
“谢谢你，埃斯特。”里德尔专注地看着埃斯特.穆尔瑟伯的眼睛。哦！我可真是看不下去了，这张娇羞的脸都快让我起鸡皮疙瘩了。
“汤姆，我邀请你去我家，你都没有去，难道你接受了埃弗里的邀请？总不至于是多罗霍夫吧。”罗杰.莱斯特兰奇拉开门坐了进来。
“穆尔瑟伯小姐，圣诞过得好吗？”莱斯特兰奇向穆尔瑟伯打着招呼。
“过得很好，谢谢。我该离开了。”她转身离开了包厢。
“我看出来你不耐烦了。”莱斯特兰奇满脸扬溢着希望被表扬的表情，“要是穆尔瑟伯对我感兴趣就好了，我可真羡慕你。”
我觉得里德尔大概是莱斯特兰奇的精神偶像，但被这样一个人崇拜着，我反而有点同情里德尔。
“安静。”果然莱斯特兰奇不说话了。里德尔又看起书来，旅程的后半段十分安宁。
里德尔白天有时会带我去上课，我们之间终于有了些信任，里德尔不再担心我不听话地到处乱跑。然而五年级的课对于我来说还是太难了，大多数时候我还是在寝室里看他的那些旧课本。这也导致我常能听见一些有趣的话题。
我远远的就听见寝室的走廊里有争吵的声音。
“斯拉格霍恩就是个老糊涂，他的鼻涕虫俱乐部里都是里德尔那样卑贱的杂种，现在他竟然邀请了诺比里奇那样的泥巴种，我父亲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动员董事会开除他的。”
“阿布拉克萨斯，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了嫉妒。”是阿尔法德布莱克的声音。
“我才不会嫉妒里德尔那样的家伙。”马尔福听起来情绪很激动。
“不，你不会，你只会悄悄给里德尔下药，你疯了吗？”布莱克将马尔福抵在了墙壁上，“被发现了，你会被开除的！”
“不，我才不会，我父亲在董事会！”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真的想过后果吗？”布莱克听起来气急了，“就因为埃斯特·穆尔瑟伯？你甚至都不喜欢她！哦，想想吧，你只是喜欢女生的崇拜，就为了这个杀死里德尔，真的值得吗？”
“Stupyfe！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孤儿，他凭什么和我争！”马尔福将布莱克击昏了，“就连你其实也很崇拜里德尔，不是吗？阿尔法德。”马尔福的声音听起来愤怒极了，“我没打算杀死他，我只是觉得他狂妄得太碍眼了，他需要一些教训。”
他打开了寝室的门，我悄悄游到了床底下，我看到马尔福在里德尔的床边停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等到马尔福拖着布莱克走远后，我又游了出来。我看见里德尔的床上多了一束玫瑰花和一盒巧克力，巧克力的包装纸上放着一张卡片，写着：
“情人节快乐。
埃斯特·穆尔瑟伯”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马尔福那么激动，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黑魔法。我敢打赌里德尔甚至都不会碰这些，如果不是放在他床上，他能让这些东西放到发霉。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阿布拉克萨斯那只到处开屏的孔雀也能有一个。
里德尔下午回来的时候，我趴在床上悠闲地甩着尾巴打算看好戏。
“我们晚上去有求必应屋。”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东西，不悦地皱皱眉，似乎是觉得它弄脏了自己的床，然后举起魔杖打算扔掉。
“你仔细看看，也许你会感兴趣的。”哦，可怜的马尔福，撒旦保佑你。
他用魔杖拿出一块巧克力，仔细闻了闻。
“脓疮药水和致幻剂。”里德尔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我觉得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嫌弃，“马尔福？”
我点点头：“你是怎么猜到的？”
“整个斯莱特林只有他会这么地……天真可爱。”他的眼神表达着和说出的话完全不同的意思。
“我刚刚看到艾弗里在公共休息室，我们走吧。”他将玫瑰花扔掉把巧克力包好，对我伸出手。
我熟练地爬到里德尔的手腕上，将自己蜷了起来，“你真应该给你的那些崇拜者们一人一个通讯咒。”
“汤姆。”艾弗里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里德尔非常惊讶，“你这个时候不是该在图书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正在抄的一篇论文盖在了羊皮纸下面，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塞缪尔，我需要你的帮助。”
塞缪尔·艾弗里揉了揉自己漂亮的金发，似乎更加不好意思了：“哦，当然，汤姆。”
里德尔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将这个交给你的妹妹艾米莉亚，让她明天转交给马尔福。”
里德尔给巧克力盒子施了个变形咒，然后摘掉了卡片。艾弗里看起来很想问问里德尔为什么要通过这么婉转的方式给马尔福送礼物，他张了张嘴。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照做就好。”里德尔打断了他，“我不是很希望我的名字出现在这个故事里。”
艾弗里郑重地点了点头，拿着巧克力离开了。
“艾米莉亚·艾弗里，塞缪尔的妹妹？”我问里德尔。
直到走到没有人的走廊里，里德尔才回答我：“是的，塞缪尔是五年级，我记得他的妹妹是……”
“二年级。”我打断了他，艾米莉亚就是那个带头嘲笑我二手长袍的女孩，斯莱特林真是个不大的学院。
我们到达有求必应屋后，里德尔对我施了个咒立停，然后转身去了房间的另一边开始看书。我穿上房间里的旧袍子准备开始练习咒语。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密室？”我很期待探寻这座城堡里的秘密。
“这学期不会去了。”里德尔头也没抬。
“你终于放弃了吗？”我觉得失望极了。
“邓布利多回来了，他应该会注意到福克斯的记忆出现了一些小问题。他会更加关注我的。”他加重了语气，很是轻蔑。
“即使在他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究竟做了什么让他这么防备你。”我觉得邓布利多监视着我还能说得过去，但里德尔看起来真是没有什么值得从十一岁的时候就被这么小心防备的。
“也许他从我身上看见了格林德沃的影子。邓布利多总是对他的智慧有着非同一般的信心。”他合上了书，看起来这个话题让他极为不快。
邓布利多的确是个自负的人，虽然他也有自负的资本。但是他觉得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有一些黑魔王的特质，并且对此深信不疑，以至于一直忌惮，这听起来还是太匪夷所思了。
“看来那个格林德沃和他很不一般，说不定是他的爱人呢，所以才会让他这么神经敏感。”我开着玩笑，试图让里德尔那怨恨的气息浅淡一些。
里德尔一点都不想理会我愚蠢的猜测，“我已经把霍格沃兹都找遍了，找到了六条密道、传说中的有求必应屋，却始终没有密室的信息。也许梅拉贝尔·冈特会留下些什么。”
“这让我们有更多的理由要去一次小汉格顿了。”我想起圣诞节那趟疲惫的旅程，“要是能幻影移形就好了。麻瓜的交通工具真麻烦。或者我们通过飞路网直接去冈特家，怎么样？”
“我想到控制方向和速度的方法了。”
我愣了愣，想起来他是在说飞行，“你竟然真的一直在研究这个？这件从来没有人完成过的事情？而且，还成功了。”
里德尔勾唇淡淡笑了笑，灰蓝色的眸子里熠熠生辉，他挽出一个漂亮的杖花，“terramo‘fuga。”转瞬间他的双脚离开了地面，缓缓升到了半空，向前飞了一小段，重新落回了地面。
“天呐！”里德尔的聪明已经完完全全超出了我的想象，“这可真是太精彩了！你究竟是怎么成功的？”
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莱斯特兰奇的那副傻样子，脸上写满了愚蠢的钦佩。但这确实太令人惊叹了。
“我研究了一些魔鬼控制魔力的方式，你父亲的藏书很有帮助。”他转身瞅了瞅桌子上摊开的那一沓书。我皱皱鼻子，回忆着里德尔刚才念的咒语和他挥舞魔杖的方式，我试了三次才离开了地面，然而却并不像刚刚里德尔那么从容自在。我像是浮在虚空之中，四周无所依凭，完全不受控制地乱飘着。
“你需要感受身体里的魔力，按照克格诺斯循环让魔力流动。”
我并不知道什么克格诺斯循环，于是我对自己施了一个咒立停，却还是悬在天上。
里德尔欣赏了一会儿我四肢乱舞的模样，“Procidens。”
我应声重重落在了地上，迅疾到完全来不及施个咒语减缓下落的速度。
“你能这么快飘起来已经不错了。”我觉得这句话更像是嘲讽和炫耀。
于是在我变回小蛇回去休息之前，我一直坚持不懈地上浮和下落，幸好我现在已经不会骨折了。连当天晚上的梦中，我都在练习飞行。
里德尔第二天出发去上课的时候我厚颜无耻地爬上了他的手腕。梅林啊，我是真的很好奇马尔福到底会发生些什么。里德尔瞥了我一眼，淡定地系好了衬衫扣子离开了。
情人节让霍格沃兹从走廊到礼堂真是处处充斥着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我不用探出脑袋都知道四周一定填满了各种发情的人类。说起来人类真是一个神奇的物种，他们能把各种节日过成交｜配节，不管那是为耶稣庆生的，还是向耶稣表明信仰忠诚的。
里德尔找到长桌上一个安静的位子坐了下来，我悄悄探出头喝了几口南瓜汁。然后就感觉到好几道视线落在了我身上，哦，准确来讲是里德尔身上。我看到那些女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偷偷打量着里德尔，又像躲避着猎人的兔子一样，在里德尔身型稍动（尽管他是在切割食物）的时候立刻转过头去笑作一团。啊！春心萌动的女孩啊，她们真该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几分钟后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金发女孩朝着长桌一端走去。艾米莉亚抱着巧克力盒子，低着头来到马尔福身边，坐在马尔福边上的男孩们立刻吹起呼哨。
“马尔福先生，希望你能收下我的礼物。”艾米莉亚有些害羞地抬头看了马尔福一眼，“情人节快乐！”然后她在男孩们起哄的笑声中飞快地跑开了。
马尔福挺直了脊背，看起来真的就是一只开屏的孔雀，那张英气的脸上带着骄傲的光泽。他在男孩子们起哄的催促声中打开了盒子，随便拿起一块向着对面注视着他的艾米莉亚如同举杯一般抬手示意，在等到女孩害羞的点头之后绅士地吃了下去。
“他的脑子要是能有脸一半好看就好了。”我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梅林啊，如果他低头看一看就会发现那些巧克力甚至和他送给里德尔的长得一个样子。
里德尔看见马尔福吃下去后就不再关注那边的状况了，他收拾好书包，来到了魔药课的教室。
当天中午学生们聚在一起吃午饭的时候，话题最初还是谁向谁表了白以及谁有勇气向斯莱特林的汤姆·里德尔表白。但随着七年级那一帮家伙坐在长桌边，马尔福满脸流着脓疮抓住黑魔法防御课上的同学不分男女一个个表白的事情迅速传遍了霍格沃兹。我兴奋地偷听着，无比遗憾自己没有亲眼看见那精彩的一幕。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