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相伴而行》潜水鲸鱼

17、第十四章

　　“小脏东西，把衬衣下摆塞到裤子里去！”哈利第一次在陋居厨房壁炉架前照镜子时被着着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伙计，你会习惯的。”罗恩拍拍他的肩膀。两人穿过客厅，哈利看见Percy和Ginny互相靠着坐在沙发上，Ginny在垫在膝盖上的白纸上写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符号，而Percy坐在旁边正俯身看着那些符号。
　　“那是古代魔文。”罗恩留意到他的神情为他解释。“古代什么？”哈利茫然地问。
　　“古代魔文，我们三年级会开的选课，不过据说很高深，每年选的人都不多。”罗恩耸耸肩膀。
　　哈利有些吃惊，“她真厉害。”
　　“嘿，Ginny很聪明的，她说能从那些符号中获得很多设计灵感。”罗恩有些骄傲地说。“摩金夫人说她是个天才，她卖的设计给家里攒了一大笔钱。”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其他人也陆续进入餐厅，弗雷德和乔治穿着睡衣裤，睡眼惺松地向哈利打了个招呼。韦斯莱递给孩子们一人一封信，弗雷德看着信纸说他打赌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的老师肯定是吉德罗·洛哈特的狂慕者，然后莫丽严厉地盯着他。“那套书可不便宜啊，不过有Ginny的报酬应该没问题。”乔治说。
　　“你今年也要上霍格沃茨学校？”哈利问刚落座的Ginny，Ginny对他微笑着点点头，一旁的Percy在椅子上从一只灰色不断掉毛的猫头鹰解下一封信，交给罗恩。罗恩大声读出赫敏的信。赫敏在信上祝他们“解救”哈利的计划成功，警告他们不要违法，又仔细叮嘱罗恩要小心行事，然后约好了在对角巷购物时碰面的时间。
　　商量好入学的事，哈利他们开始解决早餐，突然好几只猫头鹰飞进来在Percy面前扔下了几捆信。Percy皱了皱眉，把信都扔到了壁炉里去，莫丽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双胞胎在一旁对着Percy“啧啧”出声。“那是学校女生写给他的情书。”罗恩见怪不怪的对哈利说，然后把哈利脸上的神情误解为了嫉妒，于是不大擅长地安慰他说他会收到更多的。
　　哈利在心里祈祷这种事不要发生在他身上，他可不一定能那样利落地处理掉那些信。

　　吃过早餐，哈利、罗恩、乔治和弗雷德带着扫帚到韦斯莱家的围场上，用苹果当球，相互投掷着玩。哈利很内疚地发现罗恩的老扫帚飞起来甚至比身边翩翩起舞的蝴蝶还要慢，但罗恩看上去并不在意。
　　Percy和Ginny都没有加入。哈利在房子上空飞过，看到二楼Percy房间的窗户开着，Percy和Ginny坐在书桌前，看书的看书，画图的画图。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地做自己的事，但不知为何哈利觉得这两人感情真的很好。
　　“如果我们再不小心点的话，我们家就会再出一个领导人物了。我可不觉得我脸上有什么光彩。”弗雷德皱着眉头说，在哈利身边低低地飞过。
　　“别管弗雷德，Percy很好，他今年获得了十二张O.W.Ls证书，那是一个人能获得的最多的。”罗恩向哈利投了一个苹果。
　　“就是说普通巫师等级证书。”乔治给哈利解释，“比尔也是十二张”。哈利点点头，觉得Percy其实挺优秀。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星期三他们出发去对角巷。
　　Ginny看见男孩咳嗽着说出一个地名，然后消失在了壁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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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莫丽急跑着进了众人的视线，一只手上的提包在空气中疯了似的前后摇摆，另一只手紧紧地揽过哈利。海格大踏着步向他们道别，莫丽提醒亚瑟小心不要招惹马尔福一家。
　　亚瑟兴奋地跟着赫敏的父母攀谈着，罗恩走之前靠近赫敏说，“呆会儿在这见面。”Ginny留意到赫敏匆匆转身的时候脸上红了一大片，而罗恩则未知未觉地帮忙拍打哈利的满身灰尘。
　　在原著中他们有发展得这么快吗？Ginny奇怪地想，不过罗恩这么粗神经的人，赫敏会很辛苦啊……

　　接着莫丽带哈利去古灵阁里取了金加隆，回到地面上和赫敏碰头后他们分头行动。弗雷德和乔治和他们在霍格瓦彻学校的朋友，李·乔丹走了，莫丽去买书，Percy和Ginny一起，亚瑟跟着赫敏的父母走了，三人组则慢慢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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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店子里仿佛狂风过境的贫民窟。
　　“又一个挑剔的买主吗？韦斯莱小姐。”奥利凡德兴奋起来，这种兴奋没有让他更有人气，反而让他显得更加怪异。老巫师的鼻子凑近了，上下扫视Ginny。Ginny觉得他的目光实在让人不愉快。
　　Percy上前一步挡开老巫师的视线。奥利凡德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少年，Percy任他打量自己。
　　老巫师沉吟着又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突然转身，“我应该想到的。”在店子里唯一的桌子里取出一个黑盒子，在Ginny面前打开。
　　那是一根棕黑色的魔杖，样子很普通，绝对说不上好看，表面布满裂纹却裂而不断，Ginny闻到极淡的香味。轻轻拿起魔杖，触手冰凉而凹凸不平。
　　风和撕鸣声。
　　魔杖在她手中颤动了一下，又归于平静。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没有任何华丽的光线，当他们反应过来时，一切已经结束。

　　浓而不烈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店铺。
　　“看来它是你的了。十三英寸，沉香木，恩……大概是独角兽的毛。”
　　“为什么是‘大概’？”Ginny问，把魔杖放回盒子里。
　　“因为我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独角兽，它看起来……我说不清是什么样子，只看到它头上长着角，浑身乌黑……那样奇怪的生物我只见过一次……”奥利凡德回忆着，突然睁目瞪向两人，“你们在一起会有大作为的。”
　　“你看起来很肯定。”Ginny不喜欢他总是说话说一半。
　　“当然，那只黑色的异兽，我发现它时它正和独角兽王在一起奔跑，周围的魔法生物都远远地避开……要知道我一次应付两只魔法生物可是相当不容易……过后我休养了足足半年，不过够值得。从那以后无论我怎么寻找都没能再找到它们过……而那一次得到的材料就做成了你们现在独一无二的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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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起来真不错。”Ginny牵着少年的手，对方的手心很温暖。“其实我知道一种类似的生物，但没想到它真的存在……它在东方叫獬豸，那边的人也把它叫做独角兽，据说它很聪明，懂人言知人性，能识善恶忠奸。”
　　Percy看向她的双眼，“它和独角兽王很配。”Ginny笑笑，“恩，黑色和白色放一起的确挺好看的。”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摩金夫人的长袍店，这里的店面扩大了三倍不止，好几个员工在招待着客人。苏珊看见Ginny，直接过来交给她两个衣袋。
　　“这两个都是你的？”Percy接过她手中袋子
　　“不是，有一个是给哈利的。”Ginny随口答到。Percy闻言推了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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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肯定会喜欢这个吧，波特？连去书店也上报纸头版呢！”
　　“恩，比起喜欢你，我想他更喜欢这个吧。”Ginny淡淡地说。哈利忍不住笑了，德拉科马尔福涨红了脸。
　　“波特，你总算给自己弄了个女朋友！”马尔福恶狠狠地说。这时，罗恩和赫敏紧紧地抱着一叠的书，努力地挤了过来。“啊，是你啊？”罗恩说道，瞥了一眼对方，侧过头没有再说什么，仿佛他只是空气。德拉科看上去更生气了，“穷鬼韦斯莱……”刚起了个头，就感到有人拍在他肩膀上。“马尔福先生，你的贵族风度真让人印象深刻。”“你……”德拉科转过头来，对方镜片上的反光刺了一下他的眼睛。
　　亚瑟带着双胞胎在这时挤了过来，卢修斯带着恶毒向他招呼……
　　Ginny看着亚瑟爸爸在双胞胎的起哄中冲上前，她的书被撞散了一地……然后掐架的两个人被海格分开……Percy则一直把她和罗恩几个护在身后。
　　尽管眼角上被《毒菌大全》打青了眼睛（汗……），卢修斯的仪态依然完美，他喷着毒汁，把手中的《与食尸鬼同游》塞到Ginny手中带着德拉科怒气冲冲地走了……
　　哎，其实这些贵族挺可爱的嘛。Ginny笑笑，如果只是这种程度……
　　哈利和罗恩帮她捡起书放入坩埚，基本上一切都和原著差不多。她满意地想。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她的手伸进坩埚，抚过《与食尸鬼同游》，不意外地摸到里面夹了一本很薄的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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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到家，Ginny收到了一个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个可爱的玩具熊。
　　巧妙地拆开熊的背面，在棉絮里，她摸到一个熟悉的，冰冷坚硬的东西。
　　收好玩具熊，她起身拿起一个包好的大礼盒去罗恩的房间。

　　“Ginny？”哈利打开房门，他和罗恩正准备下楼。Ginny把手中的盒子交给他，“没赶得上你的生日，你不会怪我吧。”“啊，当然不会，那个，这……谢谢你。”哈利反应过来，手足无措，这是他有生以来收到的第二份生日礼物……
　　“对不起，哈利，我……我应该更早知道这回事。”罗恩比他更手足无措，“我下次一定……”
　　“拆开看看吧。”Ginny对这个男孩微笑。哈利拆开包装，里面是——非常精致漂亮的衣服，有巫师的也有麻瓜的。他摸过料子，舒适的手感，上面印了一种异常美观的花纹。“我只有这个送得出手，这个花纹——”她指给他看，“是魔文的一种变体，我一直在研究这个，但现在还是只能起装饰作用而已……喜欢吗？是按照你在摩金夫人那里记录的尺寸做的，应该很合身。”
　　“……谢谢，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之一。”哈利真诚地道谢，事实上他也只收过两份礼物，但他是真的很喜欢，他从未有机会穿这么好的衣服。他看着女孩，他接触过的女孩并不多，她们要么一见他就兴奋地指指点点，要么就像斯莱特林女孩那样趾高气扬，印象中就连赫敏一开始也是对他的身世感兴趣，只有Ginny，她一直向对待普通人一样对待他……Ginny红色的头发让他想起他的妈妈，虽然她不是绿色眼睛，但他觉得她很可爱。
　　女孩温柔地对他笑着，他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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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现在……
　　Ginny打开日记本，没有犹豫地，在扉页写下“你好啊，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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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inny打开窗户，夜风吹过她有些汗湿的额头，散开的长发在空中交错。
　　她看着远方漆黑的天空，眼里化不开的浓郁比夜色更沉。
　　指间一片冰凉。

　　长久以来，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但那时扼住她心脏的，确实是恐惧。
　　爱，真的既让人软弱，又让人坚强。

　　但是汤姆，为了守住这份爱，我可以杀死自己。
　　连恐惧也如此温暖，让人想要落泪。

　　她赢了。
　　…………
　　敲响少年的房门。他说谁？她说是我。他拉开门，女孩扑进他怀里。
　　“怎么了？”揽住她，闻到她发丝的清香。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女孩在他怀中蹭了蹭，他的气息让她感到安宁。
　　“进来吧。”
　　“不会妨碍到你吗？”她抬头看着他，他已经换上了睡衣，床铺的一角打开着，应该是刚躺下又爬起来。
　　“跟我客气什么。”他拉她进来，关上房门，“你的手很冷，怎么不多穿点。”他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这双手，为他做得太多……她身上的伤都好了，惟有手上的一部分伤痕因为是黑魔法造成的而无法消去……每次看到那些痕迹，心里都会疼痛。
　　“要在我这里睡吗？”他揽过她，抱到腿上。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们很少再像小时候一样常常做出亲密的举止。

　　“恩，好吧。”只是简单的拥抱便能如此温暖。
　　他是她恐惧的根源，也是她温暖的根源。
　　无论如何，不想失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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