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她总是不邀宠（重生）》想象之中

52、碰面

　　就那么远远的瞧上了一眼，察觉到季棠的目光，谭桥耳畔有些晕红，在这么多人的场合，看上去那么清冷矜贵的季大人目光中的柔意却是丝毫不避讳。

　　当然只有知晓的几个人能窥探几分出来，旁人看来，季棠的气质还是与平日无二。

　　季夫人与季晗自然也看到季棠和高亭上的乾泽，季夫人脸上的笑意不减，有个如此出类拔萃的儿子，季夫人心里也是骄傲的。

　　季晗看了眼高亭，视线又转回到台上，似乎那边的吸引力还没有这些闺秀的表演来的大。

　　旁边的夫人小姐们见到皇帝他们一行，也有些按捺不住的开始小声交谈起来，毕竟距离虽远，但周身气质却是不能掩盖，有些女儿家心思还是有些浮动。

　　谭桥忽略季棠的视线，不敢和他对视，怕自己要露了端倪，只是脸颊的红绯却是遮掩不住。

　　季晗凑近谭桥的脸，眉间轻蹙，但想到现在身旁都是人，有些话还是没说。谭桥看着季晗稍显凝重的小脸，眼里又泛起了几许好笑，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不是如她所想那般。

　　这小姑娘约摸想着她与其他女子一般，都在看着皇帝乾泽不成，只是她这般的与她亲近，谭桥是受用的。季晗有几分像季棠，尤其是肃着脸不说话的时候，像上辈子她见的季棠季大人。只是现在谭桥很难把季棠与上辈子那个冷肃板正的季大人重合，倒是没想到，季晗身上却是带着他上辈子的影子一般，这世对季棠的欢喜与前世的崇敬，让谭桥对季晗也有一种从心底的怜爱。

　　“倒是让王珍儿拔得了头筹。”旁边传来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话里却藏着不少嫉妒。

　　虽说不知说话之人的名号，但谭桥也猜得到定然是勋贵世家，季夫人仿若没听到一般，并不去接话茬，季家在这件事里是置身事外的。

　　“听说上次出游，你竟是选了棠儿能胜出，倒真是让我有些好奇。”季夫人反倒是和谭桥随意的聊起来，话里带着笑意，言语软和，似乎真是有所好奇而已。

　　“因桥儿对各家的公子并不熟知，只听说过季大人文韬武略的名气，也就选了季大人。”谭桥略微收了收心神，回道。

　　“不必紧张，棠儿的本事我还是了解一二的，要说文韬武略确实是个中翘楚。”季夫人很是满意于谭桥的回答，狭长的凤眼里满是赞同。

　　旁边竖起耳朵的闺秀夫人们听到这样的话，也没什么兴致，都是些场面话罢了，不过在这种场合也就只能听到这些话了，只是各人的心思如何，浸淫在内宅多年的妇人也是有些揣度的。

　　只是谭家身份着实太低，她们还不看在眼里。就算得了季家抬举，她谭桥一个庶子之女，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呢！

　　季晗听着季夫人的话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有些眼力的夫人们也都迎合着季夫人的话，气氛看上去一时也是颇为和谐。

　　等到各家闺秀都展示了一番，竟又有几个也得了赏赐的，虽然有王珍儿珠玉在前，但还是让她们欣喜非常。毕竟这是皇上的赏赐，更何况还是如此年轻俊秀，不免让人心生荡漾。

　　“你那妹妹可是得了赏。”不知是不是因为谭桥没有上台，让白梅心里没了芥蒂，竟是与她搭起话来。

　　谭桥抬眼略带疑惑的看了一眼白梅，谭唯得了赏赐，白梅和顾清也没落下，不知这一赏赐有没有深意，毕竟上一世她并未听闻有赏赐，谭唯还是进宫了，还受宠了一段时日，不知是不是皇上也有些中意谭唯。

　　“五妹妹的剑舞师从兰馨夫人，确实是舞的不错。”

　　白梅掩唇一笑，她说的是皇上的赏赐，谭桥确答是刚才的表现，只道是因为舞的好，不管皇上有没有瞧中，她这话也是不欲于白梅去冲突。又点出兰馨夫人，叫人也不敢小瞧了去。

　　谭桥心思灵透，如果她入宫，白梅确实还少不得要留点心，只是今日她都未曾上台，明显并不想要得到皇上的青眼，而又拉拢了季晗，倒是有几分本事的。与谭桥相交，说不得日后还有用的上的地方。

　　“桥姑娘还真是个妙人，之前竟是未曾深交，倒是我走眼了。”说完还盈盈一笑。

　　谭桥与她寒暄着，回忆前世种种，到底是因为前世拘于后宅和庙庵，她对于后宫中的情况并不多了解，只是这位白梅姑娘，当是在后宫中也是如鱼得水的。

　　可能是因为季夫人和季晗的态度，也有些平日看不太上谭桥这般身份的，倒也并不排斥于她的加入，借着聚会搭上些话，关系似乎也熟络了不少。

　　既然是赏菊宴，自然也少不了大闸蟹。谭桥也不敢多吃，只敢吃了两盏酒，就不再喝了。

　　平日里压抑的闺秀们，好些日子没出来，趁着这个机会，兴致也高上不少，倒是热闹。

　　“小姐，有人找。”不知季棠是如何办到的，来人竟然是拂衣。

　　看着拂衣的眼神，谭桥就知是季棠的主意。

　　既然季棠遣了拂衣过来，谭桥并不担心会与人撞见，正好她有有些事情想说呢。

　　桌上的人吃的正酣，谭桥略知会了一声，就跟着拂衣到了一处院落。

　　季棠果然就在此间等着。他的身上有着茶香，又沾染了些酒气，一身华袍，气度矜贵。然而在看到来人后，眉眼中的一抹冷肃也敛去，也多了几分温和。

　　季棠略微示意，拂衣等人识趣的出去了。

　　“今日人多眼杂，你还寻来……”谭桥看着季棠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微红，略微的抱怨之词却也是说不下去了。

　　“不必担心。”正是因为今日吃宴，看到谭桥与季夫人和季晗的亲近。加之等宴会结束后，谭桥又要回谭家，季棠才临时安排了这次会面。

　　既然是季棠安排的，谭桥当然并不担心会泄露出去。只是想起刚才与傅思年对峙的那一幕，心里莫名有些委屈。

　　谭桥低下头，不让季棠瞧见眼里的那抹脆弱。看季棠的神色，皇上定然也是没有透露傅思年一事。可就算说了又如何，因着她谭桥就让他与傅思年决裂不成，虽是想好了，受了这般大的委屈，心底里到底还是有些后怕的。

　　“怎么了？下次不经你同意，我不再如此安排就是了。”季棠瞧着垂着脑袋的谭桥，默然叹了一声，以为谭桥是恼了这事。

　　谭桥整理好情绪，“你有话就赶紧说吧，出来太久，会有人来寻了。”

　　看着这样的谭桥，季棠心里微微发苦，这才没说两句话，就催着要走了，想他哪曾被这样不待见过。

　　“今日听说你与季晗颇为投洽，她一向在宫里，被太后姨母惯的有些过了，你不必纵着她。”季棠才说完，就被谭桥瞪了一眼。

　　谭桥一双眸子水盈盈的，似嗔还怨，“晗儿性子好着呢，你做哥哥的，就这么埋汰自家妹妹。”

　　季棠无奈一笑，他不是怕她受了委屈，反倒也成了他的错。只是季晗原本就是个傲娇的性子，多少人碰了她的冷脸，季棠是不希望谭桥伏低做小去哄着季晗的。

　　“没受委屈就行，你怎么也是她未来的嫂嫂，不用去惯着她。”季棠这话让谭桥的脸微微泛红。

　　虽然她也清楚，季家没那么容易接受她作为季家的宗妇，若是一个妾，又有何地位去担这一声呢，只是心里难免有丝泛酸的甜。

　　“你尽不着调。”谭桥被他的眼神看得不由自主的背过身去，玉白的耳尖也染着红晕。

　　季棠忍住想要抱住谭桥的心思，真是可人疼，只是到底在外边，他若是有些出格的举动，怕他的娇娇又要恼了。

　　“桥儿，回去后我会安排小五到潭府，你只管收下就是。”小五就是那个会功夫的小丫鬟。

　　谭桥想想并没有推辞，她的身边确实得用的人太少。而且有些事情，她也没办法推辞，毕竟已经确定自己的心思，有些人当用则用。

　　看谭桥答应，季棠还是有几分高兴，她不避着他才好，她总是要嫁他的，不把他一味的往外推才是当自己人。

　　在他眼里，谭桥还是需要人互着宠着的小姑娘，只是有他在，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她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筹划。她能接受，自然是让季棠宽慰的。

　　“晗儿如今也十三了，一直呆在宫中难免不会让人猜测太后有意让她嫁给皇上，不若在府中还自在些。”其实谭桥虽知自己现在说这话可能并不太妥当，但心里还是心疼季晗，只对着季棠，说了便也就是说了。

　　前一世季晗的远嫁，未必没有这方面的原因，也让谭桥心里忧虑着这事。

　　“行，你既这么说了，应了你就是。只季晗与其他几房的姐妹并不太交往，日后你倒可以多带着她。”季棠并不担心旁人的心思，但看谭桥确实与季晗交好，那让季晗多在府里住着，季晗还能互着她些。

　　季棠对自家妹妹的信心倒是十足。季晗虽然性格孤傲，但旁人哪里有敢冒犯的，是京中一等一的贵女。对于她的亲事，季棠也是半点不担心，左右现在还小，各家儿郎还不是任她挑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