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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章 ...


  •   “咣当”一声巨响,也吵醒了楼下的贺家二老,漆黑的夜里,贺夫人只觉眼花头昏,“这是怎么了?”

      “好像楼上吵架了,听,脚步声已经快到一楼了,”再听,沉沉的步伐节奏急促,“出去了,”再听,汽车发动的声音,“时午走了。”

      贺夫人紧握着拳头在床边狠捶了下,“这个混小子。”

      贺正清表示很无奈,“我就说你那么做不应该,看吧,把孩子惹急了。”

      “还不是为了他好,我儿子能有问题吗,我儿子身体好着呢,谁再造谣,让我逮到弄死他。” 之前不知打哪传出来的风言风语,说贺时午单着一人几年不见任何花边,是不是不行。贺夫人气得头痛,血压都高了,她急啊……

      “是是是,他肯定没问题。”

      “可是,万一他真的是不行呢?”

      贺正清:“……这,应该不会吧。”

      “那到底是行还是不行。”贺夫人急忙下床,不管行不行,贺时午就这么走了,她得看看初一去。

      贺正清咂摸着舌,他儿子随他,怎么会不行!

      祝初一捂着胸口平着顺喘息,好险,衣冠禽兽,脱了衣服就是禽兽,心里有白月光还对她发情,渣男。

      笃笃笃敲门声,接着传来贺夫人的声音,“初一,在吗?”

      是贺夫人,必是刚刚的声音吵到她了,祝初一翻身下床,赤着脚跑过去开门,“妈,您还没睡?”

      贺夫人目光往里瞟,“那个,时午呢?”

      祝初一表情尴尬了几分,“时午有事,先离开了。”

      凌晨两点,不可能是公司的事,贺时午又不是像方远见天儿混夜生活的人,他除了工作,生活节奏还是的非常规律。

      贺夫人心疼的目光看着祝初一,这孩子真的好,在时午那受了委屈不从跟她说,今天的情况她最清楚,汤里加了料,都这样了,贺时午还能扔下初一,她急啊,有病看病,没病家里有老婆,老婆貌美如花,他还想怎样。

      见祝初一小脸红扑扑的,这,贺夫人急忙转身离开,站在门里的人一时不解,怎么个情况。

      没过一会儿,贺夫人上来,手里拎着一个大的扎杯,一整杯的水。

      “喝。”

      “喝?”

      贺夫人进到卧室,窗边的矮桌上拿起干净的空杯子,倒了满杯递给祝初一,“喝吧。”

      祝初一懵逼树上懵逼果,“妈,我,我不渴。”

      “不渴也要喝。”那料加的不少,看这孩子脸红的,一定口干舌燥,“喝吧。”

      祝初一在贺夫人强烈的注视下,不得不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贺夫人说,“全喝了。”

      还要全喝,我不渴呀,喝吧,来自美人婆婆的关爱,咕咚咕咚一口气,一整杯白开水见了底,她要放下水杯,贺夫人接过去,敦敦敦又倒了一杯,“来,再喝。”

      祝初一眨巴着大眼睛,贺夫人不会是有意整她吧,难道知道她把贺时午气走了,来替儿子报仇,“妈,我,我喝饱了。”

      “这么小的杯子,一杯哪够,这几天空气干燥得很,多喝水,让皮肤润润的,告诉你呀,女人是水做的,越喝越滋润。”贺夫人面露慈爱,转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来,我陪你喝。”

      又不是酒,还用陪吗,一副要干了的架式,这是闹啥子,祝初一内心咆哮。

      喝吧,喝吧,祝初一喝了三大杯的水,贺夫人才算放过她,她撑得胃鼓鼓,水都顶到嗓子眼了,再喝一口就能吐。

      “初一呀,有什么事记得跟妈说,我替你做主,进了我们贺家,绝对不会亏待你。”

      “谢谢妈,我没事。”她打了个水嗝,囫囵的说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贺夫人挺喜欢祝初一的,也不知那碗汤她喝了多少,越想心中越抹上愧色。

      祝初一也不能说,贺时午是被她激走的。

      两人各怀心思打哈哈。

      贺夫人应该是知道贺时午扔下她离开,上来安慰她,没有半分整她的眼色,可,为毛让她喝那么多水,好撑,撑到要吐,嗝。

      ……

      贺时午车子开出去不远,拿出手机打电话,方远睡得迷迷糊糊,“几点了你不睡觉。”

      “夜色,半个小时到。”

      “我去,睡觉呢,你怎么了?”

      “半小时。”说完,啪的把电话摔到旁边的副驾驶座位上。

      贺时午越想越气,龌蹉的心机终于暴露出来,平日里装不吃醋,装得体贴,知进退识大体,她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今天终于逮到机会,心思动到他身上。

      夜色,方远从睡梦中被叫出来,进门见他多年老友,穿着家居服坐在包厢里,独自一人在喝酒。这可不是贺时午一贯作派,别说穿家居服,他平日里一年四季严谨西装不离身,此刻就听贺时午对着电话沉着冰渣的声音说,“离婚协议听不懂吗?”

      接电话的陈律师还在睡梦中,被这凛冽如冷刀般的声音吓得睡意全无,“听得懂听得懂,您什么时候需要。”

      “明天早上放到我办公桌上。”男人说完直接切断电话。
      之前几次小动作他都可以无视,他以为她长记性了,却不想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贺时午周身的怒气,连着灌下几杯酒。

      方远眉峰一挑,哟,离婚,“火气这么大,怎么了?突然要离婚,初一惹到你了。”

      贺时午瞥他一眼,“让你来喝酒,不是让你来废话。”

      方远大剌剌的在他旁边坐下,翘着二郎腿,手端着酒杯咂么着嘴角,离婚,穿成这样出来,连一向非常注重的形象都不要了,突然一乐。

      “我见过你把女人从房间扔出来,没见过你自己跑出来的,”他舔了舔唇,妖孽的眉眼挑了挑,“欸,心有余力不足?”

      贺时午:“方远,你皮紧了。”

      方远在这方面,选择认怂:“打不过你。”

      “现在是凌晨两点五十二分,你把我从美人乡里拎出来,来了就要动手,典型的欲求不满无处发泄,”方大少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会所包厢里传来乒乓和方大少的嚎叫声,十分钟后,贺时午从包厢出来,服务生恭敬的行着注目礼,直到贺大少高大的身影消失,包厢门再次打开,揉着肩膀齿牙咧嘴骂骂咧咧的方大少走出来。

      他招谁惹谁了,一个电话从被窝里拎出来,来了挨顿揍,贺时午丫的,嘶,下手真狠。

      管家听到车声,急忙从床上爬起来,透过窗子看到贺时午的车进来,开车的人正在递钥匙,他急忙去开门:“先生,您这么晚回来,还,需要……”

      男人沉着一张冰山脸,周身寒意凌冽,管家多年察言观色功力,下意识选择禁声。

      贺时午上楼,从酒柜里拿出酒倒了一杯,心口的火气越腾越满,因为身体里钻出的热流,丝毫不见褪去。

      抬手脱衣服,衣服的钮扣勾着他越扯越烦,手上使力直接扯开,团吧团吧往地上一扔,就差上去踩两脚。

      洗手间,冷水洒在身上,渐渐,热气消了些,心底蹿出的烦躁得到了一些舒解,突然想到祝初一的话,八块腹肌,馋他身子,靠,又热起来了……

      半个小时后,男人周身冰冷的从浴室出来,看到地上的睡衣,刚刚缓下的眸色又黑了,捡起衣服直接扔了出去,“呯”的一声甩上门。

      楼下已经躺下的管家猛地睁开眼睛,瞟着楼上动静的方向,哪位不要命的惹了这尊斗战圣佛……

      次日一早,贺时午顶着冰山脸,眼底一片乌青去上班。
      早饭没吃,一夜没睡,脾气好不了。

      原定的贺氏高层大会,公司高层陆陆续续进来,走进会议室前,都在嘻嘻哈哈闲侃,进了会议室,看到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都为之一震,瞬间禁声。

      而这种情况,持续到全员到齐。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黑眸看了眼腕表,沉声道,“开始吧。”

      十分钟后,男人第一次敲了敲桌面,“大概这两个字,以后不要让我听到。”

      十五分钟后,“用你告诉风险无法预测,我不知道吗?”

      三十分钟后,“我要完整数据,你拿这个给我,是要我给你算?”

      虽然贺总平日里气场强了些,人清冷了些,工作严谨了些,甚至苛刻了些,除非大事不会露出这般令人窒息的森森气息,一个个寒颤若噤,纷纷低头看自己的计划书,以及对之前准备好的发言要重新斟酌了。

      两个小时后会议结束,贺时午起身,扣上西装钮扣迈开腿向门口走去,所有人没动,没敢动。

      身影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刚刚迟到的几位,扣两年年终奖,自己向财务报备吧。”说完,人影消失。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同情的看向刚刚迟到三秒五秒以及十二秒的三位高层。

      汪特助发信息给方远:“谁惹贺总了,今天可以说无一幸免,炸个片甲不留。”

      方远迷迷糊糊的够到手机,扯到肩膀上的疼处,妈的,紫了一片,嗓音未开地回了句语音:“谁惹他,呵,典型的脸写着俩大字,欲求不满……”

      汪特助听了三遍语音,回信息:“四个字。”

      “滚。”
      这个时候还TM跟他咬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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