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渣康的无限逃生》加凡

34、夜魔侠和金并

　　两天后，穿着红色战衣的夜魔侠站在大楼上。

　　他在探听，探听城市里所有的坏家伙都跑到了哪儿。

　　求助声响起。

　　“求求你…”他说。

　　夜魔侠落在窗边，缝隙里喷出臭味和酒气，仿佛不新鲜的烟味和隔夜的呕吐物粘糊糊地，无处不在。

　　屋子里在上演一场家庭矛盾，父亲在打孩子。

　　高大的成年人将耳光抽在少年的脸上，并且戏弄他，嘲笑他。

　　夜魔侠出现在那当父亲的人的身后，以报复性的力度抓住他的手，将他甩到墙上。

　　“怎么了？”看着处于震惊和恐惧的大人，他将对方辱骂孩子的原话奉还，“这只是一巴掌而已，你受不了吗？”

　　“离他远点！”小孩拎起墙边的球棒，战战兢兢地站在他身后，“你，离我爸爸远点！”

　　“我来这里是为了帮助你，孩子。”夜魔侠转过身，解释道。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他打你，违反了法律，我们可以叫警察来，我们可以保证这件事不会再发生。”

　　“怎么确保？”男孩将球棒紧紧攥在手中，胸口不停起伏，“逮捕我爸爸，再把我送进福利院？我爸爸照顾我，出去工作，回家给我做饭，指导我做作业，而且他——”

　　“而且他喝醉后打你。”

　　“这不是他……他有点问题……但……你不会理解的。”男孩放软语气，比起来，好像夜魔侠才是那个歇斯底里的受害者，“歇着吧，英雄。你走进来，但这里真的不是你的场子。”

　　那父亲高大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听着他们的交流，依旧在辩解：“我不是那个坏人，我有点失控，但没有完全失控……”

　　“我会盯着你的，”夜魔侠揪住他的衣领，“再碰他一次，你下次喝的就是注射液，明白吗？我会盯着你的。”

　　他从窗户离开。

　　站在窗外，他感到无力，心里也很清楚，刚才这些话比起威胁，更像是在为自己挽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马特。”弗吉停下车，说，“我们到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马特·默多克回过神，弗吉已经下车，为他拉开车门。

　　马特用导盲棍点着路面，走出去。

　　“来杯咖啡吧，”弗吉提议，“斯塔克介绍来的案子肯定很棘手，而警局里的咖啡难喝得要命。”

　　“当然。”马特欣然同意。

　　他们走到卖咖啡的摊贩面前。

　　“八元。”小贩说。

　　马特掏出纸币：“这张二十元能找零吗？”

　　“那是五元钱，先生。”

　　“唔，我拿错了，原谅我这个看不见的人吧。”马特懊恼地说。

　　弗吉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这游戏你就玩不腻吗？”，但小贩正用无声且谴责的目光盯着他，他只能认命地掏出钱包：“我来帮他付。”

　　马特心情不错地拿着免费的热咖啡，依然用导盲棍点着路面，走进警局：“当事人叫什么名字？”

　　“约翰·康斯坦丁。”弗吉回答。

　　他们走进会见室，隔着门，马特敏锐地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我又赢了，警官。”

　　“闭嘴，我还在想。”

　　“放弃挣扎吧，你的钱今天就是我的钱。”

　　一阵懊恼的声音响起，必然不属于赢家。

　　而一旁，弗吉还在说：“不知道她在警局里有没有被人刁难。”

　　“我觉得她在刁难别人。”

　　马特说着，抬起导盲棍捅捅门。

　　里面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收拾声。

　　接着，一个年轻的看守员，神情狼狈地打开门，忙不迭地说：“你是默多克律师吗？请进。”

　　能将警察惹到失态的人，必定也有她非同凡响的烦人能力。

　　出于版权问题，贱贱被谢绝出场。

　　这个人选，当然就是我们的康斯坦丁。

　　“嗨，你是马特·默多克吗？”

　　在房间里唯一的桌子旁，康斯坦丁反向坐在椅子上，胸口贴在椅背上，饶有兴趣地端详着走进门的律师：

　　他有一头红发和刚毅的面孔，穿着西装三件套，打着条纹领带，戴着墨镜。

　　马特能感受到对方有些放肆的目光，闻到她身上玫瑰香味沐浴露和青苹果味道的洗发露——这两样东西不太符合她表现出来的强烈个人风格，也许是借她朋友的——淡淡的尼古丁味。

　　他也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她的心跳非常平稳，这意味着，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被抓住，她都毫无愧疚。

　　“你的墨镜真酷。”康斯坦丁赞道。

　　弗吉变了神色，因为他和马特同时产生一个断定：

　　她是故意的。

　　但马特没有生气，摘下墨镜，露出没有焦距的双眸：“小时候，我遭遇一场车祸，卡车上洒落的放射性原料致使我双目失明，但意外增强了我的其他感官。”

　　后来，在武术大师棍叟的严酷训练下，马特掌握超级感官，并且成为一个强大的战士，在纽约地狱厨房活动。

　　“其他感官？所以你兴奋时会比别人更爽吗？”康斯坦丁的关注点奇歪。

　　“就算她是斯塔克介绍来的，只要你不想，就别接。”弗吉附在马特耳边轻声说，“我觉得她是个麻烦，大麻烦。”

　　“别离我这么近。”马特却这么说着，戴上墨镜，“我要和我的当事人单独谈谈。”

　　从头到尾，这客人的心跳声都没有任何波动和异常，马特想，要么她是没有头脑，要么她太会控制自己，根本没有破绽。

　　他不认为斯塔克会介绍一个只是嘴上不留德的无脑客人，哪怕是姑娘也一样。

　　他想听听对方要说什么。

　　弗吉懊恼地叹气，将警员拉出门。

　　“呼，现在可轻松多了。”康斯坦丁掏出烟盒晃晃。

　　“这里禁烟。”马特说。

　　“不能让我破个例吗？亲。”她眨眨眼睛。

　　“也许斯塔克纵容你，但我不。”马特双手交叠，握着导盲棍。

　　“哦，我懂了，”康斯坦丁说，“你以为托尼和我有别的关系，才会引你来见我。拜托，在你心中我是什么人啊？他和里德窝在大厦里，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到。”

　　夜魔侠的制服是里德提供的，所以马特沉默不语。

　　“早知道我应该说是彼得介绍我来的，你的态度会不会好点？”她用手指抵着下巴。

　　“我不知道什么彼——”

　　“我知道，超英们的默认法则，哪怕把同僚的脸怼到面前，也要咬牙说不认识。”康斯坦丁抢白，“就像我说你是夜魔侠，你也要回答‘不，我不知道谁是夜魔侠，你应该打电话给复仇者大厦’。”

　　“我是为正事来的。”马特道。

　　“那要看你觉得什么是‘正事’，”康斯坦丁勾起嘴角，“有很多人憎恨我，可不管他们信不信，他们不值得被我憎恨。那你呢？马特，你怎么想？”

　　“我对憎恨持有同样态度。”

　　“哦，呵呵，是吗？对金并也一样？”

　　马特像是听见老鼠动静的猫，立刻警觉道：“你的事和金并有关？”

　　金并是夜魔侠的头号死敌，也是纽约最大的□□头目。

　　他本是个普通人，父亲是□□小头目。

　　父亲惨死街头后，金并子承父业，励志成为“秧歌巨星”。（隔壁JOJO发来贺电）

　　从童年开始，金并便通过不间断的体能训练，获得和米国队长战斗时都不落下风的强大力量，更是通过自学政治学去统治他的□□帝国。

　　金并和夜魔侠一样，属于“努力的普通人”。

　　一般人只是听着他们的经历便感觉很励志，再想想自己，简直要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好在康斯坦丁不是一般人。

　　别人再心酸的奋斗，在她这里，也不会激励出哪怕三十秒的热血。

　　“小蜘蛛说你的接受度很高，”她说，“让我看看有多高。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得从头说起……”

　　两天前的夜晚。

　　“莱纳德、莱纳德、莱纳德。”

　　墙后传来熟悉的三声敲击，将熟睡中的莱纳德吵醒。

　　他不耐烦地翻个身，含糊地问：“什么事，谢尔顿？我们两天前才做完深夜突发灾难演练。”

　　“你觉不觉得我们身边的变化太大了？”谢尔顿说，“你完全没发现，它严重影响我的生活。”

　　“拜托，谢尔顿，已经和你解释八百遍了，蜘蛛侠不是外卖员。只是在我们熟悉的那个外卖员被□□袭击时，他刚好飞过救下那些唐人街饺子，懂吗？他是个超级英雄，他不会每天给你送外卖——你想得倒美。”

　　“我是说搬来的那些邻居……”

　　“约翰可是你自己带回来的。”

　　“不，虽然她也让我很不安，但我怀疑整栋楼已经没有原住民了。我深信我们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更新了，并且如同APP更新一样强行。”

　　“你想多了，谢尔顿，”莱纳德用被子蒙住头，“睡觉。”

　　被莱纳德拒绝后，谢尔顿没有死心，他仍怀疑这栋楼的新邻居们有问题，强迫症更是让他迟迟无法入睡。

　　于是他站起来，打开门，走出去。

　　按照平常，在被莱纳德拒绝后，他会直接去骚/扰佩妮。

　　可这次，他着魔般地径直上楼，来到康斯坦丁的新居，门牌号为5A的房间门前。

　　出乎意料，门开了一条缝，从里面传来一些亮光。

　　谢尔顿趴在门边，从门缝看去，里面坐着康斯坦丁和其他三个人。

　　气氛十分诡异，他们围成一圈，中间燃着蜡烛，火光在黑暗中落在每个人的脸上，忽明忽暗。

　　在蜡烛旁边，放着一个大瓶子，瓶子里面竟泡着一具干尸，如同一只没毛的大猴子。

　　谢尔顿吓得连忙后退，紧紧地捂住嘴，那干尸的眼睛本是黑洞，此刻透出一些亮光，如同目光般刺向他。

　　房间里的四个人猛地转过脸，齐齐看着他，露出阴狠的微笑。

　　“谢尔顿……”瓶子里的干尸发出嘶嘶的声音，“来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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