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渣康的无限逃生》加凡

23、解决潘多拉

　　对于这个结果，康斯坦丁不表示惊讶。

　　被污染的、来自史蒂夫·罗杰斯的意识，带着她被改造的躯体，大喊着口号加入混战中。

　　而那小部分仍属于“康斯坦丁”的意识，决定重新进入魔盒，让潘多拉验收成果，履行她的报酬。

　　但当她进入魔盒，识海空空如也，她漂浮在半空，四处望着，大喊着：“潘多拉！”

　　没有任何意识回应。

　　潘多拉，消失了。

　　“艹！”她怒骂一声。

　　她已经猜到潘多拉去哪了。

　　当她分裂意识时，潘多拉一定在旁边。

　　这女人根本没打算老老实实和她做交易！

　　难怪，潘多拉活了近万年，早就学会怎么“为伟大的事业谋求更大的利益”。

　　这一小部分意识化为灵魂形态，从躯壳里钻出来。

　　希望还来得及。

　　她朝着遇见美队的小巷飞去。

　　夜色里，车水马龙。

　　史蒂夫·罗杰斯在人行道上缓步而行，他已然忘记自己是美国队长。

　　路灯下。一群小混混朝着他打呼哨，嘲笑他：“小家伙，你偷了你哥哥的COS服吗？”

　　他充耳不闻，只是移动着双脚。

　　“康斯坦丁”的记忆占据他的大脑，那些记忆在他的脑海中翻滚着，他是康斯坦丁。

　　于是，他想起，她在母亲腹中害死胞胎兄弟，出生便让母亲难产而死。

　　他想起，她从小被酗酒的父亲动辄打骂，在孤独中，她迷恋上魔法。

　　他想起，在中学时期，魔法书被父亲付之一炬，愤怒中，她用魔法诅咒父亲，导致父亲渐渐重病。

　　他想起，她离开家，四处流浪，在最底层和最没身份的人们厮混。

　　他想起，她为了拯救一个小女孩而召唤恶魔，却被恶魔愚弄，最终女孩还是被拖进地狱，她也因此被关进疯人院。

　　他想起，那些在疯人院的日子，她向主治医师倾述恶魔和魔法，结果那医师反被搞坏脑子。

　　新上任的医师很快掌握和她“谈话”的技巧：只要她开始疯言疯语，就用电击伺候。

　　精神病院的经历让她很快学会如何将那些不符合价值观的事藏在心底，因为她知道，周围人更害怕听到这些，他们宁可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也要欺骗自己万事太平。

　　令人发疯的孤独让她选择扑向酒精和性，这就是为什么在这个夜晚她要走在通往酒吧的路上。

　　他停下脚步。

　　酒馆近在咫尺，他的意识已经飞到吧台上，可不知为什么，他的身体却在抗拒。

　　意识已经被替换，可身体记忆很清楚，这地方不属于他。

　　“犹豫吗？康斯坦丁。”披着红斗篷的女孩出现在他身后，“当你的身体都告诉你‘不该’时，你就真的不该去。”

　　罗杰斯转身，抬起头看着她，蓝眼睛中充满迷茫：“你以为我该去哪？”

　　“我认为，你想变成一个更好的人。”潘多拉循循善诱，“一个站在阳光下，更值得他人尊敬，对世界更加有价值，人人都信服你、称赞你的人。”

　　“我不是那样的人。”罗杰斯情不自禁地说。

　　她在黑暗的那一面里呆太久，久到根本回不去，就算回去了，也无法无视那些过去看见的事情，假装它不存在。

　　“你不是真的这么想，”潘多拉瞬移出现他身后，双手搭在他瘦削的肩头上，亲切地说，“你的内心充满希望。你相信只要努力，没有跨不过的难关，没有战胜不了的事情。你可以一直做正确的事。当你积极向上的时候，所有人也会不知不觉聚在你身边，帮助你。”

　　这番话意外地让他感到亲切。真是奇怪，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回顾你的人生，康斯坦丁，你唯一做错的就是不够坚强。”

　　“是我的错吗？”罗杰斯喃喃反问。

　　那童年，那成长，那见鬼的疯人院，那二十多年来的孤独，和折磨。

　　“你的错。你明白的。”潘多拉肯定道。

　　罗杰斯双唇微张，喘着气，他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

　　“我也认识一个人，”潘多拉说，灵体围着罗杰斯轻盈地旋转，“他曾是个体质很差的孩子，有哮喘，被人欺负，但他从来没有被打垮，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三次伪造简历加入军队，正遇上军队正在开展超级士兵计划，于是他改变了，成为超级战士。

　　“关键就在于，决心和坚强。他从来没有软弱过，也不允许软弱。你想成为这样的人吗？康斯坦丁。”

　　不知为什么，这故事给罗杰斯一种耳熟感，明明她的世界离这种人那么远。

　　“我该怎么做？”他问。

　　潘多拉微笑：“只要一句咒语，就可以扭转人的心智，让你更成熟，更坚强，更善良。前提是，你得认可它。”

　　这才是她的计划。

　　两个孩子都生活在家暴的阴影下，一个成为警察，阻止更多人受伤；一个成为罪犯，将暴力延续下去。

　　这就是天性的影响，不管环境和教育如何变化，天性不变。

　　如果是康斯坦丁本人，死也不会接受被扭转意志。

　　她就是这样的人，哪怕烂在地狱，也坚持本心。

　　但罗杰斯不同。

　　他能坦然接受改造，也能认可改变。

　　只要他代表“康斯坦丁”点头同意，即便他们恢复心智，魔法契约依旧成立。

　　“你有强大的力量，需要更崇高的灵魂和道德。”

　　“好的。”罗杰斯点头，“我……”

　　“我说不行！”康斯坦丁破空而出，一道攻击魔法直击潘多拉的虚影，“离我的心智远点！”

　　“为什么？你明明可以变成更好的人。”

　　“我不干！”

　　“为什么？”

　　潘多拉不理解。

　　她的做法，就如同送给康斯坦丁一个“思想钢印”或者“改造系统”。

　　只要点点头，就能变得积极友善，受人欢迎，可以享受生活中的美好和乐趣，可以像太阳一样发光发热，从阴郁中解脱出来，身边围满朋友和爱慕者。

　　这样不好吗？

　　“我让你变得更好，为什么你非要抱着丑陋和恶劣不放手？”潘多拉问。

　　康斯坦丁没回答，融进罗杰斯的大脑中，解除交换魔法。

　　眨眼间她的一切全部回到游乐场的躯壳里，恢复正常。

　　“康斯坦丁，”跟着出现在游乐场的潘多拉失魂落魄，“你曾是我唯一的希望，如今你也黑化，谁能阻止？”

　　“你在说什么？”康斯坦丁看她来气。

　　“你……等等，”潘多拉绕着她看了一圈，诧异地说：“你没有被污染？你拿着盒子。”

　　康斯坦丁低头，她的手里确实拿着魔盒。

　　四下看去，玩家们、钢铁侠和里瑟都恢复理性，刚刚的战斗让他们脱力地或趴或躺在地上，平复自己的疲惫和身心创伤。

　　“怎么会？”潘多拉受到重大打击，“我一直在寻找有最纯洁灵魂的人。结果，那个人是你？”

　　“信不信人家听到这话笑掉大牙。”康斯坦丁不屑道，“我有两个解释：要不就是我已经黑得没法污染，要不就是我的抗魔性所向睥睨。你随便选个喜欢的接受吧。

　　“我不想陪你玩了。”

　　说完，她赶走潘多拉的虚影，控制不住地合上眼睛，仰面倒下。

　　街道上。

　　解除交换后，恢复的罗杰斯双手抱头，几乎跪在地上，冷汗纷纷冒出来。

　　他在想：刚刚那是什么？

　　那些记忆还存在着，他默默理清回忆，得出两个结论：

　　第一，他被人夺了身体，又还回来。

　　第二，金发女孩很有能力，可能是个变种人，但性格有问题，继续正确引导。

　　眼下，他骤然恢复，已经引发一些民众的围观，必须尽快离开。

　　他拿出复仇者卡片，呼叫托尼。

　　……

　　大厦空无一人，娜塔莎和克林特在做时长半月的任务，队长夜巡完会直接回家。

　　钢铁侠拜访里德未归。

　　完美。

　　班纳露出欣慰的笑容，烧水，泡了一壶花草茶，从房间里拖出瑜伽垫。

　　“班纳博士，”星期五提醒他，“您昨天在‘瑜伽训练’上的记录被人打破了。”

　　班纳的笑容一秒垮掉：“让我看看。”

　　在瑜伽训练这款APP上，“绿博士”一直都是最高纪录保持者，可最近有个叫“RED”的ID，总是把他抵到第二名。

　　不管是骑马后弯祈祷式还是起重机变体，对方总是能比他多做那么几组，连八字扭转变体都要破他记录，这还是人么？

　　没图没证据，肯定作弊了！

　　“今天趁着大家都不在，来挑战一个更高难度的动作，让她吓一跳。”班纳振奋道。

　　“博士，为何你认为那个ID是女性？”

　　“因为男人没那么无聊。”

　　星期五出现诡异地停顿后，继续说：“班纳博士，很高兴你重振精神，但先生马上要回来了。”

　　“这么快？”班纳皱眉，他还以为托尼至少要在巴克斯特大厦里呆一周，“里德已经解决了？”

　　话音未落，钢铁侠扛着一堆人降落了：“博士，来帮把手。”

　　“神奇四侠出事了？”班纳一眼看见被压在最下面的霹雳火。

　　“不是。但我估计把这样的强尼送回去，苏非杀了我不可。”托尼一边说着，一边解除装甲，“正在关键时刻，别让里德分神。来，认识一下，这位是里瑟，不简单。那边三个人身份不明。

　　“这是康斯坦丁——借你的垫子用一下——刚和队长发生深度身体接触。队长为了自证清白要找X学院的麻烦。我是这么听他说的。”

　　被托尼介绍的人，只要是神志清醒的，都用抱怨和呻|吟代替问好。

　　班纳听得头疼，迟疑地看一眼衣衫不整，睡得正香，手里还握着骷髅头的女孩。

　　为了浩克着想，他采取比较平庸的解释：“你在大厦办派对，被苏赶出来，然后和强尼酒后赛车，结果被关进警局，队长将你们保释出来？”

　　合情合理。但无法解释变种人是怎么掺和进去的。不管了。

　　“差不多。”托尼也是一头雾水，敷衍道，“能帮她看看吗？”

　　“托尼，你又来了。”班纳捏捏眉心，“我说过，我不是那种‘Doctor’。”

　　“上次我听见这句话是在角色扮演PLAY里，所以你懂的。”托尼眨眨眼睛。

　　班纳倒吸一口气。

　　稳住。他完美的瑜伽记录绝不能因为这件小事被破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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