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渣康的无限逃生》加凡

20、主神的恶意

　　数量众多的小恶魔扑面而来，各个尖牙利齿，咬住血肉不放。

　　小艾被罗明操纵住双腿，空有一把伞根本打不过来，已是遍体鳞伤。

　　康斯坦丁的状况更糟，小艾好歹还能活动双手，她是四肢被控，只能瞪着那些小恶魔，想用气势把它们吓走。

　　然而，效果不大，她清清嗓子，大声骂道：

　　“你神经病吧。”

　　“我，康斯坦丁，最强魔法师！你居然拿我当肉盾去平推？”

　　她的话给了罗明一个提醒。

　　正好，他也觉得控住三个人实在浪费。

　　里瑟感受到束缚自己的力量消失了，他转身握拳向罗明打去。

　　罗明扯过康斯坦丁挡在身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里瑟及时收回手，拳风扫过康斯坦丁的脸颊。

　　“我可以放你自由，但你要带我平安到目的地，”罗明想掐住康斯坦丁的喉咙，无奈两人之间身高有差距，只好踢在她的腿上，怒道，“女孩子长那么高干嘛？不知道娇小可爱的才讨男人喜欢吗！”

　　“滚一边去！”要不是被控住没办法，康斯坦丁早对他示以“国际通用友好手势”，“是你自己矮，怪谁？”

　　罗明愤怒地握紧拳头，便让康斯坦丁痛呼出声：

　　她的四肢被反向扭转，发出危险的咯咯声。

　　“我可以轻松扭断你的四肢！”他叫嚣道，“看你们还有那么多废话？”

　　里瑟压住火气，周围都是小恶魔，不是算账的时候。

　　他顺走小艾的伞，与小恶魔战斗，身手灵活，而且能找到薄弱点，比女孩胡乱挥打的效率高几倍。

　　很快，小恶魔们纷纷被他拍碎在地上，踩成斑斑点点的血花。

　　在他战斗的时候，康斯坦丁也没闲着，刚从疼痛中脱身，便想套出更多的讯息。

　　“你用什么办法把我控住？”她不懂就问，“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拥有这样的力量。”

　　“当然，这可是我通过游戏获得的奖励道具。”罗明对她嘲笑身高的事耿耿于怀，立刻显摆道，“你没办法了吧。”

　　康斯坦丁心中一动，立刻想到，道具既然来自主神，那么上面一定附着着主神的力量。

　　之所以需要帮助玩家迅速通关，起因是主神的能量很容易形成鬼域，危害人间。

　　之所以不能直接解决“主神”，是因为她追溯不到主神的能量源头。

　　现在，主神的道具正在她身上运作，顺藤摸瓜的话，说不定能直接抓住“主神”，彻底解决这件事。

　　想到这里，康斯坦丁不再理会罗明，闭上眼睛感受体内控制自己的那股力量，并念着咒语，让意识顺着力量回路摸上去。

　　她要……捉到了。

　　康斯坦丁全身散发出光芒，劈开黑暗和浓雾，她的意识在这股力量形成的通道里一路穿行。

　　起初，这通道很狭窄，并且像是重度光污染一般，刺得她眼睛发疼。

　　慢慢地，一些记忆的碎片飞散在她的意识体周围，每一块碎片都是一段故事：

　　有人被恶鬼拔了脑袋；

　　有人被凶灵开膛破肚；

　　有人被队友陷害，死于陷阱；

　　有人胜利，却抱着尸体，并不感到快乐；

　　有人独活，自豪地大笑，却不知不觉流下泪水；

　　有人失败，带着深重的无助，缩在角落里，等着死亡降临；

　　有人站在尸骨堆上，以为战胜主神，自冕为王，却没有看见身后的阴影，是死神举着镰刀……

　　人们在尖叫，在哀恸，在呐喊，在诅咒……无论做什么，都逃不掉这可怕的游戏。

　　千千万万，无限期的时间，所有词汇都无法去计量的漫长的时间过去。

　　无数人死去，无数的无数人死去。

　　而主神从未满足。

　　从这些时间里流出的记忆碎片交汇在康斯坦丁左右，像一堵结实的屏障，挡住她继续前进的脚步，更是卷住她的身体，想将她拖进噩梦和绝望汇成的长河。

　　所以，到底是她追踪到它，还是它在引羊入虎口？

　　“不！”

　　康斯坦丁尖叫起来，用尽所有力气和所有魔法能量在这恶意中保护自己。

　　她懊恼自己的愚蠢，居然冒然去追溯如此强大的力量。

　　但在她大胆到近乎鲁莽地去注视主神前，又怎么会知道这会是一场无望？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恶梦。

　　此时，她切切实实地体会到这股刮骨般的寒冷和刺痛，如同回到纽卡斯尔。

　　“康…约翰！”

　　康斯坦丁挣扎着脱身，里瑟正紧紧地抱着她，人体的温暖隔着冰冷的衣服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

　　这股暖意太弱小，根本无法和宇宙般巨大的孤独相抵御。

　　她也用力抱住他，把头埋在这结实的胸膛上。

　　她宁可发挥想象，去相信人与人之间传递的这一小股温暖能做到点什么，能像迪士尼童话里上演的那样，发挥强大的力量。

　　平时，她最不屑的就是所谓“爱的力量”。

　　爱能做到什么？它不强大，不能吃饱，不能穿暖，不能改变规律，不能融化冰川。

　　它的表现力远不如金钱。

　　可当绝望中的人们非得相信点什么作为支柱的时候，为什么又非要抓着这个字不放呢？

　　康斯坦丁花了一些勇气去推开里瑟，回忆起上次这样渴望一个拥抱，还是因为她解脱一个被严寒冻死的老流浪汉时，共享了对方的孤独。

　　“再折腾几次，我的记忆大概会全部回来。”她苦中作乐地想。

　　至少，她已经想起那个地狱般的纽卡斯尔。

　　“我做了什么？”她动着干裂的嘴唇问。

　　她渴得厉害，汗水又湿透衣服，许多汗珠从额头顺着脸颊滑到下巴上。

　　里瑟抚开她湿漉漉的额发：“你把他们吓到了，人还有神秘力量……都被吓到了。”

　　康斯坦丁观察四周，浓雾还在，那些在雾里涌动的邪恶力量却减少许多，连那个啃脑花的女鬼也不见了。

　　对上视线，罗明有瞬间的惊慌，很快，他想起自己还控制着对方，恶狠狠地说：“温情戏演完了吗？那就走吧！”

　　刚刚康斯坦丁突然失控尖叫，把他吓到了，愣神之间，导致这让他想吐的一幕出现。

　　眼前的场景让他不平衡，让他急于伤害什么。

　　他顺手掐住小艾的脸，拇指指甲在她脆弱的皮肤上狠狠划下一道弯弯的血痕，在小艾的哭声中，感到那股超然外物的平静。

　　他重新控制住里瑟，让他走在最前面当炮灰，为了挟持，他让康斯坦丁走在身边。

　　康斯坦丁仍被他控制住，不由自主地跟上他的脚步。

　　但她已经受够这个跳梁小丑。

　　对付不了主神，难道还治不住你？

　　“我真不明白，你怎么敢用主神给的奖励。”她用里瑟听不见的低音说，“主神处处想杀你们，奖励？你不怕这奖励是它故意设下，玩弄你的陷阱吗？”

　　“如果主神想杀掉我们，直接动手就是了，根本不需要给奖励。”罗明反驳，“何必多此一举。”

　　“呵呵，看来你根本不清楚地狱与人间的规则。”康斯坦丁冷笑，“主神每次要求你们完成任务，完成不了就杀掉你们，这其实和魔鬼契约是一样的。

　　“有上帝和宇宙法则作为限制，魔鬼只能以诱骗和恐吓的方式杀掉人类，获取灵魂作为饵食，直接动手，便得不到最美味的灵魂。

　　“与其说恶魔是美食家，不如说只有强烈的负面情绪中饱受折磨从而死去的灵魂，才能填饱它们的肚子。

　　“你们的主神，能操纵恶鬼，能诅咒人类，能签订契约，有履行的能力……你看看，是不是和魔王一样？

　　“不断地给你希望，让你感受完成任务的快乐；给你奖励，让你觉得安定。可这些都是为了让你在渴求达到顶点的时候骤然死去。”

　　“你不过是想骗我！”

　　有一瞬间，罗明确实被这个假设吓住。

　　但他很快想到，小艾曾经说过，对方是个骗子。

　　康斯坦丁不屑一笑：“刚刚你也看见，我会失控全是因为这道具的魔力污染了你，又想来暗算我，幸好我将它抵御出去。主神在你体内埋下的种子迟早会爆发，你就等着死在下一场游戏里吧。罗。明。先。生。”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罗明大惊失色。

　　“作为主神对你们根本没有保护的证明，”

　　罗明沉默。

　　他根本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名字，康斯坦丁便知道了。这件事动摇了他。

　　何况，那番话听起来极为合情合理，能够解释在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他为什么犯罪？他为什么杀戮？

　　全是主神做的手脚。

　　小艾打量着他们，眼中透露着不安的光。

　　她没有再做提醒。

　　于是，罗明不情愿地问：“你能驱逐主神对我造成的污染？”

　　“可以。”

　　“你要怎么做？”

　　“用我的魔法在你体内走一遍，扫除污染，它甚至不会给你带来什么痛苦。”

　　“怎么保证你不会对我下手？”

　　“亲，”康斯坦丁露出怜爱，“我被你控住，还怎么下手呢？”

　　“如果你敢耍花招，我就让你们三个都死掉！”罗明威胁道。

　　“听你的。”

　　罗明放开康斯坦丁的双手，她活动着双手，先掏出香烟叼在嘴里。

　　然后，她的手按在罗明的头顶，念动咒语。

　　她的意识进入罗明的大脑，正打算反控对方，大展拳脚。

　　突然，一双无比狰狞的血红瞳孔出现在她眼前。

　　恶鬼，一直藏在罗明的脑袋里。

　　康斯坦丁只看见一张不断张大的嘴，这张嘴将她整个人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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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我就是随便说说，TMD真的在脑子里？！
笔者：酋长你好，酋长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