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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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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一直有人暗中盯着马文修,他倒也老实,每天定点的火房柴房。林砚之这几日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可是排查出其他的带修得人,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吕中其看着林砚之愁眉不展,就问道:“可是调查出现了问题?”
“是啊,咱们之前想到的方向,现在都行不通,仿佛进入了死胡同。”
“马文修也没有动静?”
林砚之摇了摇头。正在这时,陆流来了,“林参军,元帅让你过去一趟。”
“何事?”
“应该是元帅想知道关于探子调查一事的调查情况。”陆流如实回答着。
“好,我这就过去。”
等到的时候,朱楚仁正在和袁崇焕商讨着什么。见她进来,朱楚仁招招手,林砚之走了过去。
“林参军追查的怎么样了?”朱楚仁俯身看着边境的地形图,随嘴问道。
“回元帅,现在尚未有何进展。”
“是何原因,那些抽出来的人都没可疑的地方?”朱楚仁眉头微簇,站直身看向林砚之。
不知为何,这竟然使林砚之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暂时还没有,不过卑职正在想法子,刺激那个最可疑的人,试探一下。”
袁崇焕也从对地形图的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你打算怎么做?”
“回将军,备只打算引蛇出洞。”林砚之说完便抬起了头,瞟过朱楚仁和袁崇焕。
朱楚仁大抵知道她的想法了,便道:“你想要用抓住的那个探子试一试?”
朱楚仁倒也难得没有任何戏谑的成分,林砚之也渐渐放下心来。
“是,不知可否?”
“这样怕是不妥吧,万一不是他,打草惊蛇了,那就麻烦了。”袁崇焕觉着有风险,“不如一杀了之。”
“袁将军此言差矣,本王反倒觉着林参军的想法可以试一试,不过我们可以先放出风声。若他真是,多少都会露出马脚的。”朱楚仁看向林砚之,言语中已经告知了她后续的做法。
林砚之双手抱拳,一本正经地后退一步,略倾身,“王爷说的极是,卑职这就去办。”
“嗯,去吧。”
这才继续和袁崇焕讨论起了,雨季来临之际的作战策略。
林砚之转身往外走的时候,悄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对朱楚仁的态度有了些改观。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挺有魅力……
在跟他们报备完进度后,便开始筹备计划。
到天黑的时候,军队里便传出“抓到敌军探子”的消息。六子是一个多嘴之人,林砚之便利用这一点,让他把这个消息放了出去。并且专门在火房附近和一些士兵嚼舌根子。
“哎弟兄们你们知道吗?听说今天那林参军抓了一个敌军的探子。”
马文修本来是要去柴房取柴的,听到他说的这话,便停下了脚步,多听了一阵。
只听另外一个人问道:“什么探子?这人可是要和我方的什么人联络?”
六子摇了摇头,“不晓得,不过听说审了很久,那人都没说,看样子嘴挺硬。”
“是吗?那这人还是个汉子。”
“汉子有什么用,听说快扛不住,保不齐明天就说了。”六子垫着脚,搭在一个人的肩膀上,邪咧咧地说道。
马文修听了一阵,才走到六子跟前问道:“那这人想必看的挺严吧?”
六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可不,就在咱们西郊的营帐里,守了好些兵,我今天过去找参军的时候,那些兵还对我凶。”
六子说的倒是有声有色,见马文修有点眼熟,一瞬间满面笑容,“你不是那天的马文修吗?原来你在这里呀。”
“是啊,”马文修见他认出自己,就回道,“那你们继续聊,我去烧火了。”
六子还想问他那日为啥走,就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六子收起笑容,嘴里嘟囔着,“怎么每次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
马文修听到这个消息自是紧张的,他不知道被抓的探子,是不是经常和他通信的哈奇格,若真是,那他就危险了。
在火房里一边烧着火,一边想着应对的策略。
入夜时分,营帐外的士兵逐渐减少,只剩一些守夜巡逻的不间断的在各个营帐外面转。
马文修从火房了出来,往西郊的方向走去。夜色掩盖了他的行踪,巡逻的士兵并未发现他。
只是躲躲藏藏到那个营帐的时候,见外面站着四个士兵,确是比一般营房要多。
马文修躲在一个角落里,等了一阵。
听到那边有一个士兵说道:“你在这盯着,我去解个手。”
另外一个人似乎也有些内急就道:“我也去,憋了好半天了。”
“咱俩都去了,谁看守?”
“那不后边还有两个呢,怕什么,走走走。”
说着就拉着另一个往外面去。
马文修心道,真是天助我也。
敲敲从黑暗里,走出来,见后面的两守卫只顾着他们那个方向,他便压着脚步,进了营帐。
营帐里点着一盏灯,在靠近床的位置绑着一个人,披头散发也看不清脸。
马文修试探性地叫到:“哈奇格?”
对方没反应,他又叫了一声,“哈奇格我来救你了。”
说着就从手里拿出一把刀往绑着的人身边走去。
忽然那人猛地抬起头,“你打算怎么救我啊?”
马文修一见抬头之人是六子,心道“不好”,才转身想跑,可惜为时已晚。
营帐外面这时冲进来几个人,呈圆形,将马文修围了起来。林砚之和陆流这才走了进来,看着被围在那的人,说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你可是让我好找啊,马文修。”
马文修见此状况,知道事已败露,梗着脖子说道:“你们想怎么样?”
林砚之走到他跟前,说道:“按军中规矩,勾结外寇,依军法,那是要砍头的。”
马文修看了林砚之一眼,心存侥幸,拿起刀子就往林砚之脖子处扎来。陆流见此状况就要上前。不过他还没走进,林砚之反应更快,反手挡住了马文修的胳膊,另一只手直接砍向他的脖子,并提脚踢到他左脚脚踝。
马文修的三脚猫功夫自然应付不了林砚之,直接被踢地跪在地上,被围着他的士兵反剪着手。
林砚之反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就这点功夫还学别人卖过,丢人。”
马文修眼瞪老大,看着林砚之,“要杀就杀,我还怕你不成。”
“嘴还挺硬,你真当本参军不敢杀你啊,不过通敌卖国那是诛九族的大罪,你那家里的妻儿……”林砚之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马文修一听这登时就慌了,摇着头说道:“我哪有什么妻儿要杀就杀我一个。”
林砚之“哼”了一声,俯下身看着他道:“给你一晚上时间,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明日我等你答案。”
“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干的。”马文修极力否认着。
“你啊,还没这能耐。本参军不着急,你且好好想着,明天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你就为你妻儿祷告吧。”
说完站起身,在没看他,对已经解开绳子的六子和其他几个士兵说道:“给这位马文修找好纸和笔,好生招待着,出了岔子,明日你们也提头来见吧。”
“是,林参军。”
林砚之这才和陆流从营帐里出来。陆流道:“林参军是怎么想到这个好方法的?”
林砚之笑了笑,“这得多亏元帅的提点了,不然我还真陷入了死胡同里。”
“哦,原来如此,不过刚刚看那人冲你冲过来,我还真吓了一跳。”
林砚之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怕什么?”
“呵,你要受了伤,将军还不得把我吃了啊。”陆流说得倒有些可怜巴巴的,“你和我家夫人长的太像了,”忽然想到什么,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林砚之甩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骂谁呢?”
陆流躲了一下,讨好地笑了笑,“林参军别生气,我这不是好奇嘛。不然我家王爷怎么见你总是一副痴痴的样子,我都有点吃醋了,跟王爷这么多年,他对你比对我都好。”
“……”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
林砚之避开了这个话题。
更深露重,寂静的夜里有一个营帐还亮着灯。林砚之看着那个营帐还亮着灯,就问陆流:“元帅还没睡?”
“没有,元帅说等消息。”
“哦,那我这就去把这边的情况报告给元帅,你回去睡吧。”林砚之说着就要往那边去。
陆流见她这一天也累了,本打算让她回去休息,自己去跟朱楚仁说来着。不过转念一想,以王爷对她的态度,似乎更愿意见她,于是也没多说什么,便道:“好,那我就先回营帐了。”
“嗯,去吧。”
林砚之走到营帐外面的时候,从外面往里面看,映出来的影子,朱楚仁似乎正在灯前看书。她在门口踌躇了一阵,才张口说道:“元帅睡了吗?”
又觉着这么问好些有些暧昧,便又补充了一句:“卑职有事禀报。”
没过几秒就听到里面说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