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续-剧版忘羡]仙督追美记》皓月呈辉

180、仙督追美记（第三卷 双骄 第一百七十八章）

　　此后一直到元宵节前，各世家的家主都陆续上山向仙督拜年，兼向蓝忘机禀告自家所辖区域瞭望台的情况，家中有年轻子弟的家族则开始在云深不知处私下里打听开春听学的安排。初十那日，正值聂怀桑也到了云深不知处，各家家主听闻仙督的道侣，夷陵老祖，竟决定应聂怀桑之请要去清河不净世开学授课，都觉得不可思议，忙都围着聂怀桑问长问短。
　　聂怀桑将扇面一展，摇着扇子微微一笑：“我这也是没办法，我若是开课讲刀法，只怕你们也不大愿意送人去不净世听学，可这又是仙督的政令，我不得不遵从，不但要遵从，还得办好，是以费了好大工夫，才将夷陵老祖请到不净世讲学。这夷陵老祖的符咒之道，有多高深不用我多说了吧？他的符咒之道，在夜猎中十分实用，小辈们若是剑道修为不够，先学一些符道，在夜猎中也会多几分胜算的。”
　　各家听了都觉得有理，又纷纷围着打听何时开学，如何报名，如何考核，怎样才能通过考核。聂怀桑这才觉得头疼，忙道：“这些我都还需与蓝氏商议，你们若是着急，可自己亲自去问夷陵老祖。”众人想到蓝忘机冷若冰霜的脸，忙道：“怎好去打扰夷陵老祖静修，我们还是再等等，还请聂宗主有消息了遣人告诉一声。”聂怀桑笑道：“好说，好说！”
　　聂怀桑在雅室拜见过蓝忘机和蓝启仁后，又去了静室与魏无羡闲聊。魏无羡见是聂怀桑，亦十分高兴：“你倒是比蓝湛清闲，不用在雅室与家主们寒暄么？”聂怀桑笑道：“我怎么能与仙督比，不过，我来静室之前，那些家主们知道你要去清河传授符道，都围着我打听，全都想将子弟送到清河听学，比蓝氏的听学打听的人还多。”
　　魏无羡看着聂怀桑笑道：“只怕都是你宣扬了一番的结果吧？那些人知道蓝氏听学考核严格，且又无法与世家大族的子弟竞争，听了你的怂恿，便都想去清河碰碰运气罢了！”聂怀桑一脸坦然笑道：“我这也是想将仙督的政令执行好！考核方式都想好了吗？需要我在清河做些什么准备？”
　　魏无羡取出一个小册子递给聂怀桑笑道：“这刚过完年，你忙什么！我已经和思追景仪拟了一个教学大纲，你先看看，其他的思追和景仪还在整理。”聂怀桑看了思追一笔一划认真整理的大纲，感叹道：“这小思追真像当年的蓝二公子，做事认真，写的字也是一丝不苟。”
　　魏无羡笑道：“是啊，所以我开春打算带思追和景仪一起去清河，让他们两个帮我。”聂怀桑忙道：“魏兄，能不能让他们也帮我把刀道课的教学大纲整理整理？我一想到要开课，就头疼得很，这弄不好要误人子弟的！”魏无羡笑道：“你们清河人才济济，随便找两个帮你，蓝先生还叮嘱了他们，去了不净世，要向清河的门生子弟们多学习呢！”
　　聂怀桑笑道：“我的仙门礼仪和剑道还不都是跟着蓝先生学的。魏兄何时去清河？我好提前做些准备，安排人过来接。”
　　魏无羡笑道：“不用接，我和景仪思追直接过去就行。上次去住的那个院子就挺安静的，我还住在那里就行。什么时候过去，我还没跟蓝湛商议，蓝氏这边我听蓝先生说还照以往的时间，依旧定在了二月二那日，考核和选人的方式和之前差不多，只是考虑今年情况特殊，为了支持仙督政令，蓝氏的名额比以往翻了一倍。正好先前为了仙门大会修了许多屋舍，可以容纳得下这些听学的子弟。”
　　聂怀桑一听，这才有些着急了：“二月二？这么早，今日已是正月初十了，我那还什么都没准备。魏兄你不如后日随我一起回清河，我们也赶紧准备起来。”魏无羡笑道：“那一会蓝湛回来，你跟我一起和他商量一下。”聂怀桑忙摆手：“仙督只怕不肯让你这么快就去，我还是等你的消息吧。我方才已遣人去问蓝先生是否有空，过会再去问问蓝先生。”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门生来请：“蓝先生请聂宗主和魏前辈过去。”到了雅室的小会客室，蓝启仁、景仪父子、蓝忘机、蓝思追早已在那了，金凌竟也在。众人先互相行礼招呼过，魏无羡笑道：“金凌你来啦？”金凌忙道：“我刚到不久，正赶上蓝先生说要商议听学之事，还没来得及去静室向舅舅问安。”
　　蓝忘机问金凌：“江宗主可好些了？”金凌回道：“右臂的经脉都已接上了，正在慢慢恢复，只是目前还不宜出门。”蓝启仁道：“按上回商议的，云梦江氏也未有那么快开学，让他好好养伤，先不必来云深不知处，我们三家先办起来吧，等都顺利开学，江氏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蓝启仁的主持下，众人议定：蓝氏在二月二按以往的流程先开学，聂氏定在蓝氏之后的二月初八，金氏则再晚七天，定在二月十五。这也是为了方便各家能陆续参与三家的考核，有更多听学的机会。另外也考虑聂氏和金氏都没有经验，蓝启仁和景仪父亲可以依次去不净世和金麟台指导。
　　之后众人又细细商议定了一些细节，至于考核规则，则由各家自行定夺，可参照蓝氏的规则，也可由各家自行设定。聂氏和金氏都是第一次办学，为了稳妥，也都选择参照蓝氏规则先办起来，若是将来遇到问题 ，再行修订。
　　蓝启仁道：“魏婴，我们便在二月初六带着思追和景仪一道去清河吧，三弟留在云深不知处教学，等我从不净世回来，三弟再去金麟台。”魏无羡、思追和景仪忙答应了，景仪父亲也点了点头。一一商议妥当，众人便散了出来。蓝忘机还有客要会先去了正厅。
　　魏无羡出来叫住金凌问道：“刚听你说起江澄的伤势，你是从莲花坞过来的吗？”金凌点头：“是，我先去了莲花坞看舅舅，从那边过来的。”魏无羡道：“他怎么样？”金凌道：“还好，有如意姐姐悉心照看，这两日已很少发烧了，只是右臂还没法活动，书信都是如意姐姐代笔的。”魏无羡笑道：“怪道我那日给江澄传信，见他回信的字迹清秀，像女子的笔迹。”
　　金凌道：“虞宗主前两日也带了厚礼去莲花坞看舅舅了。”说完又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方才说道：“跟着虞宗主一起去莲花坞的一位虞氏的长辈，找到我，开口提及了虞氏和江氏联姻之事，舅舅这次救了虞氏，他们都感恩戴德，却不敢贸然向舅舅提出此事，便想通过我先探探舅舅的心意，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舅舅提，只能来问你了。”
　　魏无羡心道这还真叫蓝湛说中了，皱眉沉吟片刻问道：“你可知是那虞氏长辈自己的意思，还是虞宗主的意思？”金凌摇头：“还不是很清楚。”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当时刚听了此事，也有些吃惊，没想那么多。”魏无羡点头道：“嗯，不要紧，你回头再跟虞氏那边打听清楚便是。若只是那虞氏长辈自己的意思，便罢了，若是虞宗主也有意，那你便找个机会问问江澄。”
　　金凌涨红了脸，一脸求肯之色说道：“这是舅舅的婚姻大事，我一个外甥，要如何去问，说不好又要惹得他大怒，我还得挨骂，不如哪天有空，你陪我一起去跟舅舅说，不然我就只能让如意姐姐帮我去问了。”魏无羡忙道：“先别让如意知道，她知道了更麻烦，你先跟虞家那头弄清楚了告诉我，我们再商量。”
　　金凌点点头，又有些好奇地问道：“舅舅真会娶那虞青鸾么？我也没看出来他有多喜欢！”魏无羡失笑：“金凌长大了啊，这男女情事你都能看出来了！”金凌又红了脸说道：“我便是不懂，喜不喜欢总能看出些端倪吧，就好比你今日看含光君那眼神，是个人就知道你喜欢他。”
　　魏无羡被怼得有些尴尬道：“我有这么明显么？”金凌翻了个白眼，点头。魏无羡反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舅舅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金凌被问住，想了想，摇头：“这个不知道。”魏无羡总算找回了些长辈的自信，笑道：“那你还说你能看出端倪，你还是要多关心关心江澄。”金凌一撇嘴：“说得好像你知道一样。”
　　魏无羡神秘一笑：“等你问清楚，咱们再说。你刚赶过来，早些去住处休息，明日有空你去静室，我们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