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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

  •   会客室中,洛冰眨眨左眼,比个OK的手势。

      目的达成,她的表情却略显黯然,虽然急救成功,但她不得不承认,这次事件失误不小,近几年已经很少犯这样的错误了。

      郁燃摸了摸她光洁的脸颊,温声道:“解决了就行,谁还没个马失前蹄的时候?”

      洛冰按住他的手,露齿一笑,“你刚刚干嘛帮我说话?我们商定的策略是,你也跟着骂我,我被逼到墙角,这才委屈地卖惨,说人力资源线负担太重,格总也失误,我也失误,然后申请整顿工会,帮着缓解劳资关系。”

      “理是这个理,可我骂不出口啊。”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哈哈大笑。

      那天晚上,他们就意识到了,这么大的集团,员工突发事件、劳资纠纷,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单靠有限的HR是处理不完的,必须辅之以工会。

      可在乾元,工会始终缺席,导致员工需要帮助时孤立无援,HR夹在企业与员工之间,也疲于拼命。

      因此,他们决定激活工会,但没想到费云平会这么痛快地答应,估计也是想趁机挑个能控制的候选人,以便把工会握在手中。

      郁燃打趣道:“洛总,这个工会主.席,你不争也得争了。”

      “是啊,战鼓一旦敲响,谁也别想主动喊停。”

      洛冰是工会的资深会员,前几年活跃的时候,帮大家办了不少事,迄今还有一定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拿到候选人提名不成问题,剩下的,就是拉票了。

      说话间,谭玉壁轻叩房门,“郁总还在这儿?费总他们让你去打麻将,水果茶点都备好了。”

      “打麻将四个人就够了,他们六个人呢,叫我干嘛?”

      “打麻将四个人,剩下两个想斗地主,这不就差个你吗?”

      洛冰看郁燃一眼,示意他去,哪怕大家都知道他俩是情侣,也总不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秀恩爱,被人笑话。

      郁燃很不喜欢这些娱乐活动,但见洛冰这个态度,也就不情不愿地去了。

      麻将房位于山顶的湖心岛里,四周流水潺潺,腊梅飘香,空气凛冽而清新,几个盘靓条顺的美女身着加厚旗袍,在旁边生火添炭,侍应茶水。

      大家也没打麻将,都在围炉聊天。见他到位,王越拆开一副纸牌,剔出大小鬼,“来,□□!”

      潘颖笑道:“赌资五万以上就算聚众赌博,所以我们每个人最多只能出7142块,谁输光谁退场。”

      郁燃坐到给他留的位置上,如实说:“我没钱,谁借我一千块?”

      “不用现金,直接微信转账。”
      “就没钱啊,怎么转账?”

      郁燃的借记卡给洛冰了,就一张信用卡平时消费,信用卡又转不出钱。

      这话惹得一片戏谑,韩叙从钱包摸出一叠现钞给他,郁燃捏了捏,一千二,“谢谢,收局了还你。”

      一个美女过来发牌,每人两张底牌,还有五张公牌。底牌点数只有自己能看见,公牌点数都能看见,底牌和其中三张公牌加起来,组成的组合谁大谁赢。

      最开始几圈,费云平和韩叙赢得比较多,这俩人风格稳健,谋定而后动,一般的牌面都会马上弃牌,及时止损,一旦拿到大牌,就会大杀四方,王越输了一千多,郁燃的一千二也只剩下两百。

      韩叙又拿出八百块,放到郁燃手边,微笑道:“欠我两千。”

      “好,还你双倍。”

      郁燃也没客气,把这八百块本金收了,他激进地冲了这几把,还剩哪些牌心里有数,对其他人的牌风也了然于胸,需要的数据收集齐了,大脑便开始自动建模,计算每个人那两张底牌和五张公牌的各种组合。

      战局很快就扳了回来,一把四条,一把满堂红,就赢够了要还给韩叙的四千,费云平笑道:“小郁脑袋里的芯片,开始启动了。”

      “承让承让。”

      玩都玩了,郁燃心想,要不想办法把他们赢光吧,天这么冷,正好给洛冰买个围巾。

      玩的小,图个乐子,输钱的人也不着急,大家嘻嘻哈哈的,谭玉壁敲门进来,郁燃奇道:“洛冰呢?”

      “她说有事,在房间加班呢。”

      郁燃点点头,不再多问,明天会上她也要汇报,应该在优化PPT吧。

      谭玉壁拿了个新果盘,把吃了一半的旧果盘换下,见茶水淡了,又去取了几盒新茶叶过来冲泡,每个领导都有不同的喝茶喜好,不能用酒店统一提供的茶叶怠慢他们。一会儿杨志波喊饿,她又去找酒店餐单,订夜宵。

      秘书忙前忙后,领导们安心地享受着服务,郁燃不见洛冰的影子,赢钱都赢得不踏实,正想着玩完这一把去看她,却听费云平道:“玉壁,去把小洛叫来吧,不玩牌也可以和大家聊聊天,天大的工作也不急于一时。”

      谭玉壁一愣,为难道:“小洛说落了东西在家里,开车回去取了。”

      这都快十二点了,夜色深重,山路难行,什么重要东西非要现在去取?

      郁燃瞬间坐不住了,他放下手里的牌,出去外面给洛冰打电话,电话通了,可始终无人接听,直到自动挂断,再拨,还是无人接听。

      抬头看,夜幕罩在头顶,半颗星子也无,黑黢黢的望不到边际。

      郁燃越想越不对,他快步取了车,沿着唯一的道路飞驰下山,路上不断给洛冰打电话,却始终没人接,几次下来,心里发毛,车也越飙越快。

      终于,快到山脚时,一棵粗壮的大树横倒在路中央,断树下是一台被压到变形的白色轿车,两盏尾灯惨淡闪烁着,车牌号无比熟悉。

      心口好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郁燃冲下车,挪树的手不受控地颤抖,一开口声音都是嘶的,“洛冰!洛冰!”

      死寂的山谷里,只有回声激荡在耳边,铺天盖地的绝望弥漫上来,他手足发软,脑袋却被热血冲得快疯了,就在这时,汽车里微弱的声音传出来,“郁燃。”

      谢天谢地,郁燃扶住树冠,总算站稳,“是我,不要怕。”

      洛冰哇的一声,委屈地大哭起来,“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差点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郁燃大步回到车边,从后备厢取出救生锤,连劈带砸地分解断树,把它挪走。

      汽车车架被砸得扭曲,副驾那边塌陷厉害,天幸驾驶座这边问题不大,洛冰一条小命才得以保全,然而装手机的包放在副驾,被压得取不出来,无法求救,车门也被树冠卡着推不开,她只得蜷着双腿,抱着脑袋,在椅子上缩成一团。

      车体坏得四处漏风,冬天半夜的温度简直要命,她手脚冻得又麻又僵,小指头都动弹不得。

      郁燃把她抱去自己的车里,打开热风,见她没受伤,长舒一口气,而后解开大衣和西装的扣子,握住她冰冷的双手,放在自己腰上。

      隔着薄薄一层衬衫,温暖甚至滚烫的温度传到手心,洛冰又是幸福又是酸楚,嘴一扁,豆大的泪珠又往下滚,在大树轰然砸下那一刻,对死亡的恐惧让她明白了自己有多脆弱。

      郁燃把她搂进怀里,都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他实在不敢想象,荒郊野外,冬天深夜,一个女孩刚与死神擦肩而过,又孤独地被锁车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该是何种心情?

      洛冰靠在他身上,慢慢地缓过了劲儿,两人这才换到前面位置,掉头返程。

      郁燃单手把着方向盘,右手与洛冰相握,洛冰急忙抽出手来,“你好好开车!”

      郁燃依言,两只手都放到方向盘上,洛冰为了离他更近,几乎坐在椅子的左边缘,偏头轻声叫道:“郁燃?”
      “嗯。”

      “郁燃?”
      “嗯,我在。”

      洛冰左手搭在他肩上,过了片刻又去牵他衣角,默默折腾了一阵子,像是确定了这个人就在身边,终于彻底踏实了。

      回到酒店,郁燃直接开进住宿的小别院,牵着洛冰把她送进房间。

      天然温泉早已把房间蒸得温暖,洛冰一进门就觉得自己走进了春天,她畅快地伸了个懒腰,“天啊,刚刚真的吓死了。”

      郁燃一言不发,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他仿佛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当失去摆在眼前,你才会明白那个人有多重要。

      洛冰恢复了元气,又急于分享自己的惊险经历,“玉壁把财务白皮书落在公司了,机密资料不敢随便让司机取,她要伺候领导,我就帮忙去拿。那个急转弯是整条山路最险的,我一路都在祈祷,角度要掌握好,千万不能掉山沟里啊!万幸,那个弯转得还不错,我正给自己点赞呢,突然前面一棵树倒下来……”

      她转过身,面对面看着郁燃,滔滔不绝地比划,“我吓得猛刹车,结果还是来不及,嘭一声整个车都震了起来,我心想完了完了,我要死了,我的银行卡密码还没告诉我爸妈呢,万一保险公司耍赖不给赔偿金,老两口以后可怎么办?”

      室内温度高,又被热风暖了一路,她脸蛋红扑扑的,眼角的泪还没哭干净,像沾露的玫瑰。

      郁燃指腹把泪痕擦掉,捧着她的脸问:“没有想我吗?”

      “想了啊,想你这小没良心的,肯定没多久就忘了我,去找别的小妖精……”

      洛冰正开玩笑,蓦然一愣,哪用等她死啊?过两年,乾元这摊子事情搞定,他就会回他的美帝,那里有惹火的洋妞,有生在美国却同属华裔的香蕉人,不管落谁手里,总归不是自己的人了。

      眼睛一眨,眼泪又毫无征兆地往下掉,郁燃吓一跳,掉一滴擦一滴,有些手忙脚乱,“别乱想,你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找别人,不哭了……”

      “你说得好听,今天哄完我,明天就走人了。”

      “我不走啊,你在这里,我能走哪去?”

      洛冰只是不听,她也知道自己作,可惜无法自控,一边哭一边绝望地抱紧他,不放手的话还能先把人占着,手一松就什么都没了。

      平白给你扣个帽子,自个儿就埋头哭,说什么都不听,郁燃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怎么哄都哄不住,实在没办法了,低下头吻住她。

      洛冰气.都喘.不匀,却不甘示弱,手臂环住他脖子哽咽着回应,吻着吻着也忘记哭了,嫌他穿得太多,自己抱着不爽,又烦躁地把他衣摆往旁边拨,能触.摸到他的身.体才算安心,郁燃干脆脱了外套扔到沙发上,就剩一层衬衫,掩着结实的胸膛和强劲的心跳。

      脱衣服的行为给了洛冰灵感,今天不把他睡了,将来也是便宜其他妖艳贱货,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她头脑发热,伸手就把他往床上推,郁燃一僵,顺势躺了下去。

      这事嘛,被动就是吃亏,主动就是占便宜,洛冰一鼓作气,撕他衬衫,扯他皮.带,这成果也不知该说不堪入目还是赏心悦目,衣.衫.凌.乱的,清晰的腹.肌线条连着人.鱼线,没入看不见却极端引人遐想的地方。

      洛冰觉得自己心口养了只兔子,兔子疯跳得好似要冲出体外,她紧张得嗓子发干,一时愣住,脸上妆哭花了,口红因为接.吻的缘故,在嘴角淡淡晕染开来,带着一丝狼狈和情.色,郁燃猛地扣住她的腰,一翻身反客为主。

      洛冰惊呼一声,尾音被两个人一起吞进肚子里,交.缠的呼吸在静谧的夜里格外鲜明,连淌下来的灯光都变得躁.动。炽.烈的亲.吻落在唇.间,矫健的躯体覆在身上,洛冰又一次喘不过气了,激.烈的情.动逼出一层水汽,雾濛濛的浮上眼睛。

      掩藏在躯体里的所有爱意与欲.望蓄势待发,他的手不知何时摸到她领口上,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衣服撕开,嘴上却小心翼翼地征询意见,“我……可以吗?”

      傻不傻,这时候了问什么问?赶快干活啊!洛冰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并试图再次夺取主动权。

      可放行的信号一给,等于打开瓶子放出了魔鬼,魔鬼的进攻炽烈而凶猛,她唯有被动地接纳、承受,颤得像风中飘絮、浪里扁舟,死咬着牙关以防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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