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金陵十二钗》俩笨猪

12、巧姐儿新家，王狗儿慰妻

　　小刘氏说完就转身去灶房给大伙做点饭食，她们娘四个早就吃完了的。

　　老刘氏带着巧姐儿和史湘云一起洗手，“咱们先吃饭，然后洗个澡，再好好睡一晚，以往那些个晦气就都过去了。”

　　史湘云含泪点头，巧姐儿却心里寻思着先前与王家人这次见面。很显然根据异性相吸，这个家的爷们儿，不论大小都还是好说话的，就是同性排斥，果然不假，这个家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却都有些不好相与。

　　这顿饭吃得简单，一盆加了油渣的面疙瘩汤。

　　小刘氏给几人盛着饭，第一碗先放到巧姐儿面前。

　　巧姐儿看看，伸手把碗放到老刘氏面前，“没得小辈儿越过长辈去的道理。”

　　小刘氏眼里满意，接着把面碗放到桌上。

　　巧姐儿端起碗来，放到史湘云面前，“以后这就是巧姐儿的家，只姑姑是客。”

　　小刘氏心里又痛快一些，再盛一碗，放到桌上，巧姐儿端起放到王狗儿面前，“姨夫辛苦了，为了巧姐儿奔波多日。”

　　小刘氏插话，“以后就叫伯伯和伯母吧。”

　　老刘氏扫一眼女儿，“倒也使得。”

　　史湘云看看这一家，心里有了猜想，心里说不清喜忧，巧姐儿能有这结果，怕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哥哥，为我辛苦了。”巧姐儿把面碗给了板儿，板儿涨红着点儿，摇了摇头。

　　小刘氏端起最后一碗，“这个给你，快吃吧。”

　　巧姐儿接过碗，“嗯，伯母。”然后就乖巧的吃了起来。心说这小刘氏倒也不坏，怕是用对方法，也不会那么难以相处。

　　饭后，几人分别洗漱完毕，老刘氏那屋子，火炕原本就很大，住着王青和她都闲置了大半，把巧姐儿和史湘云安置在这屋，倒是便宜的很。

　　这几人除了王青带着点儿莫名其妙的情绪，有些难以入睡以外，其余三人，一路舟车劳顿，很是劳累辛苦，热饭食热水澡热炕头，很快都睡了过去。人困马乏到一定程度，任何的苦难都阻止不了吃和睡这两件事。

　　王板儿和两个弟弟住在厢房，两个小家伙困得都要睁不开眼，还在讨论着新来家的姐姐，他们可是知道的，那可是未来的大嫂。

　　“那姐姐一身和气，会是最好的长嫂吧？”王林嘟嘟囔囔的。

　　王竹的声音小声儿附和，“肯定啊，只是这姐姐就一个，不然咱们也找两个这样的老婆。”

　　王板儿听的好气又好笑，“还不睡觉，看我不打你们的屁股，还要告诉爹娘，你们想要媳妇了。”

　　王林不服气道：“大哥，你不也是为了媳妇多日奔走吗？”

　　王板儿黑暗中轻轻给了弟弟一下，“你小子，那能一样？我多大，你多大？”

　　王狗儿这屋也不消停，刘春华追着王狗儿问那史湘云的事情，王狗儿只说是见到人家卖丫鬟，正是巧姐儿的亲戚，想着将来嫁人了就有银子还了，这就把人救了下来。

　　“你自己没贪心？”刘春华不依不饶。

　　王狗儿笑道：“丈母娘同意把人留下给我当小老婆，我求之不得。”

　　刘春华气的转过身去。

　　王狗儿无奈只得打起精神交公粮，嘴里还要说着，“那人呢就是天仙，老子也不稀罕，老子就还是只耕种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儿。”

　　这招果然好使，刘春华睡着的时候，王狗儿想着逗弄媳妇这句话，那史湘云要是当了他的小老婆，这感觉应该也挺好。

　　只想到那瓜州渡摇晃的小船，心里膈应，搂着小刘氏，心说这地还得自己收拾养肥的好。

　　翌日一早，公鸡啼叫，史湘云和巧姐儿都睁开眼，准备起床，老老刘氏迷迷糊糊还没精神，小声道：“冬日里的农家没那么多活计，大封山也上不山，没那么早起来，再睡一会儿。”

　　巧姐儿和史湘云只得再迷糊一会儿。再睁眼天已透亮了，几个人穿衣起床，就是王青也不睡懒觉都爬起来穿衣服，然后开始叠着被子。

　　巧姐儿和史湘云看着王青的动作，也照着她把被子叠成那样儿，跟王青一起放进炕边儿的大木柜里。

　　几人下炕穿鞋，洗脸梳头。巧姐儿并不会梳头，老刘氏笑着把巧姐儿拉倒身边，大手利落很快给她梳好了丫髻。又拉过王青，给她也结了同样的发髻。

　　“姥姥，等我和青姐姐，学会了，我们可以互相帮忙，就不用劳烦您老人家了。”巧姐儿看着老刘氏给王青结发。

　　老刘氏笑着点头，再想不到这巧姐儿如此懂事儿，“这感情好，以后啊，我这把老骨头去了，你们姐妹兄弟的也好相互扶持着过日子不是？”

　　王青皱眉，眼里都是不耐烦，心说这家里是一千两买了一个马屁精。

　　史湘云早就出了房门，出了正房，去了院子里的厨房。小刘氏正在揉面，史湘云轻声道:“刘姐姐，我可能只会烧火。”

　　小刘氏一愣，她还真没想到这豪门里的小姐会进厨房帮忙。有了昨日王狗儿的卖力解释，小刘氏也没再多想，对史湘云心里倒生了几分可怜，“没事，那你就帮我烧火好了，咱们早饭就喝蛋花汤，吃馒头，一锅就出，也省事。”

　　史湘云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小刘氏的敌意，昨晚上她可是感受得很明显，如今这样笑脸儿对着自己，看来是了解了。

　　史湘云说是会生火，那也得是把火点着了，她再往上加柴火罢了。这会儿引火这关，就难住了，蹲在灶坑里半天，这火也没点着。

　　小刘氏馒头还要醒醒面，想着等会儿倒开手儿，再生火就是了，也怕催这史姑娘，她会心里不自在。

　　巧姐儿进了厨房，向小刘氏问了好。小刘氏心里满意，这巧姐儿倒没有豪门小姐的架子，在刘氏那里，巧姐儿必是都不如这史湘云的，只态度很重要。

　　“姑姑，你让一下下。”巧姐儿蹲在灶门前面，打着火石，抓了一把软草夹在枯木枝儿里，不停的击打火石，火星子很快点燃了干草，引燃了枯枝。

　　史湘云笑了，“你倒是个能的，你姑姑我捅咕半天也点着。”

　　巧姐儿笑道：“这有什么，您下次就会了。”

　　小刘氏切着葱花，打着鸡蛋，也不说话。

　　巧姐儿看看能帮什么忙，正要询问，老刘氏就在厨房门口招手，“巧姐儿，来跟姥姥喂鸡鸭鹅。”

　　巧姐儿说了一句，“伯母姑姑，我出去了。”就跟着刘姥姥去了。

　　史湘云看着巧姐儿出了厨房，微微愣神儿，千娇百护长大的姑娘如今却要喂鸡鸭？再想到自己，曾经面对一个接一个的男人，眼圈也红了。

　　小刘氏只当不见，心说，家败了难过顶个屁用，想当年，咱们也是官户人家里的少奶奶呢！

　　巧姐儿跟着老刘氏出了厨房，这才细看王狗儿家的院子，这院子还真是不小，很是宽敞。房子院落都是红砖盖的，巧姐儿看着，这应该是这家里最赚钱的了。

　　正房中间有个简单厅堂，厅堂西边就是昨晚他们吃饭的屋子，王狗儿夫妻睡的房间，东边则是老刘氏和王青儿的房间。

　　老刘氏拉着巧姐儿，“来，巧儿跟着姥姥看看咱们家。”

　　院子左侧一排厢房，靠近正房的这间，老刘氏拉着巧姐儿推门进去，“咱们家的粮食都存在这里，现吃现磨。”出了粮仓，指着旁边的房子，这间房是板儿三兄弟睡的屋子。又指着对面挨着正房最近的屋子，“那是厨房，旁边那个是仓房。你也看见了，挨着院墙近的，都是你伯父砍回来的柴。”

　　巧姐儿看着那一摞摞的木头，心想王狗儿倒是一个踏实过日子的。

　　两只大狗儿从院子外边跑回来，王狗儿前面抱着王竹后面背着王林，从院外回来。

　　老刘氏笑道：“姑爷就是娇惯这两个小的。”

　　王狗儿咧嘴笑笑，把孩子放下来。就见王青和王板儿也从屋子里出来。

　　“青儿，带着巧姐儿去咱们后面的菜园子喂喂鸡鸭鹅。”老刘氏想让两个小姑娘能快些熟悉起来，也让巧姐儿在家里呆的自在些。

　　板儿陪着两个弟弟玩儿，青姐儿拉着巧姐儿去了仓房，从破袋子里拿出一个带豁口的破瓷碗，递给巧姐儿，自己也从另一个破袋子里拿了一个破碗。

　　“巧姐姐，装上半碗瘪谷子就成，我这装生了虫的苞米粒子。”

　　巧姐儿很听指挥，盛了粮食跟着王青儿从正房旁边的角门去就去了后院儿。

　　“好大的院子。”巧姐儿感叹，只见挨着房子左侧就是马厩，里面是王狗儿家的马和车，虽然收拾土坯建造的，但也是规整结实，显然建的时间并不长。

　　“庄户人家，就这盖房子的地儿不值钱，这些都是菜地。”王青儿前面走着，手里指着他们路过被雪盖着的地方。

　　巧姐儿随她来到后院子的最边上儿，这才看明白，挨着马厩那里就是一个大门，这是方便马车进出。门这侧就是一溜的圈舍。

　　王青指着挨着大门最近的那个，“那是猪圈，咱们家养了一头猪，冬日里都宰杀了，再养就要来年开春儿了。”说话间王青和巧姐儿来到最北面的院墙了，“鸡鸭鹅的都在这儿了。”

　　巧姐儿好奇，“这值钱的，都在这后院，就不怕被偷去？”

　　王青笑了，“你这大小姐，倒也不是全不通事物，看见那个小房子了吗？咱前院院墙柴垛旁边也有一个，咱们两只狗子，前后院晚上各睡一只。”

　　“这是茅厕。”王青指了指东北角的那间茅草房儿。

　　巧姐儿看看，心里一声叹息，这个年代于她来讲，真没什么不好的，也就这茅厕是没法儿的事情，唯有克服了。

　　王青打开鸡鸭鹅的圈门，拿出里面的食槽，巧姐儿帮着拿出圈舍里的水盆儿，王青把这几个食槽分开点儿距离，把饲料放进没一个食槽，巧姐儿有样儿学样儿。

　　王青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些天她想着要是弄回来一个让人伺候的主，她可不惯着她就是了。

　　“出了院门，右侧那边没有道儿，也没有人家，咱们就在那里开了一点儿地，夏天的时候能种很多菜呢。”王青直起腰儿，手指院外。

　　巧姐儿把视线从那鸡鸭鹅身上收回来，只说了一句，“真好。”这是现代社会，难以享受到的田园生活。

　　王狗儿这会也来到马厩喂马，远远看着青姐儿和巧姐儿两个，见那巧姐儿并不懒惰清高，心里满意，这花掉的一千两，好似也就没那么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