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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章--第二案 ...

  •   杜谦林找了一个比较不错的旅馆,下午2点到晚上10点间有热水供应。

      给了钱取了钥匙杜谦林就带着因为生病就变得乖乖不说话,让干嘛就干嘛的康文闻小朋友进房间了。
      当然房钱这次连AA都做不到了,杜谦林也没打算让康文闻给钱的。

      “来吃药。”杜谦林又把他那百解通给掏出来了。

      然而一直乖乖的康文闻,这次瞪着杜谦林递来的药丸好一会,然后气闷闷的道“我不吃。”
      说完还像是怕被杜谦林念叨,动作迅速的不似刚才,鞋子一蹬就钻进白白软软的被窝里躲着,不和杜谦林对峙。

      杜谦林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收回刚才觉得康文闻乖的话。心里默念了三遍“他是病人。”

      走到康文闻床边,拽了拽他的被窝“你这样拖着什么时候才能去搜证?”
      没反应....

      “康文闻。”杜谦林今天第二次叫了他的全名“起来吃药。”
      这小孩怎么这么难搞?!

      杜谦林耐心耗尽,一把拉开被子脑子里正想着怎么把这药丸给康文闻塞进去。
      就看见康文闻正撅着屁股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的显然是睡着了。

      因为发烧而红扑扑的脸颊被他趴着睡压的有些变形,嘴巴也微微嘟起。只是都睡着了眉头还在是皱着的。
      杜谦林无奈把药先收好,再把康文闻扶了平躺睡着。又去洗手间洗了一块毛巾来给康文闻擦了擦手脸,把外套裤子脱杜谦林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我去,臭小子这么难伺候。”杜谦林一点都不像在现实里的温雅谈吐,蹲在康文闻床边戳着康文闻的脸颊骂道。

      一道折腾下来,现在已经快到下午的五点了。杜谦林见康文闻睡得还好便打算走进先去问一下那个教书先生的情况。

      给康文闻留下纸条,把门锁好杜谦林出门了。

      地图上显示了周文怀和麻杆的住所和工作地。私人住所是可以进去搜索的,而周文怀应该还在阳村没有回来现在正好能去搜搜看。

      到了地方杜谦林还是谨慎的先敲了敲门,确定没人了才在悬浮的界面上点击了“打开”。

      周文怀住的地方是个小公寓,听他的邻居说他是一个人居住没见他又什么亲人。
      杜谦林心想,可不就是没什么亲人嘛。周地在10年前就已经化成灰烬了。

      杜谦林先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果然是城里人啊。
      一室一厅,还有一个书房和阳台。

      客厅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一个收音机,就只剩墙上挂着的一些年画。杜谦林随便翻找了一下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客厅外的阳台上有两个瓷花盆,就是天太冷了里面的种植的植物都已经枯死了。
      杜谦林伸手摸了摸枯死的叶子,还在有些韧性没有想象的那种一捏就碎的干脆感。又按了按花盆里的泥土湿度还在。

      除此之外阳台上还挂着一些衣服,地上放着一些大红色花纹的瓷盆,里面放着毛巾漱口杯和牙刷。旁边的窗台上放着香皂和牙粉和一把木梳子。

      杜谦林转身走向隔壁的卧室。
      周文怀的卧室都差不多是个小书房了,全是书。不同的就是卧室中间放了张床。

      床柜上意料之中的找到一张照片,是年轻的周文怀和一对和他长得相似的夫妻。不用想就知道这两位就是周文怀的父母了。照片上面写着一排字
      【民国27年,送狗蛋进城念书纪念。】

      “民国27年....那就是1938年。”杜谦林心里算着。
      “还有啊,这个狗蛋是谁?”自己叫狗子,这个周文怀叫狗蛋?

      卧室里除了这张照片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就是翻开床单的时候杜谦林在一次震惊了周文怀爱书的程度。他的床都是用书堆起来的。
      这种渗透读书法可能真的有用.....

      书房东西就很杂乱了,周文怀是个教书先生所以他是要布置作业批改作业的。杜谦林拿起书桌脚边的一沓作业,密密麻麻全是字。看起来似乎是练字的作业,杜谦林看了几个写的很好的,也看见了几个写的如蚂蚁爬的。但是无论好坏周文怀都用朱笔在一旁细致的写了旁批。
      每一张他都写了字,最少的也有十几个字,多的那满篇都是红彤彤的,把学生写错写得不好看的字圈出来每个字都给出指正。连杜谦林都不住咋舌周文怀这个工作态度,这也太认真负责了吧。

      杜谦林放下作业,走到书桌前坐下。
      桌面上,右上角整齐的放着一摞书,靠近杜谦林的地方这放着一份手稿,钢笔和墨水瓶放在一起的在右手边。杜谦林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放了一个红色的硬壳本和一副眼镜。杜谦林先拿起眼镜看了看,自己也有一副这样的细边圆框眼镜。
      放下眼镜,拿起一边的红色本子。其实就这厚度说是一个红色砖头都行了。

      “嗯?”这个“砖头”下面还有一个小本子?
      像是一个小学生的练字本,那种廉价的草纸薄得透光,边上用棉线固定住不让纸张掉落。

      杜谦林前后看了看,这个本子纸张劣质棉线的衔接固定也很不熟练,这一个是一个自制的本子吧。
      慢慢放开,第一页是满满的小楷“一,二,三....”一直到第四五页了有了更多复杂结构的字。

      放得如此仔细,看起来也有些老旧。着该不会是周文怀自己的练字本吧?
      那这得收藏了多久了啊。他现在都是教书先生了啊。

      一本都是这样的小楷,只是翻到最后几张的时候却翻不开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粘住了。杜谦林试了试厚度可能又五六张纸,抬起手对着窗户想看看里面,但是密密麻麻的黑色什么都看不见。

      杜谦林把本子扔到桌子上,翻了了本“红砖头”。
      这是一个日记本,但是记录的都是周文怀在学校的活动。不像日记更像是教学报告。
      翻来覆去好几遍,杜谦林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合上本子,杜谦林弯腰从侧面看,下面看上面看。

      因为是硬壳的书封所以它会保持着他出厂时的样子。书脊的厚度比里面的纸张高了一些。
      杜谦林再次翻开那“矮”了一点的页面,翻开时什么都看不出来。杜谦林双手用力掰开纸张封订的地方,这次才看见了那几乎被撕干净的残页。

      这个本子的前面大概有七到十页的纸张被撕掉了。
      是周文怀撕的还是别人撕的?上面写了什么?和这次的案情有没有关系?

      杜谦林上下左右都摸索了一遍,没有夹层也没有什么异常。
      掂了掂手里的本子。
      这么大的本子就什么机关都没有?

      杜谦林有些沮丧,现在距离发现尸体已经过去11个小时了,然而关于死者和凶手的什么都没找到。那个地窖里的罐子说到底是不是这次凶杀案的凶手做的还两说。
      烦躁了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不知道康文闻醒了没?先回去吧,在这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杜谦林心里想着,便起身拉开椅子转身时,衣角不小心扫到了刚才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草纸本。杜谦林弯腰捡起,想放回原位。

      但是那已经放进抽屉里的手却舍不得松开,最后那几页实在是让他在意。
      重新坐下,将桌子上的杂物移开。杜谦林仔细的将黏住的页面轻轻撕开。

      倒数第一页,什么字都没有只有一滴浅灰色的原形痕迹,像是溶了很多水的墨迹。

      倒数第二页,和上一页一样,只是墨迹更大也更深了。

      还剩三页。实在是粘的太紧,杜谦林没办法还是撕烂了不少。
      倒数第三页上有字,碰巧没被撕到。
      上面鬼画符般写了几个字。
      “我恨....”
      后面的字被浅色墨迹晕染看不清是什么了。

      杜谦林又仔细看了几遍,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又是用毛笔写的书写时的力度无法印到纸上,想要拓印一下都没办法。
      剩下的两页,一页是周文怀练的一页小楷,另一页则和刚才那几个字一样凌乱的走势,墨滴甩得纸张上四处都是。

      杜谦林都在考虑这可能不是周文怀写的了。

      “他们....故意的....该死的...该死的...爸,妈妈...”杜谦林费劲的辨认着纸上的字迹。

      只言片语杜谦林却感受到了他的愤怒。
      “村民...火...周地?”
      这两个字杜谦林看了好几遍,弯弯扭扭的还带着一些浅色墨痕。但是此刻杜谦林也知道这浅色的圆形的晕染开了的墨痕是怎么造成的了。
      这些是周文怀的泪迹。

      这就是周文怀所写,应该是他知道周地被火烧了自己的父母惨死火场时写下的吧。

      杜谦林手指轻轻抚过那因为泪水浸湿而皱皱巴巴的纸面。
      周文怀的杀人动机已经浮出水面,那剩下的两个人呢?

      把周文怀家又仔细的搜了一遍,没有任何纸张或者有关周地的东西。杜谦林只好把那两张草纸放进自己的物品栏,剩下的东西都放回原位。
      关上门,房间又回归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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