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炮灰之仇人凑一桌》笙欹

18、太难了

　　顾采采吃过饭，就着落日之后的余热，边擦着脸颊的汗珠边赶到拍摄现场。一望无际的天空里，不见晚霞。

　　顾采采来得早，在现场左顾右盼了许久，除了见布景的副导演还有灰头土脸的工作人员之外，并没有看到几位主角。

　　顾采采又耐心地等了大半个小时，除了等来了白天有过节的元蔓，还是不见甄楚灵。元蔓身边只带了两个女助理，这次不见那个好管闲事的娘娘腔了。

　　元蔓穿着杏色的吊带裙，身姿曼妙。她路过时，意味深长地看了顾采采一眼，然后又热络地走上前去和副导演聊天。聊完天，坐在一旁玩手机，期间，又抬头多看了顾采采一眼。

　　顾采采感觉不对劲，明明小助理早上说过甄楚灵今天的场次很多，晚上还有夜戏要拍，这都要开工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顾采采给小助理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后来被挂断了。

　　顾采采皱眉头，然后迈步准备离开现场。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

　　转身前，她抬眸看了眼元蔓，她懒洋洋地坐在椅子里，身边两个助理拿着小风扇一个劲地朝她脸上吹。

　　恰好元蔓也抬起了视线，和她眼神交汇时，嘴角的笑容甚是古怪。

　　顾采采这下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继续给小助理打电话，这回响了两声，直接被挂断。再打，关机。

　　顾采采笑了，自言自语着：“也犯不着这样。”

　　不用大半夜在这里喂蚊子，回酒店洗澡看电视剧，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吹空调不香吗？

　　顾采采临睡前，还是觉得不痛快。她上网查有关孟廷川的最新资讯，基本都是和他的商业版图扩张有关，感情绯闻半字没提。
　　顾采采又搜索了甄楚灵的娱乐话题，最新话题是她这剧开机的当天。看来看去，也没有找到点蛛丝马迹。

　　怎么甄楚灵听元蔓胡说几句，就玩失踪呢？
　　恨铁不成钢！

　　第二天日晒三竿，顾采采被电话铃声吵醒，不用想会给她打起床电话的除了甄楚灵的小助理，没有其他人。

　　顾采采等电话响了好久，才闭着眼睛伸手挂断。
　　很快，第二个电话又响了起来。
　　顾采采等响了两声，又挂断了，紧接着关机。

　　等睡到肚子饿，不得不起床觅食时，她才开了机。
　　吃完午饭，再跑到不远处的广场看了场电影。等电影结束，夜幕降临。

　　顾采采又在附近的小吃街吃了份可口美味的甜品。小助理的电话就是在顾采采吃饱喝足散步回酒店的途中打过来的。

　　顾采采做事一向适可而止。她接起电话，问了句：“有何贵干？”

　　小助理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干什么！一整天不接电话，楚灵姐雇你来当祖宗的吗？”
　　顾采采笑着问：“你楚灵姐才是祖宗，我还年轻，别这么称呼我，会折寿。”

　　“顾采采，就你这态度，这合同早晚走不下去。”
　　“想毁约也行，合同里说了，违约的赔偿记得付清就行。”

　　“顾采采，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
　　“彼此彼此，我也是从你们身上长了见识。”说完，顾采采挂了电话，还哼声道：“到底谁才是想违约的那个！气死人！”

　　顾采采从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有这种挥之不去的冲动！被这猪队友拖累死。

　　回到酒店，打开房门，意外的是，甄楚灵这尊大佛和小助理竟然不去她们的总统套房待着，挤在这间小房间里等着她。

　　顾采采问：“你们干嘛？”
　　小助理瞪她：“你还真是大忙人。”

　　“还行吧，没有你们忙，毕竟你楚灵姐还是我衣食父母。”
　　小助理阴阳怪气地说：“哪里敢和你比。”

　　顾采采不看她一眼，只问甄楚灵，“昨晚你是请假去见孟廷川了？”
　　甄楚灵不说话，低着头，情绪不正常。

　　顾采采笑了一下，“你说我该怎么说你好？”说完，又问：“你去把他的好友加回来了？”

　　“顾采采，你看你出的馊主意！”小助理指责道。

　　顾采采脱下鞋子，坐到沙发上，“不听劝，关我什么事。我明明说了，保持距离保持距离，你非得凑上去干什么！甄楚灵，我真搞不懂你这个人。”

　　“顾采采，你怎么说话呢！”小助理骂道。

　　顾采采笑着说：“如果不是昨晚回去找孟廷川碰了钉子，你们现在在我房间里垂头丧气着脸干什么？”

　　“顾采采，你说够了吗？”甄楚灵突然开口说道，“你对我昨天去见孟廷川有意见了吗？笑话，说什么你对孟廷川没有想法，如果没有想法，我就是抽空回去见他一眼，你这么反常做什么？”

　　顾采采叹一口气说：“元蔓那些话明显就是故意说的，你这都能上当，我不能做什么，就是有点觉得没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甄楚灵激动道：“难道我就不能去见一见孟廷川，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拦着我！”

　　“我没有拦着你，我只问你，孟廷川给你好脸色了吗？”

　　甄楚灵闭口不说话。

　　顾采采说：“我猜一猜，孟廷川昨晚不待见你，你还厚着脸皮凑了上去，被孟廷川狠狠伤害了吧？”

　　“顾采采，你落井下石够了吧。”

　　“我没有想落井下石，孟廷川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对他的真心，他感受到了吗？他既然不爱你了，你何必不痛快点，放手让自己过得舒坦点。”

　　“顾采采，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能放手，我现在会这么难受吗！”甄楚灵朝她吼道，“我就是爱孟廷川，我就是想要得到他，我有什么错！我这么好，他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的好！我为他拼命工作、拼命赚钱，我让他的公司蒸蒸日上，我让他名利双收！他凭什么说我不配！”

　　“对啊，你这么优秀，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你想找多么优秀的男人都不是问题，这个世界，不止只有孟廷川一个男人。”

　　“可我只爱孟廷川。”

　　顾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