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女的平淡生活》清亦清呦

18、第十八章

　　方心甜上下打量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一盆菜的方青湖，然后快速跑过去，双手抱住方青湖的腿，抬头掐着嗓子奶声奶气的问：“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打到好东西没？有没有给甜甜买发簪？”说完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她爹。

　　方青湖张嘴还没说话就被方老头打断，“才进山半天就回来，这是不打算打东西了？做事敢半途而废老子打断你的腿。”方老头虽然也觉得家里不缺东西，但是他对于儿子做这事的态度不认同，他儿子就算是长大了做错事那也得该教训就教训。

　　“爹，你想哪去了！”方青湖觉得自己冤枉，他低头示意方心甜放开他的腿，然后快速地把手里的菜端到堂屋饭桌上。

　　方青湖返回院子里走到后院，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大笼子，笼子上盖着草垫子。

　　“爹这里面是什么？”方心甜跟在方青湖身边，好奇的看着笼子，刚要伸手掀开草垫子，就被方青湖轻轻拍开小手。

　　“小心，里面东西会咬人！”方青湖捏捏闺女红扑扑的小脸蛋，“闺女，等爹把这里面的畜牲卖了，爹不仅给你买发簪，还给你买手镯。”方青湖说这话的样子得意极了，双眼斜着看方老头，就等着方老头问他笼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方老头原本对儿子进堂屋回避他问题的行为很生气，但在儿子从后院提着笼子出来后便气消了。知道儿子并不是半途而废，而是打到东西提前回来，这样就行了。至于倒霉儿子那一副快问我表扬我的表情，方老头表示自己老了，什么都没看见。

　　方心甜看着这一对别扭的父子满头黑线，她爹幼稚她爷爷怎么也跟着幼稚起来了。看看他爹锲而不舍的提着笼子斜视着她爷爷，而她爷爷继续无视她爹，方心甜叹口气。

　　“爹，这是什么东西？还带咬人的？”让他们再僵持着饭还要不要吃了。

　　还是闺女好！方青湖眼含热泪的蹲下摸摸闺女的头，擦擦因为太长时间没眨眼睛流出来的眼泪，然后一把掀开笼子上的草垫子。

　　“哇！”方心甜在草垫子被掀开后，完全被笼子里的东西惊艳到，两眼放光的盯着那二大三小目不转睛。

　　“还没进到深山怎么会抓到狐狸？”方老头见到笼子里居然是五只狐狸，也是感到很吃惊。他儿子抓到的可不是寻常的灰狐狸或杂毛狐狸，而是通体火红的红狐狸，并且是活的，这也太好运太奇怪了。

　　“谁知道你儿子走了哪门子狗屎运，居然抓到这样的畜牲。”方老太从厨房走出来，脸上既有喜色又有担忧，“老头子，你说这又是野猪又是狐狸的，什么时候山外围跑出这么多畜牲了？”

　　“之前查看过没事。”方老头安慰一下方老太，然后问方青湖，“你这狐狸是怎么抓到的？”

　　方青湖张嘴要说话，但是被方老太身后的林慧娘打断。

　　“爹，当家的说这狐狸是自己呆在那不动任他抓的。爹你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林慧娘认为方青湖是在骗她。

　　“爹是吹牛大王！”方升松也从厨房冒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包子吃的很香。“妹妹快来，奶和娘包了猪肉白菜馅的包子，可香了！”

　　方心甜听到有包子，立马放弃看狐狸跑到林慧娘那拿一个包子吃起来。

　　“咱们边吃饭边说，都饿了。”方青湖看着儿子闺女大口吃包子的模样心疼了，“我先把这东西放到后院去。”说着把草垫子盖回笼子上，提回后院放好，回来重新洗洗手到堂屋坐好开饭。

　　一家除了还在私塾读书的方升桐方升柏都围坐在饭桌旁。农家人也没有什么寝不言食不语的习惯，都在一边吃饭一边听方青湖讲他是怎么抓到狐狸的。

　　“我是真没说谎，那狐狸真的就像是呆在那里等我抓一样。”方青湖说经过之前首先强调自己没有说谎。

　　“我进山没多久，还没进到青羊山呢，就听到呦呦的叫声。寻着声音过去，发现是一个树洞，我观察好一会儿，才确定是一只母狐狸和一只公狐狸带着三个小崽子。”方青湖说完这些咬一口包子又喝一口粥，再夹一筷子菜吃进嘴里嚼吧两下咽下。

　　“这狐狸通体火红火红的，一看就值不少钱。我原也没想到能逮到那两只大的，只想着能捉到三只小的也足够了。”

　　“可是谁知道，不管我怎么靠近树洞，那狐狸都没反应。我在树洞口都把网子铺好了，那几只狐狸还跟没看见没听见一样。一直到我敲击树洞赶它们，它们才从树洞里出来，然后五只一起被网子吊起来。”

　　方青湖说到这里，看着家里人都是你说谎的表情，其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满含疑惑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不是这狐狸呆在那任我抓，你们说我是怎么抓到的，不仅五只都抓到了，还是全须全尾，一点伤也没有？”

　　在座的除了方心甜都看向方老头，等待方老头辨真假或者说给个合理的理由。方老头只当自己没有看到大家期待的目光，低下头扒饭。他能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吗！

　　“爹，说完我的，现在说说你呗，你那鱼哪来的？没听说今天起鱼塘啊？”方青湖对院子里的鱼很好奇。

　　“能哪来的，你爹我抓的。青羊河那里，呆头呆脑的不游跑，等着人去抓它。”方老头头也不抬，夹几筷子菜继续扒饭吃。

　　“那也不能抓这么多啊？”方老太也看到井边一大木盆鱼。

　　“遇到鱼群了，不光是我铁三老弟还有村里其他几十个人都抓了。”方老头对于鱼群突然出现及消失也感到奇怪，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

　　“鱼多了还不好？奶今天晚上吃红烧鱼呗？”方升松才不管狐狸为什么不是狡猾聪明的，也不管鱼为什么任人抓也不跑。反正被抓到他家就是他们的，该吃吃该卖卖。

　　“爹，你什么把狐狸卖掉，给甜甜买发簪？哦还有买手镯？”方心甜心里美滋滋的转移话题。她的猜想得到证实能不美吗？

　　“咋地？除了发簪咋还买手镯？”一直没说话的林慧娘停下拿包子的手，看着方心甜问。

　　“爹刚刚说的，说卖了狐狸给我买发簪还有手镯。”方心甜见她娘看着她，立马把锅甩给他爹方青湖。

　　林慧娘把包子拿到手里咬一口才转头看向方青湖，“不是说只给甜甜买发簪吗？咋又要买手镯了？”

　　方青湖将碗的粥喝完，一面盛饭一面说：“这不是抓到狐狸了吗？这狐狸一看就值不少钱，咱也奢侈一回。给闺女攒嫁妆，这镯子什么的不都得有，就算以后不能戴了，也可以熔了打新的。”

　　林慧娘听了觉得也行，又不放心的问一句，“那狐狸真值钱？”她不能只顾着给闺女攒嫁妆而忘记几个儿子。大儿子明年要下场考试，小儿子明年也该读书了，还有二儿子的束脩，真是哪哪都要钱。

　　“放心吧，都够的。”方青湖对于狐狸的价值很有信心。

　　方老头方老太对于儿子儿媳给小孙女买首饰没说什么，小孙女懂事招人疼当然要宠着。

　　“爹，我呐我呐？”方升松从听到给妹妹买东西时就把耳朵竖起来，结果半天也没听到给自己买什么，登时着急起来，“爹娘，我也要买东西！”给妹妹买礼物他觉得没问题，但是不能无视他。

　　“那你想要什么？”林慧娘看着不给买就要打滚的三儿砸问。

　　“我要……我、我……”方升松我了半天也没想好要什么，最后才眼巴巴看着他爹说：“爹，我要新玩具，新的。”他的玩具都是他两个哥哥玩剩下的，他想要新玩具。

　　在儿子满是期盼的目光中方青湖淡定吃完饭，他放下碗筷笑呵呵的说：“可以啊！爹给你买新玩具。”说完有看着方老头方老太说：“爹娘，咱们一家一起去县城吧，先把狐狸卖了，然后再买东西。”

　　方老头方老太对视一眼，然后方老头说：“行，那后天再去，今天和明天先把鱼收拾一下风干，要不然坏掉可惜了。老婆子，你和老三媳妇想想都要买什么，咱在县城一起置办齐全。”

　　“老头子咱家要买的东西多着呢，这狐狸真值钱那么些钱？”方老太心里大概合计一下要买的东西，不放心的问。

　　“放心吧，这狐狸只比你想的值钱。三个男娃读书的钱，给甜甜买首饰，咱再买些布和棉花，这些买了还剩的多呢！说不定咱还可以买几亩地呢！”方老头摸摸自己的胡子，眯起眼睛高兴的很。

　　方老太扭头看向林慧娘，林慧娘也同时看向方老太，两人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她们好像意见达成一致，都决定回去好好合计一下要买的东西。

　　没有什么是比放开手脚买东西更让人开心了，更何况还有两个劳动力可以帮着提东西，他们只负责买买买就行。婆媳两个默契的看向自己的男人，笑得一脸温柔可亲。

　　方老头方青湖父子齐齐打个冷战，看着自己媳妇的笑脸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方升松左右看看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很干脆的拿起一个包子啪啪屁股走人，还不忘给他妹妹招招手说再见。

　　方心甜咽下最后一口粥，小心翼翼的从馍筐里拿走一个包子，然后面无表情的离开饭桌到后院看狐狸。

　　方心甜觉得自己受到十万分的暴击，她爹娘撒狗粮就算了，没想到她居然被爷爷奶奶也喂了满满一嘴狗粮，她没脸再待下去了，总觉得自己在那挺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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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开始准备年货回家过年没有？呦开始大扫除外加买礼物回家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