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普通自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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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解决了信息素问题后，跟着容叔出去安稳地吃了个饭。
容叔是个beta，闻不出萧霜天身上没有完全散去的信息素，正适合修整。
在第二节晚自习的上课铃声响起时，二人赶回到学校，此时萧霜天的信息素状态已经和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没什么区别了，不会被人闻出来。
萧霜天和殷涛从后门溜进了班级。
萧霜天刚坐到座位上，屁股还没坐稳，同桌白秋偏身过来小声问道，“同桌，你还行吗？听说，桃哥陪你看病去了？”
“……”萧霜天心思一转，猜到殷涛估计说的自己感冒，便笑意自然地说，“还行。吃药先顶下去了。”
白秋有些奇怪，他挠了挠头，问，“校医室的老师下班了吗？为啥不去校医室啊？”
萧霜天点头，从桌堂里抽出要用的教辅材料、卷子和书，淡定地说，“对。下班了。”
白秋点头，没再问了，转而跟萧霜天介绍上节课发生的事儿，“诶萧总，我跟你说，上节课你没来嘛。上课时乐章突然来训话，说咱班这学期要再接再厉，继续上学期的辉煌。”
这是正常的。
萧霜天眨了眨眼，这是冯乐章会干的事儿。
上学期，他们平均分和年组前十人数都压过了兄弟班2班，两个提高班的总平均分在联合体里也相当漂亮，作为一边竞争一边荣辱与共的两个提高班之一的班主任，冯乐章肯定希望自己班级能够继续成绩优异。
这也正是提高班存在的意义。
“正常，然后呢？”萧霜天摞好了东西，把一本课外物理书放在了最上面，没有然后白秋应该不会和他讲。
“然后，田嘉木和吴岩就进来了。”白秋乐不可支地说，“带着篮球迟到着进来的。三人四目相对，那俩人儿深情款款，乐章面如桃花盛开般冷酷无情。”
这两个看似相悖的词汇正是冯乐章的可怕之处——越生气他笑得越温柔，温柔得让人直接自己心虚道忍不住交代罪行直到把自己的老底儿都掀翻。
白秋模仿着冯乐章的“温和”笑意：“看来你俩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参加我们十月份的运动会了，很积极，很好。3km怎么样？我觉得你们很适合。”
萧霜天被这个场面逗笑了，据他对同学的了解，田嘉木还行，吴岩的体力可谓是垃圾中的垃圾，菜得一批，根本别想撑住3km。
白秋表情一转，还想继续描述后续情况，周围环境却忽然有些安静，只有殷涛咳嗽了两声，声音极度不自然，一听就像是假的。
好像不对劲儿。
萧霜天谨慎地终止了话题，转头观察了一下。
冯乐章的温和笑脸就在他的身后，与他视线正对，旁边的同学要么低头写字，要么惊恐看他们。
要完。
萧霜天笑容僵住。
冯乐章在这方面向来一视同仁，惩罚绝对公平地分到每一位同学身上，即使他是年级第一，该死还是死。
冯乐章：“回来啦？”
萧霜天：“……老师晚上好。”
老师还是一如既往、武艺在身一样的悄无声息……
冯乐章年纪不算太大，四十多岁，头发还是乌黑发亮没几根白发，身上也没有特别多的赘肉，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慈眉善目的。
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下看见他，就，更慈眉善目了。
“你们两个好像很有默契——萧霜天，你病好了？”
萧霜天努力微笑：“……比之前好多了，谢谢老师。”
白秋已经哽住了，深深地垂着头，努力要把自己埋进书里去。
“不错。那你们也去参加个运动会项目吧。”冯乐章背着手笑眯眯地往前走，“就两人三足好了。默契，合适。”
白秋：“……”
萧霜天：“……”
这之间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边那个桃子，别盯我了，又不是我想的，这目光就像要吃了我似的。
不对，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萧霜天挺直着脊背，低头拿着中性笔转笔。
强行忽视了盯在自己身上的火热视线。
冯乐章走到讲台上前，顺手给了座位在讲桌旁边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朱子昂一个脑瓜崩儿，他惊恐地后退，椅子在地面上拖出了刺耳的声音。
班级里发出了善意的哄笑声。
冯乐章清了清嗓子，敲两下桌子让同学们安静下来。
他目光扫过面前的40名学生，心里有些感慨。
育华高中的文理分班是在高一上学期结束后自行填表，然后再从这些学生里挑出提高班的学生。
育华高中是理科强势的学校，每年报名文理的人数大概是1:5，因此理科有两个提高班，而文科提高班是独苗苗。
现在座下的孩子们，除了个别几个，都是他只带了半年的学生。
即使如此，一个暑假过去，也能明显看见学生们的变化，不只是身高或者体重，还有精神上的东西。
他们都长大了一些。
“这节课人全了，我们开个简单的班会。说一下这半年学校的安排。”冯乐章从背后拿出了自己的本子，信手翻开到密密麻麻都是字的一页上，低头看了一眼。
“首先说一下今年的考试安排。月考正常、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都要参与联合体排名，大概分别是国庆假期回来、十一月末，其余时间等后续安排。”
“然后是今年的活动安排。九月末将会举行校运会，有参加想法的同学可以到田嘉木那里报名了，田嘉木汇总之后把名单交给我。已经要参加的同学的名字，我一定要看到。”
说到这里，冯乐章随手拿起了桌边的笔，在本子上不知道写了什么。
萧霜天猜那一定是他们四个的名字，冯乐章，记仇的男人。
黑色中性笔在他手里转了几圈，在冯乐章抬头时又稳妥地停下。
安全、且迅速，绝不留一丝被惩罚的破绽。
“我听老姜说，在月考之后，今年可能会举办篮球赛。”冯乐章的眼睛笑得眯起，看起来非常和蔼，“所以如果你们的成绩要是在月考里出了点什么小问题，那么我们班可能只能担任加油的职责了。”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了班里的不少男生。
“然后，其他科目的暑假作业我不管，物理的暑假作业这节课下课放在陈辰那儿，统计数目之后交给我。”
在结束了这些已经划定了范围的讲话之后，冯乐章开始了他的即兴发挥。
他一向很擅长这个，他能说出各种动人心魄的鸡汤，然后在你鸡血两天之后发现这些鸡汤都是废话。
但是伴随着这样的废话念叨，也让人看不进去书。
萧霜天试着看了一会儿书，还是失败了，只得百无聊赖地扯了张白纸默写《阿房宫赋》。
直到《阿房宫赋》只差一句就要默完了，冯乐章才以一句“心别野了，都好好自习”意犹未尽地结束了他的发言。
此时，距离上这节课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
萧霜天写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后松了一口气，将这张布满了漂亮字迹的白纸放进了桌堂。
他拿回了自己的物理书，翻到了自己刚才看到的地方。
白秋悄悄地挪过来了一张纸条。
——萧总对不起！
萧霜天有些无奈地抬眼看了眼好像一本正经学习的白秋，想这个演技似乎有点做作。
虽然去参加运动会、还是趣味项目这件事很麻烦，但是，这又不算是白秋的错，是他自己想听的。
他回道。
——没关系，你说得挺有趣的，不亏。
而此时，另一个纸团带着主人的怨气飞了过来。
萧霜天：……
他抬头看了眼，冯乐章坐在角落里的课桌后面，大概是在低头写作业，没有注意到这边。
萧霜天这才一推自己的书本，嫌弃地打开了纸团。
——换我跟你来两人三足！
是小学生吗？萧霜天无奈地揉了揉手腕，还是标记造成的暂时性占有欲上升？
他冷酷地回道。
——那你自己和乐章说。
随即把纸团丢了回去。
又把之前那张纸抽出来，在背面继续默写《离骚》——殷涛不会这么容易消停。
然后果然殷涛非常霸总地回道。
——我下课找乐章谈谈。
——乐章只会让你罚站。
殷涛似乎是被这句话镇住了，安分了好一阵儿才再次扔来了委屈的纸条。
萧霜天呼出了一口气，觉得有点好笑地加快了默写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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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回到宿舍之后，萧霜天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简单地说了自己的情况，交流不算太愉快，预料之中。
他心事重重地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
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萧霜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企鹅消息。
[樱桃]：睡了吗？
[樱桃]：顺利吗？
萧霜天翻了个身，沉郁的心情像是忽然扔进了个太阳，他按着手机回道。
[萧。]：还行。
[萧。]：大概是等着之后兴师问罪。
[樱桃]：没事，我在。
[萧。]：你在有什么用？[嫌弃.jpg]
[樱桃]：可以替你挨骂。
[樱桃]：早点睡，晚安我的少爷。
萧霜天拿手指点了点屏幕，没注意到自己嘴角露出了微笑。
[萧。]：好啊。
[萧。]：晚安，桃哥。
作者有话说第5章 普通自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