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这些年》GR顾瑞瑞

21、第21章 突如其来的真相（下）

　　顾希瑞今天一天都没出门，吃好午饭后，就坐在客厅等电话。今天周一，这个学期的课安排得并不紧。今天只有一堂选修课但明天开始就都是必修课了。所以今天是一定要回学校的。

　　等到将近三点钟，项豪庭终于打来电话，让他拿好包出来说带他回学校。顾希瑞背好包又拿了一个大餐盒，这是阿姨给他准备的好吃的，都是学校买不到的美食。他拿好东西出门，项豪庭的车刚好到。

　　一路人，项豪庭除了刚开始见面时的招呼，就一直没说话。顾希瑞刚开始还挺兴奋，看项豪庭不说话也开始有点坐立不安了。一边时不时的偷看项豪庭的侧脸，一边等待项豪庭的反应。

　　“嗯，你怎么了？要不，我们听一下音乐。”项豪庭看了顾希瑞一眼，就打开了车内音响。范晓萱的《我要我们在一起》突然响起：
　　......
　　我记得你习惯闭着眼抱着我好像我是你的脸笑嘻嘻
　　我不知该如何对你笑对你哭张着嘴不理你像个机器
　　你的世界我的日子好像没有谁对谁发过脾气
　　过得太快来不及
　　唉哟唉哟唉哟唉哟唉哟
　　你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柔情的日子里
　　生活得不费力气
　　傻傻看你
　　只要和你在一起
　　.......

　　项豪庭打开音响后也没意识到在唱些什么就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倒是顾希瑞脸可疑的有点红。在这种奇怪的没有什么交流但好像还挺和谐的气氛下，开车回到了学校。到了学校附近，项豪庭才想起来，转过头对顾希瑞说：“要不，先去我那边吃饭？”顾希瑞被他一问，才想起来说：“嗯嗯，好呀，阿姨给我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刚好一起。””哦，好，那我们今天可以少做点菜了。”

　　嗯，就这样，顾希瑞第三次到了项豪庭的教师宿舍。两人一起协作很快做好了饭，吃饭的时候，项豪庭很难得的拿出了啤酒，喝了两杯。但是没让顾希瑞喝给他榨了一杯胡萝卜苹果汁。很快吃好饭洗好餐具泡好茶。像是准备了很久，又像是拖延了很久。项豪庭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一个纸箱，放在沙发上，对坐在客厅的顾希瑞说：

　　“我今天要对你说的话，其实我还没想清楚要不要对你说。或许......”
　　“我想知道，跟你相关的事情我都想知道。”没等项豪庭说完，顾希瑞就抢先回答道。
　　“这件事不止跟我有关系，也跟你有关系。你说过你知道我一直在爱着一个人，即使他已经不在了，这些年，我也没有忘记他。”
　　“嗯，我知道。我也没想让你忘记他。”
　　“嗯，你听我说完。我爱的那个人叫于希顾，7年前......他因为车祸离开了我。但是这些年，我一直没办法接受这件事，是自我安慰也好自我欺骗也罢。昨天你说，7年前你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对吗？我，我昨天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因为......”
　　“你怀疑我的心脏是他的？”顾希瑞没等项豪庭的话说完，就好像明白了他说的是怎么一回事。惊讶得眼睛张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望着项豪庭。
　　“嗯，你听我说。这只是我的感觉，因为巧合太多了。当时那家医院是荣民总医院。出事那天是10月16。当时跟你一起出事的还有一个阿姨。”
　　“我......我......你......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我要再想想，我要给我妈打电话”

　　“嗯，没关系，你慢慢想。这里面都是我跟希顾在一起的回忆，如果你想看看的话也可以。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告诉你，告诉你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都不知道。可是，我没办法隐瞒你。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跟他很像，你的饮食习惯你的爱好，我都很熟悉。”
　　“你对我说喜欢，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你，我怕伤害你，我也不敢拒绝你，但是我又无法答应你。这种，这种心情你懂吗？”
　　“我......”顾希瑞一时百感交集，他看着项豪庭打开纸箱，里面有一些旧课本和笔，还有一些星星的小模型，还有一个旧手机。他看着那些被项豪庭收藏的带着往日时光的旧物，心里一片茫然，但是并不害怕，好像有一点心酸又有一点难过，心酸什么？难过什么？为自己？为了这颗心的主人？还是为了他们遗失的旧日时光？

　　项豪庭见顾希瑞半天没有回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只是翻了一下于希顾的笔记本。今天他知道了太多跟他相关的事情，也说了太多他的事情，这些年，他从来没有这么坦诚。他回忆着他们的曾经，看着眼前的人，油然生出一份依恋之情。

　　“我，我需要跟我家人确认。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要事先申明。我喜欢你，不管我的心脏是不是你的恋人的，这都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我一直很感激帮助我的人，如果真的是他，我会很荣幸。一颗心代表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它代表了爱，那就让我来爱你。”半响，顾希瑞抬起头，尽管心里还是很慌张，但依然一脸倔强的对项豪庭说了这些话。

　　项豪庭看着他，明明方才那么彷徨不安，突然一下子都放下了。就这样吧，这样也好。他爱于希顾，爱他的身体也爱他的灵魂，爱他的人也爱他的心。一颗心可以承载些什么他并不是很清楚？到底是应该从生物学还是应该从哲学加以证明？如果人的心不能代表一个人的一部分，那，那些油然而生的熟悉感，依恋之情又该如何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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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出来的故事走向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有点崩溃。但是写作原来是这样呀，又有点兴奋。